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世讲了那么多话后,赵婉也有些渴了,左右望了一圈,发现宋世这里还是没任何茶水可喝,除了一瓶被宋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外。
望着那瓶矿泉水,赵婉舔了舔嘴唇。
旁边的盼儿一见,立即帮赵婉拿了过来,自从她听说赵婉的大伯竟是皇帝后,可是对赵婉恭敬的不得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向赵婉行一个大礼。
赵婉向盼儿赞许地看了一眼,立即让盼儿激动地不能自己,留下同样舔着嘴唇的宋世很受伤。
拿到手里后,赵婉就看着半瓶水犹豫起来,想也知道,这瓶水已经被宋世套在嘴上喝过了。
宋世又舔了一下干渴的嘴唇,对赵婉说道:“如果你不想喝的话就让给我,我说的话可比你多了一倍都不止。”说着,就伸手接水。
赵婉见状,擦了擦瓶口后仰头就喝。
宋世赶忙说道:“别全喝完了,留一点给我润润喉咙。”
最终,红着脸的赵婉还是没全喝完,而是给宋世留了将近一半,看到宋世擦也不擦,套在嘴上就喝,她脸更红了。
那剩下的半瓶水,也在两女的目光中被宋世一口喝完,留下了舔着嘴唇一脸伤心的盼儿。
宋世喝完后,就笑嘻嘻地看着赵婉,把赵婉看得甚是不好意思。
赵婉在宋世打趣的目光中有些局促不安,摸了摸怀里的镇纸后,不禁起了立即把它送到大伯手中的念头。
于是,赵婉站起来后,向宋世说道:“宋大哥,我家里还有一点事,我先回去了。”
宋世看她摸了摸怀里的镇纸后,就一脸兴奋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想去和你大伯显摆就明说嘛!还非要找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
赵婉脸上一红,狠狠瞪了宋世一眼,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又被宋世示意下的盼儿一直送到门口。
等盼儿回到楼上后,立即向宋世问道:“少爷,赵小姐的大伯真是当今官家?”等宋世点了点头,盼儿兴奋地说道:“那岂不是说赵小姐的身份是郡主了?”
宋世又点了点头,怒其不争地说道:“你看,以后的少奶奶都是郡主,你也要为我争口气,不要一听说她是郡主,手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盼儿脸上一红,嘟起了小嘴,怨道:“少爷,谁叫你不先把赵小姐的身份说出来,如果先说给我听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失态。”说完,一脸幽怨地看着宋世。
宋世也不去管她,而是“啪”的一下,掏出了一大把钱币,对盼儿说道:“盼儿,你到巷口的那家杂货店,看看他们那有没有能烧水的东西,少爷我快渴死了!”
然后,宋世对迟疑地拿起银币的盼儿又吩咐道:“如果你看到家里还缺什么东西,你就顺手买一些回来,如果钱不够,就过来向我要。当然,如果你嘴馋的话,也可以买些小吃,记得给少爷留一点就行了。”
盼儿一听,立即笑嘻嘻向宋世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趴在桌子上的宋世,有气无力地看了看矿泉水瓶子上的螺旋口,没精打采地思道:“赵婉这个异界的妹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弄上床啊!”
不提正趴在桌子上浮想联翩的宋世,就说那离开秦家茶楼的赵婉吧!
此时她迫不及待地拦了一辆载客的马车,在上马车之前,还不时用手摸摸怀里的镇纸,生怕有人不知道她怀里装着宝贝似的。
幸亏的是,这座城市还没堕落,城里的治安还算良好,那车夫也还本分,一路给她平平安安到了皇宫门口。
到了宫门前的桥梁不远,车夫就再也不敢往前了,因为那些趾高气昂的侍卫已经望了过来,商量了一下后,由一个侍卫头子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早以习以为常的赵婉,付清了车钱后跳下了马车,那车夫连忙挥起鞭子,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赵婉跳下来后,摸了摸怀里的镇纸,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向那些走过来的皇宫侍卫摆了摆手。
几个侍卫一愣,还是由侍卫头子把赵婉认了出来,连忙向她行了一礼,赵婉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然后在十几个侍卫的恭敬中,走进了皇宫。
赵婉驾轻就熟从边门走了进去,走到了一处岔道时,想了一下,觉得现在伯父应该在内书房所在,随手拦住一个女官,问道:“我大伯他是不是在内书房?”
