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枯楼
赫连云沼身穿藏色绣金龙袍,头束九蜒金龙冠,直身坐端于厅堂正中,太后身桌黑色金边滚绣袍,发带银络金丝帽,坐于其右斜方。
侧坐分别坐了着盛装的拓拔卿和拓拔怜,西祁几位新封亲王和各地潘王。
罄鼓还在响着,我朗身跨步,双手微搭,拖着长尾裙,穿过众人,大步行进殿堂之中。搭手行出大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连云沼朗声道,“宁安郡主快是免礼,赐坐。”
旁侧宦司得令。当即将我引至闪上左旁坐。
这个位置,在几位亲王之上,几乎是挨着赫连云沼的,而我对面,则正好做着拓拔怜。
今日,她似是有意多加装扮了一番,盘了西祁时下最为流行的双鬓高发,发左右各带一朵珠花,额前坠了蓝色玲珑珠玉,配了同色的耳铛和珠链。
敞领的荷叶阔袖裙被她刻意拉低,腰束的很细,还配了彩色琉璃带子,她本就声的张扬野气,如今刻意装扮,竟是更多了几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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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柔情……
两种极对的性子,就这么让她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又怎会不惹人瞩目。才是落坐,我便已经发现。有两位潘王不时的把目光落去她哪里。
拓拔怜对那些目光,却是半点不为意,唇微微翘着,一双鹰一般的眸子,一直盯着坐上的赫连云沼。
她那眼神晶亮亮的,似是韵着一块墨色宝石一样。我突然觉得那目光熟悉,似是在哪儿见过。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曾经凤青鸾,便是这么看着百里天祁的,而宸哥,似乎也这样看着我………
原来爱一个的时候,眼神是会发光的……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她缓缓收回目光,转眼对上我。
从夏天到冬天,只需要片刻。
她晶亮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一层冰霜,随即便幻出深深的敌意。
拓拔卿似是要与她说什么,浅语两句后,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来,眼中顿时现出浓浓的惊艳。
是的,他从未见过盛装的我,自然会是惊艳……
我微微一笑,将目光挪开,这才发现,后排坐了不少美貌女子,一个个腰板挺的直直,衣着虽是素净,但在发饰和首饰上,却是下了大把的功夫,很有些争奇斗艳的模样。
是了……
新皇登基后,后宫无主。前段时间选秀的风波才起,却又硬生生的停下了,借着这次的宫宴,这些女子们,定也会做些文章的……
想到青藤和我每天倒掉的汤药,我便又用眼角的余光斜向坐上的太后。
有些日子不见。她确实是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颊,竟是微微塌了一些,眼睛还是那么晶亮漂亮,但是鬓角,竟隐隐有了一些隐发。她今日,着了一些胭脂。却很难盖住疲惫之态。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装病这些日子,她可是病的不轻。
我落座以后,陆续又有几分潘王到了,人也到的差不多了,赫连云沼一番客套的托辞后。罄鼓声大起,这宴就开始了。
既然是宫宴,一番歌舞表演自是不会少。先是宫娥起舞,然后便就是弹琴奏曲。
一番热闹后,众人酒也喝了不少,菜也吃了一些,拓拔卿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道,“陛下,西祁歌舞果然是精妙小王看着,身甚是欢喜。听说西祁尚武,小王的王妹。自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有着一身好马术,今日大家热闹,不吐就让小王的妹子,献上一段骑术,为大家助助兴。可是还好?”
话都说了,自然是说好了,赫连云沼当即点点头,“久闻南疆马术了得,今日能见,却是有兴。那就有劳公主了。”
拓拔怜面色一红,颔首坐礼。
宫宴之地,离御林军的连武场很近,大家酒也吃的差不多了,这便起身,转出几个弯,就道了地方。
此地早已经准备妥当,纱蓬茶水也是摆好,太后和赫连云沼先是落座,众人也是纷纷坐下。
这功夫,拓拔怜已经换了一身短打的骑马装。
她本就高挑,精巧的短打一穿,更显的她英姿飒爽的,早有人牵来一匹纯白的汗血宝马,她上前拱手打礼后,傲然一笑,回身顺了几下马鬃,灵巧的跃上马背。
“驾!”
