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石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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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的琴音之中,没有不同。
??破衣烂衫者,在这一刻,不再感到寒冷。
??高冠富贵者的内心同样如沐春风,与身上的锦衣华服无关。
??人越来越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暖意在人与人之间流淌,听到喜悦处,有人情不自禁摆袖起舞,云从者众多,纷纷联袂起舞,长袖翩翩,起落如云,这就是齐人,浪漫又情感丰富又善于表达的齐人。
??寒意被驱散,剩下的只有暖意,人与人,心与心 之间的暖意。
??琴音渐小 余音渐去 但人们依旧沉浸在忽如一夜春风来的余韵中载歌载舞,他们自己踏着节奏,释放着内心深处的热情。
??楼上的女孩更不曾出来,没人比她更痴迷沉醉 也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一曲神品的乐章 每一个音符,都完美无瑕 她舍不得出来。
??石矶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街道热情不减的齐人,她忽然觉得 其实留下也挺好。
??“老师!”
??女孩神情激动的拜倒在地。
??石矶回头 却摇了摇头道:“称我先生。”
??她和她的缘分极浅,如果在她第一次问她时,她能叫她一声老师,她也许会答应下来。
??但现在 她能跟她学琴是因为祖荫 若是这张琴的主人能活到现在,她一定会将她收入门内。
??可惜她不是。
??女孩换了口,改叫石矶先生 石矶将女孩扶了起来,算是一种承认。
??“你叫红衣?”石矶问。
??“老师可是不喜欢?”女孩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一刻,女孩身处浊世的早慧体现了出来,“先生若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
??女孩眉开眼笑,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虎牙。
??“琴道便是心道,心诚则琴诚,心净则琴净。”这是石矶教女孩的第一课。
??红衣低头称是,她还是将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这不是一日养成的习惯。
??笑脸迎人太久了。
??真笑也就不多了。
??石矶从来不是一个苛求的人,道理告诉她了,能不能领悟,便在她自己了。
??楼下的人群逐渐散了,高冠巍峨着作揖,麻衣草鞋者拱手,齐人知礼,也懂礼,有一句俗语叫: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齐人也曾富足,尤其是临淄的齐人,他们言行举止不粗鄙,便是走路姿态也赏心悦目。
??“盲女琴弹的极好了。”
??“是啊,我们齐国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琴师。”
??“以后有空可常来听琴。”
??“极是。”
??……
洪荒之石矶 第876章 国君
??听到这些话的红衣满脸羞愧,她唤了一声先生,又不知该说什么。
??石矶摆了摆手道:“不重要,也不用解释。”
??“可是……”红衣欲言又止。
??石矶道:“既然知道自己配不上琴师之名,那便要用功,我的学生,便是现在称一声琴师也未尝不可。”
??她可是天地间第一位琴师,在她之前,天地并无琴师。
??红衣似懂非懂,还是点了头,她懂的是前半句,不懂的是先生理所当然的口气。
??“你可知道这张琴的来历?”
??红衣摇头,“不知。”
??石矶道:“此琴来自三皇时代,确切的说是伏羲之后的神农时代,你的祖上那时候在一位琴师门外不计寒暑,听琴学琴,终成大家,也成就了这张传世古琴,此琴源起太初,与伏羲式各有春秋,不过这种琴式传世不多,故不为知。”
??“但它确实弥足珍贵。”
??石矶最后的话落在了这里,也是她的情感的落处。
??红衣小姑娘早就听呆了,以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思维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只存在只言片语的年代,不要说三皇,便是五帝也很难追溯,商朝都很远,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孩子,身处乐坊,又不能视物。
??她的出身局限了她的见识。
??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真的吗?”问完红衣便后悔了,因为这是怀疑先生。
??石矶却并未生气,而是笑着说道:“是真的,不信,你摸琴底的字,那是上古文字,仓颉所造。”
??小姑娘眼睛亮了,她激动的问道:“先生,写的是什么?”
