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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

    这头一个和她告密的就是万岁身边的马阳。

    那个家伙,为了往上爬总是不择手段,可以为讨好圣懿皇太后出卖皇帝,也可以为巴结皇上而坑害后宫。

    卫皇后以为,马阳这个人的话不能全信,却也不能不信。皇上喜欢闵家的小姐,那闵芳华就该气焰嚣张才对!可是,从闵芳华小产以后,这位华昭仪就恩宠难在,已经成了过气儿的美人。

    可要说她一点不受皇上喜欢,倒也并非如此,万岁每个月总有一日是翻她的牌子。就靠这指甲盖大的一点宠幸,华昭仪才能平平安安不受欺负。

    现在想想,皇上施舍给华昭仪的那点子恩宠,多半也是爱屋及乌,看在其庶妹闵芳菲而来。

    皇后冲着卫月语一阵冷笑:“你休要危言耸听,什么情敌!太后曾夸赞本宫,说本宫生性简约,调和直谅,乃是一代贤后。本宫自己无才,不能为万岁开枝散叶,便要多多的纳些才德兼备的姐妹进来服侍皇上。万岁有了中意的女子,本宫欢喜还来不及,绝不像你一般,出言诋毁。”

    卫月语听了这话,只笑得前仰后合,口中毫无遮拦:“什么生性简约?哼,你当时我是外面的傻子?好妹妹,你别忘了,咱们可做了二十年的姐妹。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你倒是想大手大脚,想把这皇后殿弄的和金屋一般,可皇上也要肯答应才好说呦!瞧瞧你这日子,过的紧巴巴,哪里像一国之母!连我的屋子收拾收拾,也比这儿体面。”

    卫皇后面如土色。

    卫月语说话虽然毫不留情。但讲的却句句属实。

    这皇后殿还是大婚那边重新翻修过的,圣懿皇太后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对这件事并不上心。皇上拨钱又少,内侍监一见,分明了解万岁的意图,就将这皇后殿“用心”翻修了起来。

    外面雕龙画壁,十分鲜亮,里面却破败如棉絮,丝毫禁不起风吹雨打。

    短短三年时间。这大殿里竟然有几处开始漏雨了。内侍监虽然及时修补,却也叫后宫里的女人们把皇后笑话了许久。

    卫皇后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圣懿皇太后为给娘家外甥女找回面子,只说她是生性简约,可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

    卫月语这么一讥讽,卫皇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还是大宫女春兰安抚住了,又与卫月语嗔道:“卓三奶奶。您今日来要是专门为说这个,那我们娘娘可没工夫搭理。你当这后宫是小小的公主府?我们娘娘每日光是管着这些后宫庶务就忙的脚不点地。今日万岁去上早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奴婢。要叫娘娘多多的休息,谁敢叫娘娘不自在万岁爷可是不会轻饶她的。”

    这个大宫女春兰也不是省油灯,在卫家时,春兰就仗着自己是嫡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时不时与卫月语呛两句。进了宫,春兰更是皇后殿里说一不二的大宫女。虽然收敛了许多,但口气已然不改。

    卫月语出奇没有和春兰斗嘴,反而冷笑着看向这主仆俩,良久,才道:“我的好妹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说闵家四姑娘是你的情敌,你干嘛只往皇上身上掰扯?难道你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竟不是那位奉读掌事佟大人?”

    此话一出,立即惊起千层浪。

    卫皇后与春兰听的目瞪口呆,前者脸上更是泛起一阵阵恐惧。

    “你不要血口喷人。”

    卫月语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想把卫月言压下去,为了达成目的,这十几年来,卫月语没做别的,就是在琢磨妹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她那次进宫跑到皇上那儿去哭闹卓家欺负人,正巧碰见了皇后和佟鹤轩,只一打眼,就看出了问题。

    以后数次进宫,卫月语总会在领路的小太监、小宫女的嘴巴里撬出点信息来。粘合在一处,仔细琢磨琢磨,这件事儿基本**不离十。

    卫月语笑道:“我的皇后娘娘,眼下就只咱们姐妹,春兰又是你的心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明白,后宫寂寞,想男人又不是你的错儿!”

    卫月语笑的叫人遍体生寒,可她自己却不觉得,反而兴致勃勃道:“好妹妹,你可要记着,那闵芳菲不是好对付的。拴着佟掌事不要紧,还勾引皇上娘娘,这样祸国殃民的狐媚子,还是早出手料理了的好。”

    卫月语大摇大摆走了,卫皇后却久久不能平静。

    春兰见状,忙叫小太监们紧闭宫门,只自己低声劝道:“娘娘根本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着奴婢看,卓三少奶奶不过是在诈您,咱们若真是有所行动,反而落了口实,叫她捏住了把柄。娘娘,这个时候满朝文武都盯着后宫,都盯着皇太后的寿辰,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心神。”

    卫皇后点点头,只是心中却不甘。

    春兰既然能成为卫皇后的头等心腹,自然有几分手段。她转了转心思,又笑道:“娘娘若实在不解气,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一来能为娘娘出口气,二来也堵住卓三少奶奶的嘴。”

    “什么法子?”

