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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石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叶金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干净又带着磁性,加上他纯洁少年的无害外表,更让人愿意相信他说的一切,只要是他说的,都是对的,却不包括一个人。

    巫婆婆嘿嘿一笑,道:“真嫩,好像比我第一见你时更嫩了,可你已经三万……三万八千岁了吧。”巫婆婆对自己能说出这么清楚的数字极为满意。

    少年烛九阴呵呵一笑,道:“光阴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像前辈,一张被岁月动了无数刀的脸,已经无法看了。”

    “你……说……什……么……”巫婆婆瞬间暴走,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烛九阴两句话直接将巫婆婆的脸皮撕去了。

    巫婆婆再怎么老也是一个女人,即使头




第67章 事了拂衣去
    冰封千里白,

    赤炎连天红。

    云蒸大梦泽,

    涵虚混太清。

    云与梦的故乡,光与暗的对比,冬与夏的描绘,一幅离奇的光影演绎着匪夷所思的世界。

    石矶站在光影下仿佛看着一部离奇的科幻大片,形形色色的种群,凶残恐怖的怪物,冰川林立,岩浆横流……

    一条长不知其几万里的赤炎长蛇凌驾苍穹之上。

    “前辈,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巫族的大地!”

    少年冷漠了不少的声音犹如从高岭之外的清音格外好听。

    “呵呵,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老身比你懂,小长虫,你该睡了。”

    比起少年,巫婆婆的声音太乏味,没有一点特点,甚至可以说非常模糊,令人无法记住。

    “丝丝”

    “你敢!”

    “老身有何不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光影世界消失了,红衣少年背负光明,他狭长的双目中各有一个竖瞳,一金一银,妖异邪魅,清秀干净与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关系,现在的他代表着诱惑与激情,迷乱与危险。

    “光阴虚度三千年。”

    少年火热又嘶哑的声音令人浑身燥热。

    “春秋大梦八百载!”

    少年划出的光阴洪流巫婆婆躲不开,巫婆婆吐出的无尽的梦魇少年也避不掉。

    白发飘落,一根,十根,百根……

    眼皮低落,一分,一分,又一分……

    “就在此时!”

    一根妖艳的针从虚空穿出,刺向了红衣少年的眉心。

    “哼!”一声冷哼,半寸光阴,针被定在了眼前,少年抬手,轻轻一弹,指尖三寸光明三寸光阴,针身上四个大巫文和两个祖巫文被光阴淹没,石针变成了一根银针,银针倒飞弑主。

    “呜呜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天地已是黑风滚滚,大雨倾盆,千里之外,石矶浑身湿透而不自知,她两袖黑风,口诵咒语,以风呼风,以咒唤雨,正是呼风唤雨。

    白衣元神双目圆睁,她死死盯着石针,双手掐诀,怒声喝叱:“转!转!转!”

    “啊……”

    一声惨叫!

    “石矶!”

    海啸般怒吼声将石矶掀翻了几个跟头,她头顶的黑碗垂下条条黑光为她挡下了大部分冲击。

    青影一闪,石矶就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红衣少年烛九阴看着青衣女子融入了风雨,他邪魅的笑了一声,低沉性感的笑声从他喉咙滚出,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眼皮沉重的睁不开了。

    老态龙钟的巫婆婆鬼魅的出现在石矶站立的位置,她一挥手就散了风雨,可石矶的一切痕迹都被风雨冲刷了个干净。

    巫婆婆眼神阴厉的可怕,她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抓向劫运之碗,突然一轮明月从天边缓缓升了起来,巫婆婆脸色数变,一身怒火沉到心底。

    少年的红衣不知何时转为了白袍,白袍少年对着明月拱手,又对着披头散发的巫婆婆一礼:“前辈,你好自为之。”

    少年踩着月光走了,古老大殿的石门随之关闭,他陷入了沉睡。

    巫婆婆看着自己干瘪的右手,右手上灰暗的灰指甲,掌心那个刺眼的血红针孔,她从没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小石精竟然敢对她出手。

    “她好像说过,她最想刺的是我。”巫婆婆喃喃自语:“光阴虚度三千年,折寿三千载,又伤了右手……神通不及天数,神通不及天数啊。”

    ……

    “她走了”

    “嗯。”

    “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

    “她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箭出无悔,她学的比我教的好。”

    “可我不放心,她修为太低。”

    “我们没有护住她。”

    “我没有护住她,也没有护住你,她不会再相信我了。”

    ……

    “啊!”

