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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闻人然谦道:“自成一家还谈不上,具体如何哪是用嘴就能说清的?你要有兴趣,我不介意和你切磋一回。”

    “啊哈,卧云并非剑修,好友切莫说笑。不过若如你之言,江湖有些剑派分明剑术弱……平平无奇,你又何必寻上门呢?”

    口上再也不管卧云初行雁皮下何人,闻人然毫不客气地回答:“跟你儿子说过了,我这是婚前焦虑症,有的打就不挑了嘛!”

    “咳咳,何为婚前焦虑症?”

    敢拿这个开涮,素还真你这是自寻死路呀!闻人然冷下脸说:“神农医谱的作者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大致就是对自身及配偶所形成关系的顾虑、害怕,担心成亲之后的各种压力,包括潜意识存在的,和现实客观存在的方方面面。”

    耳边语气微寒,卧云突感要遭,今日与风采铃会面,实在是放松过头了,连忙别过脸去:“啊哈……”

    “啊哈什么!像你当年逃婚之后大开杀戒,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处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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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那晚,卧云初行雁心系要务,终归没有留在六庭馆赶回了云眉栈。而风采铃与素续缘,为了省去来回赶路的麻烦,就暂居在了六庭馆。

    六庭馆占地不小,但按照六礼安排,不能所有事都在一个地方解决,在附近重建一座庄园亦是必须。

    连日来忙里忙外,送请柬的事有儒门之人去做,无须闻人然操心。但有些住处隐蔽,为人古怪的家伙,却非得闻人然亲自上门去请。比如躲在山崖下的某只懒猫,宅在山谷里的某只蠢蝶等等。当然,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回步云崖,见见那位好久没有会面的老剑痞……

    再回步云崖,洛子商已经搬到了玉篱园独自一个人住,小蜜桃仍然趴在最光阴的坟头上没有挪窝。而忆秋年嘛,在见了他为老不尊的表情之后,闻人然立马就感到一阵头疼难止,婚前焦虑症大有加重的迹象。

    “终于舍得回来了?不声不响就把另一半找到,做你师傅真是够衰。”

    “忆老兄你这样说我,我多不好意思……逍遥山水——忆秋年!谁不知道你平时基本上不在家,满苦境的趴趴走和风叔赛跑嘛。”

    “哟,那还是我的错喽?闻人然老弟你太客气,应该让我给你奉茶认错才对。”

    捻着胡须坏笑,忆秋年毫无长辈威严地调侃,令闻人然大为汗颜。

    虽说这十几年因为闭关的缘故,没法抽空亲自回来,但是信还是有好好写的嘛,闻人然把心一横说:“忆老兄,你这样说我,我真替子商感到可怜……”

    “哈,可怜什么?他比你还要臭屁,连老兄都不称呼,直接改喊我老弟。我看,再过两年等我有了徒孙,恐怕步云崖这一脉,就属我的辈分最低了。”

    “徒孙……忆老你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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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衣剑少
    闻人然没好气地提高了嗓门,忆秋年也不以为杵,抚摸着胡须,呵呵笑道:“我又没说错,你在气什么?”

    “唉,反正忆老你就是为老不尊,才会到现在都是光棍一条。”

    不想浪费时间斗嘴,闻人然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征询忆秋年意见:“师尊啊,你是不是该移驾寒舍住上几天,好让我尽尽孝心?”

    “其他四个老兄弟呢?欲老上回为了你辛苦了一趟,你总不能把他忘在脑后。”

    “请柬在来步云崖的路上,我已经全部送过去了。”

    “嗯,享几天福这样的好事我没必要拒绝。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先跟我去孤独峰。”

    “请风叔?风叔那种性子参加婚宴,恐怕会冷场吧……忆老你是不是太恶趣味了?”

    被闻人然略带鄙夷的话语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忆秋年无奈问道:“我在你眼内就完全是个不正经的人了吗?”

    “是个洒脱豁达、擅长教徒弟、热心肠,但是为人老不正经的剑道宗师。”

    “前三个好词比不上一个‘老不正经’。”

    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忆秋年神色一正,坦白心中意思:“七星争王、天策之劫在目,该是时候早做布置。”

    “天策真龙么?有忆老你在,牵制风叔并不难吧?”

    “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你已给自己选定了位置。”忆秋年话中隐带深意。

    “作为师徒,我怎么会跟你唱反调?”

    “那就随我走一趟孤独峰。我跟风之痕讲好了,他帮我压一压好徒弟你,我替他挫挫那两个小子的锐气。”

    闻人然皱眉道:“什么意思,要我挑战风叔?”

