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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

    闵朝宗见芳菲的目光落在他袖口之中,气急败坏的推开芳菲便走。

    徐烨见状,赶紧跑出去相送,一干小厮们纷纷长出气,庆幸今日躲过了一劫。

    且不说闵朝宗如何憋着气离开,只说芳菲心中好奇,她轻扯了扯佟鹤轩的官服,诧异的看着对方:“你和我们老爷说了什么?看着他走的时候余怒难平呢!”

    佟鹤轩笑着卖关子:“我才从宫里出来,知道你这里大约是不太平,匆匆赶来,幸而不算晚。不过走的急,午间又没好生吃着,难不成你还不管一顿饱饭?”

    芳菲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把我说的好小气。你等着,我亲自下厨,保管叫你吃的说不出缺点来。”

    后厨房人都在,虽然主子们都去了舅爷家,可厨房里的柴火没断,品婆婆领着瑶香和一个烧柴丫头正煮水呢,预备着前面随时要茶。

    芳菲进来时,品婆婆独自坐在墙角,手里捏了一串儿并不名贵的佛珠,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瑶香坐在小板凳上,手中握着根细细的干柴,盯着灶膛里的火光,眼神有几分游离。

    “四姑娘来了!”倒是那添柴的丫鬟先叫了出来,这一叫不要紧,品婆婆的佛珠串儿登时落在地上,瑶香险些被蹿起来的火花烫到手指。

    品婆婆与瑶香却顾不上这些,忙拥住芳菲,又是哭又是笑。品婆婆还好些,毕竟年纪大了,有几分定力,倒是瑶香哭的花猫一般。

    芳菲心里一松,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脸,笑着调侃道:“咱们家的厨房里几时钻进来一只花脸猫?我竟不知道!可见是品婆婆的手艺太好,咱们家的饭食太丰盛,引了你来!”

    瑶香破涕为笑,一擦脸,果然都是黑黢黢的烟灰。

    品婆婆知道这是度过了风头,又见芳菲来后厨房,必是要用晚饭:“姑娘院子里坐坐,我这就炒几个姑娘爱吃的菜。”

    芳菲忙阻止:“你们别忙。我自己来就是。”

    这个时候,家里剩的菜可不多,像样些的都是能禁得住放的干货。芳菲见梁上还悬着一条金华火腿,篮子里又只有鸡蛋,香菜这些时蔬,略一想便来了主意。

    “京城人爱吃手擀面。今儿咱们也做一锅。入夜天就冷,大伙儿趁势都吃些。”芳菲又道:“昌德酒肆的牛肉做的最入味,叫个腿脚快的小厮,买五斤回来,也叫大伙儿解解馋。”

    家里剩下的小厮不多,大半跟了太太和大少爷去了舅爷家。如今这前后院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就十一二人。

    品婆婆想着那牛肉价更高些,且昌德酒肆的东西一向不便宜,便道:“街口不远有个熟食铺子。与我关系极好,他家的酱羊肉最妙。姑娘不如都换了这个,比昌德酒肆的东西还强。”

    芳菲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更叫瑶香亲自走一趟。

    这边品婆婆打下手,芳菲和了面,热汤滚滚,面条如锅就熟,加上火腿。撒上作料,没多时。那锅盖一掀,扑鼻的香味儿挡都挡不住。

    品婆婆又手脚麻利的做了四个小菜:酸甜萝卜清爽可口,五香熟芥辛辣味浓,琵琶虾鲜甜汁醇,再配上一道炖了整宿的肘子,最是开胃。

    又勉强凑了四样点心。这一顿饭拿出去待客,虽说不是极好,却也勉强能拿得出手。

    大海碗盛了面条,瑶香的酱羊肉也买了回来,这一桌仓促间凑成的家常便饭。倒是极合佟鹤轩的胃口。

    芳菲托着两腮坐在桌子前,看着正吃面的佟鹤轩,笑眯眯道:“和宫里的御膳比起来如何?”

