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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言之有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之尤哩

    尤哩才不管呢,只知道现在很难受,不想说话浪费体力,但又怕他碰她,所以不断重复那句“疼,别碰我”。

    声音粗哑,像通宵一夜唱歌的成果。事实上她确实在“唱歌”,只不过是顾言之才能听懂的歌。

    “饭做好了。”顾言之不敢近身,手指在被子上徘徊。

    尤哩抿了抿嘴想说“不饿”,肚子却不配合地响起来,只好臊着脸老实承认:“饿,饿死了。”

    “那我把饭端进来。”说着顾言之站起身。

    尤哩喊住他说不用了,然后掀开被子,手腕撑着自己爬起来,一个动作,一个皱眉,一个吸气。

    顾言之赶紧拦腰抱起来,在怀里掂了掂,嘲笑她像林妹妹,真娇弱。

    尤哩没好眼瞅他,要你管。

    顾言之手指来到她屁股,轻轻“揉”了一下。

    啊,喂。=_=

    坐到餐桌前尤哩突然拍桌子,然后小手摸着脸自言自语,原来是在念叨还没洗脸刷牙,于是回头喊顾言之抱她去卫生间。

    又折腾了10分钟,两人终于坐下来吃早饭,早午饭。

    吃前被逼着喝了一杯牛奶,尤哩打了一个饱嗝,舔了舔唇上的奶渍,拿起白又大的包子啃起来。

    没有荤腥,尤哩依然保持着食欲,大快朵颐地干掉两个包子,在拿起第三个时,停下来微微喘气:“累死了……”

    顾言之突然开口,说“动”的是他,她累什么。

    尤哩盯着他的脸说:“我是说吃饭累。”

    顾言之耸肩以示无辜:“我是说做饭累。”

    尤哩从鼻子哼出一声。

    顾言之剥了一颗鸡蛋递到她嘴边,看她鼓着嘴接过去笑了笑,淡定地抽出一张餐纸擦了擦手:“我们才做了一次。”

    尤哩低头咬了一小口,听到他讲呛到喉咙,胡乱嚼了嚼咽下说:“一次……早知道这么难受,一次都没有!”

    “这么说你打算让我和右手过一辈子?”

    一辈子,右手?

    尤哩愣了愣,弄懂了意思,拿着勺子用力点他:“你……你……真行。”

    排除了“无耻”,“流氓”,“不要脸”等词,贫乏的语言词汇只剩下一个“真行”,说完发现这个词太“歧义”,这个时候说不要太“羞耻”……

    顾言之盛粥的手一怔,眯着眼,扬了扬眉:“谢谢老婆肯定。”

    ——

    尤哩听说夏子兮走了,回去开始她的翻译工作,前几年一直在流浪,如今要好好生活了。

    和她一起走的还有于海,他们之间的线似乎还没断,这一次会不会变成红线,或许只有时间知道。

    余辰不时约她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想请她回去。

    尤哩无视他开出的条件,一次次坚定的拒绝,头快摇成了拨浪鼓,还是最后一句话让其放弃了。

    她说,回去回忆你骗我吗?

    从此以后,余辰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过了不久,尤哩在群里听说他被人追惨了,追求者是刚进公司实习的小姑娘,行为大胆,非常主动。

    重要的是余辰似乎并不讨厌。

    ——

    毕业升学意味着有一个很长的暑假,尤木辗转了多个地方最后来到清庭,在这里小住了两个星期,最大的变化是尤木对顾言之的称呼。

    从“姐夫”变成了“哥”。

    尤哩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转变?

    两人回她,亲密的转变。

    八月,两人请了一周假,带着尤木和顾念飞去新疆。九天去了六个地方,起点是巴里坤草原,沿途是火焰山,国际大巴扎,天池,喀纳斯,终点选择了五彩城。

    出发前尤哩上网做了攻略,还带上日记本准备写游记,因为在网上看过图片,对景色也有了大致观感,口中的赞美之词比比皆是。可是等真到了那儿,她便像个刚开口说话的婴儿,只会说一个字“啊”,然后是“太美了”,或是“言之,太美了!”

