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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真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沁纸花青

    徐城就是璋城大会首的名字吧。李伯辰愣了愣,心中第一个念头是,莫非李定骗自己当天在宅子里,是李定亲口说璋城大会首是灵照境的修为,修六渎术法,懂灵台轮回术,因而才传了自己天诛之术的。但又一转念,觉得他在这事上骗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有弊无利的。

    便立即追问:“什么障眼法叶成畴,跟我细细说说徐城的修为、术法。”

    叶成畴愣了愣,脸上露出怒意:“呸!我巴不得你死在他手里,凭什么跟你说这些”

    但又想了想,冷笑:“我折在你手上,是因为不清楚你还是个灵主。但你要是用这种法子对付徐城,可就是自寻死路了因为他也是个灵主!你所用的手段,他一清二楚,到时候他见招拆招,你还能有什么倚仗”

    他说了这些,自己一愣,眉头皱起了起来,似乎十分后悔。但又像是中了什么咒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嘴,道:“也就因为他是个灵主

    主,眼下才只是养气境的修为。你也是灵主,该清楚灵主最好不要修世上的六脉术法吧”

    这一点李伯辰倒的确不清楚,李定也没跟自己说。他便立即道:“为什么”

    叶成畴笑道:“哼,难道你自己想不明白的么六脉术法是从哪里来的是六位帝君传下的。一个修行人,修为境界越高,与帝君的联系就越发紧密。要是信仰虔诚、得了帝君青眼,也许还会在梦中得到传法。”

    “可你是灵主,信奉的就是你那位太古秘灵了。你修六脉术法,一旦境界高了、被帝君关注了,却发现你供奉的是一个邪神你说说会有什么下场”

    李伯辰一愣。他一直觉得自己供奉的那个“邪神”、“太古秘灵”便是自己,于是在这方面倒没有想太多。如今听叶成畴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此时已经渐渐清楚该怎么问他话才能骗他多讲一些,便一笑:“哦,原来那位大会首也只不过是养气境,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叶成畴又冷笑起来:“愚蠢。一个灵主,正是境界越低才越可怕!那些太古秘灵既然分了些气运附到人身上,难道不想它在生界的这位传人越强越好么就必然会给他许多好处!”

    “要是那些自身实力有限的秘灵,给的好处也有限,它那些传人便只好在生界想办法,许多还得冒着天殛的风险,继续修炼六脉术法。可如果那秘灵实力强大,自有一套修行功法或神异术法,就直接传给它的传人了!”

    “我猜徐城就是这一类他今年不过十七岁,可十三岁修行,十四岁的时候就已是养气境了。这种天纵之才,




第一百零六章 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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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定了定神,决定暂不修炼那阴符帝皇经,而问道:“说说那个璋城大会首。”

    叶成畴冷笑一声:“怎么,你真想回去救人告诉你,你能胜了我,却胜不了他,回去了,必死无疑。”

    虽知道他此时已经不是从前的叶成畴,但听他说话却仍像个真人站在面前。他已死了,李伯辰便觉得与他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于是也不在意他的口气,叹道:“我知道璋城大会首是灵照境,据说还懂得灵台轮回术,专破阴灵。不过我并非全无还手之力……生死之事,谁都不能十拿九稳。”

    叶成畴竟嗤笑一声:“灵照境哈哈……笑话,空明会中各州的那些空行者,也不都是灵照境,许多不过是龙虎境的修为罢了。至于那个徐城,连我这龙虎境都不是,倒与你相当,是个养气境!说到那个灵台轮回术,也不过是障眼法儿不过么,此刻我不跟你说。等你回了璋城对上他,惨死当场的时候,也就明白了。”

    徐城就是璋城大会首的名字吧。李伯辰愣了愣,心中第一个念头是,莫非李定骗自己当天在宅子里,是李定亲口说璋城大会首是灵照境的修为,修六渎术法,懂灵台轮回术,因而才传了自己天诛之术的。但又一转念,觉得他在这事上骗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有弊无利的。