    忽魂梦中恍惊起,桃花树下,大汉茫然的看着九天明月念出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石矶。”

    ……

    天很暗,黑沉沉的,风很冷,冷嗖嗖的,



第68章 劫运之碗
    天蒙蒙亮,空中盘旋着一根石针,针飞行的轨迹是一个圆,下方是一个坑,很大的一个坑,这里原来没有坑。

    坑里死气沉沉,丝丝缕缕溢出坑外的幽幽死气被石针一圈而尽,一点都没泄露。

    金乌东升,日月交替阴阳交感紫气渐生,一道青影冲出大坑冲上了云霄,她面朝东方一呼一吸,海量紫气尽数被她吸入口中流入了气海,潮起潮落的死海之上紫气氤氲。

    黑珍珠一般黑亮的内丹滴溜溜一转,瞬间跳出青灯丹火,上蹿下跳在气海上追逐扑捉氤氲紫气,一日之计在于晨,安安分分吸纳搬运了一夜死气的内丹,此时非常活跃。

    “嗡嗡嗡嗡”

    石针剧烈震动:没有,一点都没有,一点紫气都没留给我。

    石矶慢慢睁开眼睛,她张口吐出了一口浊气,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淡淡的说道:“别吵了,明天给你留点。”

    石针嗡嗡:骗人!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石矶吸吸鼻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天这么大,你不会自己去吸呀”

    “嗡!”石针愤怒的画了个圈圈:我没嘴,怎么吸

    “好了好了,明天会给你留的。”

    石矶无奈的说道,对于这个贪婪的石针她实在没办法,明明多一丝少一丝紫气对它作用不大,可它就是要争。

    石矶一模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手心吹起了温热的黑风,她一手吹风,一手轻轻撩起自己的长发,石矶极为细致的吹着湿发,她修炼的至阴死气非常阴冷,每次修炼完发丝都会凝水。

    以前她都是直接烤干的,可自从见了巫婆婆头发脱落的可怕场景后,她开始细心的保养自己的发丝了,掌心温热的黑风整整吹了一刻钟才将一头青丝吹干。

    青丝飞扬,根根飘逸,石矶有一头靓丽的黑发,不是纯黑,带着淡淡的青色,是风的颜色,她的发丝放开,随时都是飘着的,自带风气。

    石矶取出拇指大小的小黑碗,嘴里轻轻念咒,小黑碗变大,变成了一个小西瓜大小的海碗,碗里黑水翻腾,险恶之际。

    石矶嘴皮微动,劫运之水平静了下来,平静成了一面镜子,镜子里倒映一个黑发飘逸的少女的脸庞,每到此时,石矶都有念出一句台词的冲动:魔镜啊魔镜,请你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她的嘴动了,镜面出现了一片淡淡的影子,巴掌大小,在影子中心有一个铜钱大小的浅影,影子边缘有一个不断蠕动的小东西,它在不断蚕食着影子,它就是劫气的显化。

    巴掌大小的影子是石矶现在的气运,由两部分组成,最核心的铜钱大小气运是石矶的本身气运,这块气运至关重要,一旦消散就代表着她身死道消,外围大面积的是她分得的巫族气运。

    如今过到她身上的劫气还很弱小,如一只刚刚出生的幼蚕,她一身气运如一片巴掌大小的桑叶,蚕很小,吃的很少,她的气运很强,但蚕无时无刻都在长大。

    一方面劫运之碗中的劫气不断在释放,另一方面劫气也在不断吞食气运壮大自身,蚕每一天都有细微的成长,她的气运桑叶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因为蚕吞掉一点外围气运,巫族气运又会补上,当然巫婆婆分得巫族的主要气运都会流入劫运之碗,因为巫婆婆九成九的劫气都在碗里,这些劫气每天都消耗着海量的气运。

    石矶手里的劫运之碗非常神奇,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妖器。

    这碗劫运若是全部过到石矶身上,会发生什么,她也清楚,但石矶却知道她那铜钱大小的气运塞牙缝都不够。

    石矶脸色变得苍白,劫运之水起了波纹,不再平静,映像也模糊了,接着一碗劫运沸腾,恶水起浪,黑碗缩小为拇指大小被石矶收了起来。

    每天早上石矶都会看一次自己身上的劫气和气运,即使每次看完她的精神都很疲惫,她依然会这样做,至少要做到心里有数。

    石矶的心完全平静了下来,她取出太初长琴安坐于云端,晨曦中奏响了晨光之曲,乐曲清新流畅,带着风的洒脱,太阳的朝气,赞美着生命的



第69章 死穴
    今日大山部落来了一个奇怪的巫,她穿着一身华丽至极的奇怪貂皮长袍,水蓝色的皮毛从头罩到脚,一点不露,唯一露在外面的半截脸还藏在阴影里,要不是她一身地巫气息,大山勇士绝对会扒了她的皮。

