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枯楼
我一时也是想不出。
“去看看情况。”三皇子轻言,他的两个随从赶紧上前查看,待看了一圈后。二人回来禀报“回皇子,这些人配件衣衫,皆无半点标示。”
没有标示……
我心思一动,吩咐道,“去将他们口齿展开!”
那随从一楞,撇眼去看三皇子,得到应允后,这便寻了一人去看……
“皇子,牙中藏了毒丸!”那随从有所发现。
赫连云斫微微皱了一下眉。问“苓儿,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顾茯苓哼了一声,傲道,“江湖中人若知道我俏罗刹顾茯苓的,定然都不会过来自找麻烦,要知道,我爹可是前任武林盟主呢,谁敢伤我,我让我爹号令天下,灭他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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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笑着摇头,指指她手臂的伤口,“还吹牛,这还不是被伤到了。”
她俏脸一红,“那不是为了救倾沐么,我不挡一下,刀子就快要划她脸上了。喂,倾沐,你刚才想什么呢。我不管,我都为你受伤了,你得补偿我!”
她小眼睛咕噜噜打一转,凑近了道,“为了表示感谢,你讲那汗血金骢送我可好?”
我微有赫然。
她若要别的,我便给了,但就这汗血金骢不行,这是轩辕宸送的,不能给。
她似是看出了我眼中异色,嘿嘿一笑道,“哎呀,与你开玩笑的。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哪能随便就要。你不是说,梅花酿快好了吗,改日去你府里喝两杯就好。”
我心头一暖,笑应说好。
周围尽是血气,不该久留。三皇子道了一声回去吧,将茯苓抱去马上,翻身将其护在怀里。我亦是翻身上马。
待行出一段距离后,我放缓马速回头,看着远处那些与雪色相近的灰白,心头亦是一冷。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什么印记标志都没有,口含毒丸。
在从边疆回圣京的路上,我不知遇到了多少这样的刺客,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是赫连云起的暗卫。
奇怪……
如今局势虽说不利与他,但我真是想不出理由,他为何杀我。
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火烧子青馆的事,我步步为营,他根本不会发现是我在背后做的………
难道,是因为赫连云沼?
最近,赫连云沼风声水起,而他偶尔会过来我府上喝杯茶。我是苏家人,他想除了我,从而削弱一些赫连云沼的势力?
好像也不是……
思来想去,终究也是踩不透他这次刺杀的目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伤了茯苓,又想治我于死地。
岂能就这么忍了!
上一次以我为棋,我让他前路斑驳,这次竟然变本加厉的暗杀我。
也好,既然你这么急的凑上门开,那我就让他……
哭都无门好了……
自前太子病薨。储位依然晃荡了两年,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天边突然卷起暗云,风吹过,云朵飘忽涌动。
这天,怕是又要下雪了呢……
我仰头看了一眼天际。
打马前行,一路无言。
茯苓受了伤,一进城,三皇子便与我告辞。急行回了皇子府,我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郡主府,很意外的,绿珠竟然等在门口。
“小姐,不好了,庆国候府的人过来报,说老太君病重,醒来突然喊你的名字。谁是想见你呢。”
“什么!”我心里一揪,“几时的事了!”
绿珠道,“人已经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还在屋里等着呢,奴婢心里急,只好在门口等小姐了。”
老太君的事,可是大事,我直接调转马头,也不管是不是闹市,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侯爷府门口,早就有人等候,我下马直接冲进府中,侍从便引我去到老太君卧房。
“老太君。”我冲进房里,卧榻垂曼间,老太君侧卧正中,两侧各有婢女婆子守着。见我来了,庆国候做的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缓步出了卧房。
“侯爷。老太君怎么样了?”
庆国候摇摇头,回言道,“自那日去上香回来,一直病着。多睡少醒的,今日晨起倒是清明,醒来后一直唤你和云常的名字,说想你们了,等了一会儿你没来,倦了,就睡了。”
我垂头暗叹了一声,“可是请大夫看了?”
