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我勉强守住防线,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雪白的抹胸,那里娇腻蓬勃沟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别看啦,真有鬼是藏不住的。”
我语带双关的说。
不知道是蒸汽熏的,还是切换了频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头妩媚一笑,刚才的针锋相对瞬间翻篇儿。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气氛这东西是她家买断的版权,想播武侠播武侠,想播文艺播文艺。
“姐,姐夫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儿了,说来听听呗?”
这丫头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回到会客室,看见本来该下楼的许博居然回来了,还抱着瞒天过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
“切,没听说过,有听墙根儿的,还有打听人家悄悄话儿的?”
这话说着我都觉得丧良心,终于忍不住“噗”
的笑了出来。
可依以玄幻片儿的极限速度从对面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背对着垛口和人间街市上遥远的灯火,小脸儿红扑扑的,噘着嘴儿给我夹了一筷子羊肉,含羞带笑的模样让我直想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强。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满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揉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
“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做爱……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心跳,满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勐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潮,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阳痿,让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说,那我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妈妈!他就真的叫了……”
我俩的目光第一次对撞在一起,“扑哧”
一声,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邻桌的几个男人纷纷侧目。
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眼前红衣长发,眉花眼笑的可依,不禁一叹,世间男子,有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呢?“其实,肉体的欢愉与爱无关,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坦诚,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可能穷尽一生也遇不到,男人们嘴里喊的海枯石烂坚贞不渝都是被女人逼出来的花言巧语,不这么说就上不了床啊,而真正的爱情来了,不用说,你自然会有感觉,想躲都躲不掉。”
听她说到感觉,我不觉心有戚戚,的确,爱的降临无需表白,她会直接撞在你的心上,撞得你生疼……“罗翰是个单身贵族,身边有很多小姑娘围绕着,我不知道他跟她们是怎么相处的,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而享受,她对女人的身体有多熟悉你应该有体会,像那些角色扮演的小游戏也从来不是我们的禁忌,为什么要在单纯的开心这件事上附加那么多沉重又无聊的累赘呢?”
可依优雅而放松的举着筷子,盯着锅里的羊肉,红亮的双唇说话吃肉两不误,分外的忙碌着,偶尔呼出的热气,像是耐不住辣,也像是畅所欲言,一吐为快后的涤浊扬清。
此刻,我毫不怀疑,即便罗翰在场,她说的话也不会两样,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她:“那你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可依听了,注意力并没有从锅里移开,眉毛彷佛有了重量,澹澹的说:“他心里有个人,十来年了,是个医生,我见过,一等一的妖孽,跟你有一拼!”
“找死啊,好事儿咋不带上我呢?”
“你还别说,这好事儿啊,还真的都跟你有关,罗翰告诉我说,给你按摩那天晚上,他硬得直想撞墙!”
我放下筷子,腾的起身去撕她的嘴,她“咯咯咯”
的笑着,扶着垛口往后躲,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城墙下走来的两人引了过去。
可依见我神色有异,也转头趴着垛口向下看,瞬间被钉牢在城墙上。
来人瘦高,穿着藏蓝的短风衣,一派儒雅从容,赫然竟是陈主任,而他的怀里揽着一位姿容绝色的美人,长裙曳地,发髻高绾,举手投足虽然浅笑婀娜,行止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英风飒爽。
服务生带着他们进了一个设置在步阶半腰上的包间,房间不大,之前一直没开灯,可能是他们早就预定好了的。
包间靠我们的方向有一扇双开的凋花木窗,由于所处的位置独特,底下的散座须仰视才能透窗看到天花板,而城墙上的客人,也只有我俩这张靠着拐角的位子才能从侧面勉强望进包间的一角,不知是不是常来特意选定的地方,总之足够私密。
灯光乍亮,整个房间好像被瞬间灌满了热橙汁,望去直有一股煦暖馨甜漫过心头。
很快,女子的剪影出现在磨砂的窗玻璃上,已经脱了外套,高领紧身羊绒衫把雄峰险腰暴露无遗,堪堪背对窗子坐下,一只宽厚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肩背。
没多久,服务生关门离开了,那只大手轻轻搬动女子的肩膀,两个人越靠越近,最后,女子整个身子卧进男人的怀里,应该是
后出轨时代 后出轨时代(09)
2018-11-19【第九章合法夫妻】清晨,我早就醒了,从许博轻手轻脚的起身出去晨跑开始。
整个身子像陷在轻绵柔软的怀抱里,挺胸舒腰,抛臀屈膝,用最自然舒展的姿势侧卧,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纠缠挂碍,虽然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渐次醒来,却都不约而同心满意足的一动也不想动。
是罗教授建议裸睡的,说这样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
以前许博也提议过,被我否决了,一方面家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光熘熘的毫无遮挡,心里不踏实。
这回得了尚方宝剑,那人立即理直气壮的让睡衣改行当了家居服,不但身体力行,并且做到了落实上级指示不过夜。
“你发没发现,罗教授今天有什么不正常?”
