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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急行之间,乱世狂刀闻言立觉不对,狮头宝刀抛空旋转不息,带动风火绕环,将敌人挡在圈外。忠贞之花见状人跃半空,玫瑰化成无数幻影疾射狂刀,人也紧随其后而至。

    初遇东瀛忍术,又是克制的招数。乱世狂刀身躯被玫瑰射中数处。战袍见红,反而激发血性暴躁,乱世狂刀心下一怒,出乎意料中途变招,转使江山易手反手擒拿忠贞之花,狂放无匹的刀气反杀而回。

    “这怎有可能?”险险急运忍术躲过追击,仍是擦伤臂肘,忠贞之花脸色阴晴不定道。

    “愚蠢,八斩法不同的人使用,怎会是同样的效果!”无意多说,乱世狂刀横刀凶斩,雄威尽展无遗。

    “嗯,好一个乱世狂刀,可惜了!”神色淡漠感叹一句,慈海渡者与玉天玑一个对眼,就欲同时出招毙敌。

    就在慈海渡者发招之际,突然感到背后猛地一冷,周身更是寒毛乍起,警觉大作。心知不对,慈海渡者立刻反身全力挡招,手运佛手水剑凌厉回身一击,入目但见一柄泛着凄艳红芒的刀,腥红惹眼。

    刀身虽是杀气森然,折桂令之上却无血腥恶臭,反增空灵清气。红衣山鬼招走内固外逸,似慢实快无有定式,一击劈散佛手水剑,刀劲剑气霎时迸射四方,破坏方圆之景。

    像是做了一件不足称道的事,百岫嶙峋带着面具,头顶血之冠冕,折桂令斜指慈海渡者,歪头问道。

    “穿女人衣服的变态秃驴,你就是那个伤害紫月亮的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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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迹影踪林内,血道天宫没了无敌战龙,争雄之心大大受挫。

    失去无敌战龙,潇湘子屈居人下,无足够实力支持,更如惊弓之鸟。甚为爱惜手下,潇湘子不愿被权门宗矩当作炮灰,是以带着六大战将守在此处。然而方才听下人之言,权门宗矩已带着手下远离此处二十余里,潇湘子顿感不妙。

    长时间的等待毫无动静,潇湘子内心不安有增无减,如坐针毡。似是应征不详预感,风迹影踪林内忽而警铃大作。

    敌人来袭,潇湘子却反而舒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仪容,手中掌着一方灯座快步而出。匆匆急行数十步,潇湘子入看见手下六大战将围者两人,一人是人质慕容婵,另外一人是与血道天宫仇深似海的蚁天海殇君。

    “蚁天海殇君,想不到来此救人的会是你。”

    “不是想不到,而是你不愿去想。救人非是两军对垒,吾不来还有谁能来呢?不过吾之行动虽是一再小心,可惜不熟东瀛机关之术,终究还是被你们所发现。”

    露了行迹却也无惧,海殇君回望潇湘子,羽扇轻摇道:“海殇君今日只为救人而来,不想妄动杀心,尔等勿作无谓牺牲,都退开吧。”

    六战将为首一人怒吼一声,请命道:“狂妄!宫主,人质不能有失,否则血道天宫再起无望!”

    “潇湘子,这六人的实力在江湖上虽称得上好手,但也仅仅是好手而已,吾劝你不要动手。否则的话,海殇君不介在此追究你名列黑榜的罪责。”

    虽知海殇君警告之意,但这样轻松放人又如何能够?久久沉默深思不语,潇湘子终是叹道:“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血道天宫非是任人拿捏的对象,海殇君你这样轻视本宫,未免太过自大了!”

    心中有了定见,潇湘子眉目倏尔转冷,手中灯座一挥,手下六人合攻齐上,困阵扰敌!

    “何苦如此呢?!”

    心中早倦江湖杀戮俗事,却是避不得风尘沾染。再渡世不仅仅只为挚交之情,同样也是一份避不了的责任!

