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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

    宝莲哼笑:“出点银子?你知道不知道,太太刚刚叫我明儿找孔妈妈,预备从银号里拿多少钱?是一万两,一万两的雪花银!”

    云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宝莲:“你说多少?”

    “一万整!所以我才奇怪。而且,我听太太话里那意思”宝莲迟疑道:“好像将来还不止这个数儿呢!”

    云雀摇着头:“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太太的意思了。摆明了不喜欢三少爷,现在却处处抬举他,依我看,邱家那两个小妖精分明就是陷害了四姑娘,但是太太宁肯信她们的话,也不愿意听四姑娘解释。”

    宝莲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脚底下踩着暖炉,外面尽管还有残风肆虐,但她们这些大丫鬟的屋中却温暖异常。

    别人看来。越是安逸的环境,越是容易滋养惰性。唯独宝莲却不同,她从伺候大太太起,每时每刻,就不敢有掉以轻心的时候。

    太太不愿意告诉她们隐情,但宝莲相信。唯独有一个人会知道。

    四姑娘!

    第二日早起,宝莲去外面寻了孔妈妈,回内院的路上,专程拐了个弯来红叶阁。

    院子里,靖童正指挥着几个婆子洒扫,见是她来,忙迎上前:“姐姐怎么来了?”

    宝莲笑嘻嘻道:“我知道四姑娘有喜,所以赶着来贺,可是迟了?”

    靖童十分高兴:“你是最早的独一份儿!快进来。姑娘见你来,肯定欢喜。”

    屋中,芳菲坐在花桌前,双儿和瑶香一人捧着个册子,正指给芳菲瞧。

    宝莲一见,便认出那是大厨房里水牌账本,上面写的是天南海北各种山珍海味。每逢要紧的日子,大太太就会叫宫妈妈送了这水牌账本去颐心堂。点了什么,次日宴席上便做什么。

    “四姑娘要摆酒席?”

    芳菲见是她来。已经搁下毛笔,她笑道:“你来的正好,我预备请府上的三位姑娘来做客,斟酌了几道菜,都不满意,你帮我瞧瞧。”

    宝莲下意识接过递来的纸单。她虽不读书,但还略识几个字,见上面都是价值不菲的珍馐,不由劝道:“四姑娘这个时候该避避风头”

    芳菲笑道:“避谁的风头?二姑娘?经过昨天的事儿,她就算不迁怒我。怕也不会给我好脸色。我犯不着继续委屈自己,一味对她避让。至于三姑娘和表姑娘,那是两个明白人,见我如此礼遇,想必也会客客气气还礼。如今大家各自有了各自的归宿,看着表姑娘的情形,将来总少不了进京去做世子妃。天南海北,各人有各人的命,能聚在一处的机会总不会太多。要说这人也是个有趣儿的,在一起的时候日日斗鸡似的你叮我,我咬你,真要分离了,倒还有些酸酸的。”

    宝莲和芳菲交情不浅,眼下知道她许下人家,从心里不舍:“四姑娘,咱们今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呢!”

    芳菲笑道:“不说这些,我前两日叫人收拾些小东西,有两样是送你和云雀的。正巧你来,一并带走吧!”

    靖童赶忙从里套间的柜中取了用手帕子裹的小包袱,至多拳头大小。

    芳菲打开与宝莲瞧:“这是三太公过寿时,他们家大奶奶送的,我得了一串儿金梅镶玉手链。我记得你十分喜欢,眼下就送了你罢!”

    宝莲连忙推手:“这可不行,我不能收。”

    芳菲将手串塞给宝莲,轻笑道:“留着做个念想,若你是嫌弃,我就不敢再说了。”

    宝莲是真心喜欢这串金梅镶玉的手链,当日四姑娘得的时候,她还借来试戴了两次,每每爱不释手。

    四姑娘是个有心人。

    有心人才不会做糊涂事。

    “四姑娘,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问你!”