“看了,也是没用。只说常年忧思,再加上寒入肺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心里有点酸,我强忍着问,“可是……派人传信给云常了?”
这会儿边疆无乱,他应该可以回来。
老侯爷道。“三日前已经传信了,自圣京到边疆,最快也得八天,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了。,”
我心里有点堵,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说,“侯爷莫要太过忧心,也许,过几日,老太君就好了呢。”
老侯爷无声。
半响,他道,“也许,这也是好事。母亲思念了半辈子,也苦熬了半辈子。如能就此碧落黄泉,也是解脱。”
我想起她喜好佛语之事,心中,也是赫然。
人间最苦是相思,老太君,思之半生。
“倾沐……云常……”
☆、第二百零二章 人生无常
屋里传来轻微的呼唤,我与老侯爷赶紧行了过去。
老太君已经醒了,挣扎着要起,婆子赶紧将她扶起,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垫,好让她舒适一些。
“倾沐……”她唤了一声,伸手来拘。
我赶紧过去,拉着她的手道,“老太君,倾沐在呢。”
“在就好,在就好……”她慈爱的一笑,与旁边婆子道,“去将新做好久荷糕拿来,倾沐丫头。最喜欢吃荷糕了。”
说完,她拍拍我的手道,“倾沐丫头啊今日新采了荷露,糕点很是新鲜呢。”
这数九寒天的,哪里会有荷露来采……
我很是诧异,却见旁边婆子轻轻摇头,随即端了一盘松子糕过来。
老太君喜滋滋的拿起一块,放在我手上,“来,倾沐丫头,吃一块荷糕,你最喜欢的。”
手心里的糕点做的很漂亮,但却似乎比千金还重。
我抬起头,她正多我笑着,嘴角翘起,脸上皱纹聚在一起,一双原本炯炯有神黑瞳,此时,却是浑浊的很。
她……
我心里有点堵,将松子饼凑至唇边,一口一口的吃光。
老太君笑了。吩咐道,“一会儿,把这荷糕包了,给倾沐丫头带走。瞧这丫头瘦的,不多吃怎么会长高。”
她又是想起什么一样,“对了,云常那臭小子呢?”
旁边婆子赶紧道。“回老夫人,小少爷出去了,待会才回来。”
老太君点点头,转而又拉着我的手道,“倾沐丫头啊,你多坐会儿,云常那臭小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待会儿,我让他送你回府。”
我沉吟一下,配合道,“还是不用了,倾沐一会儿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你又没坐马车,需得有人送你才好,你且等等,云常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坐马车……
原来,她把现在,当成小时候了……
我鼻子有点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便就这么笑着,一边拍我的手,一边碎碎念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念了一会儿,似是累了,便对我道,“倾沐丫头啊,你在青蓝阁里,可是有读佛经?”
青蓝阁虽然没教佛间经,但是我母亲曾经喜欢礼佛,简单些的,比如大金刚经什么的也都是熟知一些。
我便道,“是有教过。”
“哦?”老太君乐了,“倾沐丫头,你念一段大乘正宗篇来听听。可是好?”
