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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义庙堂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排吕尚硬

    心缘老方丈刚想开口回应,却又被洪术之打断道:“老秃驴,是不是经书读多了,知道了许多大道理,却忘了最为简单的人之常情?儿子女儿差点让人弄死,你还让他别带兵打过去?”

    老方丈被当面骂做老秃驴,却还是慈眉善目,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他摇了摇头,说道:“郭施主可以独身一人赴司州,如果有需要,老僧亦可陪着郭施主去定安城,我只求勿要妄动兵戈,那只会苦了无辜百姓。”

    洪术之冷哼一声,说道:“你徒弟可比你有义得多!混江湖,不就讲究个义字?哦,差点忘了,你个老秃驴,是佛门中人,最是无情无义,只讲究那如同放屁的四大皆空!”

    心缘老方丈还是半点都不恼怒,不厌其烦的解释道:“木对提剑杀人为的是救人,我并无意见,现下人已无恙,讲道理讨说道,老僧愿陪郭施主去司州京城,可铁骑入中原,只会让凉州生灵涂炭,老僧不愿郭施主徒增杀孽!”

    洪术之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他郭浩铠,在西域一地,砍北胡,砍南胡,砍北蒙,再早之前,中原多国乱战,不也是他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云汉王朝?要论杀孽,谁有他多?”

    老方丈长叹一声,不理会洪术之的胡搅蛮缠,看向了西域两位参天大树,郭浩铠与诸葛从龙,显然是不想再与洪术之争论。

    郭浩铠,还是饮酒如喝水,酒壶空了,他便拿了诸葛从龙身前的酒壶,又是狠灌一口,不言不语。

    诸葛从龙看了一眼洪术之,又看了一眼心缘老方丈,开口说道:“破晓铁骑,一定会入凉州,至少要奔袭到司州边境为止,这件事,没得谈,必须这么做!

    但是,我们西域第一精锐,并非造反,也不是耀武扬威,只是我们西域独一位的世子,在中原遇刺,不调一支兵马前去保护,我们西域不放心,心缘方丈,我这样说,你懂不懂?”

    老方丈一声长叹:“天子之行事无常,苦了百姓也!”

    但是,诸葛从龙又说道:“我们西域,虽然是蛮荒之地,但却还是懂些道理,冤有头,债有主这种事情,我们懂。所以此次破晓铁骑离开西域入凉州,我会让领兵之人尽量绕过城镇村落,我们是去接人,不是去打仗!

    但是,如果有人惹到我们头上了,不论是军伍甲士还是土匪私军,我们都不会留情,谁敢挡,就让谁死!”

    老方丈脸色好转,问道:“真的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侵扰百姓,不寻衅各地驻兵?”

    洪术之骂道:“老秃驴,你敢说那些沿途驻军,不会乱来?要说寻衅,明目张胆的杀郭浩铠的儿子女儿,才算是寻衅挑事吧!”

    老方丈默然无语,诸葛从龙再度开口:“我们只接人,只讲道义,不讲什么道理,不祸及百姓,不挑事,却也不怕事!”

    老方丈还是默不作声,这回,他只盯着郭浩铠看。

    郭浩铠又是一壶酒喝尽,将两个酒壶扔在桌上,终于开口道:“老方丈,若是我郭浩铠想去京城讲道理,那我一定会带上你一起去,让你评评理字怎么写。若我是要造反,致使生灵涂炭,那你就不会与我同桌而坐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今日还能同桌而坐,饮酒吃茶,是因为我郭浩铠还不想像那宋家小儿一样,耍些见不得人的把戏,我儿子女儿若是真死在司州,那我铁定反了,弄死那姓宋的。可他们还没死了,那我就当他们是混江湖被算计了,技不如人而已。

    我郭浩铠,没那么下作,说是让破晓铁骑去接人,便就是去接人而已,老方丈,我自己的儿子女儿,在司州,那我的骑兵,便去司州接,仅此而已!