    靖童一听,忙找了借口出门儿。宝莲也不拿腔作势,索性直来直往,将昨晚上大太太那席奇怪的话说给了芳菲听。

    “按理说,这原不该我一个做丫鬟的去打听,可我跟着太太多年,怎能不担心?四姑娘就告诉我一句痛快话,来日我也好心安,不用悬心过日子。”

    芳菲缓缓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知道绝没好处。事情牵扯到闵家辛秘,太太自有她的打算,你我都远远避开,才是保存自身的良策。”

    宝莲盯着芳菲,忙问:“四姑娘的意思,太太这次冷淡你,其实是在暗中保护姑娘?”

    “见仁见智,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芳菲不能再解释,多说一句,将来就可能成为大太太的麻烦。

    从闵云凯设计叫邱家姐妹来陷害自己那一刻,芳菲就意识到了不妥,所以避开闵云凯的眼线,偷偷和大太太商量。芳菲的原意,只是想避开风险,不欲招惹闵云凯。但她绝对没想到,大太太会和自己提出那样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要求。

    让闵云凯成为闵家三代子孙中的佼佼者!

    不但资助闵云凯做易缘大师外门弟子,更要送他去京城备考。

    要知道,此时的闵云凯连举人都不是!

    后来,芳菲才明白,大太太是预备用银子撑起闵云凯,用真金白银为闵云凯护航。

    打压芳菲,抬举三少,这是大太太着手的第一步。实际上,通过这些日子,大太太此计收效显著。而今的闵云凯是大太太跟前的红人,要是再做了易缘大师的弟子,今后闵家,恐怕连闵云泽也难压下他!

    芳菲深深懂得,无论闵云凯怎么张狂,他终究也只是鱼饵,大太太手里的鱼竿预备钓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杂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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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寻求盟友,三女登门
    昨晚上,芳菲吩咐了靖童和瑶香两个,逐一将请帖送去紫竹院、碧云居和雨花台。三姑娘、表姑娘当即就答应下来,说一定来捧场。唯独二姑娘闵芳蕤那里没有回音。

    芳菲不以为意,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勉强。来,是她的好意,不来,是她的本心。

    清晨早起,管家娘子带着一串儿人来送水仙花盏,都是名贵的玉蕊满堂,千瓣素影,瀑布迎春

    十几盆水仙这样一点缀,芳菲的闺房几乎成了花海,肉团子兴奋的在桌腿下蹿来蹦去,粗粗短短的小身子雪球儿似的白,小丫鬟们生怕踩着它,只好一面忙碌手上的差事,一面低头小心脚底下。

    芳菲站在屋当中笑道:“快把它抱去暖阁里玩,窗口撂下一扇纱屉,把最漂亮的那盆玉霄放上去,甩下幔帐,拿金狮子倚住。”

    她见双儿把青釉仰莲纹的瓷杯瓷盏拿了出来,忙道:“这个和屋子不配,换那套五彩十二花神杯来。”

    双儿并不舍得,端着手中的盘子犹豫半晌:“姑娘,那套五彩十二花神杯是你托大少爷在外面找了许久才凑齐的。这万一打破了哪支,姑娘可不心疼死了?”

    芳菲莞尔:“杯子做出来便是叫人用的。我平日也用不上它,今儿好歹拿出来,免得放在多宝阁上发霉。”

    双儿无奈,只能去换。

    一时间,房中事物俱已妥当,只等娇客登门。

    芳菲偷空吃了块栗子糕,正往下咽,外面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惊慌:“姑娘。二姑娘到门口了!”

    闵芳蕤?

    芳菲怔忪过后便是大笑,她嗔那小丫鬟:“还不快把二姑娘请进来!”

    小丫鬟扭扭捏捏的不敢出门:“姑娘,我,我不敢”

    靖童从旁边走过来,恨得装作要拍她的模样:“二姑娘又不是牛鬼蛇神,还能吃了你?走。跟我出去迎迎!”