    “错,江湖试剑大半年,你该是时候用忍,回头好好整理整理了。”

    忆秋年缓缓摇头,话语温文却是少留余地,吩咐道:“日后三年内,每隔一年,将你在剑理之上的突破与领悟写成剑谱,送一份到步云崖来。”

    “交剑谱给忆老你没问题啊,只是这和让风叔压一压我有什么关系?”

    “咳,以后你会明白。好了,此时再不去孤独峰,那两个小子就要回魔剑道了,走吧。”

    被忆秋年拉着去玉篱园找洛子商,闻人然不由心生困惑。明明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为什么非要跟着忆秋年出去胡闹?足下速度不减,闻人然犹豫道:“忆老啊,欺负晚辈有意思么?”

    “你和子商是我的徒弟,那两个是风之痕的徒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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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峰上,峰高风寒,两对师徒遥相对立,一时静默,唯留风声回响。

    脚边趴着兴趣寥寥的小蜜桃,神色温雅,玉篱抱在怀中的洛子商,望着对面一黑一白的两条年轻身影,轻轻撞了闻人然肩膀一下,说道:“闻人兄你一人对付两个是不是有点吃力?作为师弟的我,愿意为你分担哦。”

    “我倒是不介意让一个对手给子商你。”

    “免了,子商今日不准动手,站在旁边好好看就可以了。”

    “嗯?”

    洛子商注视着忆秋年,见其脸色甚是认真,全无平常玩笑之意。知晓忆秋年并非说假,也就撇了撇嘴往他身后退去。

    察觉忆秋年与洛子商让出位置,风之痕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眼,清冷开口:“白衣、黑衣。”

    “以二对一……我不爽快!一个人就可以!”

    语调高昂突出地有些怪异,黑衣剑少眼中尽是不满,夜叉剑持在手中,转头看向白衣剑少,流出毫不掩饰地争胜之意:“王兄,这个人是我的!”

    “……”

    生性沉默寡言,白衣剑少漠然以对,足下稍稍退后。若非诛天之令,对于黑衣剑少,白衣总是习惯性地做出退让。况且以二敌一,同样非其所愿。风之痕见状亦不阻止,只要黑衣明白自身不足,自会接受白衣从旁协助。

    黑衣剑少那代表着犴妖皇族血脉的尖耳一动,身周魔气如烟缠绕狂性十足。语调尖高一喝,黑衣剑少手持夜叉,剑尖拖地疾驰,突然重重蹬步一跃,顷刻缩短与闻人然之间的距离,夜叉剑上黑气缭绕,式沉力猛一剑凶狠插下,尽显强悍之能。

    夜叉剑直取要害,闻人然身形不动,丹青见挂在腰间未出,仅是伸出双指,拦在夜叉剑必经之途,反以同样的力道、不同的技巧,举重若轻夹住剑身,屈指一弹。顿时,夜叉剑在有限的空间内,震荡出尖锐的鸣声。黑衣剑少正要再催魔功,突觉两股异力沿着夜叉剑身反袭而上,唯有手下加力,欲拔夜叉剑回手。

    “呵。”

    黑衣剑少本重气力,此战为试剑术高低,而非根基为胜。闻人然手下稍松,任其抽出夜叉剑。

    黑衣剑少趁势退后,夜叉剑上所留矛盾剑气却未消散,竟而汇同一股于焉爆发。

    “痛快!”

    初招失利,虎口裂血,黑衣剑少未见挫败,反而愈发兴奋,夜叉再舞,魔气如潮,宛若狂澜暴雨,正是魔流剑之——“剑·泣雨!”

    魔流剑力道沉猛,贯穿势强,连环数剑疾落如雨,远胜之前初式。然而纵使如此,闻人然依旧立在原地,全无移步之意,仅是骈指划空,凝炼一道稠绵气剑。

    魔流剑泣雨之式所带起的迷蒙剑花,竟被这一道气剑化为无形,留下最为根本的夜叉本体。手指平平伸出,正正点中夜叉剑尖,绵绵剑意冲破阻挠,顿止黑衣剑少进路。

    “黑衣败了。”

    不知何时开始,风之痕已与忆秋年站到了一处。见了这一剑之决,明知黑衣剑少尚有数招压箱工夫,风之痕仍是看向忆秋年,淡淡说道:“你有一个好徒弟。”

    “这个称赞,剑痞我就不谦虚了。敢把他那两招更近异术、威力不俗的强招废去,融入平常之学,这份魄力该是一名剑客所持。”

    闻人然有多少斤两,忆秋年最为清楚不过。但将寒魄、霜皎两式熔炼一炉,重新起步,坚持剑之正途,却是令他错愕之余,倍感欣慰。

    风之痕微不可察地颔首道:“单论剑,百招内要赢他,不易。”

    “哈,能让你说出不易,那也是不容易哦。”

    言谈间,黑衣剑少不甘示弱,转手再运剑·泣血,翻身迅猛回击。面对魔流决杀之剑,闻人然身若平移,疾退三尺,右手平压阻断夜叉刺胸,随后手若翻花,剑上凝心力,浩气屏空。夜叉剑顿若陷于泥潭,难以寸进,其上魔气更被消散一空,狂性不再,恍若死物!