    未免慕容婵再度被人反擒,海殇君浅叹之后目光一凛,手下毫不留情,成名之招黄沙怒音扬脱手而出。

    怒音再现泣天动地,霎时昊光万千,气冲牛斗。玄音震耳,气劲狂啸,引动风雷,风迹影踪林顿成一片火海,漫天都是草木飞灰。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血道天宫六大战将便成死尸焚毁。爱将转瞬身亡,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潇湘子眼中悲痛震怒难抑,手中红珠灯座光华瞬闪,心头怒极,掌气练出:“六战神……海殇君,是你逼我破除杀劫!”

    连环三道掌气袭身,高手过招,肃杀十方,潇湘子人跃半空,运动四方归元,掌劲急扫而出。海殇君面对对手强招,右手凝指气,一指泣风动奋力施为,须臾冲击反破!

    四方归元被破,潇湘子并不退却,心沉意冷,反将内力汇聚掌心一点,化作金影流光直袭,威势赫赫。

    金光照眼,海殇君羽扇一挥,背后又来一道出云指气,疾速暗袭而来。海殇君神色一变,连忙运动银波镜含护体,接着提起慕容婵往后退却数步,化消气劲同时再观出手之人。

    “又是静天你!”

    “你杀了怒天,吾不与潇湘子合作,还能跟谁合作呢?”

    语气森陈,静天云岫君注视海殇君脸色,见其安然无恙接下云影魅风指,心中大感不对,惊呼出声道:“你明明为救梵天复活折损了百年根基,怎有可能内力不减反增?!”

    “西丘同修数百年,吾从不过问你的秘密。反之,那就不是你该知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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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主仆
    轻描淡写带过,海殇君转视潇湘子问道:“潇宫主,还要再战吗?”

    难以揣测蚁天深浅,静天云岫君心里面不由有些打鼓。然而怒视旁观的潇湘子,却因重建血道天宫的中坚战力身亡之故,痛心决绝道:“今日就算血道天宫尽毁,本宫也要你一决生死。海殇君,留神来,呀!”

    决然高喝一声,潇湘子运气替元,将全身内力集中到手中灯座,霎时光芒大作七彩绚烂,风迹影踪林内流光溢彩,极招蓄势待发!

    只见海殇君静立凝神,身影不动如山。防备静天偷袭同时,体内真气集化玄音,真气引风呼啸,针锋以对!

    “血光凌霄,哈啊!”

    “擎羊啸天!”

    潇湘子蓄力已满,手中灯座光华转红,毕生功力付诸一式,毁灭气劲疾速相向而来。海殇君羽扇一扬,吐出一口真力,擎羊啸天夺命回击。

    双招中途交汇,势可惊天动地,竹屋早已不知成了多少碎片,风迹影踪林草木飞扬,土石炸裂,烟尘弥漫,爆响不绝于耳!

    “白云出岫!”

    那方极招互击胜负未分,静天云岫君心知机不可失,身形速动,一掌按向海殇君背门。胜负关键之刻,海殇君无暇回身应招,唯有再鼓真力,银波镜含层层化消静天气劲,硬接静天一击。

    极招过后,大地恢复平静。平静氛围之中,海殇君反手与云岫君互击一掌,借力连退数步,口角溢红。另外一边,定立原地浑若无事的潇湘子,却是似悲似叹地笑道:“哈哈哈哈……擎羊啸天威力不减,潇湘子心服口服。”

    “承让了!静天,你还要动手吗?”

    “蚁天你?!”

    微微拱手,海殇君转身起步,瑟刃相背,反看静天云岫君,似若无恙。

    与此同时,潇湘子嘴角叹笑立即停止,全身发出连环炸响,身躯散作粉尘,唯剩颈上大好头颅,抛空化作骷髅,重重跌落尘埃。云岫君见得此景,再也不敢试探海殇君伤势,大步飞奔远去。

    “唉,吾又破了杀戒……呵,你之关怀,海殇君坦然收下。不过,今日之事早有觉悟,你再与吾客套,那可就伤情了。”

    惊走强敌,海殇君哇地吐出大口鲜血,低叹却无悔意。一言毕,海殇君沉默不言,闭目调息疗伤。远处慕容婵走近恰巧听见莫名之言,语带关切道:“前辈,你无恙否?”

