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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我嗓门很大。

    许博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说话呀!你哑巴了」。

    许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下好像有个泥潭,他挪到我跟前,用极其複杂的

    眼神看着我,这一瞬间,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彷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我熟

    悉的男人,他的肩背忽然有山一样高,却微微的有些驼。

    没有与我继续对视,他掐了烟,将烟蒂碾碎在烟灰缸里。

    「我想要这个孩子」。

    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

    「你疯啦!?又不是你的孩子……」。

    我脱口而出,心头不由得一阵抽痛。

    他的身体一僵,又转头看着我,这一回我看到了他眼中好像有两颗烧红的钢

    锭在承受铁锤的敲打。

    「但那是你的孩子」。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跳像漏了一拍,立马回嘴说:「我……我们可以以

    后再生……」。

    我的声音已经低了许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被心虚与懊悔抽离,说到后

    来已经是商量甚至哀求的语气。

    「如果,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呢?」。

    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他说的是「我们」……

    我行驶在北京拥挤的车流中,今天是一定要迟到了,索性不那么着急,肚子

    里热乎乎的豆浆彷佛能治愈焦虑似的。

    回想着那时许博的眼神,我的心并不比弥漫在楼群中的雾霾更轻鬆多少。

    这些日子许博有了很多变化,他的话少了,不是变得沉默,而是简短有力,

    语气中没有了从前的乖张跋扈,咄咄逼人,听起来顺耳许多,但是用词变得凝练

    简洁,口气不容置疑,我跟老妈交换过眼神,很明显她也感觉到了。

    许博的性格本就强势,现在似乎更强硬了。

    就拿今天早上的举动来说,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中学生。

    要是在从前我才不会理他,他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较真。

    而现在他不一样了,抓住我手臂的时候力气很大,动作却温和而坚决。

    这些日子,我经常被类似有点蛮横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敏感于他的态度,

    猜不透他的心思。

    让人心中稍安的是,他不容拒绝的姿态还是把握了分寸吧,并不会让我觉得

    难以接受,甚至接受之后会在心里滋生出一丝微妙的轻鬆。

    穿着运动衫吃早餐成了许博的习惯,他坚持晨跑已经至少有一个半月了。

    原本他的身体素质不错,算不上壮硕,用健美挺拔来形容也不算过分。

    不过,结婚多年从来对健身不感兴趣。

    平时烟不离手,隔三岔五的酒局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可他似乎并不在意,

    固执的认为自己身体很棒,烟酒那点儿消磨根本伤不了他。

    所以,他很排斥医院,我猜这也是为什么他骨折住院那么焦躁的原因。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过他怎么开始锻炼身体了,他当时正在床上翻着一本杂志

    ,抬起头望向窗外悠悠的来了句:「因为我不想再看医生……」。

    我呆立当场。

    过了几秒钟,他憋着一丝恶作剧的笑瞟我,我回瞪他一眼,心里说不出什么

    滋味儿,却并不恼恨。

    他好像也觉出了尴尬,举起杂志半天没说话。

    从医院回来那天开始,我们又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了。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互动也在形式上回複了正常。

    他带着我去做孕检,叮嘱我听医生的话,询问我的身体状况,虽然经常只是

    口头问上一句半句的,却并未让我觉得生分和冷澹。

    「他已经尽力了」。

    我在心里这样想。

    虽然还是明显能感觉到,那里有一堵透明的墙,我无法穿越过去,而他只是

    在墙的另一面默默的看着我。

    这个家里的琐琐碎碎依旧温馨柔软,爸妈和许博,这些每天都要面对的人,

    仍然满面亲和,可我似乎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对我进行着拷问,我能敏

    锐的感觉到她们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我的肚子,像最残忍无情的狱警,抓住每一

    个机会鞭笞我的无耻放荡。

    这就是生活对我最严厉的惩罚。

    我自己造的孽,就应该受这样的报应,没有通融的可能,甚至一点躲避的空

    间都不留给我,更不要说企图销毁最关键的罪证了,简直痴心妄想得可笑!「为

    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

    「你说话呀」。

    「说什么说,有什么可说的,听我的」。

    「……」。

    我几乎抓住每一次机会根他沟通,次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在这个问题上,他态度明确,蛮横不讲理好像也成了他理所当然的特权,而

    我作为那个肇事者,连发声的底气都不该有,只能愤懑的瞪着他,不得不揣起心

    中的不知所措。

    要么养别人的孩子,要么可能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面对这样的选择,我

    无论如何也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只有藏起自己的怯懦,一次次默默走开。

    吵过之后,他还是会过来哄哄我,说些宽慰的话,让我注意身体,但绝不给

    我机会跟他继续争论。

    无论如何,许博能接受我,为我和我们的将来考虑,就说明他还是爱我的,

    他不是那种为了面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我应该感到庆幸和满足。

    许博以前很喜欢看球赛,近来很少见到他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如果下班回来的早,他会把自己关进书房,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

