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识胭脂红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冬江上
她被绑着动弹不得,就躺在床上问他,“你,你喝酒了?”
萧池脚步有些许虚浮,叶棠只以为他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他床侧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胸腔里有些什么正翻涌,可那不是酒。他定了定神,一弯腰,一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吓坏了,那浓郁的酒气,正是来自他身上。
“你别碰我!”
她下意识挣扎,晃了两下身子。她早就被他脱得寸缕不着,这会儿他盯着她,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然后在她身侧坐下,一伸手轻轻抚在她肌肤上,终于沉声道,“呵,又连碰也不让碰了,是吗?叶棠,你心里想着别人,可本王还没死!”
他的确是没死,活着回来了。
可圣上神志不清,一心要开棺救那女子,下手招招不留情面,也丝毫未顾忌他打的正是她给他生的小九。可萧池只能躲。要么就硬生生受了。
最开始的时候,叶棠整日想着谁,将谁挂在嘴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后来,他只要听见她说那个名字就心生烦躁。现在,他却连想也不许她想。
她里里外外,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看着他,又说,“你的确是没死,可我哥哥死了。”
他下手有些重了,她只觉得身上被他掐得有些疼。
“呵,叶棠,你也知道他死了。既然他死了你为何还要找他?”
他坐在她身边俯身下来,是要吻她。
“你喝了酒,别过来!”
酒气浓郁,她只觉得有些恶心,身上也有些痒。将头一扭,她躲开了他。
他却说,“躲我?叶棠,你不是想要娃娃。本王现在就给你。”
雪色外衫一落,他便欺身压了过来。
“萧池,你-----”
她的手动不了,无论如何喊他,他都像听不见一样。
轻而易举就分了她的腿,沉进她的身体里。
身上瞬间便漫了一层红,看样子是要生疹子。
“酒,不行----”
他的确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她是不愿意让他碰。
可她越是扭着身子拒绝他,他越是凶狠。
未识胭脂红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78
“叶棠。除了本王,你谁也不许想!听见了没有!”
“疼-----”她摇了摇头,又说,“痒。”
可他依旧没停。
这感觉着实奇怪,仿佛灵魂都从身体里抽离了。身上渐渐没有了力气,她也渐渐有些看不清东西。
“惊,惊澜-----”
他抬头,发现她的手腕又被挣得发红,似乎是摩没了一层皮。伸手给她解了,她这次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眉蹙起。她忽然弓起了身子,身上也越来越红了。
最后一丝力气,是她用来迎合他。双臂抬起,环上他的身子,白皙左臂上,还挂着他给缠上的五彩姻缘丝。
他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可他没注意到,她似乎比他还要烫上几分。
眼前一片模糊,明明他就在她身上,她眼前。可她的确是看不见他了。
酒香梅香,将她包围着。
“惊澜,等下辈子,能不能让我再早一点遇见你,也早点,开始爱你。”
他终于停了下来,她早已经昏了过去。
将她抱进怀里,他还有些不愿意出去,便这样将她困着。
今夜她异常地安静,往常她在他怀里,夜里总会不自觉翻身几次。可今夜他将她抱着,她却闭着眼睛一动没动。
“叶棠?”
他低头唤了她一声,她也未答应。他只当是她还在与他生气,又咬了她耳珠。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酒意消了大半,终于想起什么来,忽然惊醒。
“叶棠!”
这才匆匆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发觉她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浑身发烫,不省人事。
身上不知何时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竟比她第一次来九王府偷偷跑出去喝了酒还严重。
红色的疹子与一些青紫在她皮肤上交叠。
他喝了酒,在她身上下手便由着自己来,也没了轻重。将被子掀开,只见她身下被他占了太久,已经红肿了起来。
他干了什么!
“叶棠,叶棠-----”
她身上哪哪都发红发烫,惟独嘴唇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和风,和风!”