    便立即追问:“什么障眼法叶成畴,跟我细细说说徐城的修为、术法。”

    叶成畴愣了愣,脸上露出怒意:“呸!我巴不得你死在他手里,凭什么跟你说这些”

    但又想了想,冷笑:“我折在你手上,是因为不清楚你还是个灵主。但你要是用这种法子对付徐城,可就是自寻死路了因为他也是个灵主!你所用的手段,他一清二楚,到时候他见招拆招,你还能有什么倚仗”

    他说了这些,自己一愣,眉头皱起了起来,似乎十分后悔。但又像是中了什么咒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嘴,道:“也就因为他是个灵主

    主,眼下才只是养气境的修为。你也是灵主,该清楚灵主最好不要修世上的六脉术法吧”

    这一点李伯辰倒的确不清楚,李定也没跟自己说。他便立即道:“为什么”

    叶成畴笑道:“哼,难道你自己想不明白的么六脉术法是从哪里来的是六位帝君传下的。一个修行人,修为境界越高,与帝君的联系就越发紧密。要是信仰虔诚、得了帝君青眼,也许还会在梦中得到传法。”

    “可你是灵主,信奉的就是你那位太古秘灵了。你修六脉术法,一旦境界高了、被帝君关注了,却发现你供奉的是一个邪神你说说会有什么下场”

    李伯辰一愣。他一直觉得自己供奉的那个“邪神”、“太古秘灵”便是自己,于是在这方面倒没有想太多。如今听叶成畴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此时已经渐渐清楚该怎么问他话才能骗他多讲一些,便一笑:“哦,原来那位大会首也只不过是养气境,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叶成畴又冷笑起来:“愚蠢。一个灵主,正是境界越低才越可怕!那些太古秘灵既然分了些气运附到人身上,难道不想它在生界的这位传人越强越好么就必然会给他许多好处!”

    “要是那些自身实力有限的秘灵,给的好处也有限,它那些传人便只好在生界想办法,许多还得冒着天殛的风险,继续修炼六脉术法。可如果那秘灵实力强大,自有一套修行功法或神异术法,就直接传给它的传人了!”

    “我猜徐城就是这一类他今年不过十七岁,可十三岁修行,十四岁的时候就已是养气境了。这种天纵之才,



第一百零七章
    半夜的时候天空聚起浓云,下了大雨。起初是豆大的雨滴,随后变成霰,又变成雪。一夜之间天寒地冻,冷风在洞口啸得像有人在哭。

    等天微亮的时候李伯辰走出石室,看到隋子昂凑在石灶旁,已冻得失去知觉了。他忙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活着。之前他诓了叶成畴一夜,哄他说了几种对付璋城大会首徐城的法子,又依计炼化阴兵,不知不觉间竟把石道里这位给忘了。

    要是真冻死了,可是麻烦事。

    他就去洞外劈了些柴,就着灶中余烬将火又燃起来,叫隋子昂烤了一会。再摸摸他的额头,已不烫了。养气境淬炼出来的身体的确与凡人不同,这能要了寻常人命的伤势,竟就这样被生生扛过去了。

    他吃了些雪、熏马肉,又洗了把脸,将隋子昂拍醒。不知是不是昨夜经历了生死之劫的缘故,隋子昂脸上虽仍怨毒愤恨、也一言不发,却对食物来者不拒。就着雪足足吃了一斤,才打个嗝儿,盯着李伯辰看了一会儿,道:“你一定要杀我的,是不是”

    李伯辰沉默一阵子,开口道:“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对。”

    隋子昂冷冷一笑:“什么意外”

    “比如你忽然良心发现幡然悔悟,以后再不做什么坏事。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隋子昂又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今日的他相比前几天像完全换了个人,李伯辰倒也能理解。一个人养尊处优时色厉内荏,但如果经历了生死,又没有完全被打垮,的确会有这样脱胎换骨的变化。

    “李伯辰,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管闲事惹麻烦”

    李伯辰想了想:“你是说,为什么我现在不丢了你离开璋山,而非要救人、又取你的命”