    “剑·泣血!”

    闻人然反夺夜叉,随即撒剑脱手,剑仿七成相似,剑柄正对其人,还以冷速一剑。黑衣剑少惊见之时,闪避已是不及,顿时腹遭夜叉重击,双足离地抛空而回。

    “皇弟!”

    惊声一吼,剑盒触地而开,异端剑倏然上手。手运风之痕,白衣剑少快步抢上,阻住黑衣剑少颓势,不失沉稳冷静。

    “嗯,烦啦!”

    虽是焦躁羞恼,黑衣剑少却无阻止之意,握住夜叉剑再度强攻。白衣剑少紧随其后,风剑速快,配合绵密。黑白双少联手同上,一展魔流剑·风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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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宾客满堂
    黑白双少联手,是力与速的完美结合。平时性格南辕北辙的二人,合作却是世间少有的默契,颇现不俗能为。

    异端剑划开道道幻影,速上争锋。夜叉剑沉重万钧,魔性狂燃,双剑并行,合攻而上,风之快意,魔之嚣狂,声势骇然!

    丹青见通灵遥感,轻吟一声出鞘浮空。未有一息迟疑,闻人然虚步挪移,伸手正按剑柄,青虹瞬闪,闻人然接剑、转剑、卸剑,一气呵成,牵引黑衣夜叉偏刺白衣异端,借力打力。白眉微紧,白衣剑少闪退不失沉稳,剑化双行之态,力为黑衣剑少争取机会。

    “剑·九霄!”

    无须太多言语,黑衣剑少登时心领神会,借助白衣掩护之功,凌霄再出重手,剑影虚中藏实,魔性狂野一剑,觑隙送返一击。

    “风兮破地!”

    丹青见灵巧轻拨,人卸力疾退,一声清喝过后,闻人然斜剑指地。

    天地无极引动天象之能,融入己身剑术,初成之剑甫现尘寰,峰顶突来飓风席卷,孤独峰上风声呼啸更烈,尖锐刺耳,宛若风灾过境,掀地数丈倒卷而回。

    半边山壁遭受风剑侵蚀,迅速消化为尘烟。风藏剑,剑起风,生生不断,宛如狂花怒旋。奇剑入了风之痕双眼,不由稍感讶异:“是风,又不是风。”

    “灾剑需以强横根基支撑,才能展现实际威能。他将此招用在此处,并不能一尽全功。”

    “以法入剑,不见根本。忆秋年,你的徒弟与你一般,从来不尽全力的吗?”

    忆秋年捻须笑道:“诶,凤形山试剑费了我无穷心力,绝无留手。”

    “呵,是吗?”风之痕性情寡淡,一声几不可闻的浅笑之后,重新注目试剑之局。

    高峰平台怒风不息,灾风之剑带起大片滚石,打乱二人合作节奏。风中藏剑无穷尽,黑衣剑少登时受阻,难破风剑困围,身上黑衫多处碎裂,不由心生懊恼,挥剑劈砍虚空,发泄心头躁怒。

    同一时刻,闻人然身法速展,较之白衣更快三分,丹青见挥洒随心所欲,剑影交错以快斗快,力压白衣长处。

    速上初回受制,白衣剑少一时心慌,行剑顿现纰漏。白衣剑少手中异端失准,反被丹青见点中脉门,手臂一麻异端脱手抛空,剑尖指地深插三尺,胜负瞬分。

    “白衣,你失了冷静。”

    望着失剑之手怔目出神,耳边响起风之痕温冷之声,白衣剑少立刻收回思绪,收剑走回风之痕身边。

    “还没输,再来!”

    风之痕语气淡然:“黑衣,静心。”

    “哼!每一次都是静心,我不爽快!”

    来回踱步、话中不耐尽显,黑衣剑少闻言却是不曾违背风之痕意愿,怒哼一声随即盘膝坐地,平气定念。

    风吹白带飞扬,风之痕望着忆秋年道:“你所要求之事,吾答应了。”

    “非是要求,而是拜托。很久之前,我就交了三届剑谱。你若不来,岂非剑界遗憾?”

    “嗯……风之痕认定的对手只有忆秋年你一人。”

    一句话便知对方内心真意,忆秋年抚掌大笑:“哈,那便如此罢。”

    “还有他事吗?”

    “我要带子商外出串门,最近步云崖没人住,免你走空。”

    风之痕冷道:“剑谱吾会送去,再会何时?”

    “凤形山。”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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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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