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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有病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蝗蝗啊

    “相信我,看了你就放不下了,我答应了你哥照顾你,我不能看着你陷入这泥潭。”屋里静了好一会,谢永丽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乞求:“陈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只在远处看看,不会打扰人家的。”

    “我真不知道,真的没去查。”听到陈琳莫这么说,谢永丽不甘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去。”一阵轰响的开门关门声,周围瞬间安静了,真不是楚允有意偷听,就这两间屋,她在候场,又不能离开,而且那俩人的音量也没有背人的意思。

    楚允的感情世界里,不太能理解陈琳莫对未婚夫以及谢永丽对关郧这种程度的情感依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的重要到,他留下的哪怕一点痕迹都要想办法去追寻去关注?楚允不用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过一遍,她也知道没有,她的世界里没有这么一个人,既使周阔在她脑中闪现了一下但很快消失了,他也不是。

    陈琳莫最近总是一脸疲惫,在一口气帮楚允接了两部电视剧,三个广告和一个电影后,她提出辞去当楚允经济人的请求。理由很简单,她要去给谢永丽当经济人,既使谢永丽本人并不乐意。

    强扭的瓜不甜,周阔没怎么挽留就同意了。于是在问过楚允意见后,王格又回来了。他回来后第一句就是问楚允:“这回不会再折腾我了吧,跟着你虽然有前途,但总玩心跳也受不了啊。”

    楚允笑他:“他哪有那么可怕。”不可怕吗,周阔在她心里已经不可怕了?关郧撇嘴摇头,唯一声叹息,楚允拍拍他:“富贵险中求,怕啥?勇敢的少年,放心的上吧。”

    周阔最近拿着那几页对楚允的调查,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现在连她小学几年几班都记住了,当然她的生日他更是记下了,下周就到了。周阔翘着嘴角被自己想出的庆生方式取悦了,原来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让她高兴的事,自己也是快乐的。

    周阔这套庆生方案是结合自己曾经听到看到想来的,他不知道以往她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但既然遇见了他,他想给她个难忘的生日。

    这一年的生日,确实成为楚允生命里最难忘的,她在落单的时候头上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中间她迷迷糊糊醒过,觉得自己在是一辆车上,后来她被喂了水,就又晕过去了。反复了几次,待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老宅。这房子跟她小时候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客厅的五斗柜上多了些东西,那是镶着她母亲照片的骨灰盒。

    周阔这边却是急疯了,满心要给人惊喜的,却发现人失踪了,周阔动用了一切力量,调了监控只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警方去勘察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周阔一时人急得双眼充血,有了些许慌乱,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保持清醒的头脑是现在最重要的。

    这样边查边等了两天,也没有要钱的电话打来,对于绑架的猜测变得不确定起来。周阔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就在这样浑噩的状态下,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了有别于警方的人帮他去查楚允的父母。

    这一查,确实有些不对劲,楚母去世了,楚父消失了。顺着这条线让周阔发现了楚父的租车记录,这下他不得不找警方了,在高速进出口的监控中比照着车牌号,发现他回了老家,并且隐约能看到那辆车后座上躺着人。

    怕晚了一步,警方立刻联系了那个城市的同事,这头周阔已经冲上车,向楚允老家进发了,可还没出明市,与他一直保持连络的警方告诉他,没有人,楚允家中没有人回去过。那辆车发现被弃于郊区,至于车上是否曾载过楚允,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周阔挂断电话,猛的打轮,将车子驶到了许立的咨询室。他像风一样不管不顾冲了进去,任助理跟他说着阻拦的客套话,许立见了来人,挥退了惊慌的助理,他不说话只看着周阔。

    周阔没功夫跟他玩深沉,问道:“楚允小时候搬过家吗,除了五航一路,还有别的住处吗?”许立倚向椅背,一点都不着急地反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楚建国可能绑了她,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方便救人。”

    “救人?那是她亲生父亲能对她做什么?兴许是她自己想走呢,比如说为了脱离某人的控制。”许立望着周阔怒瞪的双眼,毫无波动。

    周阔运了运气,“我不跟你废话,人命关天的事,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许立听他说完干脆闭嘴不理了。

    “许立,从我进来,你连问都不曾问过她,你就这么对你的囡囡?”周阔眯着眼双手撑着办公桌问着他。

    “我的囡囡?早就不是了,是时候让她明白,离了我的庇护会怎样?”虽对他一直有成见,但听闻此言,周阔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咬牙道:“你混蛋!”