“好。”我点点头。
轻语念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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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
若有想,若无想,老太君,就是这般如是的么……
我浅浅念着,老太君似是很喜欢,先是微微笑着,慢慢的,竟是瞌起了眼睛,歪头睡了过去。
我又念了几句,她呼吸竟是平稳了许多。婆子赶紧将她扶着躺下,我起身回头。老侯爷正站在身后。
他微微一笑,轻言道,“这情况,有些日子了,郡主莫要见怪。”
我颔首道,“侯爷说的哪里话,老太君自小对倾沐就好,就是不认识了,也还是惦记着倾沐。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哪有见怪一说。”
老侯爷点点头,亦是不在说话。我坐在榻边,看了老太君一会儿,见她似乎是睡实了,也便起身告辞。
老侯爷坚持将我送出府来,我上马行了两步,他突然唤我,说老太君很喜欢我,让我若是无事,就多来看看,许是她高兴,就能多留些日子了……
我心中很是憋闷,虽也知道生老病死是百态,但还是不能接受老太君快要……快要走了的消息。
什么时候,我也这般多愁善感了……
本是应该回去郡主府的,没由来的,我竟是又想起将军府的老管家来。想了想,终究是打马,去了将军府。
苏倾画嫁走了。将军府的一片锦红已经换下,我看着门前的两个大狮子,这才发现,其实,那狮子也并不巍峨。
苏宏和吴宛华不在府中,三夫人带苏倾柳去庙里上香还没回来,老管家知我来了。赶紧领了众人过来迎接。
我赶紧上前扶他,“管家伯伯不必多礼,倾沐,就是回来看看。”
“回来好,回来好啊。”也就数天没见,见我回来,他竟然眼泪汪汪的。
也是,这些年,无事之时,我哪里回过将军府啊……
“郡主,外面冷赶快进屋吧。”他招呼着。
“好。”应了一声,这便随他去了小堂,他一会儿让人拿干果,一会儿让人换新茶的。忙的不亦乐乎。
我知道就算阻止,他也还这么做的,就将他拿的糕点干果各样吃了一点,他似乎很高兴,还要让厨房准备餐食。
这就有点太麻烦了,我便是拒绝了。他应了一声,立在一旁。
我微微一笑,“管家伯伯,陪我说说话,可是好?”
“哎,哎。”他应着。
我示意他坐下,他犹豫了一会儿,也还是坐下了,“郡主。想听什么,老奴说给郡主听。”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开口道“管家伯伯,在这将军府,有多久了?”
他想了想,“有五十年了吧。”
“五十年,可真是够长的。”
他憨朴的一笑,“不长,这时日过的很是快呢,一眨眼啊,也就过去了。刚跟着老将军那会儿,呦,老将军可是俊郎的很呢。”
我笑问,“俊郎到何种程度呢?”
老管家很认真的想了想。答道,“具体,也是无法去比,这样,郡主等着,老奴去拿一抚画像过来。”
他起身快步走出,不大一会儿。抱了一个画轴回来。他寻了一处光线好的地方,慢慢的将画轴展开。
这是一副,画工极佳的弯弓策马图。
画中人穿着青肩盔甲,带着同色的红璎珞帽子,一手提马缰,一手展长矛,怎一个英姿焕发了得。
老管家道。“郡主,这就是老将军能年轻那会儿,你看,是不是俊郎的很。”
我点点头。
却是俊郎的很,不但俊郎,还自有一股勃然英气。这样一看,那苏宏并不太像苏霍,反倒是苏倾沐的父亲,继承了苏霍年轻时的所有英朗。
老管家似乎也是想到了苏倾沐的父亲,将画轴卷起,叹声道,“二少爷,最像老将军,脾气像。谋略像,英武之气更像。可惜,他失踪了,若是他在,现在定也是成就一番家业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管家伯伯,你给我讲讲父亲吧。”
他似乎挺喜欢这个话题的,将画轴放在桌上,缓缓的道,“你父亲小时候特别的淘气,老将军新制的礼服,他觉得上面的绣漂亮,竟然就夜半跑去。用剪子将绣给剪了下来……
老将军新酿的酒,他给弄洒了,要是兑点水也就算了,他竟然往那酒坛子里,倒了半坛的黄尿。老将军第一口没尝出来,多尝好几口才明白,回来气的用了家法,背青紫了半个月才消。”
我有点想笑。
又听他继续道,“类似这样的事,真是太多了,不过啊,那也只是小时候,长大了以后,便就沉稳多了,尤其是娶了你母亲过后,便是更加沉稳了,后来老将军还提过这些,说都因为你母亲性子温和,以柔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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