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通房有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逍遥
古画虽然不是二爷的妻子,可也是二爷目前唯一一个摆在众人面前的女人呢。
“玄儿呢?”
“玄儿?”冷翠不解得眨巴着眼,“是谁?”
“我儿子,”她才不管那个白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迫切想知道儿子在哪,她好抱着儿子走人。
“哦,”冷翠恍然大悟,“你给孩子起好了名字,是叫白玄吗?这个名字很好听,可是——,”只怕庄主和夫人早就让人取好了名,不允许让孩子的母亲赐名吧。
“不叫白玄,叫古清墨,玄儿是他的小名,”她跟着冷翠走,冷翠带着她去的地方不是红梨园,此时,她们自然是不会回红梨园的,白二爷央求夫人将她放出来,而白夫人是绝对不想弄僵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她顺应了白寅的要求,让人把古画从牢里带出来。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去雪月阁。”冷翠才想起来夫人的交代,“夫人要见你。”
白夫人所居的雪月阁起码比红梨园大上十倍,院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院中央还挖了个小形的池塘,池塘里种着莲花,养着鱼儿。
无事之时可以赏赏花,观观鱼,的确是富贵人家的生活。
此时雪月阁里除了白夫人与她的心腹在,没有其余闲杂人,见了古画,白夫人的脸色并不好,她厌恶古画,厌恶的不想摆出虚假的表情来。
“夫人,奴婢带古画来了。”冷翠说完,退到一边去。
白夫人打量着古画,对一个刚生完孩子就被扔进牢里的人来说她的气色未免好了些,她原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憔悴,苍白又虚弱的女人。
古画只是稍微憔悴了点罢了,面色还是挺红润的,而且,一点也不虚弱。
“古画,寅儿看在你为他生下儿子的份上,并不希望看到你身陷牢狱,今天会放你出来是看在寅儿的面上,你别太得寸进尺——。”
白夫人是在警告她,眼下虽然白寅将她救出了地牢,并不代表着她就永远的可以不进地牢,只要她敢大着胆子,再一次惹火白夫人,她还是一样可以将她关进地牢,甚至将她送往比地牢更加黑暗可怕的地方。
这是恐吓,古画一点也不怕。
白夫人无非是想让她在白寅的面前识相一点,别破坏了他们母子的关系,真是可笑,她想要维护与儿子之间的亲子关系,就完全罔顾别人的母子关系吗?
她与玄儿一出生就被迫分开,她的孩子甚至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奶,这样狠心的人,配拥有完美的亲子关系吗?
出了雪月阁,她被带到了白寅的居所“明楼”,其实原本是叫日月楼的,后来被白寅改成明楼,明楼离白夫人所居的雪月阁倒是不远,一会便到了。
她肚子饿了,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进食,这会肚子不但饿得咕咕叫,而且,还出现了头昏眼花的现像,有人带她进了明楼。
明楼她是熟悉的,之前古画在明楼里已经当了几年差,白寅在的日子,她需要照顾白寅的饮食起居,一大早就要端着温热的水侍候主子洗漱,更衣,梳发,端茶倒水自然是少不了的,晚上要侍候他沐浴更衣,随叫随到——
她搬到红梨园前也是住在明楼,明楼有小侧室,是供下人居住,以便主子一声叫唤,立刻有人前去服侍,若她住到仆佣房那么远,就算白寅扯着大嗓门,她也未必听得到。
他们说,玄儿也在明楼!