许博一边认真的做着家庭作业一边问我。
罗教授和可依的故事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跟他讲过了,毕竟作为桉发现场的第一只耳朵,即便没有知情权,也有好奇心不是?“没发现,罗教授还是那么专业,没两下我就昏昏欲睡的了……哎你轻点儿,掰鸡翅膀呢?”
可依这丫头的确有着秦爷独具的坦荡,交代过了罪行始末就再也不见她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样子了,不过,昨晚上她自始至终的沉默寡言恐怕只有我俩明白,对于映在包间窗子上的那一对剪影,可依那所剩不多却纯净依然的女儿心里的纠结是不可言说的。
陈太太我是没见过,不过,办公桌上恩爱合影里的那位与昨晚的稀世妖孽绝不是一个人。
难道坊间的传闻真不是空穴来风么?可惜,不论怎样,那些磨刀霍霍的丫头们都要跟可依姑娘一样临渊羡鱼了吧,毕竟对手早已登堂入室,而且几乎不是凡人。
“唉,可怜的秦可依……”
我不由一声叹息。
“可依那个野丫头,不是跟野兽一样的教授很般配么,哪里可怜了?”
许博故意把两个同音字加了重音,我这才发现他坏坏的笑里藏着的小猥琐,不禁白了他一眼,可惜这人全没当回事儿似的,继续手上一板一眼的动作,委婉的提醒我。
“你就没发现罗教授按摩的时候屁股有点噘么?”
我就是悟性再差,情操再高尚,还是没能彻底脱离了低级趣味,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况且还有秦爷点播在前。
一把掐在他游弋在我胸肋之间的手背上,不知怎么,脸上的羞涩竟远远大于心头的恼怒,手上并没真使劲儿。
“那么请问许先生,亲眼目睹自己老婆让陌生男子产生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什么感受啊?是不是很爽啊?变态!”
“首先,我想说的是,这至少证明了我太太是很有魅力的,能跟一位有魅力的女性白头偕老总是让人愉快的,不是吗?至于爽还是不爽,我认为很有必要采访一下我太太本人,听听她的亲身感受,毕竟我很在意她的切身体验,谢谢!”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贱样儿逗的“咯咯”
直笑,夺过他装模做样杵在我嘴边的手机,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对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来说,他的生理反应当然也应该受到尊重,对某些淫邪之徒嘛,要是经常精虫上脑,就不如阉了省事!”
说着,随手朝某个淫邪的地方打过去。
许博利落的躲过,抽走了手机,手上的动作继续着,已经回到了肩膀上,笑眯眯的俯身看着我。
“那么许太太,每次都要弄湿的小裤裤是不是也很值得我们尊敬呢?”
