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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

    花三娘有些尴尬,当初自己为了医治好一身的病,可以说是煞费心机,连神仙都供奉上了。

    要知道,她们这种靠皮肉做生意的女人,是最不该信鬼神报应的。因为一旦信了,自己便将堕入永生不灭的轮回噩梦。

    花三娘就是个老/鸨,最明白自己手下那些姑娘的小心思。这一辈子受苦,都盼着下辈子享福,若轮回以后是噩梦,便等于剥夺了她们最后的期盼。

    花三娘原也是不信的,可架不住一身的病。和花三娘好过的人太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身病来自何处,到处求医问药也不好使。没办法,只能供上了佛龛,祈求佛祖开开眼。

    闵芳菲没来之前,病一点儿没见好,但心却渐渐平稳了下来。所以在求到了玲珑疹的方子后,花三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每日给佛龛上换新鲜花卉果子。

    郭霭随意看了看小小的佛堂,淡淡一笑:“这里已是极好,我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心人,佛渡世间一切苦难。你这个地方。苦孩子多,每日三炷香,也算为她们求一求来世平安。”

    花三娘笑靥如花,忙道:“王爷说的极是。哎,这小小的香堂,也不过就是妾身尽力能做的一小点儿。哪及王爷所为?王爷才是体恤民生,国之栋梁。要妾身说,小皇帝懂得什么,当初那皇位要不是王爷替他极力争取,眼下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可恨这小皇帝。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王爷立功赫赫,结果得了便宜的却是闵家。妾身心里替王爷委屈。”

    郭霭神色安逸,只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花三娘这几句不吝于一根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了郭霭的脸上。

    他当然生气,而且几乎接近暴怒。

    十几年过去,从先帝开始,到如今的小皇帝,他郭霭还是个郡王。

    京城里亲王辈分的皇亲国戚不知多少,有实权的少,没实权的多,他郭霭奋斗了半辈子,还不是希望郭家的品阶往上升一升?

    可小皇帝两面三刀,如今翻脸不认人,郭霭的性子,如何肯善罢甘休?

    面对花三娘,这个替他在阴暗处敛财,搜集消息的女人,郭霭不敢不信,却也不敢全信。

    “委屈称不上,江山是万岁的江山,本王为万岁鞠躬尽瘁,就算没有报酬,也是无可厚非。”

    “妾身没念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江山还有改朝换代的时候呢,何况,小皇帝就是没长翅膀的雏鸟,飞不起来,能维持到今天不被圣懿皇太后弄死,都亏了王爷在背后出力。没有王爷,他算是什么东西。”

    郭霭的脸色微变,轻斥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非是妾身胡言乱语,只要王爷振臂一呼,妾身敢担保,天下群雄必定愿意为王爷肝脑涂地。”

    窗户外,芳菲矮着半截身子偷听,心里忍不住为花三娘的念头而感到惊愕。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平南郡王府要是从不存在这样的念头干嘛要把那个叫水粉的女魔头弄进宫?

    芳菲黏住脚跟,凑近窗口,继续偷听着。

    屋子里,郭霭沉默良久:“当年郭家与太祖皇帝并肩打天下,郭家不但倾家相助,而且一门嫡系旁系十三个堂兄弟齐上阵,结果,活下来的却只有我们这一支。太祖爷当年不愿意外姓诸侯势大,所以从不封异姓亲王,只把我们家升到郡王的位置上。可后来呢几代帝王,倒是为她们的皇后,母后立了不少爵位。哼,这些世家有几个上过战场?只靠女人就想飞黄腾达,简直叫人不耻。”

    花三娘劝道:“所以说,王爷该为郭家打算,再不济,也该为世子爷打算。”

    郭霭长叹一声,挥挥衣袖,“罢了,此事不要再提。倒是我托你办的可曾有了消息?”

    花三娘见郭霭这样问,忙提起一百分精神:“闵四姑娘狡诈的很,妾身不敢保证她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自从她家去以后,便再也没踏过明月阁半步。”

    郭霭点点头:“这个本王已经听说,他家近来为进宫朝见圣母皇太后。已是折腾的人仰马翻,所以不能抽空来见。不过这件事倒是叫本王警醒了,看闵朝宗的意思,他还想送这个女儿进宫继续夺宠。”

    花三娘神色凛然:“那王爷可就要当心。”

    “怎么,此女十分厉害?”

    花三娘想到几日相处下来,闵芳菲给她的印象。不由得低声道:“此女不但十分厉害,而且光艳四射。妾身在明月阁呆了这些年,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闵芳菲绝对称得上是屈指可数的漂亮。妾身记得王爷说过,小皇帝在三年前就对此女留有一片深情”

    花三娘嘲讽的一笑:“只怕闵朝宗的算盘拨的正响!”