    问不出来他也能查到,本来以为找许立能快捷些,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态度。决定离开的周阔最后对许立说道:“许医生,这个工作根本就不适合你,你才是需要看医生的人。这件事最好跟你没有关系,如果被我查到,你用专业知识利用了某些疯子,我决不会放过你。”

    许立笑了:“请便。不过周总有威胁我的功夫,还是早点去救人吧。”

    ☆、我的总裁

    楚允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除行动受影响外脑子也不太清醒,她已经算不清被绑来几天了。关她的这房子她认得,是她母亲娘家的老宅,他们一家三口在这只住过一年多,就搬走了。吃饭上厕所楚建国都会给她松开,楚允发现她被药拿的,无论咬破多少次嘴唇,或把大腿掐得再紫,也是没法自己跑出去的。

    刚开始她还会质问楚建国,现在已经对他无话了,所有的对话都变成他一人的自言自语:“不怕啊,等到了日子,我们一起去陪你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就永远在一起了。囡囡,你不要怪你妈妈,她很喜欢你的,你刚出生时,我抱着你跟她说话,她还怪我把气儿吹到你脸上了……”

    这些话他每天都要说上十几遍甚至几十遍,刚开始她会愤怒,后来觉得恶心,到现在不知是不是天天被灌药的缘故,楚允觉得他说的都是笑话,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乐了出来,喃喃道:“这一家子都tmd的有病,好啊,一起走吧,省得活着祸害别人。”就这样吧,当她看到楚建国因为妻子去世而疯了后,她心中一向坚韧的弦崩掉了,她对自己的基因产生了憎恨,求生的意识不再那么强烈了。

    后来的记忆对楚允来说都是混乱的,她听到糟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而她却一句也听不懂,还是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啊,她好像听到了周阔的声音了,忽然就不想跟楚建国走了。




没关系,都有病啊分节阅读37
    这种像是梦里却见不到真人的情况,令楚允抓狂,她再次咬向了自己,这次是舌头,巨痛使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是警//察跟周阔来救她了,她尽力看向他,再一次听到他跟她说:“别怕,有我在。”她想回他个笑脸却是不能了,被紧箍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落地比想象中来得太晚,直到她看见了蓝天白云,她竟还能理智地想,三楼,也许死不了。

    楚建国垫在了她身下,楚允确实没有死。她醒来的那天,周阔刚刚离开,他守了她五天,却没赶上她醒的一瞬。她眼睛睁开的悄无声息,是护工随意的一瞥才发现的,于是按了呼叫器的同时,人也跑了出去。

    周阔开着车,强迫自己想一遍一会该做的事情,先回家洗澡、换衣服再去公司……一个电话打进来,他脑子就一片空白了,原路返回,冲向医院冲进病房,刚才还躺着的人这会安静地坐着,看他进来,缓缓地问着他:“周阔,你说,我以后还能跳吗?”

    周阔的头像被砸了一样的疼,从她醒过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开口,声音都是涩的:“能。”

    “好,你说的,我信你。”他真的不忍看她的表情,那强装的坚强下是随时可能出现的崩溃。他俩都明白,她在逃避,在为自己有可能面临的不好结果找理由。一个是被逼到悬崖边在求救,一个是愿意以血肉之驱为她承担。

    他走近她,搂着她,哄着她:“信我就对了,我早在你醒前就问过医生了,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不要急,慢慢来。”

    她温顺无比,抓着周阔,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不知是不是这次被绑的经历把她吓坏了,楚允无比的粘他,被粘着的男人倒也心甘情愿,所以有时候护工倒成了多余的。

    在楚允醒来后第三天,她终于开口问了:“他呢?”