??石矶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琴师门下,一生痴于琴。”
??小姑娘痴了,她轻轻念着这两句话,念着念着,她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在那里见她这位一生痴于琴的祖先,也许是在梦里。
??从这一刻起,小姑娘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她也要做像祖先那样的琴师。
??“先生,请授我琴道。”
??石矶点头:“好。”
??小姑娘破涕为笑,如冬天盛开的夏花? 火红? 绚烂。
??从这一天,琴楼上的琴音更加纯粹了,也更加坚定了。
??琴楼? 是石矶给这座阁楼的起的名字,外面本无名字的乐坊? 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红衣坊。
??因为这个名字,小姑娘兴奋了好久。
??谁又会想到? 红衣坊会成为传承千百年的琴道圣地。
??齐襄公十二年十二月? 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 发动叛乱? 杀襄公,公孙无知自立为国君? 后又被雍廪所杀。
??次年,雍林人杀无知,并讨论重立君主。
??高、国两家事先先暗地通知了公子小白回国。
??鲁国听说以后也发兵送小白的哥哥公子纠回国,派管仲带兵在莒国到齐国的路上截杀小白。
??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小白假装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鲁国报捷,鲁国于是就慢慢地送公子纠回国,过了六天才到。
??这时小白已兼程赶回齐国,高傒立他为国君,是为桓公。
洪荒之石矶 第877章 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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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院门被打开了,年轻的国君走进了阔别已久的故园,枯枝老树,地上落叶层层,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破碎声音。
齐桓公看着那棵树,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在树下一口一个阿姐阿姐的叫,女孩很沉静,也很少应他,但只要她应他一声,小男孩就会特别开心。
“姐姐,你在哪里?”
年轻的国君有些伤感。
他离开这里已经十二年了,流亡在外,这里是他唯一的牵挂。
他回来了,亲人却不在了,青年的失落可想而知,即便他此刻已是齐国的国君。
他慢慢转身,走向自己母亲的寝宫,一步一步,踩着不知厚几重的落叶,他已经知道了他走后发生的事,他的姐姐一直在这里陪着他母亲,一直陪着,也许是八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更久。
他并不意外,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姐姐,只要是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嘎吱……”
年轻的国君伸手推开了沉寂的宫门,尘土簌簌,里面很黑也很冷,年轻的国君却没有止步,他迈步踏入了他出生的地方,就他一个人,他没让任何人踏入这座庭院,因为这里是他的净土,他不想让外人进来。
年轻国君在这里坐了很久,直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君上? 鲍叔牙有要事求见。”
年轻国君皱了皱眉,起身。
他不曾动怒,因为这人是他的老师? 是他启蒙的老师? 也是陪他在外流亡了十二年的老师? 十二年同甘共苦,十二年细心教导,他待他如君如子? 他重他亦师亦父。
齐桓公出了阴冷又潮湿的宫殿? 踩着故园陈年落叶向外走去。
远远他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他开口道:“老师,是何要事如此之急?”
须发花白的高大老者一揖到底? 疾呼道:“君上? 管仲不能杀呀!”
年轻国君走到老者身前双手相扶道:“老师不必行此大礼。”
老者却坚决摇头道:“还请君上先赦免管仲。”
年轻国君收回双手? 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何?”
“因为君上需要管仲? 齐国更需要管仲!”
年轻国君不以为然道:“老师言重了吧。”
老者摇头:“非是臣言重? 恰恰相反? 老臣唯恐自己言轻,让君上错失大才,齐国错失国士,那样,臣将悔恨终身? 死也将难以瞑目。”老者说到这里撩衣拜倒在地以头触地道:“君上若执意要杀管仲? 臣愿意代他去死? 老臣只希望在臣死后? 君上能摒弃前嫌重用管仲,复兴我齐国,老臣即便是死? 也将含笑九泉。”
齐桓公动容,“老师何出此言,小白怎会加害老师,老师快快起身。”
鲍叔牙却执意不起道:“请君上成全。”
成全赦免管仲,或成全他代管仲去死。
齐桓公扶不起老人,无奈道:“老师您又何必这样逼迫小白?”
老人双目含泪道:“非是臣要逼迫君上,实乃管仲旷世奇才,便是死一百个鲍叔牙,也不能死一个管仲。”
“老师又何必长他人志气损自己威名,管仲若是真有老师说的那样的才能,齐国的国君就应该是我那位兄长,而非我。”
鲍叔牙摇头:“君上难道忘了自己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吗?”
齐桓公道:“当然不会忘,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杀他。”
“那君上可知,管仲还向鲁国献过一策,在君上初承大位人心未定之际,速攻之。”
齐桓公心中一凛,接着眼神陡然一寒道:“如此,他更该死!”
鲍叔牙却接着道:“第一次君上能逃过一劫,是君上命大,是天意使然,第二次,是因为鲁人愚蠢,皆非管仲无能。”
“便是如此,寡人也不认为老师的才能在管仲之下。”
“这是因为君上未曾见过管仲,臣与管仲是多年好友,深知其才,非牙所能及。”
“老师自谦了。”
“非是自谦。”
鲍叔牙抬头道:“君上若只想做一个齐国的国君,臣勉强可以依重,但君上若志在天下,则非管仲之才不可。”
桓公动摇了,“真有如此大才?”
