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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王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山

    此刻这里仿佛不是青楼,而是轻风高楼。

    “叫墨哥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场面立刻失控。扔上台的再不是银票,而是碗筷、水果,还有骨头渣子。

    眼见就要出事,这时楼上传来了男人的歌声:

    =========

    月醉起舞当进酒,

    自是情来义相留,

    我是狂生歌一曲,

    要将千乐万古流。

    来聚首,

    话情由,

    莫不是,

    浓情蜜意,

    乐不够。

    此情何说020读书

    此义何留

    一曲狂歌助兴头!

    百花香,胭脂红,玉花柔,

    男儿的心,要将魂儿丢。

    宝剑舞,华衣飞,美酒幽,

    女儿的情,要把荷包绣。

    这一夜,莫言相扰,只要天长地久,

    那份情,不再纷乱,自是山清水秀。

    歌起,欢声,鸟儿来迎,莫停口,

    舞起,弄影,蝶儿动情,尽相搂。

    别说,别说,别说,你不中意,我的烦忧,

    不言,不言,不言,我不适合,你的千柔。

    潇洒的人儿,聚首,

    风流的情儿,上头,

    哪怕,月如钩,风凉透,也要把那忆儿扣。

    琥珀酒,千杯,不醉透,

    美人月,万般,无情仇。

    我在左,你在右,

    携手,要将此生快乐个够!

    寻寻觅觅,就是你,管他什么理由,

    暮然回首,不落得,半点悔恨和忧愁。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叫他休,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述情由。

    抽刀断水水自流,举杯消愁愁不愁。

    人生在世天注定,明朝结发共白首。

    锦衣罗帕,

    共携手,

    莫不是,

    你歌我舞,

    情不收。

    此情百转,

    此义千长,

    一曲情歌哪里够

    夜醉歌起再进酒,

    只叫义乐情自留,

    我是狂生舞不停,

    又再欢饮千杯酒。

    =========

    一个男人抓着白绫,从二楼纵下。

    一双青黑色的眼睛朦胧,其中却隐藏着日月光彩,天不可知,地不可名,风不可说,云不可挡。

    三十岁左右,他中等个头,一身灰色粗衣。一头青黑色的破浪长发潇洒飘逸,如青云浩荡、撩拨,一对黑紫犄角藏于头中,若隐若现。皮肤白皙的脸消瘦有力,英眉如剑,唇红齿白,脸上有些许络腮胡。

    在这样的风月之地,他一身仙风,如仙人降世一般,仿佛这里就是天地,这里就是山水,这里就是无尽头。他是那么与众不同,飘逸之中,尽显孤傲。他看到哪里,哪里似乎就有了光彩,他走到哪里,哪里似乎就会不同。

    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宝剑,一边喝,一边舞,一边唱,他如此放荡不羁,如此潇洒轻佻,如此快乐逍遥。

    轰!

    现场爆炸了一般欢腾!

    老板娘尖叫,她差一点没死过去;姑娘们疯了一样欢叫,就像看到了梦中的情郎;客人们欢呼、大叫,拿起酒大口喝,跟着疯唱。

    全场高歌!

    如此欢乐,如此兴奋,如此逍遥,又如此动人。

    “墨哥!墨哥!墨哥!”

    “兄弟们,喝!”

    “喝!”

    “兄弟们,再喝!”

    “喝!”

    “兄弟们,继续喝!”……

    一次又一次,就像行酒令一样,李非墨带着全场人不停地喝,喝了不知道多少次,李非墨疯狂地大笑,全场人也都哈哈大笑,笑得放肆而无所顾忌。不知道是谁唱起了《欢曲》,这下好了,全场跟着高歌,酒又喝起来,人又疯起来。

    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歌不知道唱了多少,人不知道疯了多少!

    闹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光如梦。

    秘香楼成了“战场”,到处一片狼藉,男人、女人睡了一地。

    李非墨趴在墙边狂吐,就像刚从酒坛里爬出来,喝了几世的酒。过了好一会,他踉跄着往前走,哼着无人能懂的歌。

    “喂!”

    李非墨慢慢停下,他转过头,看到了一头绿毛。

    药典把酒壶扔过去说:“还敢不敢喝”

    李非墨仰头就喝,一口气把酒喝完,把酒壶扔了,立刻趴在地上又吐。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说:“舒服!舒服!”

    药典踢了他一脚说:“没死的话,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自狂歌,酒不醒,梦不醉。”才说完,李非墨竟然睡着了。

    “这个神经是大祸害,一定要命!”

    睡了没多久,李非墨突然坐起来,他飞快地跑出秘香楼,吹了一声口哨。小巷子里跑出一头青驴,它轻快地跑着,就像路是为它开的,风是为它吹的。

    可爱、漂亮,全身碧青如玉,毛皮油亮,它就像吃青玉长大的。黑色的鬃毛如黑云,浓密而飘逸。黑蹄如石,厚重、坚韧而又圆润。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黑如黑玉,白如白玉。




第141章 神人 神曲 神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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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着小青,李非墨来到菜市场,他和这个打招呼,和那个说几句,就像回到家里一样。他要的东西早就有人帮他准备好了,这是做馄饨用的食材。随后,他让小青驮着东西,回了家。

    李府。

    普通小套院,离天秘街只隔了一条街。

    前院正中有一棵大树,宽大的树冠几乎遮挡住了整个院子,后院也一样。一地落叶,或黄或绿,纷乱之间也别有一番韵味。

    大门敞开,没锁没栓。树下有粗木桌椅,桌上放着几本破书。这些书破到不忍直视,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废品。窗台上放着一白色兰花,淡雅、清新,为小院增色不少。

