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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龙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要的是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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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结为兄弟
    常晋沉心静气,手中宝剑挥舞不断。屠义方默默守在身后,偶有漏网之鱼,却被他大手一抓,直接送入口中,生吞下去。连常晋也在前面看的啧啧称奇,忍不住在战斗间隙问道:“你如此吞噬鬼魂,不怕被怨恨入身吗?”

    鬼魂乃纯阴之体,对于其他鬼物来说也算是美味。只是这鬼魂大都带有意识,以及自身的善恶念头。如果鬼物将之吞噬,那些意识也会随之融入鬼体。念头一旦增多,很容易迷失自我,不能再维持鬼体,最终爆魂魄而亡。

    “土地爷不必担心,我生前修杀伐兵道,期待战场杀敌立功。即使变成鬼物,我也要成为杀出一方天地来,些许怨念鬼物,还不能扰乱我意识!”屠义方说话时带着股凶杀之气,说完又将一个鬼物送入口中。

    “好,送你一句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鬼雄。”常晋猛然朝前几步,将一个鬼物斩杀。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冲土地爷这诗,小神今天没有白来。”屠义方朗声大笑,手下却也不慢。

    就这样,两个神灵一路斩杀。不过两柱香时间,山谷内的鬼物已经被清扫大半,只余下剩余十来个鬼将,躲在高空没有下来。

    他们不下来,常晋却也有办法,扭头吩咐道:“为我护法”

    说完一座神庙出现在头顶,其中带着强大的吸力。心身未动,便将其中一个鬼将吸入神庙之中。

    这确实他从敕符中得来的神道法术,用来对付鬼将再合适不过。

    那鬼将在里边惨叫不已,片刻就化作一团黑雾,彻底没了声息。

    等炼化完毕,常晋又将神庙祭起。

    如此再三,剩余的鬼将终于忍不住,纷纷冲了下来。这些鬼将却不是先前那些鬼魂可以相提并论的,他们的实力大多和人仙境界相当。常晋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将他们一一斩杀。

    难怪前任土地不肯清理此地,如果没有浩然之气加身,光凭敕符怕是早已经被这些鬼将杀的七零八落。

    山谷里的鬼魂清理干净,常晋略作休息,体内灵气已经补充过来。他扭头问道:“感觉如何?”

    屠义方刚才吞噬那么多鬼魂,一时有些疲惫,闻言却大声道:“甚好”

    常晋见他确实无事,再次祭出神庙,吩咐道:“你暂且退到谷外,我要用敕符净化此地的阴祟邪气。”

    盘踞在山谷中的鬼物被杀伐一空,那些阴祟邪气也减弱了不少,不过留下这些却也是个隐患。常晋做事没有留尾巴的想法,待屠义方走出谷外,他盘膝而坐,将宝剑搁置在旁边,随即手诀连连。只见搀和着香火念力的赤青气息蜂拥而出,托举着神庙不断飞升,等升至**丈丈的高空中时,常晋猛然一声低吼:“摄!”

    随即那神庙门庭处形成一个硕大的漩涡,仿佛巨人大口,迅速将山谷内的邪祟阴气吸入其中。

    一时间,山谷内黑雾涌动,翻滚滔滔,站在谷外看去,仿佛无数活物在其中奔腾。

    这种神法清除邪祟之气最为便捷,只是要消耗大量的香火念力。等山谷逐渐变得明朗,常晋沉下心来观察敕符,发现其中的香火念力已经减少了三成之多。

    他却并不心疼,只要能够清理治下,花费再多香火念力也可。

    见他停止动作,屠义方快步入内,远远地问道:“土地爷,事情成了?”

    “嗯,完成了。”常晋起身回答。

    此间了事,山上寒风大起,常晋执剑前行,屠义方紧随其后,好不快哉。

    待下得山来,常晋才开口询问:“屠义方,你可愿与我以兄弟相称?”

    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很多时候交朋友靠一面之缘。常晋只和屠义方共同厮杀一场,却觉得这人属于好爽之辈,很合自己的秉性,所以愿意结为兄弟。

    “有何不可,我也觉得土地爷合屠某的脾气。”屠义方哈哈一笑。刚才并肩战斗,他也生出别样心思,只是顾及到身份差异,所以没有说出口。如今常晋主动提出,他自然没有二话。

    “如此,年长者为兄,我就称你为屠兄了。”

    “那屠某就叫你一声贤弟好了”屠义方言毕,又有些感慨道:“可惜此时无酒,否则定与贤弟共醉一场。”

    这个时间已经半夜时分,镇上酒馆早关门闭户,除了去县城内,其他地方还真找不到酒喝。

    “这个不难,屠兄跟我前来,定让你今晚喝上酒。”

    常晋在前面带路,两个神灵一路朝渎水奔去。远远地就岸边飘着数盏灯火。那灯火在寒风中不断飘摇,却是一处趁夜打鱼的渔船所在。

    冬日寒夜,渔夫下水打鱼,一般都会带酒取暖。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渔夫是否愿意割舍杯中之物。

    来到近处,常晋大声喊道:“船家睡了吗?”