    这个穿着奇怪的地巫行径更加古怪,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向了潺潺流淌的山溪,这是一条玉带缠腰的山间溪流。

    溪流不大却非常清澈,溪水从山头流下,如一道从龙嘴里流下的龙涎,熠熠生辉。

    “原来是渴了。”

    大山部的男女老少恍然大悟。

    可惜他们想错了,地巫并没有喝水,她解下了背在背上的一个奇怪物什,然后她抱着那东西坐了下来,她静静的坐在溪边没了动静。

    一个个巫,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她在听,听溪,听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老子有言:水无好坏,只有水德,石矶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水是有好坏的,眼前的溪水就是好水,她第一眼看到就欢喜,她喜欢的水自然就是好水。

    石矶倾听着水流之声,呼吸着山溪的清凉,她心间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对她诉说大山的故事,她微笑,她手下的太初与清溪交谈,太初表达着她对山溪的喜爱。

    潺潺琴音汇入了溪水,清澈的琴音顺流而下,流入了每一个大山人的心中,甘美清凉,大山部落的老老少少,脸上露出了清爽的笑容,犹如炎炎夏日饮下甘泉。

    大山部落大大小小的巫,或站或坐,都闭上了眼睛,他们用心倾听大山的故事,小溪的故事,听着他们的山山水水,这一刻,大山是宁静的,自然的,美好的,人心宁静,自然美好。

    山水之乐,在于山水之间,石矶放开太初之心享受着山水之乐,她手下的太初长琴抒发着乐山乐水的自然情趣,山听懂了,草木森森,水听懂了,浪花朵朵,人也听懂了……

    琴音在山谷之间回荡,在浪花之间穿行,大山部落的巫者完全回神时,那个奇怪的地巫已经不见了,大大小小的巫寻找着她的踪迹。

    未果,大家心头萦绕着淡淡的遗憾,他们本来打算要盛情款待她的,她带给了他们一段从未有过的宁静,心灵的宁静。

    石矶背着太初踏上了她新的旅途,她要去哪里,她还没有想清楚,没想清楚就走着想,她不会停下脚步,她的方向永远都不会改,向前,向前。

    她有家,她现在却不能回去,她一身劫气,她已入劫,她不想染上她们,她有亲人,一个待她如至亲的姐姐,一个真心教她的大哥,她想去看他们,可她最终也没去。

    她希望姐姐的气运能护住大哥,仅此而已,至于她……她还没想好……

    她一步一步走的踏实,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她心有咒文三百篇,她一篇一篇的读,一遍一遍的念,她的太初之心有三镜:方丈天心镜,方寸手心镜,方圆地心镜,她的咒文分印在三心镜中。

    咒文极多,七成为小咒,剩下三成是大咒,上咒,上上咒,无上上咒,这些咒文很多她只得了皮毛,有些连皮毛都未得。

    她就像一个稚童得了一本唐诗三百首,书是她的,但能不能背出,能不能理解,能不能做出诗,这都需要功夫。

    石矶每天都在诵咒,参咒,悟咒,她从初级小咒篇学起,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她记着老子对玄都说的每一句话,记着老子讲过的太上,她时时以太上之心印证着自己的太初之心。

    石矶一步一个脚印,走的不快,却极稳,她口中的咒,念的不快,却很清。

    她一直记着嫦娥的教诲:“修行虽讲勇猛精进,却更讲循序渐进。”

    石矶反复念着一篇咒,一遍又一遍,是很走心的念,若有咒言宗师在此定会发现石矶每一遍念出的咒都有细微的差别。

    她从未忘记后羿的言传身教:“箭道在于快准狠,箭之精准,在于多看多思多练,秋毫必察,毫厘必究……”

    在石矶心中这三位的话比她得到的所有咒文更珍贵,他们讲的是大道,不管何时何地想起来都会有一番更深刻的感悟。

    三心境中的咒文更偏重于术法应用,蕴含道理最多就是巫婆婆最后传给她的十篇无上上咒,这十篇咒中的任何一篇都算是大德真言,顶尖咒文。

    巫婆婆将她对十篇咒文的感悟一股脑的塞进了石矶心里,这些感悟就像一个著名学者写出的论著,比原著更复杂更繁多,为印下这些浩如烟海的感悟石矶几乎拼了老命,可目前这些东西对她并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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