    郭霭心里有些抵触。

    他当然知道闵家的女孩儿都好,要不是如此,当年将闵芳华接到郡王府小住的时候,郡王妃也不会动了攀亲的念头。

    闵芳华是影太嫔的女儿,相貌随了母亲。郭霭并不意外。只是闵家一个小妾生的孩子,如今竟也出落的动人心魄,却叫郭霭嫉妒了。

    若这样的女儿生在郭家

    自己何愁大计不能实施?

    “本王正是担心此。此女若是心机全无的蠢材也就罢了,只怕她主意多,心思歪。本王早先遣了天水帮一女进宫潜伏,不料,却险些被闵氏女察觉。本王担心,此女会坏事。”

    花三娘看着平南郡王的脸色。心沉了沉。

    按照王爷平日的作风习惯,闵芳菲怕是活不成了。

    可怎么说。那丫头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花三娘从没违抗过郭霭的决定,今日却破例开口维护:“王爷,要不妾身想个法子,暂且把她弄走?只要不危害王爷的大计,放过她又有何妨?”

    郭霭似笑非笑的看着花三娘:“放过?你倒是慈悲。”

    花三娘神色骤变,慌忙跪地:“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担心杀了闵氏女,会暴露了王爷。”

    郭霭沉吟片刻:“这倒也是实情。归根结底,本王现在手中无兵权,甚至不及圣懿皇太后,至少。皇帝不敢动她,原因之一便是她身后还站着卫家。而卫家与川北将军赵武远又是一荣俱荣。”

    郭家看着握有实权,其实不过是一根绳子,各个端点连接的才是实权。

    郭霭不愿将这个闵氏女视作心腹大患,降低了自己的身价。可又怕疏忽造成后患!

    “王爷不如暂且缓一缓,叫妾身去观察观察这个闵氏女,若她真的对王爷的大业构成威胁,不用王爷出手,妾身自会料理了她。”

    郭霭闻听此话,才渐渐展露了笑意。

    此时距离天亮已经不到一个时辰,明月阁里的生意也接近尾声。这里昼伏夜出,等天亮时正是所有人疲惫之时,也便于偷偷开溜。

    芳菲恍惚曾听郭潇说过,他的功夫有一半是其父平南郡王传授。当年郭潇的身手与自己今日相仿,想来,郭霭也不是善类。

    芳菲不敢贸然挪动,唯恐惊着里面。

    她现在身处猛虎谭,虽然对明月阁地形熟识,但是万一被花三娘围攻,也是难逃一死。

    花三娘不是善男信女,平南郡王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刚刚里面的意思,平南郡王因为女魔头水粉,还对自己动了杀心。

    芳菲今日原本是来印证自己的猜测,想找找花三娘这里有没有与平南郡王勾结的证据。

    现在证据不用找了,还得到个意外的消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平南郡王果然早有了不轨之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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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丢了小姐,丫鬟着急
    芳菲回到金安街的时候,天际已经开始透亮,大太太虽然还没有起身,但下人们却不敢偷懒贪睡,早就开始在院子里当差做活儿了。

    西厢房里,净月和清风两个丫头急的团团转。

    她们俩刚刚派过来伺候四姑娘,宝莲姐姐吩咐过,一定要恭谨小心,万事多留心眼,一定不能委屈着四姑娘。

    所以这俩小丫头晚上也不敢睡的太死,唯恐四姑娘夜间要水,或者起夜时,二人没听见。

    但也不知什么缘故,昨晚上,她俩睡得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一觉到天亮,要不是院子里有打扫的声音,净月、清风非一觉睡到正午不可。

    俩小丫头扑腾着从矮榻上起来,慌忙穿了衣裳去瞧屏风后四姑娘,可谁知,幔帐后只有凌乱的锦被,哪还有四姑娘的影子呢?

    俩人一开始还以为四姑娘是起的早,见她俩睡的死,所以没打招呼,自顾自出去了。但清风心思缜密,她瞧过门闩,分明还是从里面插上的,完全没有开启的痕迹。窗户又是严密紧闭,难道四姑娘还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净月要去和大太太回禀,清风却不答应。

    两个小姑娘为各自的主见正争论的面红耳赤,忽然,后窗户“啪啦”一声,窗户栓轻轻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净月现在是杯弓蛇影,一点儿动静都会叫她心惊肉跳。

    她慌乱的捏住清风的手腕子,顺势往后窗户去瞧,却见一个黑影动作矫捷的从外蹦了进来。

    净月张了嘴,惊的要大叫,却被清风狠狠捂住嘴巴。

    “别犯傻,你瞧瞧那是谁!”

    净月偷眼去观瞧。拉开清风的手,低声抽气:“四姑娘!”

    净月狠狠揉了揉眼角,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白日里那个明艳动人的四姑娘。

    这一身黑衣黑裤,简直就是做贼的打扮。

    二人连忙抢步上前:“四姑娘,你可吓死我们了,这到底去了哪儿啊?”

