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官员听后,满脸怪异,转了一圈后直接盯向宋世,看了一会,迟疑地向秦老爷问道:“大伯父说的可是这位小兄弟?”
那秦老爷点了点头。
中年官员从他大伯的表情就知道,现在他大伯肯定非常高兴。
那中年官员又转向那年轻人,看了一会对他说道:“你是城东牙行的赵二郎吧?”等年轻人点头后,那中年官员小心地看了秦老爷一眼,咳嗽一声,对赵二郎说道:“你已经把茶楼的具体情况都告诉他了吧?”
那秦老爷听官员这样问后,立即拿眼瞪着他。
那官员被看得讪讪,看赵二郎点头,而宋世又确认后,才带着几人来到桌前,抽出几份文书和一份空白房契,又把秦老爷的房契要了过去,仔细核对了一遍,提笔写了起来。
中年官员头也不抬的向宋世问道:“小哥钱带足了吧?”
宋世点了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那把金票,数出了十九张,放在桌上。
那中年官员愣了一下,看到他伯父正急不可耐地望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写了几笔后,又向宋世问道:“小哥的姓名?”
宋世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二十七姓中有没有宋姓,但他并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姓氏,只得冒险说道:“姓宋名世!”
“孙姓?”
那中年官员看了看他嘴上还没消下去的红肿,迟疑地问道。
宋世摇了摇头,说道:“宋字,宝头底下加个木子的宋!”
等宋世说完,包括中年官员在内,四人具愣住了。
宋世心里咯噔一下,思道:“难道二十七姓中真没有姓宋的?”那官员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宋世的猜测。
只见那中年官员疑惑地对宋世说道:“三岁小儿都知道,小宋朝的二十七姓中,并没有宋姓啊?”其它几人点头称是。
宋世的脑筋急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借口,连忙装作一脸慕儒的样子,说道:“我不是向往书上记载的古宋吗?所以我自作主张,把我姓氏改成了宋姓!”
那中年官员扔下笔,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把姓改了,你爹知道了还不被你给气死?”
宋世立即黯然了下来,对他说道:“我爹早几年就已经去世了!”
那官员愣了一下,以为又是边城战场上的遗孤,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爷爷呢?”
“我从没见过我爷爷!”
“那你祖爷爷呢?”
宋世不解的遥遥头,在心里说道:“当然早就死了,这还用问吗?”
那官员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地说道:“你的叔伯长辈们总在吧!”
宋世老实地说道:“没听我爹说我有过叔伯长辈。”
“那你娘和你兄弟姐妹们呢?”
“我娘和爹同时死了,我是家中独子!”
那官员彻底没话了,只得说道:“你就自己说吧!你还有什么亲戚在世!”
宋世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孜然一身,竟没有一个亲戚,不禁有些黯然伤情,于是对官员说道:“我家就我一个了,什么亲戚也没了。”
“你命可真硬!”那官员和其它三人心里都思道,但再看宋世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那你就说你原来姓什么吧!”那官员叹了口气说道。
宋世知道,如果说原来就姓宋,肯定说不过去了,只得在心里先对不起过世的老子了,想到母亲姓杨,而这里明显也有杨姓,于是开口说道:“原本姓杨。”
“早说吗!你们杨家也是一个大姓,姓杨的扯远了都是你亲戚。”那官员松了一口气说道,又准备提起笔来。
宋世连忙说道:“你就给我写宋姓啊!千万不要写杨姓。”
那官员气愤的说道:“这不合规矩,你让我把房契备案交上去时,怎么和上官交待?”
宋世哪里肯依,立即和官员争辩了起来,最后干脆说道:“如果你不给我写宋姓的话,我就不买这座楼了。”
那中年官员气极,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而官员旁边的秦老爷,看向官员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他要写个宋姓,你就帮他写一个呗!你也不姓杨,管那么多事干嘛?”秦老爷如此说道。
那官员哭笑不得,低声对他大伯说道:“我写宋姓的话,上官如果问起,你让我如何回答?”