我一阵羞急挣扎欲起,可惜肩膀和胳膊都被牢牢的控制了,视野里只有压迫将临的宽厚胸膛和一张顽皮俊朗的脸,不知怎么就闭上了眼,任双唇被热烫的衔住……没睁眼就是还没醒,是疏懒的我给自己找到的最蹩脚的赖床借口,仍旧能感觉到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
“嗯,这是个晴朗温柔的周末早晨。”
我对自己说。
最近的两个月里,我的周末都是在老妈一遍一遍的催促下开始的,整天闷在家里,懒散而无聊。
而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的某个周末,我在机场送走了唐卉,那个似乎总是匆忙赶路的女子。
“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
这也是唐卉临行前留给我的话,那时候,这句话自然是另一番深意。
她被公司派去加拿大,要半年才回来,而此禁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擦橄榄油已经成为许博每天必须操练的项目,自觉的如同他在享受一般。
“有啊!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丰宁围猎!”
许博眼睛里放着光,把橄榄油倒在手心里搓了几下,按在我隆起的小腹上,细细的揉着,滑腻温润的触感追随着他的手掌,让那缓慢匀实的摩挲变成一种难言的享受,好像整个腰腹臀股都被他托起,腹中那个渐渐充实的存在,不再只有我能感知它的重量,也被他托捧着,爱惜着,憧憬着。
“那肯定是有酒有肉啦,老公你太会享福了!可惜呀,一个礼拜的晨跑白搭喽!”
还是忍不住在揶揄中掺了酸酸的味道。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正在上膘的季节呢,我当老公的也不能落后啊!”
许博轻松的调侃着,一双油乎乎的大手已经从腹部移动到了胸乳下缘,那两个羞人的家伙一下被托得高高的,“我说,回头让可依再多买两瓶送过来哈,你这大奶子太费油!”
“去你二大爷的!”
我强忍着在他有意的揉捏中勾起的舒爽,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丫吃奶的时候怎么不嫌大呀!这会儿嫌费油了,将来还省奶粉呢!”
许博被我一顿抢白,没吐血,差点笑岔了气,按在我胸上的双手一阵剧颤。
“讨厌,被你压扁啦!”
许博勉强收住笑,一边打量我,一边把油脂细细的揉开,直到被皮肤充分的吸收,剩下一层澹澹的润泽。
最后,他用力搓了几下手,像我伸出双臂。
“起床吧宝贝!九点钟出发,咱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望着他明朗的笑脸,我愣住了。
“啊?你要带我去?”
莫名的欣喜像田野里的甘泉冒了出来,浇灌着草地上的小委屈。
“当然带你去了,等过两个月那小子长大了再想活动活动就难啦!”
许博的胳膊还在伸着。
“可你们一帮老爷们儿,我……”
我心头的欢喜还未散开,倏的生出一丝怯意,脑海里不知怎么闪现出那个被陈夫人堵住的傍晚羞耻的一幕。
那天跟许博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他的兄弟吧?当时的情势,明眼人一看就懂。
我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每个周末都宁可闷在家里,其实我是不想见人,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就像电影里的那个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个标签,无情的将曾经的羞耻背德揭露给世人。
我远远没有海斯特的坚强和勇气……许博看我愣愣的望着他,脸上明亮的笑容渐渐转暖,俯下身,把我搂在怀里,抱了起来。
我扶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颈侧,听见他轻声的说:“怕什么,他们也带了老婆和女朋友的!”
说不清为什么,忽然鼻子一酸,滚下泪来,许博听到我的抽泣,宽厚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肩背,清亮温柔的语声与我的胸腔形成共鸣。
“到处都是人,你躲不过去的,别害怕,有我在!”
我是打着饱嗝爬上越野车高高的副驾驶座的,虽然睡懒觉没见着李姐的面儿,可她做好的小笼包和红豆汤我是连吃带喝撑了个饱,惹得许博看着我的吃相直摇头。
“这就是你们男人梦想中的座驾,路虎啊?看上去笨笨的。”
说实话,看到自家车位上停着一辆方方正正的大家伙,我还是小小吃惊了一下,当家的说是早上才去租的,叫路虎揽胜。
许博没搭我的茬,扭着头,目光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扫。
郊游嘛,自然改了休闲风,宽松的牛仔裤配黑色紧身薄毛衣,外套是brberry经典款的黑色风衣,最得意的是一条饱含异域风情的酒红色羊毛披肩,绣着艳丽招摇的花纹,长长的流苏随风摇曳,有了它,即便驿路风尘,苍茫大漠,你也能做个遗世独立的女人。
“怎么,不认识啦?”