想到玄儿,她就能够打起精神来,玄儿是她的精神支柱,且,她是否能安然的离开白秀山庄,也必须要靠她的玄儿了。
有玄儿的神奇力量,他们母子想要离开,应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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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占地比雪月阁稍小一点点,庭院仍是很宽阔的,院里没有过多的花花草草,两侧分别劈出两块椭圆形的地来种了些竹子,入口两侧各有两株梅花,院里还有一张石桌与几方石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古画站在院里,领着她来的护卫入内禀报。
不一会,护卫领她入内。
屋子两面窗,一面门,采光非常得好,她一眼就看到她的儿子乖巧的睡在遥篮里,此时,眼睛是睁开的,她快步上前,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暖暖的,软软的小身躯让她感动的几乎落出泪来。
老天,她真的好想怀里的小家伙。
“画儿,”
古画抬头,看向屋内唯二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怀中娃儿的父亲,她一直知道白寅是个高大挺拔,伟岸得有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白寅在之前的古画心目当中,就是高高在上,无法触碰的神衹。
现在的古画,这是第一次见到白寅,白寅长得很高,身材修长挺拔,面目更是俊朗得炫目,剑眉星目,薄唇轻启,修长的手,朝她伸了过来。
他说,“辛苦你了,画儿。”
辛苦?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以为他此时轻声细语的表现出他的温柔她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忘了他之前的不负责任了吗?等等,好奇怪,为什么她越看他越觉得有些眼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除了在白秀山庄之外的何处,她见过他。
她一定曾经见过他的。
☆、第十一章 爷就放我走吧
这脑是越来越不灵光了,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想,仍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画儿,你的表情还真够难看的,是在怪我吗?”白二爷完全置身事外,手里逗弄着才刚出生,流着他的血的儿子。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外出几个月,回来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在等着他。
而他儿子的娘亲,似乎相当的不开心。
古画连瞪他都懒,反正这位白二爷马上就要跟秋大小姐成亲了,一旦成完亲,她和玄儿还不知道排到哪儿去呢,以后与秋大小姐生下孩子,也必定是不记得玄儿的存在,于其在白秀山庄没有存在感的生活下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在这里生活。
“二爷,”她幽幽的道,眨巴着眼儿,泛着晶莹的光,“你马上就要与秋大小姐成亲,我和玄儿夹在你们中间,只会让你更加的为难,”她轻轻抽搐,委屈感十足,“秋大小姐也不可能待见我和玄儿的,为了大家好,还请二爷让我带着玄儿离开白秀山庄。”
“玄儿?”白二爷嗯了一声,惦了惦这名儿还中听,“玄儿是他的名吗?倒是没有听娘提起孩子已经起名了。”
终归不是正室嫡出,哪会费那么多的心思。
“玄儿是我取的。”
“也好,你是孩子的娘,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劳苦功高,给孩子赐名也是理所应当,从今天开始,他就叫白傲玄。”
“不行,他叫古清墨。”古画忍不住开口直呛。
“古清墨,”白寅慢悠悠的挑了挑眉,黑幽幽的深眸睨着她,才发现,从来不敢正眼看他的古画,此时此刻,尽然毫不避讳,不闪躲的盯着他的双眼看着,古画依旧是古画,那样的眉,那样的眼,可,却也有些不同了,“为何我的儿子会姓古。”他非常谦逊的问。
“当然是随我姓的,”她就姓古啊,现在才知道自己姓古,当她还是万凤楼的副楼主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
至少,这副躯体是姓古的,这副躯体生下的孩子,理所当然也该姓古。
“二爷,你不过是十个月前爽了一晚,之后什么都没做,什么苦都不用受,就平白的捡了个儿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她的儿子可不白给人家,“你想要儿子,往后可以让秋大小姐给你生,你想生几个,秋大小姐就能给你生几个,要是还嫌不够,二爷还能纳妾啊,纳个三房五房的,这是子孙绵延随君所想。”就是别打她儿子的主意。
古画的反应完全超出了白寅的预料之外,他认识古画多年,虽不曾正视过这个丫环,她也是一直在明楼里侍候着,跟前跟后是个应声虫,完全遵着主子的吩咐行事,主子说一,她不敢说二,如今,不过是经历十月怀胎,初为人母,她的性情就如此大变,当真让人好奇。
“若没有那一夜,你又何处来的儿子。”他有趣的看着古画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与之前的古画有着完全不一样的风情与性格,“那一日,虽非我之愿,可也是你的第一次,该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必须经过那样亲密无间,才能怀育孩子,你我之间的关系,比起其他,该是更加亲昵才是,画儿,何苦将与你亲密之人,推得远远的。”
闻言,古画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跟他才没有任何亲密呢,当初跟他亲密的是已经消失的古画,与现在的她完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就是陌生人关系,再多就没有了。
“我那是迫不得已,谁让我是个下人呢,主子想要捏圆捏扁那还不都随了你们的意。”别说得好像是古画自己要献身的,好吧,之前的古画的确是很有牺牲奉献精神,就算心里认为白二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那一晚,他喝醉酒,她依旧是没有反抗的。
一来,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反抗。二来,她内心深处,也并不想反抗。
“这么说,的确是委屈画儿了,”白寅修长的指,轻捏着下巴,神情并未恼怒,听她这么说他还能如此平静,倒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画儿想要我如何补偿。”
“你真的想补偿?”她狐疑盯他,不会是想挖个坑让她跳吧。
“这是自然,”白寅啧啧两声,“画儿尽也开始质疑起爷的话来了。”
是大胆了些,谁让她现在的处境如此,也由不得她,“二爷既然有心要补偿古画母子,就请二爷备些银两,送我们离开白秀山庄吧。”
她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要离开白秀山庄,据他所知,古画离开白秀山庄外头并无亲人可以依俯,她在白秀山庄生活多年,离了庄,连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还想带着孩子一同离开,不知为何,白寅心头,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他的笑,也越来越灿烂,熟知他性情的人该知此时需飞带退离,偏生古画不知,还冒着性子上前顶。
“要离开白秀山庄自然简单,可惜,爷并不想成全你,”他慢悠悠的拒绝了她的请求,“你在庄里受的委屈,爷是知情的,夫人和秋大小姐的确是过份了些,你现在还在月子期间,不宜走动,来人哪——。”
“二爷,”立刻有人在门外应声,那人是白寅的贴身护从石天。
“吩咐下去,画儿就留在明楼养月子,交代管事请奶娘和嬷嬷来侍候。”
“是,”石天应是,立刻持行。
古画瞪大了眼,看白寅的神情不像是说假的,他真的想要让她在明楼里做月子?