“你就照实说呗!”秦老爷看了看宋世,肯定宋世不会改注意后,怕交易作黄,就把中年官员拉到了一边,耳提面命起来。
那官员一脸苦水,最后在他大伯的严厉眼光之下,只得为难地点了点头。
当然,再回来时,看宋世的脸色肯定不会很好。
“哪年出生?”那中年官员提笔写下名字后,又问道。
宋世立即撮着下巴作沉思状,久久也不见动一下。
那官员扔了笔,又气道:“你该不会说你也不知道你今年几岁吧!”
“二十六。”宋世连忙说道。
这时,除了来时的三人外,还围上了好几个比较清闲的官员。
那官员刚提起笔,抬头看了宋世一下,抓着笔就站了起来,气道:“你才二十六?说出去谁会信啊!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三十六了,说四十六都有人相信。”
围观几个官员一阵哄笑,同时点头称是。
“你才四十六,你全家都是四十六。”宋世在心里嘀咕道,但也知道这全是自己的问题,只得低声下气地对那官员说道:“我今年真才二十六,我都还没娶亲呢!”在心里又为自己那在地球上勉强可以算是小白脸的脸蛋伤心不已。
默哀了几秒,看那官员还一直瞪着他,宋世只得伤心不已地又加上一句:“也许我长的比较老成也说不定。”
“哈哈!”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那官员无法,又看了旁边大伯一眼,只得提笔坐下,继续写了起来。
大概五分钟后,那官员看着三人,把三份一模一样的合约推了过来,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人看一下,如果不识字说一声,我给你们念一下。”
看宋世和秦老爷各拿起一份看了起来,那官员愣了一下,对剩下的赵二郎说道:“也不用给你念了,你只要中人费用不少就行,是吧!”
赵二郎立即点头称是,态度绝对恭敬。
那中年官员又看了宋世一眼,在心里说了一句:“原来你识字啊!还穿武者劲服,剃囚者之头,简直就是自甘堕落。”然后又狠狠地加了一句:“当然,还要加上背宗欺祖,离经叛道。”
宋世仔细看了一遍,文书上无非就是讲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人和某某人在官府某某人的见证下,交易了一处房产,还有中人又是何人。
看两人都点头后,中年官员向他大伯示意,可以检查金票真伪了。
秦老爷见状,立即拿起金票,一张张仔细看了起来。
等秦老爷确认无误后,官员让三人在文书上各自的地方签字按手印,一式三份,宋世和秦老爷各一份,最后一份官府留存,以作备案。
让宋世意想不到的是,付给赵二郎的中介费用竟然是各自百分之二,也就是宋世和秦老爷一样,都是38个金钱币,难怪在宋世和秦老爷签字后,赵二郎的嘴就没合拢过,一直裂到耳根。
宋世没有零钱,摸了摸身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大额金票,递给了赵二郎,那秦老爷也是如此。
这下,赵二郎彻底为难了,他也没想到这笔生意今天就会成交,只得在那苦恼不已地直搔头,最后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官员。
那官员无奈,接过两张金票,说声稍等,然后就出门了。
等他再回来时,已把金票兑换成等值金币,然后还给了赵二郎,由赵二郎分别找给宋秦二人,就此交易完成。
那官员把合约和新房契卷成纸筒,用丝带扎好后交给宋世,宋世看了秦老爷带来的盒子一眼,吐槽不已。
“你让我把它放哪啊?”
那秦老爷也把一大串钥匙递给了宋世。
就在宋世准备离去的时候,整理文书的中年官员看了看宋世签在文书上的字迹,忍不住向他问道:“你说你识字,你在学堂念了几年书?”
说谎是不对的,所以宋世老老实实地回道:“十六年寒窗‘苦’读!”
那官员听后,指着宋世的手都在颤抖,抖了半天终于爆发出来,吼出一句让整个阁楼都抖了一下的咆哮。
“你十六年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宋世抱头鼠窜。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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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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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宫和赵小娘子
心有余悸的宋世走出户部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些忿忿不平,思道:“能怪我吗?就小学时练过几天毛笔字,写名字时没把墨汁滴到文书上,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用得着那么大声吗?”
吐槽了一句,宋世刚准备离开时,被后边出来的秦老爷叫住了。
“小兄弟,等一下!”
宋世停下。
原来秦老爷说的是那秦家遗孀的事,说是回去就派人通知寡妇,让她准备搬家。
宋世连连摆手,说是不急,表示如果她实在困难的话,自己可以把那房子以便宜的价格租给她。
秦老爷问道:“小兄弟可有女眷?”