    芳菲看着大踏步出了闺房的靖童,暗暗点头:靖童嘛,虽然莽撞了些,但有的时候身上这股子闯荡劲儿,叫人不敢小觑。

    不多时,闵芳蕤领着身后丫鬟们浩浩荡荡进了正堂,独不见文秀。芳菲瞧她今天这身打扮和气派,倒果然有几分参加鸿门宴的意思。

    “二姐姐快往这边座。”芳菲笑着引对方落座在小轩窗下,这里早摆下香茗茶盏。香炉里焚起黄金樨,与近在咫尺的玉霄水仙味道缠绕,激发了各自更加冷冽的暗香。

    闵芳蕤冷眼看着这些摆设,不得不承认,四丫头在摆弄这些小东西上,所用心思远比她来的巧妙。

    不过

    闵芳蕤哼笑:“我要是四妹妹,也愿意趁着未出嫁之前好好摆弄摆弄这些东西。毕竟,四妹妹要嫁的是个穷书生。听说连三餐都不能保证,如今自己读书不算。还要刻薄自己带学生!啧啧,四妹妹,你也真是老实,大伯父叫你嫁,你便嫁了,难道就不会自己争取一下?”

    要是平日。芳菲听了这番话,多半要认为闵芳蕤是在讥讽。可今天,不知为何,芳菲总隐隐感到,闵芳蕤表面上是说她。实际上却在为自己鸣不平。

    明明可以进京,眼下却只能嫁给一个商人,闵芳蕤肯定心有不甘。

    芳菲笑意依旧,亲亲热热拉闵芳蕤坐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小人儿,只有屈从,没有反抗的余地。”

    闵芳蕤甩开芳菲的手臂,义正言辞道:“什么屈从,好歹你也读过书,开过蒙,与无知村妇有些差别。难道盲婚哑嫁这样的陋俗,你也支持?”

    芳菲忍不住笑道:“还称不上!其实,大哥哥和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就与佟公子有数面之缘,他是个很好的人,虽不富有,但一身正气,大哥哥说,这个人将来必有福报。”

    闵芳蕤有几分失望。

    她特意早一步到,就是想私下劝劝四丫头和自己共同抗争。

    闵芳蕤直觉认为,自己这门亲事不如意,四丫头嫁的更寒酸落魄,肯定一样,迫不及待要悔婚。

    “四妹妹,我的性子耿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闵芳蕤仍不死心,继续游说道:“那个佟公子,就算再好,也做过粟乔表妹的未婚夫。人家不要的亲事,你巴巴儿凑过去接下来,这算哪门子幸福?外面人会说三道四,会诋毁你的名誉。就算将来这位佟公子中举做了官有句老话,得不到的才觉最好。男人都是贱皮子,他越是没能娶到粟乔表妹,来日成功,越是惦记少年时候的遗憾。四妹妹你别傻,到时候辛辛苦苦操持家务,费尽心力,成了黄脸婆,反而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席话说的芳菲沉默。

    闵芳蕤虽然不是怀着好意挑拨自己,但有一件事她说的对。周粟乔会不会是佟鹤轩心中永远的刺呢?

    要知道,当初被佟鹤轩退回来的银子还在她手里放着,周粟乔并不知道,佟鹤轩也不知道。

    芳菲满是哀怨的一瞥,闵芳蕤精神振奋,以为她的话起了大作用,更待继续劝说的时候,外面小丫鬟走了进来,通报说三姑娘和表姑娘来了。

    闵芳蕤沉下脸,认定这二人是见不得自己好,听说她来红叶阁,所以赶着往这边跑。

    “四妹妹别管她们,今天就咱们姐妹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别叫她们打搅。”闵芳蕤捉住芳菲的袖子,不肯叫她起身去迎。

    芳菲笑道:“二姐姐要细谈,咱们改日,今儿我可是弄了许多好东西来,只为请诸位尝鲜。”

    正堂外,周粟乔已经笑盈盈迈腿跨了进来:“早起明芳去大厨房去早饭,回来就和我说,角门那里放了好几篓子鲜菜。这个时节正是青黄不接,也不知道哪里寻来了那样大一个瓜。还有翠盈盈的果子,说瞧着都像是树上刚摘的。四妹妹知道,我是最馋的,所以一听说有好东西,可不就赶着与三表姐来了?”