    今日在此处打鱼的却是许家湾的许老头,他刚收了渔网,煮出两尾新捉的鲤鱼当夜宵,听到岸边有人呼喊,立刻走上船头,提着灯笼照去。

    见到常晋二人,他心中也没有多疑,只当是夜晚行路迷失方向的旅人。许老头也是个热心肠,当即开口道:“你们可是要找地方投宿,这里离镇子还有十几里路,夜晚行走容易迷途,如果不嫌弃的话,来我这穿上住一宿,等天明再赶路也不迟。”

    “谢过船家了,不知船上可有美酒,我们兄弟爱好杯中之物,想买些喝。”常晋又回了句。

    “美酒没有,倒是自家酿的有一坛,我也好酒。你们上来吧,咱们一同喝上两杯,船内还有下酒菜。”许老头热情的邀请,然后摇橹靠岸。

    等船停稳,他刚要放下桥板,常晋却纵身一跃落在船头。屠义方紧随其后,两人上船,船身不曾有半点摇晃。

    许老头禁不住赞道:“两位好身手”

    然后又带他们进入船舱,拿出几个粗瓷大碗,每人倒了半碗酒。

    喝着美酒,品尝着鲜嫩的鱼块,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屠义方性急,率先抱起大碗,咕嘟嘟灌了一口酒水下肚,随即称赞道:“烧刀子,又烈又冲,的确是好酒!”

    许老头闻言微笑莞尔:“朋友果然是识货之人。”

    常晋喝罢,也是赞不绝口。

    三个人你来我往,大口斗酒,偶尔间谈论起大燕王朝那些趣闻轶事,不时惹来大笑一场。常晋原本想给对方一些银子买酒,只是言谈中发现此人慷慨好客,也不好意思拿些黄白之物污染这份情谊。

    过不大会,一坛酒水即将告罄。许老头从船舱中站起道:“两位,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睡觉,后半夜正是上鱼的时候,我该忙乎了。”

    说完,他提起渔网立在船头,瞄准河面泼洒过去。只见那渔网撒的又大又圆,可惜拽出水面后,却只见零星小鱼数条。

    许老头不甘心,又在附近撒了一网,结果依旧如此。

    连撒七八网,次次落空。这老头才郁闷的叫道:“往常一网总能捉个三五斤鱼,今天晚上真是邪门也,一条大鱼也没有。”

    常晋和屠义方哈哈大笑,互相对视一眼道:“你来还是我来,”

    “贤弟来吧,我行杀伐道,对于神道法术不太精通。”

    “也好”常晋将最后半碗美酒灌入腹内,踏步来到船头。

    “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回船舱吧。我这酒好喝,但是后劲儿大,被风一吹容易醉,万一失脚跌入河中却是不妙。”许老头见他出来,急忙劝阻。

    “船家放心,我没喝醉。这鱼都在下游,请看我为你驱之。”言毕,伸手一指,一片白光坠入水中,却是用敕符召唤了一只鬼物前来。

    过了片刻,常晋指着黑漆漆的河水道:“鱼儿已至,船家可下网捕捞了。”

    许老头只当他说的是醉话,哪知扭头看去,真的发现河面哗啦啦翻腾,无数鱼儿逆流而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足有数千条。

    他心中大喜,急忙撒开渔网捕捞。一网下去,收网时差点坠入河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渔网拉上来,却见四五条大鲤鱼滚入船舱,每条都有两三尺长,十余斤重。

    许老头连捕两网,随即便停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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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有趣的渔夫
    “怎么不捉,船家是不是累了,我可以代劳?”见此情景,旁边屠义方疑惑的问。

    “不了,这些鱼已经够明日贩卖,我不能太贪心。”许老头摇摇头道,“谢谢你们!”

    常晋摇摇头道:“船家赠予我们美酒,无以为报,做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口中回答,心底却赞叹不已,如果这许老头刚才贪心,将驱赶来的鱼群一网打尽,常晋恐怕只会帮对方一次。如今,却有了深交的心思。

    做人最怕不知足,知足常乐。

    渔夫又道:“我现在也看出来,两位都不是凡人。敢问两位朋友姓名,能赐告否?”