    佟鹤轩已吃了第二碗,如今正朝第三碗努力,他笑道:“御膳房里可不在意我这么个小人物,吃的倒是精致,可惜多半是冷的,还不如怀里揣块糕,急的时候能垫垫肚子。”

    这倒是真心话,御膳房供应的是皇上的膳食,各宫有些身份的娘娘主子们也有自己的小厨房,每日吊着花样吃。但宫女太监们却没这个福气,只能大锅乱炖,等菜送上来时早凉了。

    夏日还好,冬天才最遭罪。

    芳菲夹了好大一片酱肉给他:“所以说,宫里的人都一门心思往上爬,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好比太后宫里就有自己的小膳房,温嬷嬷这样的老人儿就姑且不必说,连石榴她们都能去点菜。然而换了别的宫,这样的事儿想都不敢想。”

    “前朝和后宫都是一个道理,”佟鹤轩自嘲的笑了笑:“加官进爵,最后图的是什么?名垂青史?还是荣耀门楣?到最后一抔黄土,谁也不不谁更干净。”

    芳菲眨眨眼:“所以你才决心去泠童做县令?”

    佟鹤轩沉默片刻:“我誓要造福一方百姓,只是难免委屈你。”

    芳菲笑道:“瞧你,又说这些没用的。怎么去泠童就委屈了我?你既要造福百姓,必然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到时候风调雨顺,物阜民安,只怕我是去那里享福呢!”

    “但那里终究匪患猖獗。”这才是佟鹤轩最在意的事情。

    他心里其实最不希望叫芳菲去冒险,但把她独自安置在京城,佟鹤轩更难安心。

    “哎呦,我好歹还有一身功夫能自保呢!”芳菲心里美滋滋想着:“到时候我仍做男装打扮,外人问起,我只说是你的随扈,再亮出我师傅的招牌,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芳菲的乐观影响了佟鹤轩,二人越说越觉得前景明朗,一桌子美味佳肴也没浪费,吃的干干净净,把来取盘子,顺道请安的品婆婆看得眉开眼笑,心里直夸未来姑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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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自力更生,绥靖之策
    闵朝宗一出金安街不久,心里就后悔了,他袖子里那把匕首沉甸甸的,就算不拿出来瞧,也能清楚感觉到上面的寒气。

    自己怎么就一时晕头转向被佟鹤轩劝降了呢?

    闵朝宗有心反悔,再掉头杀回去。可才要调转马头,却又觉着对方未必全没好意,那几句话倒也中肯,怎么听都像是为自己好。

    哎!

    闵朝宗耷拉着脑袋,心里恹恹不乐。

    管家一见老爷这漫无目的的架势,心里暗暗着急。眼瞧着路越走越偏,日头越来越低,管家只好壮着胆子上前,涎着脸赔笑:“老爷,奴才瞧时辰不早了,不如先回家去?”

    闵朝宗茫然看向四周,果然小路偏僻,街道陌生,他连忙调转码头,斥着管家:“糊涂糊涂,怎么把老爷往这死胡同里领。”

    管家苦笑,却又不敢说明真相,只好一味的赔礼。

    幸而闵朝宗惦记着别的事,没像往常那样揪住不放。一队人马赶在宵禁之前总算匆匆赶回了外宅。可一进院子,众人难免吃惊,家里一片狼藉,前院小厮们坐在地上,也有揉腿的,也有擦跌打油的,竟像打了败仗一般。

    内院更是不得了,院子里抄家般,不少东西被丢了出来,丫鬟婆子们正收拾。大伙儿一见闵朝宗,全都忍不住苦涩委屈。

    闵朝宗听的脑仁儿疼,见松香亦在其中,忙问:“姨娘呢?”

    松香涕泣连连:“老爷总算回来了,今儿咱们奶奶可吃了大亏,险些被,被四小姐欺负了去。”

    闵朝宗脸色一变:“她怎么欺负人了?”

