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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丹青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忆老的剑还是适合忆老使用,我已经把它还给他了。至于我本人,有丹青见陪行足矣。”

    “人之衣装尚需量体而裁,人之配剑亦然。在吾看来,人与剑乃是一体,不适合的神兵,就算威能再强,也难以发挥十成功效。你能懂得此理,那是最好不过。”

    剑理相通,金子陵赞同颔首,谈兴一起,问道:“怎样,要不要把丹青见交吾替你改良?吾可跟你保证,交还你之后一定是一柄更好的神兵利器哦。”

    “暂时不用,我觉得丹青见现在就挺好。而且你和齐子然两个老不修,欺负小姑娘真的好意思嘛?”

    “诶,何必见外呢?”

    闻人然连忙祸水东移道:“金老妖我跟你讲,齐子然他所铸的那柄剑乃是罕世神兵。你要品鉴找找他去,别拖我下水!”

    “是吗?齐老头,你似乎很不够意思。”

    听着二人越扯越远,几乎偏离正题十万八千里,阿九望着金子陵,无聊地跳脚喊道:“喂,小白脸你这样浪费大家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不来让我来啦!”

    “小朋友,你这句话插中吾之心窝,非常之痛!”

    金子陵被阿九噎了一下,回神之后突然反映了过来,看向闻人然长吸了一口气,不怀好意地说道:“好小子你啊,刚才竟然故意转移吾之视线?”

    “哪有,我只是投你所好而已……”

    白底折扇掩胸,金子陵道:“那现在就继续未完成之事,赶紧回归正题吧。”

    “闪开啦,你们这些老人就是话太多,还是阿九我来出题算了。”

    慕少艾刚要伸手摸头,就被阿九打开了手掌,不耐烦道:“臭少艾,别烦我。”

    “嗯,吾只是非常好奇,九少爷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简单。不需要那么复杂,我们这边人多,闻人然那边只有他一个。我们挨个跟他猜拳,谁猜输了就脱一件衫,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有趣?”

    听见阿九的话,又见众人有所意动,闻人然当即头疼地揉起了额心。真要像阿九说得那样玩下去,这一张老脸岂不是得丢光了?

    然而闻人然着急的同时,有些人比闻人然更加着急。金子陵闻言立刻退后,立刻作无关状退后数步,说道:“哎呀,这样的游戏实在有辱斯文,恕吾不奉陪了。”

    “没胆的闪一边去,我来!”

    蝴蝶君丢掉手中的苹果核,凑近了盯着闻人然,伸出手道:“赢面五五开,够公平哦!”

    无视某只蠢蝶,闻人然伸手问道:“就人数方面……我能不能提个意见?”

    “烦人,难道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啦?!反正你们最后都不穿衣服,现在少穿两件又有什么关系?!”阿九不耐地口不择言。

    闻人然闻言一怔,随后严肃脸转头盯着慕少艾,紧咬牙关问道:“慕少艾,你是怎么带孩子的,这些话能随便说么?”

    “咳咳,吾发誓吾不曾教过他这些……另外,九少爷外貌虽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实际上他已经不小了……”慕少艾背过身,丝毫不留情面。

    “你给我去死啊!”

    “好啦,赶紧开始,别让新娘等急了!”

    “……”

    所以还没进门就要被扒件几层衣服么?闻人然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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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折腾自不细表,待被众人为难结束,已是月上中天。忆秋年等亲友被安排在六庭馆客房,所以新房这边便仅剩下了夫妻二人独处。至于外面的衣服究竟少了几件的问题……闻人然表示今天运气很好,蝴蝶君很倒霉……

    月如银盒,万籁俱寂,没了旁人哄闹,更显寂静空旷。大喜之日不自觉心浮数分,闻人然运功驱散一身酒味,信步穿过回廊站定,轻轻推开房门迈了进去。

    窗贴喜纸,香飘卧房,龙凤红烛散发着明亮的温光,将整个空间照得无比清晰。不过,隔着数折的屏风遮挡之后,烛火已是柔和了许多。

    帷幄低垂,鲜红嫁衣着身,楚君仪坐在床沿上,红盖头四角明珠压凤,静默无声。隔着屏风一时无动作,两个人鼓鼓作响的心跳,回荡在房内,乱了脑海浮思。片刻后恍惚回神,淡淡熏香燃情,闻人然心头涌起一股奇异心绪,足下稍快绕了过去。

    “我……”揭开盖头,闻人然想要说些话,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新婚之夜,淡妆的楚君仪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艳丽勾魄。在温黄稍暗的光线下,平添几分朦胧华美。艳红着装,反衬自身雍容贵气,更撩绮念。心猿意马,闻人然尚未自知便已伸出双手,一把揽过楚君仪的纤腰,横腰轻柔躺放在榻。

    楚君仪心头一跳,双手本能动作环住闻人然脖子,躺倒未及反应,腮边惹上几许羞红:“汝……夫君,吾,吾……”

    身躯熨贴,眉目相对,鼻息温腻,垂散而下的发,绞缠在一处,难分彼此。气氛旖旎异常,楚君仪双颊绯红,闻人然亦是头回。凝视着女子之眼,接着贴近耳鬓厮磨,闻人然声音低低地说道:“这个时候……我该说话么?”