她倒是没什么意见,月子期间若是不好好的调理身子,以后多多少少是会留下些后遗症,她还年轻,也总得为以后着想一下,毕竟,她也不知道这副身躯可以用多久,万一能用到七老八十,她可不希望到时病痛缠身。
她眨巴着眼儿,天真又无辜,“二爷,你真的让我留在明楼吗?”
“当然,”
“可以画儿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住进来的。”她眼中泛着泪光。
“爷说可以,自然就可以。”
☆、第十二章 秋婴大闹明楼
古画顺水推舟,住在明楼,有嬷嬷照顾,有奶娘照顾儿子,还把冷翠也一并的调到明楼来了,她只需要每天吃喝拉撒睡,儿子饿了睡一睡,想他就抱一抱,日子自然是惬意的。
一个已经为主子产下一子的通房丫头,如今更是住在主子的内寝之中,白寅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搬到了左侧厢房,右侧厢房则是让嬷嬷和奶娘住。
还不到一日功夫,就有人按耐不住。
先上门的是秋婴,古画一点也不奇怪,毕竟,白夫人是相当的注重与儿子之间的感情,处事也非常的避违,在白寅还留在明楼的此地,白夫人必定不会贸然前来与白寅起争端的。
秋婴一身劲装,英气十足,完全是江湖儿女的风气,只差身上没有带上兵器好召告世人,她的出身。
前几日古画被抓进地牢里关了起来,她正高兴着呢,加上白寅回庄,白夫人也允诺,她与白寅的婚事将在近日操办,过几日她就要返回秋家,等着白寅上门迎亲。
谁知,就在她要离去的前一日,听闻到这样的消息,让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古画不过是个通房丫头,有什么资格住进明楼,明楼是她进门之后要住的地方,她才是白寅的正妻,怎能让别的女人抑先占了她的位置。
男人种骨肉亲情这事不假,古画替白寅生了个儿子,白寅一时高兴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把古画从地牢里放出来这件事她可以忍,但是把古画安排住进明楼,她绝不能忍。
今日,她要白寅给他一个说法。
“二,二爷——,”冷翠瞧着正逗弄孩子的二爷,和床上悠然躺着的古画,这场影的确是很让人羡慕的,眼下秋大小姐瞧见了,定是怒火中烧,“古画,秋大小姐来了。”她朝古画拼命的使眼色。
古画的样子看起来太享受了,秋大小姐哪怕是看上一眼也一定会受不了的。
“请她进来。”白寅毫不避讳。
不用请,秋婴也是长驱直入的。
当她看着白寅与古画和她生的孩子共处一室时,内心的火已经烧到头顶,在看清白寅逗着孩子的神情时,这股子邪火,也早就烧上了天。
“白寅,你太过份了,”堂堂秋家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她的确是心仪白寅的,否则,她不会心甘情愿的在白家呆这么久,等着他回来,允许白家一次又一次的将婚期推延。
“秋婴,有事坐下来谈。”白寅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秋大小姐的满面怒容他尽瞧不出来?还是在装疯卖傻。
秋婴深吸一口气,决定给白寅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坐定,白寅睨着她胀红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他的确是对不起她,“很抱歉一次又一次的延迟我们的婚期,实在是因为有事脱不开身,希望你能谅解。”
“我谅解,”秋婴瞪着他,“这一次将婚期定于一个半月之后,你不会在一个半月之时又突然有事要离开吧。”
每次皆是如此,总有要紧的事待办,别的事皆可缓,连他的人生大事都可以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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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娶她,还是只有白家想要娶她。
秋家对白家的助益不仅是秋白两家明白,就连整个江湖都清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他与她的婚事再出差子,秋家也是要脸面的,绝无可能让白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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