    芳菲笑望着周粟乔:“明芳?”

    周粟乔像是后知后觉似的,赶忙赔罪:“这件事儿竟忘了和四妹妹商量。你不是把丫鬟京儿送了我使唤嘛!我瞧着她聪明伶俐。十分喜欢。问了原名,才知和四妹妹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四妹妹是最有福的,不如仍旧改回去,一来这是她爹娘给的本名,二来也叫那丫头借借四妹妹的福寿。”

    周粟乔小心翼翼的看向芳菲:“四妹妹不会为了这个就与我生分吧!”

    芳菲笑道:“瞧表姐你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似的。况且,这家里又不单单只重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芳菲指了指面色阴沉的二姑娘,尴尬僵硬的三姑娘:“我这两个堂姐。再有京城里的大姐姐,不是也都重了?”

    她冲紧跟着周粟乔的明芳招招手:“你们不觉得明芳这个人品,这个名字,倒好似咱们家多了位五小姐?”

    一席话说的周粟乔和明芳齐齐色变。

    明芳赶紧要解释,二姑娘却不给她这个面子。就见闵芳蕤摆手冷笑:“奴才秧子,也配用这样的好名儿?粟乔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太好性儿,小心将来叫奴才把你踩到脚下。”

    周粟乔满脸委屈。三姑娘闵芳苓忙过来挽住她,低声安抚。

    芳菲叹着气哀怨:“几位姐姐,咱们今后这样欢聚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原本想着大家热热闹闹坐下来说话,何至于为点小事就失了姐妹亲情?”

    闵芳蕤忙借机打击敌人,冷眼看着周粟乔:“四妹妹说的极是,这都是表妹不对。好端端弄个丫鬟在我们跟前扫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悬没把周粟乔气了个倒仰!

    闵芳苓一见不好,赶紧拉了周粟乔落座,又使眼色,将明芳打发出去。

    要说明芳也是可怜。原就是红叶阁出去的丫鬟,与靖童、紫英等最熟,可如今投靠新主,手法还不是十分光明磊落,当即就遭到了阁子里所有人的排挤。

    大冷的天,别的姑娘身边的丫鬟们都被紫英带去厢房取暖吃果子,唯独没人搭理明芳。

    明芳讪讪的,自己不好跟进去,又不敢离开,只好站在廊下吹着冷风挨冻。

    紫英从窗口看了半晌,于心不忍。

    瑶香站在紫英背后,轻声道:“这种人姐姐何必去可怜她?当初姑娘为试探试探众人的心性,别人都还好,唯独这个丫头鬼心思过。姑娘也说过,她走了也好,免得日后真干出卖主求荣的事儿,咱们彼此见面更难看!”

    紫英没有回头,盯着窗外的人影冷笑:“她现在不叫卖主求荣?是姑娘好脾气,没有追究!枉我当初那样帮她,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见,老话儿是有道理的。”

    “紫英姐姐别自责,”瑶香忙道:“反正姑娘还捏着她的卖身契,谅她也翻腾不出什么大浪来。”

    紫英眸子里的精光一闪,低声询问:“怎么我听说,粟乔表小姐已经取走了她的卖身契?”

    瑶香笑嘻嘻道:“紫英姐姐一定是听错了,那卖身契现在叫文鸢姐姐收着。前两日收拾柜子的时候我还见她拿出来过,和碎银锭子都放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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