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人生之热液-v文
作者:九五五五
关士岩
关士岩从豪华的帝龙饭店出来,一声不吭的坐进了宾士里:今天是一个政府高官的私人聚会,一群人吃吃喝喝的很没意思,但他也必须陪着,现在不比以前了,他黑白两道都做,必须摆平这些拦路虎。
车内的两个保镖都坐在前面,对看了一眼后,面容较黑的男子开了口:“老板,现在咱们去哪?”
由于男人在不断洗白,当然这个过程很艰难,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可下面的小弟都很规矩,基本都能改口叫他老板,而不是老大。
关士岩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小黑,你说现在有什麽地方可以去的那?”
被问的男子和开车的另一个保镖大白对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那要看您想干什麽去了?如果是消遣我们就回禧龙!”
话音未落,关士岩便皱起了眉头,禧龙是他自己的,也是m市最顶尖的娱乐场所,而他自己对它更是了如指掌,丝毫没有新鲜感。
看到老板的样子,小黑就知道这个建议很不好,于是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去周伟开的场子吧,这小子才刚出道两三年,但也混的不错,就不知道后面是谁罩着。”
关士岩面无表情,虽然二人算是同行,但明显自己要高出几个档次,人家对他们还算恭敬,来了几次,想要请他过去做客,但都被他婉转的拒绝了。
“他那个场子,是不是小姐很多?”关士岩夜间曾经路过那儿,灯红柳绿,外面站了些打扮入时的女人,穿的很少看上去都很风骚。
一提到小姐,大白和小黑眼睛一亮,闪闪发光,就像夏天的萤火虫:“是的,而且里面的小姐好像都从东北过来的,牌子都很亮。”
入什麽门,念什麽经,他们也做娱乐行业,自然对这些还是很感兴趣。
关士岩扬起了眉梢,促狭一笑:“好,今天咱们就去周伟那儿欣赏小姐。”
此话一出,男人明显注意到前面的两个人似乎更加开心,车内的温度一下热了起来,这让关士岩更是好奇:那儿的小姐究竟漂亮到何种程度呢?
半个小时后,车在一处霓虹闪耀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六个保安一字排开在门外值勤,穿着漂亮制服的小服务生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到了小黑,立刻露出笑容上前打招呼:“黑哥,您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了,我还挺想你。”
“嗯,临时起兴就过来了,有包房吗?”小黑走在前面,而关士岩在中间,最后下车的是大白。
“有,有,我马上去给您安排,几位里面请。”小服务生明显感觉出中间那个俊朗的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很霸道,让人很难忽视,不觉多看了两眼。
娱乐中心一共四层,进了大厅便看到小姐成排的站在那儿,服装很统一,全是白色的真丝旗袍,脚下穿的是细跟皮鞋,唯一不同的是发饰。
关士岩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高矮不齐,从高到低站列着,并没看清她们的长相,他更关注的是她们的特色,穿着也是一种特色。
三个人进了电梯,吱吱呀呀的来到四楼,关士岩心想,这小楼还真是破旧,从外面看就是个烂尾楼,里面也很简单,就连电梯也舍不得换一部,看来,来这儿玩的还真是冲着他们的肉香。
刚一出轿厢,关士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大厅里很昏暗,三柱光打在舞台的几个角落中;两个女人穿着很暴露──钉子裤,乳贴粘在奶@子上,剩下的就是白花花的肉@体,在另一边两个女人穿的同样很少,她们互相抚摸着对方,先是乳@房,而后其中一个人居然将手指插入另一个的内裤中……
看台下的男人们都红了眼,不断的发出低吼和淫@叫,若不是舞台旁边站了十几条彪形大汉,恐怕早已经冲上台去,将几个骚女就地正法。
关士岩轻声一笑,扭头问身边的小服务生:“这才几点,可真够热闹的!”
小黑和大白此时已经站在了男人的身后,两人高大的个子健硕的身材一看便知道是混哪个行当的,而他们的主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位英俊的男人。
“老板,我们这儿营业时间比较早,7点半开始热身,10点会有很好看的高@潮,您要欣赏吗?我给您留个好位置。”小服务生很聪明,能在这儿混的,都是机灵人。
“再说吧,先去你们包房。”关士岩说着,就在他的带领下进了一间豪华的卡拉ok包厢:里面空间很大,沙发看上去质地不错,音响设备也象那麽回事,当然装潢也十分讲究。
关士岩落座后,环视着四周点了点头,还算满意,这时看到小服务生拿出了别在衬衫口袋里的圆珠笔,而后又拿了茶几上的单子。
“先生们,你们想喝什麽?啤酒,白酒,还是洋酒?我们这儿还有饮料。”服务生很热情,嘴角带着笑,心里想着这可是财神爷。
“先来两瓶洋酒,要最好的,其他吃货多上点。”大白说完后,看了看关士岩,见对方没说什麽,便直接让服务生下单子。
“我们这儿的小姐也不错,要不要也来几个?”服务生没忘记这茬,男人来这里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关士岩摆了摆手:“先把你们经理叫来,周经理。”
服务生先是一愣,周经理可是我们的老板,先生是哪位呢?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关士岩很给面子的补充了一句:“我姓关,你跟他说,他就明白了。”
服务生一听,连忙点头,快步跑了出去,而不一会,酒水先上来了,大白先拿过杯子,给老板倒了半杯,而后才给自己跟小黑倒酒。
“老板,您觉得这儿怎麽样?”小黑边喝,边问关士岩。
男人将杯子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手上点了根烟,悠悠的吸着:“还行,有些名堂。”而后扭过头来看了看两人:“你和大白光顾了几次?”
