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不了口的说着,周阔一直听到此才道:“他们的人生观是他们的,我们不要受影响,好好生活,是这个意思吗?”
见她点头,周阔继续说:“所以我放下了,因为你,知晓了你的童年,我觉得我是矫情了,碰上你,我变了,我能为你改变,你就不能吗?这道理你不是都懂吗。”
楚允沉默了,又听他说:“我跟我爸妈打了招呼,告诉他们我有了想要娶的人,他们已经准备回来参加我的婚礼了。你要是不嫁,我也要犯病了,你就当行行好,救救我吧。”
楚允本就认定了他,既然认定了那就不怕了吧,不就是婚姻吗,她干得过。童年少年时候过得太苦,现在是不是苦尽甘来谁又说得准。楚允郑重而缓慢地点了头。
周阔见她同意了,激动的抱着她就亲,楚允嫌弃地推他,“没见过你这样的,求婚哪有在床上的。”他笑得没心没肺,“我错了,我补偿。”
过了两日楚允才知道他说的补偿是什么,他把她诓到新鼎,当她刚迈进一楼大厅时,周阔突然出现,老套的单腿下跪,深情的说了一段话就把戒指给她套上了,她当然不会拒绝他,那么多闪光灯都快闪瞎她了。
尼玛,我连个妆都没化,衣服也是随便穿的,现在楚允终于知道那些被惊喜求婚的女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了,这么个惊喜法真是弄死对方的心都有。心里骂着,她却还得一脸笑的冲着镜头,而那男人,笑得可真够傻,看着那张脸心里竟平衡了点。
楚允已经记不清这一年里她上过多少次热搜了,她被绑的详细案情当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大家只认为她是被要钱的绑匪绑了的,而周阔亲自去救人,而后在医院衣不解带的守护,以及风雨无阻的接送,这些老料跟着周阔的求婚,又被轮了一遍。
婚礼定在了两月后,这期间楚允的精力全部在舞蹈班上,做招牌,招人,招生忙得不亦乐乎,而婚礼的一切她是一点都不插手,周阔难免抱怨,楚允一句话就把他驳了回去,“我恐婚啊,万一筹办半截再把我吓跑了怎么办?”
于是大到宾客名单,小到酒席桌上摆放的装饰花,都是总裁亲自督办,总裁夫人嘛,问她什么都一个字,“好”。
时间一长那些操办人员都不找她了,只有周阔还坚定不移地每每做完主还要向她汇报一下,今天这样的电话又来了,在楚允一连说了几个“好”后,终于挂了他的电话,一回身看到站在大堂里的许立。
许立走上前,“能聊聊吗?”
“不能,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先生不喜欢我跟心术不正的人来往。”她终于可以对他说出狠话,“还有,许医生,以前谢谢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不是一辈子不结婚的吗?”一直认为了解她,能掌控住她的许立不服道。
“他从来不给我‘灌//药’,你给我灌输的我不完美的观点,我同意,他也不完美,可我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很完美。所以,我要试一试,试试爱情,试试婚姻。许立,医者不自医,如果真的不快乐,就去看看医生吧,不要炜疾忌医。”说完她请前台小姐送许立出去。
看得出他不甘,可楚允已不再惧他,不觉亏欠心中无惧。
婚礼当日,天公作美,天睛无风。听楚允的建议,婚礼地点最后设在了翡翠岛,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见了周兆辉与姚佩玉的楚允觉得,他们新潮的观念处处运用到了生活里,对儿子与儿媳也是尊重而有距离的,他们有他们的生活,而小辈也有小辈的,互相尊重互不干扰,其实这样挺好的。
一开始,楚允觉得至少周阔的母亲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这门婚事的,而结果,她想错了,也是,在那个年代能毅然决然嫁给明星的“大小姐”不是常人能推测的。
可能是她目光盯在公婆身上太久太炽烈,周阔不满的小声道:“你想都别想,我对那种事是不会同意的,你要想玩,咱们可以玩点别的,有很多好玩的夫妻两人就能玩起来。”
楚允闻言,冲他招招手,他听话俯耳,待她悄悄话说完,周阔咬牙切齿,“这你就更别想了。夫人,你这么刺激我,是忘了这些人终归都要走,晚上这里可只有你我,你还是不要太猖狂的好。”见楚允脸色微变,周阔心情大好的走开了。
粉色的地毯上撒满了花瓣,楚允站在一端,看着另一端的周阔,脸中想得是,白的多好看,还有撒什么花瓣。可等音乐一起,她缓缓走向他时,她的眼中心中就只有这个男人了,这条路不长,可楚允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同样的心思在周阔心中激荡。
在她终于到了跟前,他抓她手伸得太急,引得宾客笑了出来。楚允也笑了,周阔望着她的笑脸,没等婚誓开始,就忍不住吻了上去。宾客们更加激动,周阔在这嘈杂的起哄声中,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爱你。”
呜,讨厌的,眼泪止不住了怎么办,我的妆要花了。这是楚允此时心中所想,当然还有一句打算床上再说的“我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