    “他们……都离开了吗?”

    “嗯,让你等了好久。”

    “吾不介意,待客之礼不可失。”

    “可是我介意呀!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早点休息了。”

    想起之前被整的那么惨,闻人然就感到丧气。几句话稍稍驱散紧张之感,端视着下方俏丽的容颜,越看越是被胸腔燃起的燥热堵得心慌,闻人然俯下身,一口轻轻咬住了女子红润娇艳的唇瓣。

    “呜……”

    楚君仪未拒绝,晕陶陶地闭上双眼,任由唇齿交接,立是一阵酥麻无力袭身。多饮了酒的唇微干,在生涩的试探回应下,湿润回甘。

    待得喘息稍急唇分,闻人然抬头弹指,吹送一阵清风灭去红烛,接着伸手拔去女子高髻上的凤钗,一头乌云秀发披散而下。拉过锦被,闻人然正欲伸手解开鸳鸯扣,却被女子柔嫩双手阻止,随后耳边响着含情脉脉的语声。

    “吾来为汝宽衣。”

    “不要,我来就好。”

    “这样不合礼数。”

    “那种事随便的啦。”

    “不行。”

    不知从而何来的坚持,楚君仪突然强一运力,男女上下之位登时调转。温润莹泽、白藕般的小臂露在外,黑夜之中,女子深瞳微光闪烁吸人心神,芊芊玉指拂过男子胸膛,语带**失神,勾魂夺魄开口。

    “乖啊,夫君,让吾替汝宽衣。”

    ps:十二点五章请自行解决……我就不丢节操了,这千字写得好艰难……

    ( 霹雳之丹青闻人  p:///4/4095/  )




第十三章 女儿愁
    天色蒙蒙,静谧的房间内仍显昏黯,窗外风声微弱几不可闻,似是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一夜缱绻缠绵,楚君仪玉体紧靠胸膛,披着一层薄薄亵衣,光洁白腻的肩头稍露在外,魅惑夺心,舒适地蜷伏在男子怀中。静静凝视着沉沉酣睡的女子娇容,闻人然内心尽是甜蜜满足。

    好似察觉到了紧盯着自己的视线,楚君仪迷迷蒙蒙半晌,睁开双目望向闻人然,慧黠精致的眸子显得微有些失焦,不经意间流露少许娇憨。闻人然瞧得心头微痒,手掌随着腰线向上,碰触到胸前的饱满酥软,双眼贴近了浅笑着开口:“早。”

    “唔……手放在哪里?”初为人妇,回神双颊绯红,楚君仪羞涩难抑。

    不自觉的话脱口而出,闻人然突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外在表现过的,那么一丝丝的无耻:“鼓鼓涨涨暖暖的地方。”

    “荒……”

    咽下未说出口的“唐”字,楚君仪深吸一口气,敛去面上羞容。黑长的睫毛颤了颤,眸中蕴满柔色,楚君仪轻推了一下闻人然,说道:“该起身了。”

    “时辰还没到呢。”

    “今日需行成妇之礼。”

    “去太早的话肯定会被忆老取笑,再等等……”

    难舍怀中暖心酥软,闻人然把被子边沿往上拉了拉,接着搂过楚君仪滑腻腰肢,头靠在女子耳边,无赖说道:“现在要是冬天就好了。”

    “为何呢?”

    “天亮的晚啊。”

    “哪有这种道理……汝又非是鸵鸟。”

    闻人然嗯了一声说道:“鸵鸟就可以不起床了么?那这几天我就做鸵鸟好了。”

    楚君仪埋首颈边,手指轻拨闻人然额前黑发,低声呢喃道:“像个孩子一样……吾该取笑汝么?”

    “孩子?”

    一词触动遐思,闻人然安静地思考片刻,问道:“君仪,你说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儿女么,汝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唔……让我想想。”

    有了一手带大续缘的经验,闻人然发自真心觉得更加想要一个女儿,于是把下颌靠在楚君仪额头上,问道:“要是女儿的话叫什么好听呢?”