    “吾无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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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红的影,在旁人惊愕意外地目光中入战。不待慈海渡者语出试探,百岫嶙峋立刻旋动手中奇形的刀,劈砍而下。性喜杀伐的山鬼,甚少会因旁人的语言改变做法,尤其是在对方让他特别不高兴的时候。

    让他不愉快的人,百岫嶙峋不会费心去想什么人类的道理。只需像过去一样,用手中的折桂令砍破猎物的身躯,再试那混杂着血肉飞溅与猎物凄嚎的快感。

    就算和闻人然相交多日,或许多了一些人类的情感,但说到底,百岫嶙峋当下仍然杀戮根性深植在心。话语甫落,折桂令刀影似幻,毫不迟疑,轻飘飘的一刀,亦是令人不可忽视的致命一击!

    带动血影的刀落在眼内,慈海渡者但觉眼前怪客的背后隐藏着一头杀戮的魔。眼露凝重,慈海渡者双手同时出招,左流星轰天击地、右流星拳倾天下,双招并流,强势挡关。

    拳劲快过流星,势可开山裂石。狂风临身,百岫嶙峋灵活躲闪,身影飘逸莫测。拳势虽狠,不中亦是无用。

    行走江湖日久,慈海渡者经验老辣,一招之后立知对方实力在己之上,不由心头一凛。慈海渡者虽已瞥见许多东瀛后援杀手合围而上,但山鬼刀锋不留情,战至逼命为求自保,有些事却是不得不为。

    “天雷吼!”

    瞬息转念,慈海渡者提气于胸,真元饱满一声大吼,无差别之招,向外辐射而出。

    天雷吼音乱神,未伤敌先损己。东瀛浪人舍藏本就重创,立刻当场暴毙。本欲抢前合攻的一众杀手,亦被天雷吼吼音震伤,近身不得。吼音刺耳扰神,百岫嶙峋离得最近,连忙举起双手,捂住耳朵猛力摇头,晃落面具与头上冠冕,更激心头暴躁!

    “烦啊!”

    不通音波变化,百岫嶙峋头晕难解,但凭根基之胜招式之奇,犹然未露败象,反而出刀煞气大盛,乱中攻势愈发凌厉,血腥之味扑鼻,疾速逼近慈海渡者,问杀而来!生死存亡之刻,玉天玑神色大变,怱忙出手接应,星辰经纬之招轰然出手,拉着慈海渡者大步而退。

    另外一边,天雷吼吼声不绝于耳,东瀛剩余两名浪人本不长于内力,神智一时混乱。狂刀与忠贞之花受到干扰均未分神,仍处对峙之中,尚未分出死生。。

    闻人然觑准时机,虚晃一招绕过权门宗矩,接着身法速展飞身倒退,手中长剑剑身反转,电光火石之间插向慈海渡者左背。

    百岫嶙峋破招之后,折桂令再度挥动,神色微恼地与闻人然前后夹围。玉天玑见势不妙,又看二人目标皆在慈海渡者,匆忙闪向雪鸦身边,替其解开穴道不再上前。

    刀剑联手,誓绝生路。权门宗矩却又怎肯再失重大臂助,快步急赶而至,权杖之上真元贯注,全力一杖直捅闻人然背心要害,意欲快其一步。

    然而场内四人速之一项,闻人然与百岫嶙峋,均是快过敌人一步。不顾背后突袭与慈海渡者死中求活之招,二人刀剑之上锋芒大盛,光华夺目。

    刀剑锋芒难解,前方已无生路。临了之刻,慈海渡者脑中一瞬万念,本为嫉恨一页书的一时冲动,最后却是演变成了难了的争名夺利。

    天真君、大智慧、孤愁先生、地相大如、道教道君……为名为利,**迷心,几番改头换面卧底无间。到了最后,却是连慈海渡者自己都分不清,究竟何者才是本初的身份。是道是佛,一生终是无能回头,惘成他人茶余饭后败将谈资。