    春兰坏笑道:“万岁爷贪恋闵家四小姐,这件事咱们知道,华昭仪也是清楚的。奴婢就不信,这些年来她一点就不怨恨?当年初进宫,她是何等的嚣张,如今又是何等的落魄?恐怕,华昭仪对那个庶出妹妹多有怨愤。咱们何必借华昭仪的手,去对付眼中钉?”

    这就叫做借刀杀人。

    卫皇后抚掌大笑:“便用这个法子。”

    春兰当仁不让抢下这个差事,没隔两日,闵芳华从圣母皇太后那里请安回来,不愿回自己的宫殿,就只在御花园里赏花,谁知才坐下,正要叫素茶去取些鱼食来投,忽然假山后传来两个小太监的嬉笑。

    闵芳华一听,立即止住了素茶的动作,主仆俩悄悄趴在假山的这一侧,竖着耳朵去听。

    原来,两个小太监一个是养心殿当差伺候,一个却是贤妃跟前的人。闵芳华认得其中一个,所以才格外留神。

    仔细一听,她不由得立即转了颜色,就连素茶也是惊恐万状。

    主仆俩匆匆忙忙回了住处,紧闭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娘娘,四姑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一辈子都躲在外面,毁了名节,被大老爷驱逐出族谱了吗?”

    闵芳华端着茶盅冷笑:“父亲才舍不得呢!族谱里还有闵芳菲的名字,不但有,听说,大太太还有意把那丫头寄到自己名下。”

    素茶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不就是明摆着打娘娘的脸吗?”

    “哼,本宫还有什么脸?如今早成了这宫中人人口里的笑话!不过要是闵芳菲回来,倒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素茶不解的看向闵芳华:“昭仪这是什么意思?”

    闵芳华轻笑:“万岁不是喜欢她吗?我何不效仿当年的王皇后,迎武氏回宫,力抗萧淑妃?”

    “娘娘,奴婢虽然不懂这史书上是怎么说的,可在富春老家时,戏本子说书的却没少听没少看。那王皇后的办法一开始确实奏效,只是后来”

    素茶有些不敢看闵芳华的眼睛:“只是后来武氏一占上峰,立即究竟王皇后打入冷宫,做成了人彘。娘娘,四姑娘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就怕您这么做,反而中了她的计策。”

    闵芳华哈哈大笑:“你也把你主子想的太笨了些。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翻不出本宫的手掌心。况且,你以为那俩小太监无缘无故,能窃听到这些重要消息?无非又是有人想来个借刀杀人,以为能用我的手来杀闵芳菲呢!”

    素茶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转而明白了自家娘娘的话,不由得愤慨:“若果真如此,这背后的主使也未免太狠毒了些。依奴婢瞧,多半还是贤妃在使坏。”

    素茶所猜也是有依据的。

    如今后宫里能频繁进出养心殿的嫔妃,也非贤妃莫属。

    皇上一个月有三四日是到贤妃处,却常常只坐,并不过夜。人人都明白原因,贤妃并不以为意,竟还频频抱着大皇子去养心殿请安。

    假山后的两个小宦官鬼鬼祟祟,其中之一就来自贤妃处,素茶做这样的猜想,也是合情合理。

    谁想,闵芳华却哼笑了声:“不是贤妃,她没那个脑子。这件事一定就是卫皇后的手笔。不过,她自己却不知这成全了本宫。”

    闵芳华伸手招来素茶,附在其耳边,轻声道:“明日一早,你就去皇后那里请牌子,说本宫身上不爽利,想请家中母亲来宫中坐坐。”

    “皇后若是不肯呢?”

    “你放心,皇后巴不得咱们出招数,知道咱们有这样的动作,是绝不会阻拦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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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顺水推舟,喜得香脂
    卫皇后希望闵芳华与闵芳菲私下打擂台,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精明的闵芳华从始至终都没这样打算过。

    华昭仪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年亏欠的姊妹之情统统补上,将四妹妹接进宫来,好好叙一叙姊妹情谊。

    这办法未必称得上最好,却是闵芳华扭转乾坤,改变当下局面的唯一办法。

    她自认再也不想过这种和冷宫一般清清凉凉的生活了。她不想再做第二个影太嫔,不想永远被卫皇后和贤妃踩在脚底下。

    想到此,闵芳华立即派遣了心腹宦官金顺往闵家大宅去寻人。

    早些年,闵芳华在后宫如日中天时,借机收服了几个心腹。后来她介于失宠之间,虽然打发了几个白眼狼,但也有始终不离不弃的奴才追随。

    素茶是她从老家带来的,信任自然不错。倒是这个小太监金顺,话不多,手段却狠,着实帮着闵芳华做过几件里了不得的大事。

    这金顺也算是一宫之中小小头目,内侍监也多卖他一个面子,只他一说要出宫为华昭仪置办胭脂水粉,内侍监立即取了腰牌。

    金顺只孤身一人,换了常服,怕后面有人跟着,先去了水粉铺子,将那些今年出彩儿的好东西包了一包。

    水粉铺子的掌柜认得这是宫里的太监,忙笑着亲自出来奉承:“金公公怎么今儿才来?小人预备了好茶,日日夜夜盼你大驾光临呢!”

