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枯楼
“不错,是我。”
洛,是苏倾沐母亲之姓,倾是我的名字。一路行来,通换住店,我用的都是这名字。
鄱卫恒眼中呼的闪起浓重的煞气,一挥手。鸿声道:“将他们通通抓起来。”
“是,城主。”那名穿衙服的胖男子应了一声,两侧兵卫唰的一下上前,将我们团团围住。几个举了獠锁的衙捕跑过来,举了链子就要往我头上拷。
“大胆!”绿珠怒喝一声,一步蹿前护在我前面。铭奇东虎自左右上前,冷面亮起架势只要对方在前一步,定会亮出兵器。
胖朝服男子急了,指着我们喝道:“胆敢藐视王法,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藐视王法?
我平声问道,“这位官爷,我们都是遵律守法之人,自然是不敢造反的。不过,您这句藐视,倒是让人糊涂了。”
“小女子晨起才出门,便见到这么多人围在门口,张口就要将我们捉了。还拿了给重犯要犯用的镣铐,一言不语就要将我们拿了。这小女子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王法么?”
胖男子又是哼了一声,朗声回道,“还真是伶牙俐齿,也罢,本官就将话讲明白了,以免你又多有托词。本官问你们,前日,你们可是住在了城北的福多客栈?”
“正是。”我应。
“那你们该知道福多客栈的老板娘,名唤翠儿吧?”他又问。
我点点头。
他眼中混光一闪,道,“今日一早,有知情之人举告,说你们便是杀害了那民妇翠儿的真正凶手!本官乃是这靶郡衙官,城中百姓的衣食父母。百姓的事,就是本官最大的事!遂将此时禀报与城主大人。大人青天再世,这便带兵前来,将你们捉拿归案,还我百姓安宁,为我百姓申冤!”
一通话说完,我差点没将晨饭吐出来。
还为百姓申冤,还衣食父母,能将大言不惭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也真是服了!
这鄱卫恒也够可以了,为了给儿子报仇,这么矬的借口也能找出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回言道,“大人说的即是,身为靶郡百姓的衣食父母官,就该为民忧心,替民请命。但是,万事皆都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的,你怎能随意抓人?”
“本官刚才已经说了,是有知情人举告。又怎能说是无凭无据?
小女娃,你莫要都行狡辩,乖乖的带了镣铐服法,不然,别怪本官以乱叛之罪,将你们就地处决!”
“哗啦啦……”
他话音一落,重兵卫将兵器展开,寒锋厉刃的,看架势,真有随时冲过来的意思。
我讽刺的一哼。
轩辕宸笑了一声,“这城中百姓,皆都知道那女子是何原由而死,大人你不去捉拿采花贼,怎是过来捉一女子?难道,大人觉得那采花贼,是女子么?”
简单一问,落地有声。
那胖男子愣了一瞬。随即又道,“休要狡辩了,当本官不知么?你们是团体作案!”
“哈……”
这次东虎笑了,“这位大人,你觉得,我们这般样貌,会是那等采花盗艳之人?”
我们虽都易了容,但一个人的眼神气场是不会变的。
放眼去看,轩辕宸清傲。铭奇冷俊,东虎绿珠也各有几分贵傲,怎么都不像是贼斜之人。
那胖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的去撇鄱卫恒。
他的面色未变,神色微是一寒,“人不可貌相,若是好人坏人皆都写在了脸上,这世间,又哪里会有恶人存在。你们有罪没罪,那妇人是不是你们杀的,自要当堂对质一番才好,王法昭昭,害人偿命,一切,自有公断。”
王法………
我微微一笑,反问鄱卫恒,“请问城主大人,在你心里,何为王法?”
他语气未变,回道,“西祁自有律法,律法即是王法。”
你还知道啊。
我点点头,“敢问城主大人,西祁律法,有意谋人性命,该是如何处置?”
“自然是依罪,判处斩立决了。”他说。
我点点头,受教一般的回道,“城主大人既然熟知律法,那小女子又有不明了。城主所说的律法,是只用来约束百姓,还是用来约束西祁所有人呢?”
他面色飞快闪过一抹复杂,转头对上我的眼睛。
我微微的笑着,就这样与他对视。
这鄱卫恒,既然带了这么多兵卫前来,心中自然多有思量。
他既然放纵儿子随意害人。自家儿子练的什么功夫,他当然明白。
知我杀了其子,自然顾及我们的功夫,不敢随意派人暗杀。所以,他便想了这么个假安罪名,以王法压人的法子,想将我们先请去大牢。
假若我们进了大牢,想出去就难了,最后。还不是任其宰割……
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终是点头回道,“西祁律法,那是我主陛下亲自修缮,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官令,所约束的,自然是西祁国之所有人。”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依城主大人之意,就是万事皆以王法论处,公正公平,可是此意?”
鄱卫恒点点头,“那是自然。”
我笑了。
“敢问城主大人,身居高位,却知法犯法,不但无故草菅人命,还刻意加以赋税,朝拨官银不以为民所用,还设卡拦路收去取银钱,这又该当何罪,又该如何处置!”