    松香指着地上的残局,又用手指点了点屋中:“四姑娘领着一群男男女女。进门也不说给奶奶请安,见人就打,见东西便砸。不仅如此,还抢走了六少爷,裹挟走了黄姨娘。”

    松香觑着闵朝宗的脸色,见对方果然怒火冉冉。心里暗叫畅快。

    还是香姨娘的办法好,四姑娘来的时候虽然气势逼人,却没作践什么东西。只她走后,香姨娘越想越憋屈,顺势叫人将屋中一切砸烂,又命小厮躲在街口盯梢,大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宅里好做万全准备。

    眼下这一番残局,九成是她们自己做的套子。结果却想赖在闵芳菲身上。

    松香又道:“别的倒也罢了,奶奶说,宅子里这些书画古玩虽说名贵,却也是身外之物,砸了破了,只要人无大碍便好。可是”

    松香欲言又止的望向闵朝宗。

    闵朝宗立即入套,忙厉声逼问:“可是什么?”

    松香怯怯道:“可是四姑娘还掳走了六少爷,这叫咱们奶奶怎么活呢?老爷是知道的。六少爷虽然不是奶奶亲生,但这些年都是奶奶独力照顾。她的辛苦别人看不见。奴婢们却一清二楚。眼下六少爷被劫走,奶奶便昏了过去,可恨奴婢们又因为身份卑微,不敢与四姑娘对峙,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姑娘离开。”

    松香的相貌不及这院子里其他同龄少女,但因她口齿伶俐。办事又心狠手辣,最得香姨娘喜欢。

    因此,这样的话,香姨娘不敢叫别人说,却放心交给松香来做。

    也如同预想的一般。松香的话戳痛了闵朝宗的心。闵朝宗沉着脸,大踏步进了房中。前厅几个丫鬟还在收拾残局,内室里一片静谧。他微微顿住脚步,先是侧耳听了小片刻,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才撩开珊瑚红的珠帘。

    床铺上不见人,闵朝宗环视张望,好容易在靠窗户的湘妃榻上见着了睡不安稳的香姨娘。

    香姨娘惨白的一张小脸儿,只巴掌大,眉头锁在一处,嘴角微翕,叫人瞧着好不可怜。

    闵朝宗悄声来到湘妃榻边,轻轻推了香姨娘一把:“怎么不去床上歇着,在这儿受了凉可怎么好!”

    香姨娘明明醒着,却赌气的闭眼,将身子使劲儿转过去,留下个背影表达自己的不满。

    闵朝宗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

    香姨娘“腾”的从榻上坐起:“老爷还知道我委屈?我只当这个家全没人将我放在眼里呢!常言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我好歹含辛茹苦的抚育六少爷,四姑娘凭什么说将人掳走就将人掳走?这个家究竟是老爷做主,还是她四姑娘说了算?”

    闵朝宗连忙按住香姨娘,“消消气。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懂轻重,等过两日,我叫她亲自来给你磕头赔礼。”

    香姨娘冷笑:“阿弥陀佛,我万万不敢指望四姑娘能来赔礼道歉!她是什么暴脾气,我一个姨娘贱命,哪里敢惹呢?只请老爷求求她,将六少爷还回来。”

    香姨娘一说起六少爷,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淌:“好歹我们娘俩儿在一处,后半辈子也有个照应。”

    闵朝宗手忙脚乱的给香姨娘擦眼睛,心疼的要死:“当初既答应你,小六儿就一定归在你名下抚养。这个闵芳菲,太不像样,迟早要叫她吃个大亏,才知道任性妄为的后果。”

    香姨娘贼溜溜的瞧着闵朝宗,试探道:“老爷莫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香姨娘一门心思要扳倒闵芳菲,她却不知道大老爷此时纠结的心情。香姨娘这么一逼问,闵朝宗反而支吾起来。

    “哼,我就知道老爷是在哄我呢!”香姨娘赌气道:“罢,明儿我少不得亲自走一趟金安街去求太太,太太要一定为难我,我看在六少爷的份儿上,也都尽忍了吧。”