    “在下姓常,名晋,叫我阿晋吧。这位是我大哥,屠义方!时候不早,打扰船家了,我们就此离开”

    说完这句话,两人拱手作揖,告辞而别,眨眼即在水面消失。

    许老头瞪大眼睛,仍然感觉刚才的一切像是做梦。

    随后几日,常晋白天闲逛,领略通衢县辖内各镇的风景,晚上则和屠义方一同清除邪祟之气,还治下安宁。

    短短四五天时间,他们已经将治下各镇跑完。这一日白天,常晋独自行在归途中,忽然感觉土地庙中有异,他心神催动,庙内的景象立马出现在面前: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破烂的老者跪在地上上香。

    听他哭诉,似乎自己有个儿子是秀才,娶有妻子马氏,这马氏性格凶悍,儿子稍有不顺从,就会对之拳打脚踢。而且马氏对老者也不够孝顺,平时将他当奴仆看待,连饭都不给吃饱。有时候儿子看不过去,偷偷拿些食物接济,从来不敢让马氏知道。

    自己儿子如今已有四十多岁,却仍无子嗣,于是纳邻村赵氏为妾。赵氏同样畏惧马氏威严,在家也过的战战兢兢。

    这蒲老汉上香祈求,希望土地爷能让自己儿媳妇的脾气改改。

    常晋听罢这祈求苦笑不已,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麻烦自己。

    他刚要忽略过去,突然心中一动:姓蒲,儿子四十多岁,是秀才,娶有妻子马氏。这不是自己的同窗蒲玉裁吗?据他所知,通衢县姓蒲的秀才只有他一人。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蒲玉裁脸上经常有抓痕,问之则说树枝刮伤,如今看来,却是家中有恶妇。只是蒲玉裁是读书人,爱好面子,所以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来这件事情自己还是要管一管,正好要回城,何不去蒲玉裁家一趟。

    常晋行到镇外没人处,大踏步狂奔起来,三十多里路不到半个时辰走完。他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蒲玉裁家,因此并不知道具体住处。

    在街口,常晋拦住了一个卖猪仔的大叔询问。没曾想蒲玉裁在这街上相当出名,一说蒲秀才,对方立刻指着街尾处道:“从那里往右拐,第一户便是蒲秀才家。”

    来到门口,常晋才发现先前在土地庙中祈祷的蒲老头已经回到家中,此刻正靠在门口边晒太阳,边在破袄里捉虱子。

    看他家高门大户,也算殷实人家,没曾想却如此对待老人,常晋在心中微微叹息,面上故作不知:“我是剑臣兄的同窗,多日不见,冒昧来府上拜访,还望老丈代为通报。”

    “好,好,书生稍等。”蒲老头披上破袄,急匆匆进入家中。

    片刻就见蒲玉裁出现在家门口,满脸笑容迎上来:“原来是允升呀,什么风把你吹来。刚才听到禀报,我还在想谁呢。”

    “打扰了,蒲兄多日未去书院,允升甚是想念,所以就不告而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蒲玉裁将常晋迎到厅内,然后让一瘦仆上茶。

    常晋品了几口茶,忽然开口问道:“以前听你提起,伯父还健在,不知老人家现在何处,我想拜见他。”

    “这……”和常晋猜想的一样,蒲玉裁闻言推辞起来,“家父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如今卧病在床,却不适合见客。”

    见他面露难色,常晋只好点点头,不再坚持。

    两人相对而坐,言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

    蒲玉裁早吩咐那瘦仆中午留客人在家吃饭,哪知道催了几次上菜,却迟迟不见回应。

    无奈之下,他面带愧意起身道:“家中夫人做菜太慢,还望允升见谅,我再催催。”

    过了一炷香时间,瘦仆才端着托盘重新返回。他一言不发将壶劣酒放在饭桌上,接着又端出碟咸菜,两碗糙米饭。

    随即瘦仆收回托盘,黑着脸道:“老爷,饭菜已齐,请你慢用。”

    常晋神色如常的端起大碗,刚品尝了一口米饭,只听到嘴里咔嚓咔嚓作响,差点没被里边的石头将牙齿弄掉。

    蒲玉裁尝了一口,同样难以下咽。他只是神色尴尬的赔笑:“家境贫寒,饮食有些寒酸,怠慢之处,还望允升见谅。”

    常晋只能摇头笑道:“无妨,无妨”,在外人面前马氏尚且如此,可想在自家人面前,马氏是何种态度。至此,他心中打定主意留在蒲家几日,彻底治治这个恶妇。

    用过饭菜,待那瘦仆收拾碗筷离开后,常晋才厉声道:“剑臣兄,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与你相交数载,原本以为剑臣兄是个忠孝纯良之人。可是方才我自门外已经看到伯父,衣着破烂,形同下人。你眼看父亲受苦,却无动于衷,实在是枉为人子。”

    一番话说的蒲玉裁面红耳赤,最后眼泪垂流:“允升有所不知,愚兄家门不幸,夫人凶悍。我家老小,都受其欺辱。家中人少有忤逆,立刻惹来一顿暴揍。个中辛酸,实在无法让外人知晓。”

    常晋叹息良久,心中计较再三才道:“我原本打算吃顿饭就离开,既然碰到这种事情,不如在你家呆一晚上,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如果这马氏是恶鬼,常晋自然一剑斩了了事。可是对父母不孝,只是小节有亏,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可奈何,只能慢慢计较。

    至于蒲玉裁其人,常晋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这个妇为夫纲的时代,能被一个娘们欺负成这德行,实在让他有些看不起。

    打发走蒲玉裁,常晋特意去集市买了套新棉袄,回来给蒲老头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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