“锵……”
话音一落,鄱卫恒眼神顿时一冽,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寂静的让人心慌。
重生之誓不为妃分节阅读241
胖衙官一下就愣了,众兵卫皆是不敢出声。
鄱卫恒做了什么事,在场之人心知肚明,但从未有人敢多有言语,像我这样当面数出的,更是半个都没有。
无数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呢。谁敢多说一句,偏偏我就说了。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找死。
鄱卫恒冷冷的看着我,周身瞬而爆出一股杀气,随后,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极其张狂,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我亦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现出半分笑意。
旁边的胖衙官不明所以,亦是咧开嘴,嘿嘿嘿的陪着笑。
艳阳高照,一派笑声。
一切看起来出奇的和谐。
突然……
鄱卫恒猛的停住笑声。
“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就一个字,杀……
众兵卫得令,举着兵器便来。
轩辕宸眸色一冷“沧啷……”一声拔出腰间盘龙软剑,鼓内力将剑身绷直,猛的便是一挥。
“唰……”
剑气展出一个圆弧,攻在前面的兵卫碰到剑气。猛的倒飞出去,又两个倒霉的,直接飞出窗子,估计直接呜呼了。
“谁在敢来!”轩辕宸一甩盘龙剑,发无风微舞,衣炔浅浅而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如鹰如虎,透着刺骨的寒。
这些兵卫似乎被镇住了。举着兵器做攻击状,却不敢真的过来。
鄱卫恒哼了一声,“啪……”的衣打响指,自屋外嗖嗖嗖跳进数个劲装人来。
呦,有后手?
我点点头,从袖间掏出一物,猛的一吹……
“咻……”
哨声起,屋顶瓦片顿烈,又是落进数名劲装人,也不犹豫,直接就打。
他有后招,我也有。
我在就让秋瑾唤了红馆隐卫过来,就等着找人练手开开荤呢。
两波人都是高手,你来我往的,场地似乎不够,也不知谁先一跃,这便跃出客栈,其他人紧随气其后,也都纷纷跳了出去。只是片刻,屋中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你究竟是谁!”鄱卫恒一缩眸子。
☆、第二百三十六这 你死定了
敢公然对簿,他有杀手,我亦是有后招,如此情况,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我是有备而来。
他背着手,一双炯目瞪将着我,阴阴冷冷的。
往前轻轻踱了一步,我傲声道:“鄱城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刚才还在讲王法,这会儿,怎就起怒了?啧啧……鄱城主的后招,似乎不少呢。”
我撇讲一眼窗外,众高手正打的火热,成百上千的兵卫围着客栈,而不远处,正围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胡同,街角。房顶……
密密麻麻的站了无数百姓。
他们脸上或是紧张,或是兴奋,更多的,却是期待……
“你究竟是谁!”鄱卫恒撇将一眼窗外,又看看轩辕宸,最后。将目光重新落在我的脸上,毒光如注,似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微微一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鄱城主,靶郡并不是你的地盘,这些年欠的帐,该还了!”
说完,我学着他的模样,“啪……”的一打响指。秋瑾嗖的一下从窗外跳进来,将手里几张纸页用内力一甩,直接扔去他脚下。
这是他这些年贪绘的造录,时间紧迫,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不过,已经足够了。
西祁律,贪绘官银者,斩立决!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纸页。嘴角竟然勾起一个不谑的笑,“这是什么?本城主怎是看不明白。”
不明白?好,那就给你看明白的。
我一点头,秋瑾得令,将手中包袱打开,猛的一抖……
一块带着腥气的血染白布,就这样展开了。
雪白的底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鄱卫恒的条条罪状,血写的鲜红名字,一个连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
靶郡百姓,用他们咬破的的手,写下了一卷血染的万民书。
“三月初九,城东白家二十一口殇……”
“六月二十,宜家铺子失火,十一人殇……”
“中元节夜,李家姑娘不愿嫁与鄱卫恒之子鄱达,投井惹怒城主,一家十六口,殇……”
一条条,一句句,含血含泪……
“鄱城主,这下,你可是看明白了?”
虽是时间紧急。但有些事,就算不说,都在百姓的心里,这罪,逃不掉的!
鄱卫恒看着万民书,神色一凝。下一刻,竟是又笑了。
他点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还能弄出这些名堂,真是不能小看。郡主果然好本事。”
“郡,郡主,宁安郡主…………”
胖衙官原本还趾高气昂的,一听说郡主几个字,很是震惊。话都不会说了,磕磕巴巴的唤了一声,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
周围兵卫见状,亦是跟着跪倒。
胖衙官摊在地上,似乎觉得不对,赶紧又跪直身子,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郡主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郡主恕罪,小的眼瞎,不该顶撞郡主……”
鄱卫恒厌恶的撇了一眼胖衙官,眸色一冷。轻一甩袖,一把寸许大小的六角飞镖飞出,直接隔割破他喉咙。
“噗……”的一股血气,胖衙官身子向后一载,轱辘一下滚下楼梯。
“无胆之人,留之何用!”他哼将一声,在不多看一眼。
那衙官虽说一看就是个草包,但一直跟着他,没功劳也有苦劳,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人杀了,其心之冷,可见一斑。
屋中兵卫皆都一颤,一时间似都不敢大声喘气。
“都给我站起来!”鄱卫恒大喝一声。
众人被吼的有点毛,终究还是站起来了。
他冷哼一声,炯目撇我一眼,很不谑的道,“你以为,有几页薄纸,加一卷万民书,就能耐何的了我鄱卫恒了么?宁安郡主,你还是太年轻了。”
“哦……”我不解似的问他,“鄱城主,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自腰间一抹。唰的拽出一根八节软钢鞭。
将其握在手里,他冷言道,“宁安郡主,你小小年纪,可以计破敌营,本城主也是佩服。不过。你真是太单纯了。
这靶郡,可不比边疆。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就不怕,出点什么事么?”
我不语,他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在靶郡这个地方,没人敢跟我大声说话,我说一,没人敢于我说二,我说往东,谁又敢随意往西!
在这里,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便也得给我卧着!
就算你是郡主,那又如何。我说你是郡主,你便是郡主,我说你不是,就算是,你也不是!”
他腾空一抓,将脚下纸页抓在手里,猛的一攥,纸页便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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