    一息过后,剑透心,刀穿胸,胜负了然;拳凿腰,杖击肩,各自受创。

    杀人对其似是平常,百岫嶙峋从慈海渡者身躯之内抽出折桂令,真气运动荡去血渍,随后调转刀头,插入自身腹部伤处,奇诡难言地生出一节长长的血花藤蔓,盘结成冠。

    全然不觉自残疼痛,慢悠悠地重新戴好血之冠冕,百岫嶙峋懊恼地望着闻人然说道:“你抢我的猎物!”

    “不亲自动手,我怎能甘心!”

    肩头受重杖击中疼痛难挡,闻人然口中咬着几缕血丝答完,立即抽剑反击。

    本该点中闻人然背心,为何又偏离了最初位置?虽是心头大疑,权门宗矩见大势已去,倒也不愿再战,让过触面剑锋之后,当机立断沉声喝退。

    忠贞之花虽是战意正燃,却也不会违背东瀛宗师之令,虚使幻术避开狂刀怒劈,几个翻身回到权门宗矩身侧。

    “玉天玑,我劝你还是留下雪鸦,否则他的命你可保不住。”

    本想同时抽退的玉天玑听见此言,不得不停下脚步,静默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略显凄凉地叹笑道:“呵,呵呵,好一个素还真,他该死啊!这一回是他赢了,说吧,要怎样的条件,你才肯放过雪鸦。”

    “其实这一次素还真做得并不算多,相互都是三道后手,只不过你们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要你发誓,以后雪鸦不得和你同路。若非性命受到威胁,抑或强人所难的条件,他终生都不准再做有违义理之事。”

    “这就是你的条件?”

    “现在的你初衷已失,眼中只剩下争胜素还真。玉天玑,你还配雪鸦誓死效忠吗?他为你的野心贡献了一切,难道你就非得他陪你走向死路!人的忍耐总有限度,我不否认我欣赏雪鸦的品性。但是他如果坚持跟着你胡作非为,下一次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手下容情嘛……”

    仰首看天,面上嘲讽笑容,不知是向着谁。玉天玑心绪百转,难有定见。是放,还是不放;是有情,还是绝情,到底该怎样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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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半斗坪
    “雪鸦,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主仆之情今日至终。”

    荒郊草地,战声消止之后一片肃静,苦思良久的玉天玑终是下了决心,痛声开口。不看雪鸦脸上仓惶之色,玉天玑转视闻人然,怒气盈目道:“这样你是否可以解开雪鸦身上制约?”

    “玉天玑你可得想清楚了。”

    “还有有何可想?世间事莫过成王败寇!为吾与他之生存,这都是必要的选择。不过,在那之前,吾还有一个要求。”

    闻人然奇道:“什么要求?”

    “你既然这般看重雪鸦,不如日后就让他跟随你。”

    先前所说让雪鸦替自己看大门,那绝对是玩笑话……猜不透玉天玑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但闻人然终于了解像玉天玑这种人,到了最后仍是霸业为重。再忠心难舍的仆人,也可作为活命前途的敲门砖。

    雪鸦真要和闻人然一路,那日后自己再和玉天玑对上,必然还会成为阻碍反面牵制。闻人然眉头一挑,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吾与雪鸦结义,只为同一个抱负。听你方才之言,好似对吾十分了解。你既说我迷失初衷,何不让雪鸦亲眼旁观素还真一方的理想会是何等的高远?”

    “这样你还不如让他去帮素还真……”

    “荒谬,吾与素还真乃是死敌,你认为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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