    芳菲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坚持回以一笑。

    她运气不好,从明月阁出来时撞上了巡街的武侯。邻近清晨,照理说,这些爱躲懒的武侯是最不容易出现的,可偏偏那两个吃了满身酒气,晃晃荡荡从巷子另一端勾肩搭背的出来。

    正撞见芳菲这个夜行者。

    芳菲怕这二人要坏事,亮出了巡天针。自然,这巡天针上早换了强力的麻药,而非以前粹的剧毒。

    俩武侯还没来得及大叫喊人。就晕厥了过去。

    芳菲趁机逃走,等回到闵府后院小门时,送菜的正往里面进进出出。她绕了一圈,才找到个僻静的角落,腰间发力,纵身翻墙进来。

    “替我更衣。”芳菲吩咐下去,净月稍慢一步,清风却抢先去拿柜子里的衣裳。

    “姑娘。这是太太昨儿交代下来的,叫姑娘今日一定穿这件。”

    清风捧着一件桃红色宫装。战战兢兢站在芳菲面前:“宝莲姐姐说,姑娘不用配贵重首饰,往日的金钏头簪就很好。不过,您以前的香露若还有,就请姑娘一并用了,太太很喜欢那个味道。”

    芳菲转身在屏风后褪去一身黑色。雪白的肩膀与床榻上随意丢着的夜行衣形成鲜明比对。

    净月心里羡慕:“姑娘的皮肤真好,赛雪花儿似的。”

    清风轻啐一声:“什么赛雪花儿,这是哪里学来的混话,也在姑娘面前乱说。”

    净月这才察觉失言。

    一两年前,她还小。所以前院后院的乱窜,姐姐们也不管。那些小厮们谈笑并不避讳净月这些小毛丫头,说的粗俗,反而被净月记住了。

    清风比净月稍大些,一番斥责,净月才知自己冒犯了姑娘。

    “姑娘,我,我不是有心的!”净月吓得小脸煞白,大眼睛惊恐的看向芳菲。

    “既然是无心,我又如何会怪你?”芳菲笑道,她已经穿上了那件桃红色宫装。

    鲜亮的服色衬的芳菲唇红齿白,即便没有上妆,也是羞花闭月,倾城倾国的颜色。

    净月看痴了:“我只以为粟乔表小姐穿桃红色好看,没想到,四姑娘穿竟胜过千百倍。”

    芳菲正拉袖口的褶皱,听了此话,笑问道:“怎么,你与表小姐很熟?”

    清风抢道:“回四姑娘,我和净月在当差前,曾被宝莲姐姐派去伺候表小姐出嫁。当日出嫁时,表小姐就是一身这样的桃红色,凡是见过的人,没有不称赞她漂亮。然而,表小姐在四姑娘跟前,也只不过是漂亮些而已,根本难以和四姑娘匹敌。”

    “你这丫头,嘴巴倒是油滑。”

    清风涎着脸笑:“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并未存心讨好四姑娘。四姑娘若不信,只看净月的表情就明白。”

    这两个丫头,一个看着呆,一个看着精。

    前者不讨人嫌,后者不讨人喜。

    宝莲弄了这么两个丫头来伺候自己,想必也是费尽了心思。

    芳菲莞尔一笑,打发了净月去取水,净月开启房门,早有婆子在外面伺候。净月压着刚刚的惊恐,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来催水。

    有好事儿的老婆子盯着屋里瞧,还碎嘴的问着:“四姑娘才起?哎呦,果然是出去久了,连家里的规矩都不记得,以前在太太跟前,她哪敢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是太太一起来,就规规矩矩过去请安?”

    净月心里不高兴,她跟了四姑娘,自然就将四姑娘当做主子。

    “妈妈你昨晚一定又吃多了酒,这会儿脑子还糊涂着呢!说话不三不四,嘴上也没有个栓子拴住。”

    这婆子脸色当即不好起来。

    大太太可是最忌讳家里奴才仆妇们在晚上守夜的时候吃酒赌牌,一旦抓住,先打三十板子,在远远发卖出去。

    婆子忙虎着脸道:“姐儿可不敢说这种话,冤枉人可是要受老天爷惩罚的。”

    净月粲然一笑。将水盆往婆子面前一递:“那就劳烦妈妈赶紧去催水,姑娘等着洗脸呢!”

    婆子暗骂这些得知的三等小丫鬟,一朝近了姑娘们身边当差,就越发的六亲不认起来。

    可骂归骂,婆子手上动作却不敢耽搁,早跑去了后院。

    一时。芳菲洗漱完毕,擦了胭脂,戴了太太以前赏的一件旧首饰,这才前往正房。

    当下,大太太已起,宝莲正服侍着用燕窝粥,见芳菲几年来,大太太先是打量打量,继而笑道:“这簪子是旧年在富春时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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