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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当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月听风

    她真想念他啊。想念他挑眉毛的样子,想念他说肉麻话,想念他装得很厉害故作玄虚的模样……

    安若晨眨了眨眼睛,发现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挨在她的身边,成双成对。

    安若晨猛地回头,却差点扭着了腰摔了腿。

    龙大赶紧将她扶稳,只看一眼,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难怪她一直没消息。

    龙大坐在安若晨的身边,安若晨一直看着他。久别重逢,好期待将军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龙大安静很久,说话了:“《将军夫人传奇》,你怎么想的?”

    竟然是说这个?安若晨哈哈哈大笑起来。

    龙大也跟着笑:“是要给我线索找你吗?”那书里写了一个被父亲卖掉的姑娘怎么凭借着自己的聪慧成为探子破解细作阴谋然后嫁给了将军的故事。写得乱七八糟,悲情又凶险,跟她的乐观开朗一点都不像,但是事情却是有六七成相似的。

    “不止啊。这故事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将军夫人为国为民,忠肝义胆,感人之极,若是将军不带她回京城,她可以拿着书去告御状了。”

    龙大哈哈大笑,捏她脸蛋:“你这是瘸着腿呢就想着如何对付本将军吗?”

    “我既是嫁了,当然不能吃亏。你当我好欺负呢?我可不是受了委屈眼泪往肚里吞的,我一定要讨回来。”

    龙大再次哈哈大笑,搂着她道:“可惜啊,我真不能带你回京城。”

    安若晨瞪他。

    龙大道:“我自己也回不去。”

    安若晨继续瞪他。

    “我还得继续驻守边境,我答应过你,我在哪儿,便让你在哪儿。”他低头亲亲她的脸蛋。“你差点吓死我了。”

    安若晨道:“我自己也吓死了。”

    “下回危急时刻,你喊句将军我爱你也好呀。你想想,若是遗言是‘我会水’……”龙大搂过她,亲亲她额角,“说起来,你是否说过你对我的心意?我怎地没印象?”

    安若晨抿着嘴笑。

    笑得这般好看,龙大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放开姑娘!”一个老妇冲了过来,手里举着锄头。

    “大娘。”安若晨抬头,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这是我相公,他来接我了。”

    要是不来,待她腿好了,她真要去告御状的,可不是玩笑话。

    龙大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眉毛挑得高高的。

    安若晨哈哈大笑,龙大也笑起来。

    救命恩人很迷惑啊,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龙大握紧了安若晨的手,握得紧紧的。“这是我相公”应该——也算情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哈哈哈哈。太开心。

    剩下的番外还跟以前一样,等图书出版上市三个月后再发上来。应该会有薛公子和希希,龙大和晨晨,也许会写点师太,还有四妹什么的,没太想好。写的时候看灵感大神指示。还有什么遗漏没交代清的请大家指出,我番外可补充一下。

    终于完结,故事到这里结束,谢谢大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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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当时分节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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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君正当时》

    作者:明月听风

    文案

    为了不嫁给邻县糟老头,她必须出逃。

    第一次逃,正逢将军入城,她连滚带爬摔在,不,是跪在他面前(真不是故意的)。包袱遗落他那。

    第二次逃,正逢将军来家做客,她一个包袱丢出墙正砸中将军(真不是故意的)。包袱遗落他那。

    第三次逃,嗯,财产全在他那,得拿回来才能逃。于是她深入虎穴,拿下包袱,啊,又不对,拿下将军——这次她是不小心,但故意的。

    简介:安若晨是安府中的异类。三次逃家皆遇上龙将军。恶毒的家人,失踪的妹妹,神秘的细作,明争暗斗的权谋。安若晨一边奋力向命运抗争,一边宠着将军,嗯,也被将军宠着。

    一句话简介:对的时间对的人,改变一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铁汉柔情搜索关键字:主角:安若晨,龙腾

    编辑评价

    安若晨是安府中的异类,因不堪忍受父亲将她嫁给残暴老头的安排拼死离家出逃。三次逃家皆遇上龙将军,从此命运改变。恶毒的家人,失踪的妹妹,神秘的细作,明争暗斗的权谋。唯利是图的商贾之家因女儿出逃而卷入政治阴谋,每个人心里都有算计。安若晨奋力抗争,以己微薄之力试图守护将军,也被将军护着。文章行文流畅,人物鲜明,情节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第一章 (修订)