早就把赵婉认出来的女官,连忙行了一礼,答道:“禀告郡主,陛下确实在内书房,已经和王爷在书房待了大半个时辰。”
赵婉讶然道:“我爹也在?”见女官点了点头后,挥手放过了女官,那女官行礼离去。
这下,出乎意料的赵婉发起愁来,先前宋世给她出主意的时候,可没料到还有一个她更惧怕的父亲也在。
于是,她拖拖拉拉花了一刻钟才走到内书房门口,还在门口纠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见大伯身边的一个女官走了过来,向她行了一个礼后,说道:“郡主,陛下和王爷已经知道郡主过来了,特意让郡主进去说话。”
赵婉狠狠瞪了那几个近身侍卫一眼,不用说,肯定是那几个侍卫远远把她认出来后,进去通报过了。
但赵婉知道,既然大伯都找人来催了,不进去是不行了,这还不用说里面还有她的父亲,犹豫了一下,也只得像上战场一般,向内书房的殿门走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女官,就像押送她去边城苦役营的解押官,当有这个意识的时候,赵婉走的更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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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宋皇
走进内书房一看,赵婉就见她大伯正和父亲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她父亲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眉不已,而她大伯却没怎么在意,只是抚着胡须微笑着看着她。
赵婉惴惴不安地打了一声招呼,换来父亲的一声冷哼和大伯的点头。
这个星球上,以小宋朝自居的最高统治者,看了一眼正偷瞄他二弟的赵婉一眼,又微微笑了一下,问道:“婉儿,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大伯的?”
赵婉又偷瞄了父亲一眼,见他父亲已经把眼睛转向了一边,才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想起宋世的叮嘱,惴惴不安向她大伯说道:“大伯父,我是在坊间听到了一个传闻,才立即赶过来和大伯父说的。”
看了眼神飘忽的赵婉一眼,宋皇不禁摇了摇头,问道:“婉儿,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过来了,连衣服都没换?”
赵婉脸一红,又偷偷看了她父亲一眼,见她父亲又哼了一声,更是不安,脑中想起宋世期盼的眼神,咬了咬牙,又按既定的策略说了下去,说道:“大伯父,我无意之间,听到了有关白虎镇纸的消息,又知大伯最近在为此事发愁,所以才就这么赶了过来。”
正让女官给赵婉搬去一个凳子的宋皇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哦!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规规矩矩坐下来的赵婉犹豫了一下,为自己打了打气,继续说道:“我听说在银坊发卖白虎镇纸的那人手里,还另外有内雕龙的水晶镇纸,现在……”
“什么?”那边传来两声惊呼,赵婉抬头看去,见她大伯和父亲正惊讶地望着她,之后又面面相觑了一下,眼中除了惊讶和一些错愕外,更多的却是一股凝重。
然后,两人又一齐望向赵婉,见赵婉正看着他们,她父亲不满地说道:“快把消息说出来听听,还磨蹭什么?”
这一句斥喝,也把脑中正考虑向大伯要什么好的赵婉,把那念头给吓没了,连忙回道:“父亲和大伯不用担心,因为某些原因,除了镇纸主人和他的贴身丫环外,现在只有我知道那方镇纸放在哪里。”
赵婉见到,父亲和大伯听后,明显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两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由她父亲开口,向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赵婉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和宋世的关系供了出来,说道:“因为我和那人恰好认识,原先还不知道他就是卖白虎镇纸的人,直到钱家当铺的东家找上门后,才知他就是白虎镇纸的发卖者。”
赵婉见她大伯和父亲听后都是一喜,神色俱放松了下来,大伯制止了赵父的继续询问,抚了抚胡须,和颜悦色地问道:“婉儿,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来说给大伯听听。”
在伯父和父亲神色放松下来的时候,赵婉也松了一口气,先前那股让她喘不过气的压力没了,现在听到伯父和颜悦色的声音后,不由又想起和宋世讨论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赵婉在她父亲的不能置信中,鼓起勇气向宋皇说道:“大伯,可不可以把那座‘九美献舞’的雕塑送给我?”说完,赵婉眼巴巴地看着宋皇。
宋皇愕然,扶着胡须的手也顿住了。
她父亲却没那么好脸色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赵婉的手都在颤抖,把赵婉吓得一缩脖子,指了她好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说的是:“你现在胆子不下啊!竟然敢要挟你伯父?”
被指着的赵婉吓得不敢抬头,好久才嘟嘟哝哝说了一句,赵父也没听清,喝问道:“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不要在那嘀咕!”