    我郭浩铠此回,不杀无辜之人!”

    老方丈点了点头,以大将军,而非郭施主的称呼说道:“大将军此举,大善!”

    (iishu)是,,,,!




第一百四十章 止
    【】(iishu),

    东海之滨,大浪拍岸,碣石山突出于岸,崖壁之上向下一跃,便能直入东海之中。

    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根本就不会有人去跳海,原因无他,东海的浪潮实在是太大,一但跃崖入水便会被海浪拍击到碣石山崖壁之上,那可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而自从东莱郡城发生了那件城牧带兵砍杀了老郡王的大事之后,整个东莱郡都是人心惶惶。老郡王死于非命,方城牧数日之后也是不知所踪,东莱郡大乱不止!

    为安抚民众,粮仓开仓放粮,整个饱受压迫的东莱郡人人有份,银库也发放银钱,稳定郡内百姓民心,民众们都入郡城领钱领粮去了,哪会有人晓得,碣石山有疯子,跳崖入海而去!

    就算知道了,也肯定没人会去理睬,他人的生死,哪有钱粮重要?要知道,先拿到手先享用,东莱郡在老郡王治下时,只有百姓被压榨的份,哪有可能反过来从官家手中占便宜?

    所以,林意在张项的带领下,在碣石山跳崖入海,也就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至于为何要自讨苦吃去跳崖,张项给出了一个很扯淡的说法:欲入一品境界,那便得先受些苦难!

    四品境界入三品成为小宗师,破关的契机叫做过江河,取泥菩萨过江之说,过不了江,那就只是个泥菩萨而已,但若一跃过江河,心境水涨船高,则便是真真正正的小宗师了。

    林意的过江河,是在武当山试剑河,被老真人陆琅有意为之,带到了试剑河最宽之处,原本是过不了的,但却被试剑河中的金龙鲤相助,踏鲤背过江河而得破境,心境极高,武道境界,也就十分稳固!

    而三品境界入二品境界,叫叩心关。叩己问心,破此境,如破雄城险关,要厚积薄发,谋定而动,又得一往无前,气势浩然。极其忌讳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林意破此境,则是归功于陈珏麟的弹指成罡法门,正是有这玄教直指人心的神通密法,林意才能在神机岛玉津山上,叩指一剑破心关,入得二品境界!

    现下,一品境界久久没能摸到门槛,这让林意很是心急,虽然有了玄教本命飞剑续心弦,也有武当山老真人所赠与的长生心莲,真打起架来,就是一品境界的小宗师巅峰极致,林意也能追着打上一打。

    可是,在长生心莲的帮助下,林意周身窍穴几乎数洞开,却还是没能摸到一品境界的门槛,这如何让人不心急?

    身怀长生心莲,几乎是世间最强的内功法门之一了,武道境界,却还只是个二品,怎么配得上?如何对得起武当山的重视?

    而张项说,跳崖受苦,让大潮拍到崖壁之上,能以他山之石攻玉,可锤打体内的长生心莲,让长生心莲茁壮生长,也就是为一品境界打下坚实基础,为破境做好准备。

    既然他这么说了,林意信他,便听他的话去做了,所以这些日子,登山与跳崖这两件事,无论时辰,无论天气,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便是从不停歇。

    从最开始的一跳入东海之中,便让大浪大潮拍至崖壁之上,毫无抵抗之力,到最近几次的能在大浪拍击之下,以一身长生心莲的气机静气上昆仑,硬扛着不被拍到崖壁上。

    林意的长生心莲,在不断稳固充实,而武道境界,也不断稳步攀升而上!