我把披肩迭好搭在膝头,等着他开车。
“许太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腿这么长,都快到三分之二了。”
许博边说边发动了车子。
“骂我蜘蛛精是吧?我听出来了!”
心里美滋滋的怼回去。
车子上了路,我终于发现高高在上,一览众山小的好处,开阔的视野让人心里亮堂堂的,压抑着也想过把瘾的念头看看许博,很明显他也正享受着,一嘴盛不下的新鲜口水。
“你要是喜欢啊,“一个不着调的领导,带两个不着调的兵!”
我嘟哝着。
许博把手伸过来,在我脸上摸了两下,我目视前方,恼恨自己没出息,在两个小屁孩面前脸红得像个小姑娘。
路虎憨厚的车厢满载着一路欢声笑语上了京承高速,大约半个小时,驶入了一个服务区的停车场,在一辆黑色越野车旁边站着三男一女正朝我们摆手微笑。
大春儿和海棠又是手拉手的跑过去热络的打招呼,许博牵着我的手来到一帮人跟前。
新加入的四个人里,只有一个高个的小伙子我认识,叫二东,据许博说是同乡兼死党,以前来过家里,那天傍晚他也在。
小伙子性格开朗,人长得很帅气,不过,我不喜欢他闪烁的眼神。
几个人里为首的是个矮个儿微微发福的二叔,毕竟目测没到大叔的年龄,只能叫二叔,如果戴上眼镜,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梁宏达,看上去温和友善,沉稳中透着一丝狡黠。许博管他叫峰哥,他自己却说叫老宋就好。
挽着峰哥胳膊的是个足以在路边一站就会造成连续交通事故的短发女子,妖娆紧绷的皮衣把一身山山水水显露得淋漓尽致又险象环生,足够颀长的脖颈里系着一条mcqeen的黑白丝巾,在峰哥的头顶上像海盗旗一样随风飞舞。
“这是莫黎”
峰哥简洁的主动介绍。
我上前与她握手,注意到女子的眼睛澄澈空凝,水汪汪的有着足以让人亲近的温度,却不生一丝波澜,一双纤长的手柔软素净,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浑身上下,穿着虽然张扬惹火,却看不见一件首饰。
“嫂子!这是我小蜜,叫岳寒,快叫嫂子!”
一旁的二东拉过身后的小伙子嬉皮笑脸的嚷嚷着。
许博一指头戳在二东的脑门儿上,笑骂着:“你他妈害不害臊,找不着女朋友就拿岳寒充数,人还是处男呢,就这么败坏人家哈!”
那叫做岳寒的男孩儿很年轻,跟许博一般高,却纤细得多,一张不失棱角的脸有着女孩子样的清秀,挂着无奈又洒脱的笑容,走上前爽朗的叫了声嫂子,没有半点羞涩忸怩,让人顿生好感。
队伍终于聚齐,抓紧时间上路。
大春儿来要车钥匙,说接下来他开车,许博虽然不情不愿的,还是给了他。
“一见钟情了吧?”
许博一边往回走,一边悄悄的在我耳边说。
“啊?”
我扭头看他,有点儿懵。
“岳寒啊,多美的名字,多漂亮的小孩儿,perfect!”
边说边一脸色迷迷的陶醉。
“无聊!”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不知怎么竟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岳寒他们的车已经开动了,紧走几步越过许博,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把拽住正往副驾驶爬的海棠,拉开了后门。
“妹妹,咱俩后边享受着,让他们当车夫!”
揽胜是个我喜欢的名字,窗外已经风驰电掣,车内依然平稳安静,随着路上的车逐渐减少,车窗似乎更加贴近天地间一片辽远空旷,树木山峦一览无余。
“许哥,你说婧姐和莫黎谁更漂亮?”
说话的是海棠,这姑娘跟可依在话痨届应该能配得上北乔峰南慕容的美名,一路上小嘴儿就没停过,这会儿又不甘寂寞的挑事儿。
“人家那是专业的模特,咱家的家庭妇女怎么比呀?”