    “死了。”周阔言简意骇,从此两人再没提起过这个死人。有什么可谈的,一个死了老婆就发疯,抓着骨肉一起死的精神病谈来干嘛,死了干净。

    治疗的过程是痛苦的,期间楚允需要做好几次手术,从楼上跌下,楚允伤得最重的就是右腿,从膝盖到小腿粉碎性骨折,对于治好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周阔找来的权威主任医师也给不了明确的答案,一切都是未知,只一点几乎每个医生都会告诉他,职业舞蹈生涯是不要想了,而这一点才是楚允最在意的。

    楚允不是普通人,要的不是恢复后的行走自如,在她开口问周阔“能跳吗”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能了,这残忍的三个字周阔怎么说得出口。

    刚开始治疗时还好,多大的痛楚允都能忍,当她终于被判康复可以出院的时候,对她来说才是被判了死刑。她不能跳了,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

    她开始不说话,谁也不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拨,周阔劝过哄过怒吼过甚至连情//欲的手段的用上了,可依然没用,那个会怕会怂会算计的小狡猾消失了。

    最让周阔发狂的是,她又失踪了,狂过后,他打开她手机的定位追踪,这还亏得是他对上次她被绑的事的心理阴影,一早在她手机上安了定位,最后竟是在新鼎大厦里的舞蹈练功房找到了她。

    找来的周阔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看她不死心的一次次爬起,试图跳跃旋转,再一次次跌倒。心疼,可他能忍,从看到她在自己眼前从窗边掉下去那刻起,周阔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只要人活着,怎样都好。

    终是看不下去了,他推门而入,制止了疯狂的她。楚允把满腔的愤恨,挫败,全都发泄在了周阔的身上,一副拼了命不想活了的撒泼状。

    “你个骗子!你说我能好的,你说过的!你答应的。”她的无理取闹令他心安,她终于肯发泄出来了,不再是死寂一片,把一切埋在心里,那才真的是死局。

    “我是骗子,都怪我。”他重复着这两句,在她渐渐安静下来后,他坚定地说道:“我们去做复健,这世上的事就没有不可能,植物人二十年的都能醒来,天生耳聋能说话的也是有的,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陪着你。”

    楚允闻言抬头看他,眼中闪着光,是他给了她把新的希望。王格后来问过周阔,你不怕希望落空再把她闪着,到时真崩溃了怎么办?周阔当时回他,不怕,我信她不会。

    一年的时间有多长,楚允跟周阔肯定无法回答,这一年里无论周阔多忙,楚允每天去复健他都陪着,实在有事他也会接送,只要关于楚允的事他尽量亲力亲为。楚允更是依赖他到了发指的地步,明明有自己的司机与车,可在他不能按点赶来时,她宁可在复健中心的大厅等他两三个小时,也不肯自己回来。

    外面飘着小雪,周阔进来的时候,黑色外套上挂了雪绒花,楚允边替他掸边说:“给我电话,我出去就好,你还进来一趟。”

    他笑,抓起她的手:“走吧。”温暖的车厢里响着音乐,楚允觉得安心又舒适,不过这回家的路走得不对啊,她看他,挑着眉,周阔秒懂马上说道:“陪我去个地方,我们晚点再回去。”

    这是个天黑得早的季节,四点一过就能看到夕阳,红橙橙地暖成一片,周阔把车子停在了一溜欧式建筑前,这是一个新开发的楼盘,看样子是刚刚交工。周阔停的这一排全部为二层建筑格局的底商。

    “到了,下车。”楚允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他说的办了,他带她到一间门脸房前,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生日快乐。”

    ☆、总裁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路陪伴的小伙伴们,感恩。新文已开,愿自己能够进步,愿宝宝们还愿一路相随。

    下面是广告:

    新文《魔的供养》,简介如下:

    齐灵错手拿化妆镜问道:“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精分的齐灵错自问自答道:“当然是你了,主人,五百年不出的魔都能被你碰到。”