    二品境界入一品境界,称之为炼神魂,为何是叫做炼神魂?无非就是磨砺习武之人的心性与体魄,只有神魂,也就是心性与体魄足够强大了,才能经历得了破境之时的那个‘炼’字。

    故而一品高手,从来就没有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是体魄强健的人,才能入得一品境界。

    这也是为何一品以上的境界,多是男子,少有女子是一品境界的原因。女子多聪慧,但论及体魄,大多数女子,总是不如男子的。

    至于儒教的读书人,少有体魄强健者,为何会有所谓的儒圣一说?而且儒圣的能力,可比一品境界高了太多!

    则是因为,儒教读书人,不修武道,只以读圣贤书,读出一个坦荡前程,修心不修力,所以儒教圣人,多是慧极必伤,修心多年,一时成圣,一但动用儒圣天人合一的大神通,要么跌境,要么身死,难有好下场!就像云汉双璧中已经身死的周伶然。

    而若是走修力且修心,两面同修,还能做到两面俱到的儒圣,则就有强健的体魄,去支撑儒圣天人合一大神通所带来的伤害。比如云汉双璧如今还活着的那个孟文清。

    林意那边,一遍又一遍的在碣石山‘以他山之石攻玉’,每日都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而张项却跟着一个小屁孩,叼着糖人蹲在碣石山崖畔,看着林意一遍又一遍的跳崖。

    张项除了第一日看着林意被大浪拍到崖壁之上,开口说了些如何才能以大浪拍击的‘势’,去锤练长生心莲的气机之外,接下来,便通通跟着小屁孩申峥一起,看着林意出丑。

    申峥与张项二人蹲在崖畔,蹲的位置很有讲究,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身位,这个位置,就是林意跳崖的‘风水宝地’。每次林意从下面的海水中游回岸上,再狂奔上山,一气呵成的从此处跳下,申峥就总觉得有些好笑,笑过之后,却又有一丝心酸。

    各自啃着手上的糖人,申峥吃得快,张项吃得慢,故而申峥手上只剩了个串串的时候,张项的糖人,才吃了一半不到。

    申峥用竹串串在地上写字,写了两个字,他就只会两个字。

    张项把头偏了过来,看了看,说道:“你还会别的字不?”

    申峥摇了摇头,说道:“会写名字就够了,啊意说过要教我别的字,但我不想学。我是个杀手,能杀人就好,写不写字,读不读书,无所谓的。”

    张项说道:“那我教你一个,你以后应该会用得到的字,字的意思嘛,就是叫人别再继续下去的意思。比如你不想让人继续做什么,你写这个字,人家就懂了。”