“君上一见便知。”
齐桓公沉吟片刻,道:“那便见一见。”
这一见,却铸就了千古佳话。
齐桓公与管仲,鲍叔牙与管仲,一为君臣,一为挚友。
洪荒之石矶 第878章 红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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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85年,也是齐桓公元年,齐桓公纳鲍叔牙之谏拜管仲为相,拉开了齐国内修政治,外交诸侯,注重农业,发展经济的富国强兵之路。
管仲这位法家先驱,华夏第一相,终得其主,也得其时。
齐桓公以“仲父”称之,足见其诚,也见其敬。
公元前684年,桓公二年,齐桓公出兵灭谭国,因其逃亡时经过谭国,谭国对他不好。
齐灭谭,谭国国君逃往莒国。
齐桓公乳虎啸谷初露锋芒。
齐人振奋,举国欢庆。
“先生,先生,我们国君打胜仗了!我们国君打胜了!”红衣欢欣雀跃。
“我已知道。”石矶语气很平淡。
红衣迟疑了一下,问道:“先生不高兴?”
“高兴。”
只两个字可听不出一点高兴。
“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红衣勒勒,蚊子般吐出两个字:“没有。”
乖乖去练剑了,是的,是练剑,身处红尘之中,自少不了麻烦,因为一次欺辱,石矶决定教她剑术,是的,是剑术,不是剑道。
十日后,一个内侍走进了红衣坊,“国君有令,召红衣坊乐师进宫献艺,记住,所有人都必须去,特别是红衣琴师。”
这四年,红衣坊在齐国已远近闻名,在临淄更是家喻户晓,没来红衣坊听过琴的临淄齐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临淄人。
现在红衣坊也不再是石矶与红衣两人,这些年,她们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齐襄王死后,又回来了一些乐师? 所以,现在的红衣坊每天都很热闹。
听到国君相召,有人如惊弓之鸟? 有人却跃跃欲试。
“先生? 您……”红衣有些忐忑的叫了一声先生。
“你们自去? 不用管我。”
石矶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她知道她该离开了。
……
齐宫,齐桓公长身而立? 两手展开? 闭着眼睛,三个内侍前前后后为他打理着衣服,佩戴着环佩。
一个内侍犹豫了半天? 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君上? 您的发簪太旧了? 奴给您换个新的吧。”
原本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的人一瞬睁眼? 豁然转身? 一身威严君袍掀起惊涛骇浪? 虎目龙威,吓得内侍一屁股摔倒,软瘫在地。
“拖下去!”
那个内侍一句话都没喊出来便被堵着嘴拖了下去。
龙有逆鳞,他碰到了这位国君的逆鳞。
另外两个内侍匍匐在地,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喘。
“继续。”
两个字威重而不露。
两个内侍忙起身? 战战兢兢捧过国君冠冕为国君戴上? 那个负责戴冕的内侍已经不在了。
去了哪里? 他们心里都有数。
桓公两手放下,两个内侍默默退后,桓公大步离去? 他们才喘了一口气,才敢擦脸上的汗。
……
“国君驾到!”
以管仲为首的文武起身。
桓公出来面带已是微笑。
“恭迎国君!”
“仲父免礼,诸卿免礼。”
“谢君上。”
国君坐,相国坐,文武坐。
国君祝酒,君臣同饮,桓公抬手一声:“奏乐,开宴。”
琴音为主,众乐相合,桓公之下臣子举箸的一顿,举樽的一停,都被琴音吸引住了。
便是管仲也是一怔,露出了赞叹之色。
唯桓公不为所动,自顾自的饮酒。
“君上,可是此乐不好?”
齐桓公摇了摇头,不是不好,而是不够好。
文武面面相觑,不是挺好的吗?
有人一鸣惊人:“是不够好,四年前臣下在红衣坊外听过一曲,至今难忘?”
一语激起千重浪。
洪荒之石矶 第879章 绝世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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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一声不重,却令整个宴会大殿一静。
齐桓公手把酒爵,富有兴趣的看向一鸣惊人之人,问道:“怎么个至今难忘?”
那人欲起身离席出来回禀,桓公却压了压手道:“不用起来,坐着说就好。”
那人又坐回,平复了一下心境,道:“当时微臣也不觉有何奇特之处,可过后每次回味都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时间越久越感琴音之美,可要具体说美在哪里,微臣又说不出来。”
有人嗤笑一声:“公孙大人此言有些玄呀!”
有人接道:“世上哪里会有这种乐曲?”
“哗众取宠罢了!”
不善的言辞接踵而来,桓公却没有制止。
管仲也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夹菜细嚼。
有人想出头,就有更多的人会去踩。
尤其是他们那个级别的人。
政敌尤甚。
“敢问公孙大人,可知当日抚琴的是何人?”