    顾言之摇头,说我不美。

    顾念却拆起他的台,说你这长相在古代绝对可以封个几大美男。现在已经不流行双眼皮大眼男,都流行单眼皮小眼睛的帅哥啦。

    尤哩拉着她的手狂点头,激动,七嘴八舌开始说个没完,留下两张脸互相对了对,然后默默转头欣赏景色。

    住店,自然开了两个房间,男人们一间,女人们一间。男人睡了,女人还没睡,星星睡了,女人还没睡。晚上出去,偶尔会碰上当地有活动,四个人会前去凑凑热闹。但是遇到不好的天气,除了选择睡觉,还有一个窝在房间的乐趣,打牌。

    拿出扑克牌顾言之的眼神果然不对了,但是现在的顾念可不惧他,因为有“靠山”,趁他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转手将牌给了尤哩,然后委屈地说道:“嫂子,我哥不喜欢女人打牌。”

    尤哩停手,抬头,为什么?

    顾念微微耸肩,不知道。

    尤哩不敢相信,睁大了眼,他还性别歧视?

    顾念说有一点儿,准确说是大男子主义。

    尤哩继续猜测,是他打得不好?

    顾念连连摇头,说不,他打得极好。

    尤哩吸气,那就怪了。等顾言之回来坐下马上凑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打牌?”

    顾言之看了看她,又去看顾念,淡淡应道:“因为无趣,并不单单指女人。”

    无趣还打得极好?

    尤哩嗤鼻,手里不甚熟练地边洗牌边说道:“今天就让你改变想法,看看打牌多么有趣!”

    顾言之没有拒绝,顾念开心地左右摇摆,尤哩回了她一眼,放下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不会打牌。

    这里的“不会”是指技术不高,而不是一窍不通,至少她还认得清牌目,知道大王小王的用法。但是玩之前必须手把手教一遍,因为她放下牌就会忘了规则。

    第一轮出牌完全透明,尤哩问题一个接一个,除了很小一部分,大多数的问题很“低级”。

    顾言之不想教给她,尤木嫌弃不愿搭话,只有顾念不厌其烦,耐心讲解,清晰,透彻。

    尤哩还比较上道,一遍就行,或许是之前打下的基础,久违的牌感回来了稍许,她联合顾念两轮升了三级。

    小成绩让她很快忘形,马上在下一轮中现形,对方精彩的出牌让她们直降三级,尤哩举着牌缓了好久,懊恼极了。

    顾念不断安慰,使她的情绪趋向平稳,之后尤哩抓了一副好牌,两对大小王都被她抓到。原以为有了它们会稳赢,结果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夫人,言之有理分节阅读106
    四张王攥到最后,一个也没出去。

    丢下牌尤哩捂着脸,哀嚎着“不玩了”,四个王都让她打输了……还玩个毛……

    顾念仍不改劲头,搂着尤哩的肩膀,说打牌也需要时间磨炼,嫂子你不经常打,输了很正常。

    尤哩闷声问,正常吗?

    顾念回答太正常了,不是我们太弱,是他们太厉害。说着视线落在尤木身上,这小子怎么打得这么好?

    尤木酷酷地勾了勾嘴,说了一个很感人的话——我智商高。

    静了几秒,房间传出一道高昂的女声。

    “别拦着我,我要揍他到天亮!”

    ——

    回去后,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个个都忙得像陀螺。只有尤哩轻松悠哉,工作闲得很,刚好有时间琢磨事。

    眼看教师节就要到了,顾先生又要老一岁,岁月不饶人哦。这回尤哩玩了一把浪漫,提前三天往医院送鲜花,然后下班赶回家做饭,早安吻和晚安吻一个不落……

    生日到了,生日礼物却还没有买。因为实在想不出他缺什么,所以先亲手做了一个蛋糕,打算等会儿直接问他。

    看着他一口口吃掉蛋糕,尤哩又幸福又满足,内心第一次得到了充盈。想起礼物的事,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顾言之放下叉子,舔了舔唇,勾着眼:“什么都可以?”