听到他的问话,两人都是一惊,大白急忙撇清:“老板,我是您的司机,我哪里走的开呀,我这是第一次来。”
关士岩看着他笑了笑,又将视线挪向小黑:“那你呢?”
“老,老板,我就是好奇来了两三次,就两三次。”小黑有些怕了,心想老板别怀疑他跟这有什麽关联。
关士岩看他很紧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多想,你们的衷心我知道。”
听到他这麽说小黑缓缓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但隐隐还是有些不安,心想着以后这儿还是少来为妙。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长的偏胖的青年,他面带微笑,一屁股坐在了关士岩的身边:“关大哥,你好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一直无缘相见,这次可总算把您盼来了,我叫周伟,您叫我小伟就行。”
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男人礼貌性的轻握了下:“老弟,你客气了,我是太忙,其实早想着要来了。”
周伟看了看几人面前的酒水和点心,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关大哥,我是不知道您来,怠慢了,我马上让服务员过来开单。”
说着急忙按了桌子上的呼叫器,而后进来个服务生,不,是个女孩:她大概有170cm,在南方算是很高的女孩,比周伟高,穿着贴身的漂亮制服,也是男式的,唯一不同的是,胸前的曲线微微隆起;她有张鹅蛋形的脸蛋,皮肤白净而光滑,留的是齐耳的短发,额前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只露出右边水灵灵的大眼睛。
关士岩心下一动,女孩很漂亮,不知道哪里有些象若语。
“妈的,怎麽这麽慢……”周伟刚抬头骂了一句,赶忙住了口,想来他也很意外进来的是个漂亮的女生。
“呃……”他有些哑然,女孩正在看他,也许被他骂得有些呆了:“看什麽看,赶快出单……”
周伟有些狼狈,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口就是一大串的酒名,而后让女孩到前面叫几个姿色上乘的小姐过来陪客。
关士岩看着他,觉得很有意思,这酒未免叫的太多了吧?不过他也端着架子没有制止,只是默默的抽烟。
女孩走后没一会,小姐们先进来了,各个长的青春逼人,脸上没多少浓妆,但看上去仍很漂亮,他们分别落座后,看到老板使了眼色,便开始主动给客人们敬酒。
在把酒言欢期间,女孩再次进来,此时她手中的托盘里满是酒品,将它们放在茶几上后,她转身想要离开,这时周伟开口了:“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抿了抿嘴角,样子有些局促:“我叫潘桃。”
话音刚落,几个小姐都捂嘴低低的笑开了,而周伟和其他几个男人听到她的名字也很有喜感──真他们妈的土:蟠桃。
“来多久了?我怎麽没见过你?谁带你的?”周伟敛住神色,一板一眼的问道。
“来了几天了,我现在跟着李姐。”潘桃的目光基本落到周伟的鼻孔以下,看上去有些紧张,握住托盘的指尖微微泛白。
李姐?那不是带小姐的妈咪吗?这女孩条件这麽好,怎麽不让她去挣钱?这是周伟的疑问,要知道他们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男的,女人在这的作用就是挣钱工具。
“好了,你就在这屋伺候着吧,好好干。”说完这句话,周伟又回过头来和客人们谈笑风生,但他心里却长了草:这妞不错,有时间把她弄到手。
过了没一会,服务生敲门进来,在周伟耳边低语了几句,同时目光还瞄着站在一旁的女孩,男人听完后,想了想对潘桃使了个眼色,让她跟服务生出去。
1陷阱
女孩用钥匙开了门,一眼便看到四个人围坐在客厅里搓麻将,听到声音的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向她。
她的继父捏在手中的牌悬在半空,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女孩17了吧,跟她娘嫁给他满打满算也有三年,这小模样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其他三个人看着女孩走了进来,有些不怀好意,那点小心思表露无疑,目光粘沾在女孩的身上,仍她十分不自在。
“我当是公家来了呢,原来是小桃啊!”其中一个笑嘻嘻的,将女孩的名字叫的很肉麻,惹来其余两人轻佻的笑意。
继父狠狠瞪了一眼那人,但很快将视线再次定格在女孩身上:“桃啊,怎麽这麽晚,去哪里了?吃饭了没?”