“没有?”宋世不解地摇头。
秦老爷面有难色,说道:“那两人住在一个院里的话,肯定会有闲话传出,对秦家声誉不好。”
宋世默然,只得就此罢休,又表示自己可以先住客栈里,等那年轻母亲搬走再住进去。
秦老爷表示不用,说是今天就去通知。
宋世想到那年轻母亲眼中闪过的失落,连忙说道:“我今天还会住客栈,明天才会搬进去。”
秦老爷拱手谢过,就此别过宋世。
看秦老爷登上马车,宋世吐槽。
“交易完成,立马不请我坐马车了?你至少要把我送到原处啊!这里离那边真的好远。”
看了看四周,发现远处几个街坊之外,一处红墙黄瓦的高大墙壁露出一角,知道那应是都城的皇宫所在,连忙别过一直咧着嘴的赵二郎,向那边行去。
来到宫墙边的街坊处,宋世贴着坊墙来到离皇宫正门不远的地方,看了看前面高大的中式皇城楼,不禁望向远处遥遥在望的宫墙拐角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处拐角,不禁吐槽到。
“这座皇宫真的好小!”
宋世看宫门前还有一大两小的三座白石砌成的桥梁,桥下还有一处长形水池,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护城河,不禁疑惑不已。
“难道这三座类似金水桥的桥梁除了装点皇宫之外,还有搞笑用的?”
宫门前有十几个皇宫侍卫在站岗巡逻,宋世知道,这皇宫肯定不会卖票让自己进去参观,不禁略微有些遗憾。
宋世四处望了一圈,发现身旁的坊墙内,竟还有一幢三层高的阁楼,比较了一下,发现它肯定高出宫墙,不禁疑惑地思道:“这座阁楼上的人肯定能把皇宫一览无余,难道这里的皇帝就没意见?”
但宋世也没去多想,直接绕到坊内,看坊内各个衙门前的石狮子排成稀疏的一排,又看了看那座门前有小二迎宾的酒楼,感叹地思道:“这座酒楼的东家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手眼已经通天!”
上前一看,酒楼门匾上的‘杨氏大酒楼’五个镏金大字,让宋世不禁想到了石碑上那句“路遇杨校尉带领一校军士护送军械。”话来,叹了一口气,思道:“看样子这里的权利结构,是主弱臣强了。”
但宋世也不在乎,直接在小二的恭迎中走进酒楼。
上了三楼后,宋世才发现,朝皇宫的那方向除了最右边一个雅间外,左边靠窗的地方还摆了三张桌子,但可惜的是,现在桌子上都已坐满了人,那几人正兴高采烈地对着皇宫指指点点。
宋世摇了摇头,苦恼不已,问了伙计后得知,那雅间不接散客,只招待预定的客人,只得随便寻了一张桌子坐下,等三张桌子空出一张。
宋世看到,周围其它几张桌子上的人也大都如此,频频望向那边,期待那几人抬脚走人。
点了一壶茶水,宋世压根没问价格,反正知道肯定会很贵,但他现在财大气粗,也不在乎那点小钱,把两卷契书放在桌上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了茶。
终于,三桌客人中的一桌站了起来,宋世前面两桌的客人立即站了起来,互相谨慎地对望着,准备等那几人离开后就开抢。
宋世可不管这些,拿起两卷契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在周围人的目瞪口呆中,坐到了一个刚站起人的座位上。
那两桌客人瞪着宋世说不出话来,一张桌上原本正拱手相让的两人也把手指向了宋世,但指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就连准备离开的那桌客人都侧目不已,原本那个刚站起来的年轻胖子,拍了拍宋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行啊!不愧为武者,做事干脆果断,哪像那些酸懦,还在那假惺惺的客套。”
那两桌客人都把愤怒的目光望向了胖子,那胖子却满不在乎,头也不回地跟同伴下楼去了。
两桌客人中,有一个中年人指着宋世先前的桌子说道:“小兄弟,你的茶还没端过去呢?”然后两桌客人都把目光紧盯准备帮宋世移壶的伙计,那伙计立即吓得不敢动了。
宋世却满不在乎,向那伙计说道:“小二,再帮我上一壶,哪壶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