和风被承译匆匆拎进来的时候,他只将她的一条胳膊露了出来。
可和风一眼便看出来,她身上除了疹子,还有别的。
手腕上一圈痕迹明显是被勒出来的,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指痕。除了这九王爷,还能有谁将她弄成这副样子。
整个房里虽然已经开了门窗,可依旧能闻到酒气。
“和风!她怎么样了!”萧池一脸焦急,自己身上只穿了里衣,襟扣也未来得及扣。低头看了看怀里人,一脸心疼,“她,她浑身都在发烫。”
和风冷哼一声,“九王爷,你若是再用些力,再多喝些酒,也就不用叫我来了。”
☆、124 有念无人
承译在门口,见和风进去了没多久便出了来,朝里面看了一眼,一把拉住他。
“和风,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煎药去!”
承译松了他,和风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你不是煎药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和风又问,“药房怎么走?”
这宫里和风的确是第一次来。和风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承译似乎已经有几日没见他了。
承译接到消息到和风药庐的时候,只见半夜三更他还未睡,也不知在桌前看什么,听见声音,慌忙将桌上盒子一扣。承译匆匆抓了他,将他塞到车里便带到了行宫。他找不到药房也算正常。
“跟我来。”
药房里,和风坐在椅子上,随意将脚往桌子上一搭。倒是承译搬着小凳子,手里拿一把小扇子,坐在药炉前,按和风说的,没数三个数便扇一下炉火。
一把瓜子磕完,和风看了看正煽炉火的承译,“哎,轻点煽。这火苗子都要被你煽出来了!”
承译白了他一眼,拿着扇子的手却是轻了些。
吃够了瓜子,和风又端起了茶盏,叹了口气道,“合着这身医术,全伺候那个小姑奶奶一个人了。”
承译不得不说他了,“和风,你这嘴依旧不知收敛。方才你没被爷打出来已经是万幸。我问你,什么叫再用点力,再多喝点酒,就不用叫你去了?你以为你现在站好好站在这里是因为爷真的稀罕你什么医仙,那是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爷随和好说话是不假,可他现在已经到了宫中理政了,这将来更是冒犯不得。和风,等你哪天脑袋搬家了,我看你是不是有本事自己接回去!”
这话他说了太多遍了,和风耳朵都要生出茧子,往常嬉笑两句便过去了。可今日,和风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坐在小凳子上的承译一撸袖子,“小管家,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没看到,叶棠那胳膊上除了疹子,青一块紫一块,更别说身上-------”
和风说了一半便不说了,“算了,我管他将来是什么,就算他现在要搬我的脑袋,我也跑不了不是。”顺手端了炉上药,小心倒出来,和风端了碗,“我还是赶紧送药去吧。”
行宫里,叶棠依旧没醒。萧池看着她,隐隐约约想起来。昨夜他醉酒之际,她好像在他耳边说爱他了。
“叶棠?”
他轻轻抚她的脸颊。她脸上也未能幸免,高烧不退,一直在发热发红。他不要什么下辈子,他就要她这辈子,不管她是谁,他要她现在的每一天。
“叶棠,都是我不好,你醒来咬我好不好?”
身上已经给她涂了药膏,不多时和风便又送了药进来。喂她吃了药,直到第二日天亮了,她才转醒过来。只是人依旧有些虚。靠在他怀里。
“醒了?”
她抬头看看他,他正抱着她,小心翼翼。她身上依旧没有衣物,全是他给涂的药。
她想了想,问他,“昨晚,你为什么喝酒?”