有人诘问,其他人停下来,或冷笑,或凝视。
公孙摇头:“当日琴音是从红衣坊阁楼传下,我并不曾见到抚琴之人。”
诘问的人脸上笑容更盛了,他笑问:“那会在红衣坊阁楼中弹琴的,公孙大人以为会是何人?”
公孙摇头:“不知。”
嗤笑再次响起,“能在红衣坊弹琴的当然是红衣坊中之人,今日红衣坊的乐师都来了,公孙大人不妨说说除了红衣坊主人红衣琴师还有谁能弹出你说的那样的琴?”
“公孙大人可要想好,君前妄言可是欺君!”
公孙沉默。
胜利者看向他们国君时,却发现他们国君失了神。
管仲看了桓公一眼没说话。
有人安耐不住唤了一声:“君上……”
桓公回神,有些不悦,不过很少有人能看出他心里的不悦。
齐桓公看向唤他那人,那人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躬身施礼:“请君上治公孙隰朋欺君之罪。”
齐桓公眉梢微挑,轻哦了一声,问:“何以治罪?”
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仿佛刚才众人的话他都没听到。
那人也有些吃不准国君的态度了,但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所谓出头鸟,不得最大利,便要吃最大亏,有大利,也有同等的风险。
所谓富贵险中求。
“回禀君上,红衣坊乐师皆在此,若无人能弹出公孙隰朋所说的那样琴曲,他便是欺君,当治其欺君之罪!”
这位也深谙官场上一旦得罪了就要往死里踩的道理。
齐桓公哦了一声,转向公孙隰朋道? “卿可有话说?”
公孙隰朋摇头,“臣无话可说。”
“如此……便依淮卿之言。”
吕淮面有喜色,躬身一礼道:“君上英明。”
齐桓公抬了抬手让他退下? 转向左边尊位询问:“仲父以为如何?”
管仲笑着道了一声:“君上英明。”
君臣相视一笑? 其中深意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桓公微微坐正? 说了一句:“那边传吧。”
近侍自去传命。
时间不大,以红衣为首的红衣坊乐师由偏殿走上主殿面见国君。
齐桓公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红衣有些诧异:“你真是盲女?”
其他人也有此疑问,实因红衣目光澄澈? 走路与常人无异? 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
红衣知道众人心中疑问,点头解释道:“红衣虽目不能视,耳力却远胜常人。”
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
“你真是琴师?”这是齐桓公问的第二个问题? 实在是因为红衣太年轻。
红衣点头? 一声是? 平静又淡定? 尽显大家风范。
管仲暗自点头? 有此气度,当是琴师。
“给红衣琴师赐座。”
这是大师级该受到的礼遇。
内侍搬来座椅,红衣谢过国君,分毫不差落座,又令众人心里一阵称奇。
“淮卿? 此事交由你主持? 一切按你说的来。”
刚坐下的人又被点了出来。
吕淮深吸一口气离席? 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将是决定他前程乃至命运的考验。
由他来主持自己和公孙隰朋之间的胜负? 决定权却不在他手里,他们这位君上……
不止他,在座都是心中一凛。
吕淮出列? 先向齐桓公见礼,再向管仲、一众文武作揖,这才向红衣作一礼道:“不知红衣琴师能否独奏一曲,让我等就近细听?”
红衣点头,“自无不可。”
吕淮招手,宫人将琴案搬来置于大殿中央,还有红衣的琴。
吕淮伸手,“红衣琴师请。”
红衣点头,起身走到琴案前坐下。
红衣手指触琴之时,吕淮又说了一句:“君上面前,琴师可不要藏拙。”
红衣不卑不亢道:“自不会,也不敢。”
琴音响起,大殿一静,没有了其它乐声,琴音更显美妙。
一曲奏吧,万籁无声。
许久,众人才从琴音的余韵中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公孙隰朋。
吕淮问:“此曲如何?”
公孙隰朋道:“极好。”
吕淮笑问:“比你四年前听到的如何?”
公孙隰朋摇头:“不如。”
此言一出,满殿群臣哗然。
吕淮眼中的笑意却更盛了,他转向红衣坊一众乐师道:“红衣坊的乐师今日可都在这里,一一试过便是。”
接下来,琴音纷呈,琴技有高有低,听得齐桓公直皱眉头。
最后一人扶过琴后,吕淮脸上露出胜利者笑容,他转向公孙隰朋道“公孙大人可还有话说?”
公孙隰朋沉默了片刻,心一横,道:“有!只有一点,只要吕大人能证明红衣坊的人确实都来了,否则,不仅你,红衣坊上下都在欺君!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欺君!”
“有道理。”
仿佛呓语一般的声音却令所有人心头一震,因为发出声音的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吕淮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同消失的还有他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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