宋皇抬手制止了赵父的斥喝,不舍地看了后面桌上的‘九美献舞’一眼,知道赵婉已经眼馋好久了,多次向他讨要,他都没舍得给,现在看赵婉竟学会了用消息来要挟他,不禁起了一种尤为好笑的感觉,此时抬手制止了在他面前装样子的二弟,见他二弟立马顿住,坐下后就一声不啃,不禁又摇了摇头。
又看了两父女一眼后,宋皇对那边低着头的赵婉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眼馋好久了!罢了,这次你带来的消息着实很重要,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赵婉听后,立即眉开眼笑,向宋皇行了一个礼,笑嘻嘻地谢道:“谢谢大伯!”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跑过去把放在书桌上的‘九美献舞宴’拿过来。
宋皇摇了摇头,连忙制止了赵婉,对她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反悔,你还是先把那有关龙镇纸的消息跟我说一下。”
赵婉吐了吐舌头,又看了她父亲一眼,让赵婉睁大眼睛的是,她父亲竟是一脸赞许之色,见她望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后,才又把脸板了起来。
赵婉心虚地看了她大伯一眼,发现他大伯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后,连忙也把脸上的不能置信收了起来,又偷偷瞄了父亲一眼,才继续说道:“大伯,因为我和那人认识,所以在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下,那人已同意把那方龙镇纸卖给大伯了。”
宋皇听后更是欣喜,抚了抚胡须,还没说话,就见二弟愕然地问道:“婉儿,那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赵婉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一次回家晚了,就是他把我送到王府门口的,我想,应该就是那一次他猜出了我身份。”
宋皇和赵父都是摇了摇头,一齐叹了一口气。
宋皇问道:“婉儿,他准备卖什么价格?”
赵婉的眼睛又咕噜噜转了起来,看样子正在考虑再讨要什么东西是好,赵父见状后,连忙站起来斥喝道:“你大伯已经允许你胡闹了一把,你难道还想再胡闹一次,你知不知道,你大伯心里是多么的不舍,才会把‘九美献舞’送给你,你难道还想让你大伯再送你一个不成?”说着,向赵婉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个自己早就看中的东西,让赵婉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角度的原因,宋皇明显也看到了赵父的小动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已被她父亲小动作弄愣住了的赵婉,摇了摇头,又看了恨不得取而代之的二弟一眼,只得苦笑了一声,说道:“婉儿,是不是又想向大伯讨要什么东西,比如上一次那拉动一次绳子,就会在盒子上翻一个跟头的木人机关?”
赵婉又看了她父亲一眼,发现她父亲正拼命向她眨着眼睛,直到她大伯咳了一声后才停止,犹豫了一下,还是无视她父亲瞪她的目光,点头同意他大伯的话,然后在她大伯同意送给她后,立即喜笑颜开。
赵婉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心满意足之下,也就没再提别的要求,想起宋世的最后吩咐,又对她大伯说道:“那人让我和你说,已经有人向他出了大价格,虽然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同意把镇纸卖给大伯,但还是报了一个比较高的价格……”
说到这里,赵婉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把宋世许她回扣的事说出来。
宋皇望了正不满望着赵婉的二弟一眼,叹了一口气,向赵婉问道:“他和你说的是什么价格?还有,他有没有和你说过,那龙镇纸一共有几块?”
“那龙镇纸我也看了,总共只有一块,但他向我报出的价格是……”说道这里,赵婉又犹豫起来,最终还是迟疑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万金钱?”赵父皱眉问道。
赵婉点了点头。
宋皇和赵父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价格并不算太离谱,如果算上那些别有用心向他报高价的人的话,想到这里,两人又欣慰地看了赵婉一眼,庆幸自己一方有人和那人熟识,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落了空。
想到这里,宋皇向赵婉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价格还算合理,你就和他说,我同意了,问他怎么交货,这东西还是早拿到手上为好!”
赵婉听后,惊讶之极地望着她大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竟真的同意了,要知道,那虎镇纸可是只卖了不到三千的金钱啊!”
宋皇摇了摇头,对赵婉说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懂,那人住在城里的什么地方?事不宜迟,干脆现在就让你父王和你一起过去,把东西拿到手上再说。”
赵婉还是有些不相信,看他大伯不似作假,又看到她父亲已经站了起来,连忙向两人讪讪笑了一下,在两人的不解中,把装水晶镇纸的盒子从怀里拿了出来。
宋皇和赵父一齐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赵婉和她手里的盒子。
赵婉更是不好意思,连忙把裹在盒上的布条松了开来,然后把盒子递给了宋皇。
宋皇和赵父两人一齐狠狠瞪了赵婉一眼,把赵婉瞪的缩了缩脖子,低头站在那再也不敢啃声。
宋皇接过盒子后,和赵父对望了一眼,两人一齐走到一旁的案板上,小心地打开了精美的盒子,拨开绢布,从里面取出了水晶镇纸,看到里面那一条活灵活现的龙后,两人不由都惊叹一声。
啧啧称奇的两人把玩了一会后,心情也好了起来。
心里一口郁闷之气落地的宋皇,再看赵婉的目光不由更是缓和,想到心中还有几个不解,于是又向赵婉问道:“婉儿,那人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竟会在没收到钱款的时候,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带过来?”
“这东西很贵重么,看他随手拿放的样子,也不像多在乎的样子。”赵婉在心里腹诽了宋世一句,但她大伯的话也不能不答,于是赶紧回道:“大伯,那人和钱东家谈论水晶镇纸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旁边,得知他是发卖水晶镇纸的人后,我就让他把东西卖给大伯,那人也没说什么话,就决定把龙镇纸截留下来,只肯把另外几个镇纸拿给钱东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