    金顺这种人,在宫里做惯了奴才,在宫外就喜欢被人捧着。这家水粉铺子里的胭脂可算不上京城最好的,但掌柜的嘴却是最甜的,每每把金顺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最要紧的是。这家铺子给金顺的好处也最多。

    这不,掌柜的先叫小伙计沏了一盅上等的碧螺春,自己则涎着脸往上凑:“金公公尝尝,这是小人特意收起来,没舍得吃,专门留着孝敬公公您的!”

    金顺板着脸微微颔首。吃了一口,才露出几丝笑意:“‘梅盛每称香雪海,茶尖争说碧螺春’。果然是好茶。”

    掌柜的见金顺肯露笑意,这才放心一颗悬着的心。这三年来,金顺没少给他带来宫里的生意,掌柜的也是狠狠赚了一笔。他知道,这位公公未必喜欢他家的东西,所以,金顺每次来。掌柜的都会说些时下京中最新奇的事儿。

    金顺回去说给他的主子,主子一高兴,水粉铺子的生意才会更加兴隆。

    掌柜的忙笑道:“金公公,小人这里收了件好东西,您给帮着掌掌眼?”

    金顺兴致大增:“哦?快拿来瞧瞧!”

    不多时,掌柜的便从后间屋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青瓜胭脂盒:“金公公,您瞧。”

    金顺一看,倒也没什么新奇:“与寻常有何不同?”

    那掌柜的神秘一笑。用手指肚从青瓜胭脂盒里轻轻擦了薄薄的一层,抹在手背上。只需片刻。被擦拭过的地方就软嫩透亮,透着樱花红粉色。

    金顺看呆住了,连忙接过青瓜胭脂盒,口中啧啧道:“倒是咱家小瞧了!”

    “公公有所不知,这东西看着寻常,据说却是用了八十几种名贵之物调和而成。女子擦后,便如杏子之色,娇媚鲜艳。可惜,总共也就得了三块,小人这一块还是高价从人手里讨来的。只为专门孝敬给昭仪娘娘。”

    金顺大笑:“好好好,娘娘知道你的心意,一定重重有赏。”

    说完这话,金顺倒十分好奇:“虽然程序繁杂,但,若能再多得些”

    掌柜的心领神会,忙笑道:“这位制膏的公子如今住在明月阁,听说是在为明月阁阁主花三娘诊病,闲暇之余做了这些,只送几位花魁头/牌。如今已是千金难求。不过”

    掌柜的拿眼睛觑着金顺,小心翼翼试探道:“不过,若是告诉那位公子,是请他为昭仪娘娘制膏,想必他不敢拒绝。”

    金顺似笑非笑的睨着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招揽那位公子?”

    掌柜的一拱手,大笑起来:“还请金公公鼎力相助。”

    这个世道,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事儿多着呢!掌柜的从明月阁内部得了这盒胭脂后,就日夜难眠,总想着这样一笔发财的买卖,若是能道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今后还愁不在京中成为此行的翘楚吗?

    可他也明白,凭自己的实力,漫说人家能不能看上,就是看上了,那八十多味的名贵药材,难道自己还搜弄得来?

    倒不如一狠心,把方子弄到手,只要弄到了方子,今后或是自己留着传给子孙后代,或是卖个高价,都是极容易的。

    唯一麻烦的是,自己敌不过明月阁,只好借用借用宫中的权势,把这方子弄到手。

    掌柜的看向金顺,低声道:“公公若能鼎力相助,小人绝不亏待公公。”

    屋后面的小厮立即端出一个小托盘,大大小小二十个银锭子,每只都有十两重。

    二百两,金顺倒也有些动心。

    他想了想,笑道:“既如此,也不用惊动我们昭仪娘娘。你且叫小厮拿着咱家的腰牌,去户部寻两个胥吏,随着你们走一趟。有宫里的牌子,不信那位公子不肯跟着走。到时候请到了人,你再将腰牌速速送去金安街闵家大宅,咱家在那儿候着。”

    如今闵朝宗还在户部任职,不惊动他,只说昭仪娘娘的吩咐,寻两个小吏跟着还是容易的。

    掌柜的连忙起身道谢,更亲自送了金顺出铺子。

    且不说这位掌柜的是如何狗仗人势,只说金顺一路往金安街来,但见街上比往日更喜庆热闹几分。想到是圣母皇太后大寿将至,心里不由得为华昭仪忧心了几分。

    他前些日子探听到,贤妃娘娘的礼物能叫人又惊又喜,凡是看过的,无不较好。

    他们不敢跟贤妃比,却也不能叫贤妃压下去太多。

    昭仪是个好面子的,万一真是下不来台,到时候也没他们这些奴才好果子吃。

    一路胡乱琢磨,总算到了闵府。金顺望着门匾上的金墨大字,打定主意要和大太太李氏哭诉哭诉自家昭仪的苦日子。

    只有娘家帮衬了,昭仪娘娘才能有好日子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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