    不用说接下来又是耍流氓,尤哩脸又控制不住变红,不能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点点头说可以。

    顾言之咳了咳,看着她说:“我想……要你的户口本。”

    片会,尤哩冲进卧室拿着外套和包,将外套丢给他,然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出走。

    顾言之愣怔,呆呆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尤哩说:“民政局。”

    “户口本……”被她急匆匆地拉出门,他想说户口本要回去拿吗。

    尤哩拉着他坐上电梯,伸手按下一层,接着转过头看他,带点淘气地笑了。从他给她戴上戒指那天起,这个东西就放在她的包里,直到今天。

    她抬起两人紧扣的手拍拍腰侧的包,小声的,轻轻地说:“它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快不?因为快完结啦……亲亲mua!

    ☆、太尴尬了

    俩人就这么领证了,悄不蔫声地,跟谁也没说。

    直到有一天尤爸办事需要户口本,和尤妈两人快把房子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后来一问尤哩,得知在她那儿。

    二老刚要松口气,忽然察觉不对味儿,问她没事儿拿它做什么?

    尤哩语塞,一时间不晓得回答,欲言又止,硬是被逼出了真相。

    当听到他们9月领证了,对面俩人先后喊起来,一声盖过一声,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周末,尤哩赶紧带着顾言之上门“赔罪”,俩孩子连说带唱把他们哄笑了,当然唱的不是顾言之。

    人家嘴甜,说的比唱的好。

    当妈的瞧戒指都戴上了,自然地开始考虑下一步,两家父母见面走个形式。顾言之最想听的就是这个,谈话下来只看见他不住点头,当天回去就和顾妈顾爸商量,最后选定了时间。

    年底喜事一个接一个,医院传来两个好消息,慕青和陈仪生了,两人凑成一对“好”字。慕青生的女儿,陈仪生的儿子,预产期明明差了半个月,却赶在年底一起生了,岂是一个缘分了得。

    “那就定个娃娃亲吧。”两个妈妈说。

    “不行。”两个爸爸齐声拒绝。

    “为什么?”尤哩也凑过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她最憧憬的感情。

    只是她没这个福分。

    “我这儿刚当上爸爸,不到一个月,你就把闺女给出去了,是想让我提前20年感受当“岳父”吗?”何洋憋屈又霸道地讲道,语气不忿,啰啰嗦嗦最后得出结论,“我闺女30岁之前不许有男朋友。”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达成共识:这个老丈人可不好对付啊。

    慕青看都不看他,全当做没听见,只是等着对面说出“不行”的理由。

    陈仪拿胳膊捅了捅自己的老公,问:“哎,咱家是儿子,你不行什么?”

    视线嗖地聚到他这里,方硕被看得不好意思,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他还太小……”

    所有人都大惊小怪地叹了一声,然后说笑起来。

    陈仪看向慕青,那定了啊。

    慕青温柔一笑,说定了。

    这时,从周围冒出一个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因为话的内容足够引人关注。

    “言之尤哩,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儿啊?”

    两个名字之间没有停顿,听起来却格外舒服,就连说这话的人也愣住,低头细声念了又念,眼睛倏地亮起来。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慕青和陈仪配合喊了一遍两人名字,两人回头短短一瞥,然后双双低头笑开。

    小六儿卢杉突然站出来,笑着拍了拍手:“哈哈哈……言之有理,好顺口啊三哥。”

    “嘿,你别说还真是。”

    “之前没发现呀。”

    “巧了巧了。”

    ……

    几个大人像小朋友找到了有趣的玩具,马上凑到一起滔滔不绝,从眼神和语气中流露出的新奇模样,很傻很好笑,却也可爱。

    “名字好配呢。”

    “天生一对。”

    这才说到点儿上。

    突然成为众人的焦点,尤哩没几秒就熟透了,小脸儿红扑扑的回应:“呃,不急呢。”

    陈仪手里拿着小玩意儿,一边逗小宝宝一边对她说:“我的妹妹哟,你年龄摆在那呢,当然不急。可他不一样啊,27岁老大不小了,看他那么喜欢宝宝,鬼才信他不着急。”

    慕青抱起宝宝轻轻拍哄,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调侃着:“怎么你也开始催婚了。”

    陈仪仍旧笑着,眼里透着一丝精明,将视线落到尤哩的肚子上,幽幽地说道:“赶紧结婚赶紧生宝宝,这样,我儿子就多了一个选择。”

    “嘿,你倒是精明。”慕青挑眉啧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很快还以强力反击,“可是,生男孩儿就和你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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