    家具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也就是床、桌、椅、柜这些必备的家具。古筝、琵琶、箫、笛、笙,擦得干干净净,保养得非常好。

    大厅、卧室和书房里到处是书籍、字画和词曲,就像垃圾一样,堆得到处都是。很多书破烂不堪,不是霉烂,也不是被虫、鼠咬坏,而是被撕得乱七八糟。那些画根本不是画,简直就是涂鸦,人不像人,兽不像兽,景不是景,风格奇特,鬼神都不明其韵。和书一样,没有一张画完好,不是被撕破,就是揉搓得不成样子。

    厨房里干净、整齐,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应有尽有。窗台上也放着一盆兰花,其韵幽然。

    李非墨哼着不知名的歌,准备馅料,他的手法娴熟,就像大厨一般。小青在后院乱跑,和掉落的叶子玩耍。

    “小子,要不要帮忙”

    李非墨笑着说:“你洗菜,再把葱切了。”

    药典不要脸地说:“我是大师傅,不干杂活。”

    “洗菜是天大的活!”

    “那行,大事交给我,小事你来办。”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看到秋莱他们,就像见到朋友一样,其中一个人笑着说:“来了!”然后他们来到后院,有人大声说:“墨哥,我们来了。”

    “赶紧的!刘叔,豆浆带了没有”

    “带了!你婶子还特意给你做了桃花糕。昨晚你小子又喝了不少吧你看看,这一身酒味。快把豆浆喝了!这些活交给我们,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我们准备好了,你再来调馅。”

    “行!肉留一些,咱们中午喝几杯。”

    “你还喝中午去我那里吃饭,不要喝酒,吃实在饭!”

    “好!你女儿不是说要回娘家吗,她回来没……”

    “你小子再胡说,我一刀阉了你!”

    桌上有一大堆书,秋莱随手翻了翻,他看到了几本天光皇帝写的书,其中有《梦仙集》、《梦赋》和《国策论》。打开破烂的《国策论》,他惊呆了,书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纸条,有些是很久以前写的,有些是最近刚写的。

    “喂!”

    秋莱转过头,看到了歪靠在门口的李非墨。李非墨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吃着桃花糕,他笑着说:“偷书要被吊起来打。”

    “我这是窃,不是偷。”

    “你慢慢窃,敢拿走一张纸,我要你的命。”

    “我的命没这么值钱吧”

    “书这种东西,说有用,很有用,说没用,不过是废纸。你这种人,比废纸还没用。穿着破衣,假装亲民,你累不累”17小说

    秋莱反问:“写着诗歌,卖着馄饨,到处招摇,你烦不烦”

    “豆浆就是豆浆,桃花糕就是桃花糕,人是人,猪是猪。”

    “人看猪,未必错,猪看人,未必对。”

    “猪在厨房里,快成肉馅了。”

    见李非墨要走,秋莱赶紧说:“先生,我有……”

    “这里没有先生,先生在书里。”

    李非墨走了,洪武精卫说:“老九,他不像有大本事的人。在望海城的时候,我见过一些高士,他们和他完全不一样。我看,他不过会写一些词曲,比较张狂、好玩而已。”

    铁邪说:“我倒觉得他很有意思,和一般人太不一样。”

    薛飞说:“看人是一门学问,你们别不懂装懂,这事让老九安排,不是你们应该管的事。我们要担心的是沈万山,别尽想着没用的事。”

    秋莱没理他们,他开始认真看李非墨批注的《国策论》。这本书是天光皇帝写的,他从小就看,对里面的内容非常熟悉。以前他觉得看懂了,无非是用看过的其他书和自己的想法去对比,有了梦州等地方的经历后,他又有了不同的想法。再看这本书,同时看批注,他非常惊讶。虽然批注只是了了几语,有一些只是疑问,没有答案,却给了他完全不一样思路。他整整看了一天,药典他们没来打扰,他们给他吃的,他也只是吃了一点。

    晚上,李非墨又去摆摊了,秋莱他们也去了。市井之所,他们太了解不过,却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世俗之处。欢声笑语,高歌阔论,意气风发、口若悬河,和在秘香院一样,李非墨在这里一样大受欢迎,他和谁都是朋友,和谁都聊得开心。这里明明是九流之风,正是有了他,却令人感觉有风雅之气。

    在这样的场合,秋莱他们都不行,药典当仁不让,也不过才一会,他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似乎和所有人都是朋友,甚至是好朋友。称兄道弟,死不要脸,敢说敢闹,无所顾忌,他会各个地方的小曲、俗歌,懂各种歪门邪道,没有是他不能聊的,风头直逼李非墨。

    快到半夜,这些人越闹越开心,他们正说着要去秘香院,秘香院正派人来请李非墨。歌会要办三天,不能没有他在。在李非墨和药典的带领下,一大帮人又去比歌,又是闹了整整一晚。第二天又是如此。

    清晨的光,如梦。

    后巷,肮脏。

    像往常一样,李非墨扶着墙在吐。

    秋莱过去说:“先生,你这样活,累不累”

    李非墨笑着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无非如此。”

    “我是秋莱。”

    “那又怎么样”

    “我想请先生帮我一个忙。”

    “你还需要帮忙我帮不了你。”

    “既然先生不想帮我,我不强求。我想请教先生一件事,还请先生指教。”

    “请教就不用了,你说说看。”

    “我不知道回京城后应该怎么办,还请先生教我。”

    “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想吃馄饨,想听歌,你可以来找我。”

    也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两个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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