    第一章

    安若晨用布条勒紧了胸|脯,深呼吸几口气,确认呼吸还能顺畅,于是继续穿上肚兜子,中衣,再把新买的素色衣裙穿戴好。接着她拿起了她的包袱。

    包袱特意包成扁长状,不会太鼓。她将包袱绑在身后,再穿戴上一件宽大的披风,遮得正好。

    安若晨仔细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看上去还不错。她满意了。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出门。

    没有叫丫环,没有带随从,她一个人闲逛似地朝府侧门方向走去。近侧门时停下脚步假意看了看花,眼角留意到门开着,门房正帮着送菜的大娘抬筐子。

    很好,正是机会。

    安若晨摘了枝花一边闻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出门时却碰巧门房放下筐子转头,看到她了。她对门房笑了笑,坦然大方地走了出去。

    门房一时没醒过神,没问话没拦路。

    安若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回头,悄悄加快了脚步。耳里听得送菜大娘催门房去请账房先生,门房应着“行,行”。安若晨暗暗松口气,再走几步,却听得门房奔出来喊:“大小姐,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糟了!

    安若晨装没听着,不敢跑,稳稳地继续走。只看背影那叫一个镇定自若。只是她自己知道,她希望走得快些,再快些。

    竖着耳朵继续听,门房没再喊她,但安若晨知道,事情其实才刚刚开始。

    所幸前头就是一拐角,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般。

    安若晨拐进去,忽地开始撒腿狂奔,再奔过一个拐角,迅速掩进了一条暗巷里。

    来不及喘气,她把自己贴在墙上缩在暗处。这时她听到了街口传来纷杂的吆喝和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你俩往那边瞧瞧去。奇了怪了,怎地眨眼工夫便不见了。”

    “你这废物,瞧着大小姐没带人自个儿出门,也不晓得拦她一拦。老爷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那会子正忙,一时也没察觉哪儿不对。后才想起,我也叫唤了几声,又急急喊了人。”这是门房的声音,他正努力辩着,“大小姐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赏花闲逛来着,兴许只是出门走走,一会便回来……”

    “少他|妈废话,快找人。若是大小姐不见了,我们可都得吃鞭子。”

    几个声音吵嚷着跑远了。安若晨闭了闭眼,心里默默为他们要挨鞭子说抱歉。

    安若晨等了一会,估摸着他们走远了,掩在巷口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人。她脱了披风,把包袱抱在怀里,走出了巷子。

    一路疾行,小心观察,不动声色地避开路人注意。不多久,安若晨找到了她觉得合适的人选。左前方这位,打扮仔细,衣裳讲究,与她体形相似气质相仿,且看上去悠哉清闲,似要在这街铺里头一家家逛下去的。她身边带着丫环,但无妨,大家只会记得最显眼的。

    安若晨四下看看,然后微笑着朝那位姑娘走去。这时候府里一定翻了天了,她父亲定是派出了不少仆役出来寻她。她须得抓紧时间。

    安若晨微笑着走到那姑娘身边,把手上那件用金丝红线绣着富贵鸟吉祥树的披风递了过去:“姑娘,我家要办喜事,这披风大师开了光祈了福,嘱咐我要将福气传出去,方会有福报。我瞧着你甚有眼缘,印堂有光,眼眉喜气,定是福运之人,这披风与你再合适不过,便送了你如何?”

    那姑娘一听这话,心中欢喜,再瞧那披风,质地颜色花样绣工均是上品,掩不住喜上眉梢。一旁丫环看着,也面露惊喜。安若晨见状,忙主动为那姑娘披上系好:“多谢姑娘成全,姑娘便带着这福气吧。”

    那姑娘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披风,谢过了。安若晨笑笑,挥手告别,抱着她的包袱,穿过旁边一条巷道,朝南城门赶去。

    一如安若晨所料,此时安府的家仆护卫已然在全城四处搜寻她的踪影。

    家仆们于街巷里四下打听,可曾看到一位姑娘路过?她身着浅紫色披风,披风上头绣着显眼的金鸟红树。

    不多时,还真有家仆打听到了。有商户指路,见到那姑娘往哪儿哪儿去了。仆众大喜,互相传话,往那方向奔去追人。一边追一边再打听,又听得路人说看到那姑娘上了辆马车。众仆呼啦啦赶紧也招呼骑了马出来的护卫速速追上。

    这个时候,安若晨已奔至南城门处。

    城墙僻角那停着一辆安若晨事先订好的农家马车,马车上装着一捆捆的草料。安若晨付了钱银,便钻上了车子。将将藏好,忽听得两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旁经过,竟是安府的总管事安平和他的贴身仆从。

    安若晨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安管事不是出城办事吗?怎地这般快便回来了?