    他向洞外看了一眼,见天光尚未完全放亮,就坐到灶旁,道:“你知道在我手上,死过多少人么”

    隋子昂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我会怕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没什么好怕的了。你真是个血手人屠,又怎样”

    李伯辰摇了摇头:“到今天为止,我一共只取过七个人的命。有三个是在无量城的时候。有两人想要做逃兵,半夜跑到莲花山上被他们的带队十将发现了,那两人就杀了他。把他们捉回来之后,我亲自斩了他们的脑袋。这是依军法从事。”

    “另一个也是在无量城,是在北原上。我手下一个兵被妖兽开膛破肚,可一时间还死不了,他求我给他个痛快,我就做了。”

    “还有一个是在李宅,我中了计,误杀他。”

    “再有三个,其中两个是要杀我的,我自保。另一个是叶成畴,我也是为了自保。”

    “我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滥杀。”李伯辰看着隋子昂说,“有一件事我也不明白。你昨天把一个蛟人带到璋山上,取了她的命,又想取我的命,现在却觉得我要你的命是多管闲事——为什么就因为你姓隋在从云轩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你看别人像地上的虫豸,也许在别人眼里,你也是。”

    隋子昂愣了半晌,冷笑一下,动了动嘴,但没说出什么。又隔一会儿才道:“可笑。”

    李伯辰点点头,为他松了绳子叫他略活动身体,而后又将他反绑起来、令他没法像昨夜一样挪动,就走出洞外跳下石台。

    雪下得越来越大,却无风,



第一百零巴掌 受药
    李伯辰脸上一热,随即意识到这是玩笑话。这妖女竟会开玩笑,似乎心情大好。他心中一亮,便道:“你们在璋城的事做成了”

    李丘狐笑了笑,也不知在笑什么。又旁若无人地歪了脑袋边拧头发边看他:“托你的福,做成了。昨晚璋山忽然有雷光,城里的人又都来这儿找隋子昂了,我们就做成了。哦,你放心,我可一个人都没伤。”

    李伯辰松了口气,但仍不知李丘狐出现在这儿是做什么。难道是来找自己的看看自己在璋山有没有出事也不像。正犹疑之间,忽然看见她身后的水中鳞光一闪,竟像是昨天那女鲛人化成的蛟身模样。随后水中咕嘟咕嘟冒出一大片气泡,便有亮晶晶的一段猛地探了出来。

    那显然是铁器的反光,李丘狐却似乎一无所觉,李伯辰心中一凛,立时喝道:“小心!”

    飞身便扑上去。他原想要是有什么刺客之类潜伏在水中,既然兵器先冒头,就必然是发动了孤注一掷的一击。他看那方向是正对着李丘狐的,暗道或许是璋城来的追兵。

    但喝了这么一声,持刀冲了出去,李丘狐却仍无什么反应。李伯辰觉得不对劲,然而水中的人已蹿出来了——竟是个头顶戴着三叉铁冠、人身蛟尾的蛟人,而刚才他以为的兵器,正是蛟人头顶的铁叉。

    那蛟人见他冲来也吃了一惊,他手中有柄三股钢叉,身子一挺,立时来刺李伯辰的心口。李伯辰没和蛟人厮杀过,鱼却自然是见过的。一尾不大不小的鱼全身发力,寻常人都未必拿得住,这蛟人身后那么长的蛟尾一卷,力气也必然极大,他又没有趁手的武器,晓得硬拼不是办法,便立即往旁边一闪。

    哪只水中又蹿起第二个蛟人,同样持一柄钢叉,又来刺他的左肩。他此时避无可避,只得咬牙一伸手去抓那钢叉的其中的一股。他眼疾手快倒是握住了,但蛟人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他的左臂又是昨天才受了伤,只将来势止了一止便觉手臂一热,一下子没了力气。

    好在此时也已借了力,索性将钢叉一带、一退,那三股叉一下子刺进湖边的泥地里,几乎没进了半根。

    此时才听李丘狐道:“海青海红,他是自己人。”

