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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妖

    简直可以拍西部枪战片了,只可惜胸前炫目的鼓溢跳荡有点儿出戏,容易让银行

    大盗们完全忽视了我斗篷下的左轮手枪。

    饱水的唇把枪口的硝烟都吹湿了,唉,胜之不武啊!

    越过披肩的下摆,打量着脚上那双clarks的亚光粉色高跟鞋。那是许

    博从英国带回来的,我觉得颜色太嫩了,一直没穿过,今天不知怎么,只觉得穿

    在脚上无比的称心。

    那尖俏巧致的形状,简约典雅的款式,无不恰到好处的修饰着我的纤纤玉足,

    尤其是它的颜色,与一身庄重的深蓝搭配,跃动在脚下,妖娆得简直让人心跳加

    速,仿佛每一步都能在理石地面上踩出一片春天的花地来。

    然而,如果与我脑子里反刍了一路的秽乱细节相比,那莹莹淡粉,简直纯洁

    得就像少女时代遥远的晓梦安然。

    「叮」。的一声,门开了,我迈步走出了电梯,扶了一下高绾的发髻,顺便试

    了试脸颊的温度,努力把许博没羞没臊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轰。

    今天来早了,四周都静悄悄的,很快走到办公室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的动

    作忽然迟滞了一下,昨天傍晚的心跳仿佛刚刚平复,莫名的生出一分担心,好像

    推开门就会看见随处乱扔的内衣和办公桌椅上干涸的体液,还有那腥浓的味道…

    …「咳咳」。

    不知怎么,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一声,响亮的回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心下一片

    恍然懊恼,暗骂许博,昨夜的激情让我太容易联想那些羞羞的事了。

    打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一切如常的井井有条,连一丝暧昧的气味

    也捕捉不到。我转了个身,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里间紧闭的房门,不知怎么竟然

    有点失望似的。

    唉,都是许博的错!

    以前许博晨跑不会惊动我,孕妇嗜睡,加上我总是半夜醒来,即使赖到七点

    半我也睡不够。可是昨晚一夜无梦,许博刚起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

    化妆,还下楼买了早点,驴肉火烧加小米粥,老妈不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

    甜蜜满足。

    许博说不打算让老妈过来操劳了,想请个专业的保姆,从现在起一直到孩子

    生下来,如果称心就一直用下去,一方面界限清晰,生活质量会提高很多,另一

    方面也让老人们安享自己的晚年。

    我知道他心中的盘算,最主要的还是在我的感受上,心里暗暗感念他的细心

    体贴。那件事,两方面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了解的详细程度不同罢了。老妈

    更是几乎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每天对许博救世主一样露骨的讨好自然是出自一个

    母亲的担心,看着她那样,我除了羞愧和心酸,更是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让她

    回家跟老爸相互照应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可是,他爸妈那边呢?」。

    我望着办公室宽大明亮的窗户,视野里是天高云淡的通透,还是不想让蔓延

    的心绪遮住了朝阳的灿烂笑脸。有些事是很需要时间的,只要有他在,我无论如

    何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暂且把这份心留待将来吧。

    至于另外一件一直放在心里却不愿触碰的事,我似乎只能选择等待,也暂且

    放在一边好了。

    除了早到的我,今天的办公室日常一如既往。芳姐比小毛早五分钟进入办公

    室,我照例喊了声「芳姐」。,她也温和礼貌的回应我,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裙穿在

    她身上,无处不恰当,无处不服帖,脖子里搭了一条藏蓝的小丝巾,更衬出肤色

    的白嫩。

    我几乎把所有的感觉器官开到最大功率,除了她脸颊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嫣红,

    没找到一丝异样。

    坐在座位上,神思不经意的飘着,难道是幻觉?昨天的确经历了不止一次的

    **时刻,脑子一直很热,记忆是乱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我

    确信那叫声不是幻听,恐怕也只有那一瞬莫可名状的心慌了。

    秦爷是踩着点儿撞进办公室的,看那架势好像差点被八点半匆忙的秒针给绊

    了一跤。刚巧我在门边的文件柜找资料,一缕薰衣草的清新袭来,耳边响起的却

    是向日葵一样的明亮笑声,这丫头就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儿。

    「婧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爱的味道啊?」。

    我本能的往里间的门上看去,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还是昏头胀脑的放不

    下那回事,瞥了她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围着我转,仿佛我脚上踩着风火轮,骂道:

    「死丫头,你拜小毛当师父啦?鼻子这么灵」。

    可依溜溜转了一圈儿,嘴里「啧啧」。不停,忽然咧着嘴恨恨的嘟哝:「太好

    看了婧姐!这是去年clarks的经典款欸,简直就是为你定制的,专柜要两

    万多,姐夫对你太好了,他可真疼你呢」。

    我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儿,莞尔一笑,心弦与一缕柔丝缠绕着。

    「不就是双鞋嘛,看你激动的像找到初恋了似的」。

    「姐你还真说对了,你知道这双鞋的设计语言是什么吗?」。

    「什么?」。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

    「我——恋——爱——了——」。

    可依一字一顿的说完,三分捉狭七分荡漾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立时闭上嘴,拿了文件夹走回办公桌,竟然不敢与她灿亮的眼神对视,蔓

    延的烧灼感几秒钟就漫过了耳畔腮边。我知道脸肯定红了,一个绷不住还是不好

    意思的笑了出来,骂道:

    「死丫头,就知道拿老娘开心」。

    「哎呦呦,还害臊了,都快当妈的人了,你要一直臊到当婆婆么?欸,我说

    小狼狗,你往哪儿看呢?要不要过来看仔细点儿……」。

    早上的两个驴肉火烧没撑到十一点就不顶事儿了,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叫着想

    吃肉,有拉着可依去了昨天那家西餐厅。

    「你说的,要吃三成熟的啊,不见血你以后别自称秦爷」。

    想起昨天中午可依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调侃她。

    「切,听话不听音儿,爷要吃的是你啦,美人儿」。说着,伸出手指流里流

    气的要勾我的下巴。

    我「啪」。的打开她的手,扫了一眼那形状姣好,红艳艳的鲜嫩双唇,心中感

    叹,不知有多少男人甘心被这张嘴吸干了血,可惜了的,是个投错了胎的祸害。

    「感情您是德古拉城堡放出来的女伯爵啊,没个正形」。

    可依一点儿不生气,一边招手叫服务生,一边抽了抽鼻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的脖颈,好像计算着下嘴的角度。

    「像你这样的轻熟女,正是**爽脆鲜嫩多汁的火候,刚好三成熟」。

    「我看啊,你还是多研究研究男人吧,哈!什么样的男人三成熟啊?」。

    「又露怯了吧姐!男人啊,分五个品级,二十岁的是次品,坚决不能考虑,

    三十岁的是成品,刚起步,四十岁的才是精品,开始有深度有能力更有味道,五

    十岁的那是极品,炉火纯青的境界,蹬上魅力巅峰,等到了六十岁,废品,只能

    下下棋溜溜鸟,在花花草草跟前找找存在感喽」。

    我被她一番宏论惹得忍俊不禁,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完,笑着问:

    「那你是贼着哪个极品了?还不赶紧下口,在我这磨什么牙」。

    「直接硬刚极品男人,就咱这含苞待放的身子骨儿,还不直接给摧成花肥捻

    作尘啊?要投资得有个提前量不是,人家光芒万丈的时候,你站哪儿不是阴影啊?

    要下手,得看住那些有潜力的精品,不仅要让自己站成他荆棘路上的风景,还要

    成为他寂寞受挫时候的鲜花大海……」。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

    计较,全单位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

    蹊跷。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

    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

    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

    「婧姐,您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陈主任要离婚了」。

    「啊?」。

    「小路都收到寄给他的律师函了,而且上个礼拜有人发现他在办公室睡了两

    天」。

    「切,就凭这些就能下这种结论啦?发骚烧糊涂了吧你」。

    「你还不信,这几天办公室走廊里都听得见磨刀声,不知道有多少次品已经

    转备胎了,大战一触即发你知道吗」。

    一听说「走廊」。两个字,我的脑子里一道贼光闪过,还伴随着娇颤细绵的尾

    音,想象的打印机疯狂的吐出纷飞的画片儿,幽默亲和的玩笑,进退有度的关心,

    平静如水的端方,一丝不苟的庄重,散落一地的凌乱,握紧桌沿的颤抖,凶悍密

    集的挺刺,婉转纽结的承受,压抑痉挛的喘息,激烈喷薄的闷哼……可能么?一

    瘦高一娇小的两个影子重合又分开,面目却模糊离奇,暧昧不明。

    「嘻嘻,您这都好几个月了,就别想无理由退货了哈,我们这都开闸放水了,

    您再一破釜沉舟,都得死在沙滩上」。

    可依无视我分神,撒着欢儿的满嘴跑火车,我懒得跟她分辩,「离婚」。两个

    字却在心里沉淀着,纷乱的臆想好似随风散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影清晰起来。

    「说这么热闹,你对陈主任了解多少,就敢在你们的黑市上讨价还价?」。

    「敢拿自己的终身作本钱,功课自然要做足,不说别的,就连他大学时候的

    风流韵事我都门儿清」。说起终身大事,秦爷总算有点儿性别特征了。

    「是么,说来听听」。作为校友,这样的八卦自然引燃了我的好奇。

    「他呀,是大计算机系97级的高材生,后来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不过,

    让他出名的是一场轰动校园的师生恋,大四那年的新年之夜,他抱着一把吉他,

    坐在学校家属楼下的雪地里跟他的数学老师表白,可惜的是,那数学老师已经结

    婚了,他没能成功,惹得满城风雨。唉!谁能想到呢,咱们温文尔雅的陈主任,

    当年竟然痴情至此,勇气更是可嘉,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坛老酒,喝着呛,醉得

    深啊……」。

    可依由衷的赞叹着,在一片豁然开朗的天空里,我的思绪早已飞得远了。不

    知道被她从哪里听来的韵事,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段近乎完美的传奇。

    往往这样的感情纠葛,只会在众口铄金的演绎中变得不堪甚至丑陋,但是,

    这次是个例外,缘由无它,只因故事的女主角至今还优雅从容的走在母校胡杨林

    立的四季里。

    她叫林忧染,也是我的数学老师,也许没人能把她诗情画意的名字与数学联

    系起来,可是,见过她的人,听过她讲课的人都会相信一个事实,那极限诠释正

    弦波形的身材曲线,那精准契合黄金分割的淡淡微笑,那只有伟大的微积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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