    第二天,垃圾桶里会出现数量惊人的烟头。

    我也提醒他少抽烟,他答应得痛快,可烟头依然会出现。

    我们都是性格要强不服输的类型,在很多事情上都特别合拍,但争执起来也

    会各不相让。

    也许因为这样,我们都不可能在心理上依附对方,在经历了婚后短暂的甜蜜

    后,渐渐走向了各自我行我素的稳定状态。

    我一直觉得,这种相对的独立是两个人的默契,也是各自内心成熟的表现,

    一旦婚姻失去了维系的必要,也可以潇洒的握握手之后转身,轻松的离开。

    可是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的面目全非,让人痛彻肺腑,而我们都成了被吓傻

    的孩子。

    他开始干涉我吃早餐,我也一边提醒他少抽烟,一边更敏锐的对他察言观色

    ,飓风逐渐平息的水面之下,正发生着细微的改变。

    我不安的感受着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忍不住生出模煳不明的期盼似的,

    朝他的方向投去目光。

    更多的时候他会回来很晚,经常是我已经睡着了他才上床。

    我变得很容易困,怎么也坚持不过十点,却总是在凌晨最寂静的时候醒来,

    在他轻微的鼾声里望着窗户,无比的清醒。

    越是清醒,我就越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的荒唐可笑,轻易的看透陈京生刻意的

    作态和虚伪的表演。

    当时怎么就昏了头呢?他一次次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我心里为什么替他辩

    护,还给自己的姑息退让找理由?是我自己下贱,把身子送给他摸,让他看那里

    ,几乎是主动躺上那张按摩床的,好像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真的原本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吗?有一次半夜醒来,许博的胳膊鬆鬆搭在我

    的腰上,我感到背后贴着他厚实的胸口,想到他的睡姿,心里涌起一汪久违的舒

    暖。

    他的脸几乎埋进我的头发里,温热平稳的气息拂过耳垂,带起一阵阵酥痒。

    夜很静,那痒像跳跃的溪流漫过我的脖颈,扩散在饱满柔腻的胸乳肌肤上,

    那两团容量惊人的丰盈苏醒了过来,酥麻酸胀的感觉迅速的传遍每个鼓荡着的细胞。

    不知那里来的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原本水滑柔软的肌肤越发绷紧,油然生起

    一层潮润凝脂,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尤其是两个峰顶,胀得隐隐发

    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睡衣布料纤维的纹路,衣服表面的绒毛彷佛变成了细针,

    试探着刺进了柔韧骄挺的樱红里,不由得阵阵心慌,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那股快速占领胸尖儿的燥热并不安分,很快就不再满足**的束缚,

    沿着肋骨腰线最完美的路径冲进了宽阔的骨盆,数路并进,几乎同时抵达了那个

    地方。

    只一瞬间,身体里的闸门就被撞开了,热流在那个腔道柔嫩的肉壁无比清晰

    的涌出,耳畔彷佛有火车开过,脑子乱哄哄的,伸手按抚胸口的闷胀,覆上烧灼

    的脸颊,一个没忍住,顺着热烫的吐息哼出声来。

    那根粗大的家伙毫无征兆的戳进了我混乱的脑子里,我的心顿时一通狂跳,

    缠斗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黑暗里刺目的闪过,它带给我的享受已经留下了难以磨

    灭的烙印,只稍稍回忆一下它的形状,我的身体已抽紧,内裤里精湿一片,一股

    奇痒从那个地方火苗一样升起来,狠狠的撞在心坎上,一阵神魂颠倒的摇颤席卷

    了全身每一根血管。

    我紧紧并着双腿,不停交错,下意识的抵御着,大腿越是并得死紧腿心里越

    是粘腻湿滑,心中几乎悲哀的升起一重绝望。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慢慢伸向那里,却在迷乱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逼命的渴望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每一次都在癫狂中俘虏我的全部身心,有

    一个地方竟然被忽视了,那是我的手刚刚经过的小腹。

    当我感觉着那里的安静,在**的沸汤中挣扎的身子彷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

    ,灼灼狂浪一瞬间失去了魔力,开始渐渐消退。

    心中的慌乱消失了,对周遭的感知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身体里。

    柔软馨香的床,搭在腰间的手,背倚的胸口,抖动的发丝,还有我渐缓的喘

    息中隐忍着的啜泣,刺穿了深夜的静谧旷远。

    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冷厚重又无边无际的悔恨与屈辱化成一块棱

    角狰狞的石头,就坠在我的喉咙里,越来越沉。

    许博翻了个身,胳膊离开了我的腰,换成平躺的姿势。

    我的后背倏然失去了依靠,身上的细汗泛起微微的凉意。

    许久,我终于让自己平複下来,稍微转过身子,扭头望去。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可以看清他从额头,眉毛到鼻梁一条俊朗的轮廓

    线。

    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发出模煳的梦呓,紧接着喉结往複滚动,伴着吞咽顶起

    光润的皮肤,一时间,我觉察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触

    摸的冲动,可试了几次,怎么也鼓不起伸手的勇气,彷佛咫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一直没做过。

    医生嘱咐禁止行房的期限早就过了,可他最多只会温柔的抱抱我的身体,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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