    五百年前

    齐灵错手拿小铜镜问道:“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依然精分的齐灵错再次自问自答道:“当然是你了,主人,五百年前的魔也能被你碰到。

    可是,可是,为什么本应被控制被供养的齐灵错觉得,一直在被宠着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被“他”虐傻了?斯德哥尔摩是病,得治。

    几分钟前刚把新文更上,不知你们能不能看到。

    生日?楚允没过过几次,这个日子从来不会被她刻意记起,不过这钥匙?她接过来看了后问他:“生日礼物是……底商?”

    被她这么一说什么浪漫都没了,记得去年他为她准备的生日惊喜才浪漫呢,鲜花礼物豪华邮轮上的晚餐……这一切都随着那场意外而夭折。这一年,复健的艰辛不用提,不过有付出就有回报,她是能再跳了,可却不能以此为职业了,职业舞者的生涯彻底断了。

    “进去看看。”周阔上前拉开了门,原来送钥匙只是个仪式,压根门没锁。进到里面楚允呆住了,入眼的是前台和沙发座,走过长廊,两侧各有两间房,从门上的圆孔玻璃窗就能看到里面,那是练功房。

    楚允回头问周阔:“这是……”他推开门,手抚在把杆上说:“你的梦想啊,跳不了职业的,你还可以教小朋友,练功房排练厅办公区我都装修好了,就是没做门口的牌匾,名字还得你自己来取。”看着已呆傻掉的楚允,周阔提醒她:“二楼不看看吗?”

    “我的梦想是回老家找个便宜的地方开舞蹈班,这个太贵了,我折子上的钱不够。”她把话柄递到了他手里,他接了:“那你分期还吧。”她走近双手环住他的腰,“怎么个分期法?”

    他使劲回搂她,凑近她:“一年一还,还六十年,利息嘛,你负责生。”楚允的本意真不是这个,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求婚呢。这一年的经历,楚允的爱情观改变不少,她试着相信爱接受爱,于是她从心里真正接受了周阔,但婚姻?这步子是不是迈得有点大?

    见她不语,周阔也不逼她,带她去逛了二楼,这时天夜已黑,二人没多逗留一起离开了。

    夜里,爬上床的周阔难得没有动手动脚,他从身后搂着她,轻轻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吗?”楚允点头。周阔动了动组织了下语言终于开口:“有一个小朋友,大概十岁吧,这个年纪的男孩是很调皮的,他家很有钱住大别墅,但这套房子并不是一手,是个民国贵族的老宅。”聪明如楚允,大概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她想回头抱抱他,却被他禁止了,“别动,就这样听吧。”

    楚允不动了,静静听他说:“刚说了他很淘气,搬到新房后,前院后院屋里屋外被他探索个遍,于是就发现了父母卧室里有个暗门,现在想想应该是这家人自己挖的,用来藏一些贵重物品的吧。有一天我藏在那里玩,听到爸妈回来,不想这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被发现,就没有言语。”“他”自然的变成了“我”,就算没有变主语,床上的两人也是互相明白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是的,我知道。

    “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从缝隙里望出去,我看到他们在床上……再小的时候也不小心撞见过,我算是早熟的,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是这回,床上不只两个人……是四个,两男两女,除了我父母剩下两人是另一对夫妻。”周阔说到这,停了下来,没必要说得太细,她懂了就好。

    楚允听明白了,她只是没想到新鼎的这对模范夫妻真是敢玩,且爱好还挺小众,她问:“都是自愿的?”周阔想想,“嗯,应该是。”回忆一旦放开,才发现原来也没有那么不堪。

    楚允回头看着他道:“你这个跟我比算得了什么,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强迫任何人,也没碍着别人,如果非要从道德啊三观这方面说,当然会被主流社会所诟病,可社会的包容性现在越来越强,国内好像都有这种俱乐部了吧,且不论这种包容对与不对,你小时候为此中了病,我倒是能理解。可长大后就不应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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