    两个蛟人齐齐“咦”了一声,立时停住。李伯辰也站下了,只觉得左臂颤得厉害。李丘狐却仍笑道:“哈,你力气大,看来海青海红的力气比你还要大。”

    原来她刚才是故意不说话的。

    那两个蛟人头上都戴着铁冠,上半身,模样长得很像,类似人的双胞胎。听李丘狐说了这话,先前冒出来那个才道:“大小姐,他就是李公说的那个李伯辰”

    另一个又道:“李公说他神力,我看还不如我嘛。我险些把他扎了个对穿。”

    李丘狐仍笑,正要开口,湖中却又冒出一个人,道:“狐儿,海青海红,别闹了。”

    李伯辰一看,竟然是李定。他穿着鲨鱼皮的水靠,头上也被包裹着,只露了一张脸,看起来颇为滑稽。两个蛟人扶住他,李定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走上岸,对李伯辰一拱手:“李将军,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李伯辰愣了愣,又往湖中看了看才道:“……李先生你们在湖里做什么”

    但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那天去陶宅的时候,先听到院中“咚”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进了井里。隋子昂昨天又说这山上之所以有暖水瀑布,是因为山下有条暖流,直通到城里。

    难道李宅的那口井就连着地下的暖水么那天就是蛟人在井里他觉得难以置信,就忍不住道:“李先生,难道你们是从那口井里潜进地下的暖水……在这儿出来的么!”

    李定也一愣,随即笑了:“李将军不愧是智勇双全,正是。但要人从暖水里一路游出来,将近一个时辰,是断然不可能的。不过有了海青海红就快得多了。那地下暖水的水道里也有空穴,闭气十几分,再喘几口气,就行了。”

    原来他们早安排好了退路……怪不得当天在宅子里并不急于离开璋城。李伯辰就在心里笑了笑,道自己是有点自作多情——仅是巧遇罢了。李定这一行人,并不是专门来看自己如何的。

    这时李定看了一眼他的左臂,皱了皱眉:“你的手。”

    李伯辰低头一看,见鲜血正汇成一条线,从指尖流到地上。他之前还以为是手上沾了钢叉上的湖水,便忙伸手点了左肩上的穴位。

    李丘狐也啊了一声:“原来你受伤了啊。好吧,是我的错,不该逗你。”

    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取出一个小瓶:“来吧。”

    她要给自己上药疗伤倒真是不拘小节。但李伯辰只笑了笑:“不必了。”

    自己与李定这些人倒能谈得上些交情,不过仅是各取所需罢了,不是一路人。疗伤这种事……他觉得不大合适。

    但李定一笑:“你这伤该是因为昨天的事吧,我看伤势颇重,要处理不好难免留下后患。这是我自调的秘药,有奇效——昨夜事成是借你的光,就不要客气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李伯辰便想了想,只道:“好。”

    他左臂本是用叶成畴的衣服料子裹着的,被血渗透又干了之后就变成一层硬壳。但刚才伤口崩裂,倒是又浸软了。他用曜侯将绷带慢慢挑开、层层撕掉,便瞧见四道狰狞的伤口。

    昨天的时候还深可见骨,今天竟愈合了大半。不过即便如此,看起来仍叫人头皮发麻,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人一见这伤也都变了脸色。刚才被他接了一叉那蛟人立在水中叫道:“我的个乖乖,你伤成这样怎么还不死”

    又道:“啊,你刚才就是用这条胳膊接我的那一叉的……好吧,我力气的确不如你。真没想到人里面还有你这么大力气的。”

    李定皱眉道:“海红!”

    又看着李伯辰的手臂:“这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刚生了逆鳞,口无遮拦,李将军不要见怪。”

    蛟人通常能活两百岁,约三十岁的时候才生逆鳞、成年。依着这世上人的年纪来看,不过是十六岁,难怪说话是这个口气。不过李伯辰倒觉得海红这脾气挺对自己的胃口,便笑笑:“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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