女孩没吱声,连眼皮都没抬,这时她房间的门开了,妈妈从里面迎了出来:“孩子,饭都在锅里呢,我给你端出来。”
继父被她的无理惹的很不高兴,但现在的场合不好发作,这时才想起手中那张牌,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五条。”
“唉,我糊了,单吊五条,呵呵,今天运气真好。”继父点炮让那人很是开心,伸手就向他要钱。
“他妈的,真是扫兴,一对丧门星。”继父谩骂着,同时将钱狠狠的甩给了赢家。
母女俩对看了一眼,都知道他在骂谁,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自从母亲嫁过来后,日子就没好过,男人先是下了岗,接着就开始迷上了彩票,总是不中后,又被人拉去赌钱,结果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家里几乎变成了赌窝。
女孩很是心疼母亲,因为继父一输钱经常要找人出气,妈妈总是忍让着他,她常常半夜醒来,都能听到继父的吵骂声。
本来女孩也有幸福的家,但很不幸,父亲遇到了意外离开了人间,妈妈带着她改嫁到这儿,靠给人做家政维持生计,而继父则完全泡在了麻将桌上。
潘桃不是没劝过母亲离开,可她们又能去哪呢?妈妈是个保守的女人,很认命,所以一直苦苦支撑到现在,这让女孩很无奈,最近两年,也许是看她长大了,越发的水灵了,总能感觉到继父异样的目光,这让她很恶心。
上次居然趁妈妈不在家,强抱她,这把她吓坏了,几乎是挣命似的脱出了家门,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不想回那个家,待到很晚才晃到熟悉的小区,鼓起好大的勇气才用钥匙开了门,而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等她,那一刻女孩的心象被撕裂般的疼,尽量装的若其事,任妈妈怎麽问也没将发生的事吐露半个字,她不想她担心,她已经够烦,够累了。
两人不声不响的进了卧室,女孩颓然的坐在了床边,看着母亲要去拿饭,赶忙拉住了她的手:“妈,我不饿,你坐下来。”
母亲知道她的脾气,没胃口的时候是一点东西都吃不进去,所以依言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怎麽了?晚上去哪了?”
潘桃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心中一阵发酸:“妈,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去工作。”
母亲登时傻了,将女孩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傻孩子,你在胡说什麽?”
“妈啊……”潘桃眼泪掉了下来:“你知道我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吗?倒数第五,我本来成绩就不好,我考不上大学的,您在浪费金钱。”
母亲气得直喘粗气:“怎麽,怎麽那麽差?”
“我,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学不进去,一天坐在课堂上迷迷糊糊的,老师在讲什麽都听不进去。”实际上女孩总是犯困,晚上家里成宿的打麻将,吵闹的很,第二天,她哪里有精神上学。 母亲听她这麽说又气又怜,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孩啊!你以前学习很好的,怎麽近两年退步这麽快,你都高二了,再坚持一年不行吗?”
潘桃摇了摇头,样子很痛苦:“妈我坚持不下来了,如果高考成绩不好,我还不是一样被人取笑,我了解我自己,我是真的学不进去了。”
母亲这时嘤嘤哭出了声音:“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嫁人的话,也许咱们娘两会过的更好。”
女孩听她这麽说心里更是难受,她一把抱住母亲,眼泪劈里啪啦的不停掉落:“妈,你别这麽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以后我会孝敬您,让您好好安度晚年。”
没过多久,女孩退学了,她离开虎视眈眈的继父,同学习美发的好朋友一起来到了m市,在一家美发店,两人找到了工作。
老板对她们极好,由于女孩没有什麽正经手艺,所以先从洗头开始,每个月只开200块钱,供吃供住,可没过多久,好友就独自离开了,说是朋友介绍了新工作,不过那儿只需要一个人,所以等她做熟后,再带她过去,女孩不疑有他,只是在店里觉得越发的没意思了,工钱少,又没朋友。
这一天,她月休── 店里的员工都是一个月休息两天,所以她准备出去走走,给好友打电话时,对方手机关机,所以她只好自己去逛街。
她去了步行街,那儿是m市最好的商业一条街,主营的大都是服装,她跟着人流进了一家很大的商场:一层是化妆品,二三层是女装,四楼是男装,五搂则是饰品店。
这家商场卖的都是高档货,进出的人们看上去都是一副很富足的模样,女孩四处转了转,虽然买不起,但只看也很赏心悦目。
把一到五层都逛完了,她累的够呛,所以在第五层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她很渴,但并不想去买水喝,只是独自坐在那短憩。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了,女孩透过余光看到一个身穿黄地白点裙子的中年妇女在她旁边缓缓坐下,出于本能女孩微微扭头看了看她:那裙子的样式她虽然说不出来,但看上去很漂亮。
待她看完,抬头一瞄,那女人正冲她微笑:“小姑娘,你哪里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