    楚君仪俏脸含笑道:“呵呵,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有一个女儿。”

    闻人然腆着脸皮道:“你这么一说,以后晚上我们可得好好用功了。”

    “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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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后的生活,较之婚前多了亲近甜蜜以外,并未有多少不同。

    楚君仪本是燕居隐世之人,身来远离茶米油盐茶的杂事。而在这段时间里,闻人然亦未外出找事,自也少有烦恼上门。

    闲隐江湖,每日在家陪伴楚君仪,将在外长时试剑所得的经验沉淀,敛去一身锋锐寒芒,纳入笔锋描绘成理,生活倒也舒心安逸。

    在此期间,闻人然回步云崖送了一次剑谱。不曾参与过舞造论的秋水宴,闻人然对论剑海这样的剑者聚集之所,总归会抱有几分好奇。在了解忆秋年的用意之后,闻人然先是抹去了剑谱当中涉及隐秘的部分,随后才安心地将剑谱交于忆秋年。

    考虑到苦境一般这样的大型组织,背后都会有一段令人惊心动魄的黑历史。所以未免麻烦上身,闻人然并没有走的太近的意思,仅是留意了剑会之上,剑招剑理比较奇特的人士。

    因前世记忆以及个人喜好作祟,结合天地无极相仿之异能,闻人然辅助偏修之剑,乃是参照被人戏称为“天灾武学”的乾坤七绝,而创就的灾剑五式。然而灾剑之威虽是冠绝,但亦因剑路偏近奇法,剑理严苛生涩,练就之路要求过高,露出少许瑕疵。又有风之痕所留剑谱技压全场,第一次论剑海之会,闻人然理所当然只能陪居亚座。

    初回受挫,闻人然亦无特别丧气,反去了常年所积的躁进心浮。在与忆秋年约好第二次送剑谱的日期之后,便定心回转了六庭馆。

    时间如梭,一晃两年而过,江湖血雨腥风从未停止,但却难以波及闲隐之人。别院生活安逸,许是上苍体近夫妻所期,楚君仪如愿诞下一女,未免同音而多添一字,故名清苒。

    闻人然喜悦欢欣之余,心内却又泛起一股没来由的忧虑。因此平日陪孩子的时候,闻人然总是更喜欢称呼“秀心”的小名。

    好在女儿自出生以来,除了较之常人体虚几分,并没有什么异常。闻人然与楚君仪又非不懂医理,长久观察女儿无恙,也就逐渐放下忧心。只是无论采用多么奇特的药膳疗理,都无法彻底解决体虚之症。

    苦境从不缺少神童,随着年岁增长,小女儿眉目长开,愈发清秀讨喜。小秀心得父母遗传,生而早慧,两岁便已及得上大多儒生,咏絮之才用来形容都有些不足。

    然而较之素续缘过目不忘、一点就通的奇才,涉猎甚广的嗜好。小秀心更为专注一项,一身兴趣竟是尽数投注在道门玄学之上。平日里,除了儿童天性撒娇,喜欢黏着楚君仪与闻人然,就是醉心于研读道学巨著。

    如此日复一日,就算小秀心不曾修炼过任何道门秘籍,一股出尘仙道之气,仍是自然而然地蕴养而生。于此同时,似是印证不祥征兆,随胎而来的体虚之质亦表现得更加明显。三岁之后,整日虚汗难止,时常脱力贪睡父母怀中。

    对这似曾相识的奇异现象,以及这令人头疼的特殊体质,闻人然心中隐隐有了推算,几乎可做定见。父母慈爱天性,闻人然在与楚君仪说出了心中想法之后,全家便立即动身外出,去找了应有解决之法的慕少艾,却是未能如愿以偿。

    欲要练丹解患,收集药材的难处自不必提,还需小秀心本身能够承担药力。可惜女娃年幼弱小,难以经受强大药效,慕少艾亦只能制药维稳不至恶化。如此一来,摆在闻人然眼前的,似乎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条道路……

    忧思满腹回到六庭馆,洗漱之后,闻人然正欲抱着小女儿上床哄她入睡,却被坐在床上的小秀心拉了拉衣角,睁大纯真的双眼,非常难过地问:“阿爹,秀心以后不能陪在你和阿娘身边了么?”

    揽过一层薄被,小小的身体被柔柔地揽进怀抱,闻人然摸了摸秀心小脸,轻声说道:“没有哦,阿爹阿娘才舍不得把秀心送走。”

    “可是猫阿叔说秀心的病没法治呢。”

    “秀心不是很怕药苦么?猫阿叔是心疼你,才故意骗你的啦。”

    “秀心不笨,阿爹在骗人。”

    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白幼的小臂环过闻人然胳膊肘,小秀心整个人挂了上来,舍不得似地问:“阿爹,秀心会死么?”

    “不会,秀心还要活好多好多年,阿爹还有好多故事没讲给你听呢。”

    “嗯,秀心一定要在阿爹讲完故事之后死掉。”

    童言无忌,闻人然轻笑了两声,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真是个小孩子。阿爹的故事永远讲不完,所以秀心永远也不准提“死”字,知道了吗?”

    “唔……那秀心的病还能治好么?”

    “不是病哦,秀心只是在长身体,需要很多的营养。只要一直吃猫阿叔的药,一年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早已了解真相,小秀心亦不戳穿,只是蜷缩成一团,懂事地趴在闻人然胸口:“那这一年内,阿爹一定要给我讲好多好多的故事,不然我以后会很非常寂寞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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