    申峥想了想,点了点头,示意张项把字写在地上。张项吃完了糖人,学着申峥用竹串串写字。写完了,两人便离开了崖畔,重新买糖人去了。

    精疲力尽的林意,又一次登山而来,他看到了那个张项留给他的字,却还是又一次跳下了崖畔。因为他觉得,今日的跳崖次数,着得比昨日多才行,哪怕只是多出一次。

    崖畔上的那个字,很简单,一个‘止’字而已。

    (iishu)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糊涂账
    【】(iishu),

    一辆马车,从沉平关绕过了京师重地,没进那号称天下首善的定安城。

    只是远远的绕城而过,远远的见识过了定安城的繁华与热闹,但是马车车厢中的四人,对于定安城繁华背后的黑暗,已经是深有体会了。

    马车是辆极其普通的马车,车厢算不上宽敞,坐上四个人,便也就差不多了。

    京城中有钱有权的官宦人家,是根本不会用这种马车的,他们要讲究派头脸面,车马都会尽量极尽奢侈华丽。

    只有普通殷实人家,才可能去用这种不是很贵重,却很实用的马车。

    马车车夫,是一个中年儒生,而车厢内所坐四人,两男两女,除了一个绝美女子之外,其它三人,身上都各自负伤在身。

    因为西域铁骑向东直奔司州而来,且凉州根本就,没有出兵阻拦,导致整个司州,在京城兵部的调令之下,兵马都离开驻地,向西偏移而去,要去拦那支西域铁骑。

    故而这辆马车,在中年儒生的驾驭之下,一路向西绕城之行,根本就没受到什么阻拦。

    驾车的中年儒生,自然就是儒教门生刘松平了,而车内四人,则是脸肿起一大片的常胜,西北小天狼郭漠驹,女子男相的郭陌花,以及从沉平关被接出来的杨静。

    这条西行返西域的路线,是刘松平谋划的,对于在京城以西十里之地,官道边上一座名为离别亭的小亭楼中停下休息,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几乎可以说是伤势惨重的郭家兄妹,没有下车,只是掀起车帘子,靠在车门旁,一人望着天空发呆,一人闭日养神。

    兄妹二人,共是三条手臂骨折,都被刘松平以竹片压住,再用布条缠绕绑紧,辅以伤药涂抹,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休养几个月,再恢复几个月,倒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

    杨静坐在了那可供人停步歇脚的离别亭内,看着闭目养神的那个男人,这这样痴痴的看着,一动不动,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这么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他是郭小马也好,是郭漠驹也罢,杨静决定了,这辈子,就跟他了,哪怕去西域那种荒凉之地,有他之处,便是心安之乡!

    常胜脸上还肿着一大片,却在刘松平说要停马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已经在离着马车有些距离的地方,提着尾锥刀,开始练那从郭陌花那里学来的六式军伍刀法。

    可能是被先前的一脚踢飞给震慑到了,小常胜这些时日,只要有机会,就拼了命去练刀,他不想下一次出刀之时,还是被人轻而易举的一脚踢飞!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这,就是常胜现在的唯一想法,一开始,只是为了混一个温饱,为了能活下去。而现在,也是为了能活下去。

    刘松平故意要在这离别亭歇脚停步,其实是在此地等人,所等之人,岁数极小,身份,却极为尊贵。

    交州孔家的当代孔家人,孔澄小夫子,要赶来离别亭,见这西行而去的郭家兄妹!

    这位小夫子,要先见过了郭家兄妹离开司州,再赶赴京城,书中的大道理,人人都会说,可真正做到,却是很难。

    而小夫子就是要教那位坐龙椅的天子,大道理做不到,有些小道理上,却得严以自律,否则,便是没道理了。

    小夫子从交州一路行至这司州,只明面上只有一人独行,事实上,早在小夫子离开之时,便有六个宋瞳死士一路暗中跟随,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更有近百人数的宋瞳谍子,将其行踪情报,数汇报给皇宫中那位九五至尊。

    宋瞳满打满算,真正被朝廷承认的不过也就近千人左右,抽调近百人专门盯着这孔家小夫子一人,足见朝廷对其的重视。

    在这样的重点盯梢之下,这位小夫子还是来见郭家兄妹,便可知这位小夫子,要讲道理的决心!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乘坐着一辆牛车的孔小夫子才到离别亭,与顺路而行,所以就坐了人家一回顺风车的牛车主人谢过道别,直至目送拉着木料的牛车远去,小孔夫子,才走近离别亭。

    见到有不认识的外人走近,常胜缓缓的靠近马车,不动声色的站在车边。

    无论是打架还是跑路,靠近到两个给饭吃的哥哥姐姐身边,总是没错的。

    孔澄没有第一时间去到马车边上,而是与迎上来的刘松平各自行礼,行完礼节之后,不等刘松平把孔小夫子带到马车边,车厢中闭目养神的郭漠驹便开口说道:“小夫子,是替那宋勤,来监视我的吧?既然怕我反,怎么就敢派人杀我?”

    此言一出,常胜心中一紧,手中刀,更是狠狠攥住,有了一言不合便出手打算,虽然不知道那个可能还比自己小的‘小夫子’是不是武林高手,会不会像之前在沉平关前一样,被一脚就踢得爬不起来。

    但是陌花姐姐双手都受伤,漠驹哥哥也只剩一只左手可用,此时要打架,常胜有觉悟,得自己去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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