    闵朝宗见香姨娘态度坚决,只好将金安街人去楼空的消息告诉给了她。香姨娘瞠目结舌,她不明前因后果,还只当大太太是为躲自己才避去了舅爷府。闵朝宗心虚,又怕吓着香姨娘,遂隐瞒了郭霭欲杀闵芳菲的歹意。

    第二日天蒙蒙亮就下起了一场小雨,闵朝宗托病不肯去上早朝,只叫家丁紧锁府门,一概不见客,自己偷偷躲进了小书房,连香姨娘来求见也开门。

    香姨娘倒也浑不在意,思来想去,叫松香去库房选了八样礼:“按理说,本不该你去,可太太身边的松雪是你亲姐姐。有她在,好歹能帮衬你说两句好话。”

    香姨娘指着桌案上的礼物:“这些都是孝敬太太的,等你私下见了四姑娘时,再把这份心意额外交给她。”

    昨夜老爷没露宿在内宅,香姨娘丢了六少爷,也没什么心思去伺候。想了半宿,甚至老爷秉性的香姨娘看的出,想要靠闵朝宗去要回六少爷,机会渺茫。

    而这件事的关键不在太太身上,却在四姑娘身上。

    “这些是通宝钱庄的银票,总计五百两。”香姨娘想来想去,还是送银子做实惠,何况,四姑娘成亲在即,一定盼着手里多攥些陪嫁钱,“你给了她,多的话也不用讲,只说昨儿是姨娘处置不当,叫四姑娘别生气。”

    松香惊叫出声:“姨娘,咱们岂能助长了她的性子!”

    香姨娘没好气的瞪眼:“那依你说,我就硬挺着不服软?”

    松香当然是这个意思。

    姨娘可是四姑娘的长辈,要说低头认错,也该是四姑娘先弯下腰。

    香姨娘听了松香的话,嗤嗤的冷笑:“真是个天真的丫头,我即便等到白发潦倒,也未必能等来四姑娘一句赔礼的话。”

    松香闷闷的收了银子,外面雨越下越大,香姨娘反而催着她快出门。恰这时,管家娘子匆匆走进来,先瞄了一眼松香,然而才附在香姨娘耳边。

    香姨娘听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是不省心的东西,这点小事也来回我!”

    管家娘子不住的赔笑:“奶奶息怒,要是别的,我们也不敢惊扰了您,实在是那位在后面叫嚣的厉害,说一定要出去找三少爷。我们拦不住,才想讨奶奶的示下。”

    香姨娘嗤声:“哪里是找人!分明是村野渔婆见京城里处处繁华,想偷懒出去逛,亏得找这么个穷酸的借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真是情比金坚呢!呸,不过就是一丘之貉。”

    管家娘子笑嘻嘻,不停附和:“奶奶说的极是。那我回了她去?叫她死心,别总想着到处乱逛。”

    香姨娘掀开茶盅盖碗,慢条斯理道:“算了,我拦着,三少爷回来,恐怕又要说我苛刻了他们。这烂好人谁不会做?就叫他媳妇四处逛去,只是有一点”

    香姨娘盯着管家娘子,语气不容置疑:“决不许她调动账目上一分银子。要是叫我知道你们私自卖乖去讨好,别怪我不顾多年来的脸面。”

    管家娘子讶然,真想夸香姨娘料事如神。刚刚三少奶奶可不就是先去账房发了话,请先挪二百两应急。

    一张口就是二百两,账房哪敢应承,这才慌忙来托管家娘子来探香姨娘的口风。

    果不其然,姨娘态度坚决。

    管家娘子只好连拍胸脯发誓,得了香姨娘的首肯,这才匆忙退出去。

    松香趁势也要启程,香姨娘却忽然叫她:“记起一件事,把陈婆子也带着,那日四姑娘不是说了嘛,要听听那老婆子的辩词。我做个顺水人情,叫四姑娘将来也能念及我的好。”

    松香大吃一惊,昨儿四姑娘走的时候,摆明了要收拾陈妈妈。陈妈妈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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