他沉默片刻,贴了贴她的脸颊,才说,“叶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信我。”
她身上的红褪了一些,可他留下的指痕愈发明显了,大概还要几日才能消去。
一连几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守着她,御书房也不再去。
她几乎在他怀里从早待到晚。她也依旧每日起来给他束发穿衣,因为身上要涂药,她身上的多半是穿的他的衣裳。
萧池将她的身子正了正,靠在自己身上,取了药,伸手要往她身下涂。
她一下抓了他的手。
“惊澜,你-----”
“给你涂药。”
她轻轻一动,确实有点涩涩地疼,还有些肿胀,“我,我自己来。”
他按了她的手,“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涂的。”
被他清清凉凉一碰,她身子在他怀里一颤。他却很是自然,给她涂了药,从容净了手,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她醒来后,还是拿了叶修庭给她的那封信出来。信封完好没有破损,只是被血浸透了大半。
她犹豫许久,终于将其拆开。
血染透信封,里面纸上的字迹也有许多看不清,可有一句话完整。
叶棠,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你哥哥了。
一封信,几乎就那一句话还算清晰。其余血迹墨迹混合在一起,零零散散拼凑不成完整字句。
可就这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她低着头看了许久。一笔一划,的确是他亲笔,叶修庭的笔迹,她认得。
窗外风吹花落,她看着叶修庭给她的信,泪滴如雨。泪珠滚落在那张纸上,她忙用衣袖去擦。
临行前,将军府里,叶修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无论是夕岚和孩子,还是李知蔓。或许征战得多了,他自己也预感到此行凶多吉少。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不在他身边的叶棠。还有这封未能给她的信。
那天,她哭了许久。最后,她同萧池说,“我想见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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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池想了想,答应了她。
出兵淳于前一日,张朝到了行宫。
给她穿好衣裳,萧池便到了门口等着。
张朝进来的时候,叶棠手里还拿着那封染血的信。见了张朝。她将信放在桌上,起身冲张朝跪了下去。
张朝一凛,又忙去扶她,“九王妃,您这是干什么。”
她仍旧跪着不动,“这一跪,一谢张将军不辞万里辛苦,将哥哥带回来。二来,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关于哥哥的。”
“少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无人能及,带他回来又算什么。张朝未能当场杀了季书寒替少将军报仇,心中已然有愧。是以,九王妃这一谢,张朝不敢当。至于少将军的事,只要我知道,就都告诉九王妃。”
叶棠点点头。张朝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日影西斜,桌上茶凉透,谁也未喝。
平景关失守,叶修庭只用了三日不到便攻到了平景关城下。
奇怪的是平景关门口并无人看守,将士皆站上了城墙。整座城看似唾手可得。
可片刻后,北风一起,自城墙上飘落了些什么下来沾在人衣上。清香四溢,有人说是桂花,有人说是白兰,还有人说是木槿。
惟叶修庭认出了这味道,是醉雀!
撤走已经来不及了,城门瞬间大开,从城中出来的不是什么兵将,竟是一群狼。
毫无防备下,一群狼被饿了几日,此刻闻见醉雀已经红了眼睛。不管是人还是马,只知道扑上去撕咬。与此同时,淳于弓弩手已经就绪,瞬间自城墙上下起了箭雨。
最后。只剩下叶修庭一人站在血泊中,周围不管人还是马都被撕咬得面目全非,难见全尸,他自己也被发了疯的狼咬了几口。人尸狼尸铺了一地,箭矢也插了一地。
城墙上,季书寒抚掌而笑,“少将军果然厉害,怪不得我混迹西平这么多年,可依旧不敌你。可那又怎样,你最后不是还得死在我手上?叶修庭,若你跪下求我,慰我季家满门。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带来的将士不多,可几近全军覆没,心中沉痛,叶修庭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季书寒见叶修庭依旧仗剑而立,冷声道,“好,少将军果然一身铁骨,有血性得很。既然如此,季某略备薄礼,就请少将军收下吧。”
一声令下,城门又开。不出所料。又是一批狼群。与刚才不同,这次的狼群,全是冲叶修庭一个人来的。
城墙上,围观兵将见了不由一阵胆寒,有人斗胆问季书寒,“不如,直接将他一箭射死算了。”
季书寒瞪了那人一眼,冷声道,“射死叶修庭,那下面这群饿狼,你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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