    这个安平对她爹爹最是忠心耿耿,也正是要将她嫁给福安县那个好|色恶毒恶心的糟老头的帮凶。

    安平的声音似就在马车旁,安若晨屏声敛息,大气都不敢出。

    此次出逃,她计划许久,每个细节安排都颇费周折,如今都已到了城门口,胜利在望,绝不可在此处功亏一篑。

    可安平竟似就在马车旁站着不走了,与他的仆从叨唠叨唠说个没完。马车一直没动,也未听到赶车老伯的动静。安若晨的冷汗下来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安若晨咬紧牙关一动都不敢动。既怕草料没掩严实被安平发现里头藏了个人,又怕赶车的老伯不够机灵要跟她招呼走不走的问题。老伯若是一开口,她铁定要糟。

    老伯什么话都没说,而运草料的马车也终于动了起来,安若晨的心跟着车子颠簸得一上一下的。

    马车渐渐与安平他们拉开了距离,安若晨悄悄舒了口气。她从草料堆的缝隙看到,安平和他的仆从还站在那儿说话,想来是未曾发现她的踪迹。可这时一个家仆跑了过来,与安平说了些什么。安平顿时大惊失色。

    许是在报告她外逃的事。安若晨想着。也不知那个披风姑娘有无拖延得他们一时半会。不过就算没用也无妨,她的马车马上就要出城门,他们不会找到她的。

    正这般想,马车猛地剧烈一颠,车轮似是撞上块石头,安若晨差点被抛了下来。她摇晃着抓住了马车,稳住身形,可身前的一个草料堆却是滚了下去。

    安若晨眼前顿然开阔,一抬眼,正对上了安平的眼睛。

    两人均是一脸震惊。

    安若晨大叫:“老伯,快跑!”

    同时间安平也在叫:“大小姐在那!”

    赶马车的老伯策马扬鞭,让车子迅速跑了起来。安若晨瞪着朝她跑过来的安平和家仆,心里念叨:“追不上,追不上,一定追不上。”

    马车越跑越远,安平他们的身影渐渐变小。安若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竟见安平跑向了城门边的一辆马车。

    车子拐弯了,安若晨再看不到安平他们的身影。但她的心慌得厉害。他们一定是要追来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安若晨把车上的草料堆整了整,然后让赶车的老伯在前面拐弯的树林路段停一停,待她下车后,请老伯继续全力赶路。

    赶车的老伯应了,不一会车子停下,安若晨跳了下来,用力挥手让老伯快走。然后她躲在树林里等了会,果然看见安平带着他的随从和一名家仆驾着辆马车追了上来,他们一路追着老伯的马车而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安若晨舒了口气,转身朝着树林下方跑去。

    她还不能完全放心,她的脚程不够快,那个赶车的老伯未必口风紧,待安平追上了他也许就会知道她在此处下了车,那他们还会继续追来。她得赶紧跑,从这树林往下,便到了山下的另一条路,如果她走运,也许能坐上别的马车,逃离这个虎口。

    安若晨向来不是个悲观的人。

    在她小时候,她爹娶了二姨娘、三姨娘,甚至四姨娘、五姨娘,她亲娘以泪流面,已近绝望。她却觉得这只是让人认清她爹没良心没情意,可是日子还该过下去。

    后来她娘死了,姨娘们暗地里欺她,她的爹爹对她不闻不问。她的老奶娘天天悲苦难过,为她担心。她却觉得家里现在还不少她一碗饭,日子还能过下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渐渐长大了,她积极地想为自己谋个出路,但好姻缘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好人家看不上她家,巴结她爹的看不上她这失|宠|的。自然,她也看不上他们。最后,拖到如今,前日她刚满了十八,这年纪若还未嫁,该惹闲话。

    可她爹是不怕闲话的,因为他竟然想着用她讨个好处,把她嫁给福安县那个已过花甲之年的钱裴钱老爷做填房,换个生意机会。

    安若晨不知道她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屎。

    且不说那钱裴虽有钱有势人脉通达但名声烂得不如阴沟里的老鼠,就说钱裴那年纪,能当她爹的爹了,她爹居然还想让人家做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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