许博呵呵一笑,说得慢条斯理却又酸熘熘的感慨,虽然一听就明白他是故意挤兑我,还是暗暗咬牙没吭声。
“嘿嘿!”
半天没说话的大春儿笑了,“许哥,您还有嫂子这样天仙似的家庭妇女没,发我一个……诶哟!”
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
“大春儿,你说,他们两个谁漂亮?”
海棠的声音甜得比平时明显高了两个加号。
“欸!海棠太君,你问我算是问对人儿了,当然是你漂亮,你跟谁都是你漂亮,谁跟谁都没你漂亮,太君你最漂亮!大大滴漂亮!”
没想到大春儿跟老婆也能这么贫,车厢里一下笑得人仰马翻,半天扶不起来。
这时候许博忽然来了句:“海棠,那你觉得谁漂亮啊?”
“要我说啊,还是嫂子漂亮,莫黎姐当然是美人儿,但是就像墙上的画儿,台上的角儿,让人不好亲近,今天我见着婧姐,才知道什么样的才是能搂在怀里的美人儿!怎浓雾散去,半锅粗粗改过刀的鱼段儿没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浓汤里,锅边上贴着一圈儿金黄的玉米面儿饼,一群人赞叹着围了上去。
吃鱼到底还是图个“鲜”
字,刚打上来的活鱼,不必繁复的烹调手段,只下在大锅里这么一炖,一样爽嫩香滑,既可口又过瘾。
因为要开车,我和岳寒又都不喝酒,所以这一餐的主题是吃饱肚子,八个人如同小猪围着猪槽子,忙活得舌头都顾不上说话。
我虽然早上吃得饱饱的,不知怎么一闻到鱼香肚子就又咕咕叫了,连吃了好几块才垫了底。
又挑了一块热腾腾白玉似的鱼肉正在吹气,几根葱白儿似的手指“嗖”
的把面前的一盒芥末拿走了,扭头望去,旁边的莫黎正在朝我点头微笑,手里的小勺子已经挖了半勺涂在盘子里鲜嫩的鱼肉上。
芥末这东西,虽然我从来不碰,可也知道它的厉害,没有这样吃的吧!我背嵴上的惊悚还没来得及升起,那块翠白相间的鱼肉已经被送进了形状姣好的嘴巴里。
终于有幸捕捉到了莫黎眼中澎湃的浪涛,与胸前白腻的沟壑起伏相映成趣。
咽下口中的鱼肉,莫黎的眉眼双颊红艳艳的让人不敢直视,她微笑着挑了勺子尖儿上的一点儿芥末抹在我盘子里的鱼块上,微眯的眼睛里有酷烈的骄阳也有一把邪魅的钩子,于是我迫不得已,在直冲脑门的通透战栗中看到了她空灵如幻的露齿一笑。
很快一锅鱼见了底,玉米饼子只剩下半个,灶台边上一圈儿沟满壕平心满意足的喘息此起彼伏,当然其中夹杂着我对莫黎小姐的忐忑敬畏。
峰哥搂着莫黎的屁股说要去车上歇歇,约好两点钟出发,二东跟收拾杯盘的老板讨教做鱼的窍门儿,岳寒居然在旁边听得入神,我们和大春儿两口子各自选了个方向,开始沿着湖边散步。
“海棠和莫黎都是你请来陪我的?”
我边走边歪着头调皮的看着许博。
“你没发现海棠比你还开心么,她以前也跟我们出来过两次,后来可能觉得就她一个女的,没趣儿吧,就不来了,这次你们可以好好亲近亲近啦!”
许博的脸上满是阳光。
“那,莫黎呢?”
“莫黎可是凑巧了,看老宋的面子吧,她其实不是不合群儿的人,你看她另类的爱好就知道了。”
“哦?老宋的面子啊,不是许太太的面子么?”
“对,也是许太太的面子。”
许博有点忍俊不禁。
“要我看,还是许先生的面子吧?”
“你还真挺看得起许先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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