她俏声一喝,先是打马浅行了一段路。然后猛的一打马,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她在马儿行至最快的时候,竟然从袖间掏出一把短刃,伸手将缰绳给隔断了!
“哎呀!”
“怎将绳子割断了。这太危险了。””
“是啊,若是跌下来就遭了!”
众人纷纷为榻捏了一把汗,那拓拔怜却猛的向后一靠,在马上连续两个灵巧的空翻,杂耍一样,在马上表演了起来。
马背上的民族,其马术却是了得。
就看她一会儿立起,一会儿又bw半垂着,在一会儿,竟然单脚勾马,弯身去捡地上的地的东西。
其敏捷和灵活,惹的众人连连喝彩……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计
绕场两周,拓拔怜的花样也是表演的差不多了,就见她猛的挺身跃起,身子持平,单手平撑身子,直线一般平行于马上。
风将她鬓发吹起,短打的骑马装幻化成蝶,她展着唇角,由马儿载着由远而近,张扬的笑容里,透着撤骨的傲然,并不倾城的面庞上,竟是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这南疆公主,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我好崇拜她!”
“我要是有她一半的马术,那便好了。”
身后不少女子开始激动的议论起来,等到拓拔怜行进下马后,周围顿时雷鸣一般的喝彩和掌声。
西祁以武为尊,从来都尊敬有实之势,这拓拔怜虽是有些故意夺彩,但她马术却是了得,由其是最后的平行,若不是从小长在马背上,怕是没胆子这么做。
拓拔怜对自己马术很是骄傲。扬着笑信步上前,与赫连云沼拱手一礼,红着脸道,“马术不精,拓拔怜献丑了。”
赫连云沼弯唇一笑,“公主在马上如此矫健灵活,若这都是马术不精,那孤。便是不会骑马了。”
太后亦是点头夸赞道,“是啊,这番马术,看的哀家这心一直悬着,如此本事,怕是许多男儿都比不得呢,公主就莫要自谦了。”
几位亲王潘王亦是附夸,拓拔怜却并未恃骄。拱手又起一礼,”多谢陛下夸赞,多谢太后娘娘夸赞,怜儿一定多加练习,定要精上加精,他日,在表演给陛下与太后娘娘看。”
“好,好……”
几句话。哄的太后喜笑颜开,拓拔怜很是懂的察言观色,也不在多说,又是浅浅一礼,便退去了旁侧。
刚才还是阴天,只是一会儿,天空竟是也拨云见日。
众人刚才又是吃酒,又是观舞听曲。都是有些闷,这里既然是御林军的练武场,也不知是谁先起意,说是要参观御林军演武,几位潘王纷也纷应和。
赫连云沼弯唇,润言道,“今日宫宴,礼的是南疆卿王远道而来。看着轻歌曼舞,听些鼓乐罄鸣便好,看那军中演武,未免有失雅兴。”
一个短须潘王当即拱手,”陛下,都说圣京御林军那是军中之鹰,三五小队可敌军中百人,我西祁一向以武为尊,既然咱们已经来了这练武场,自然得是多加参摩,又怎会失了雅兴。”
“是啊陛下,依为臣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助兴节目啊!”另一个穿蓝皂袍的潘王也是应着。
“却是如此!”旁侧一年长潘王也是点头,他坐下我斜方,我抬头时,正好看到他虎目中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锐光。
我执了面前的铜刻烧蓝杯,浅浅的隐了一口米露。
这人买名唤司马琰,当处于先皇同打天下,后被封王,赐封地于西祁与离境边处。老皇帝在时,他并无异样,自赫连云沼登基,他便不太安分了。
我特意查了,这次潘王滞京的事,他在后面搅力最大。红馆那边最近又有新消息。说他似乎于东穆那边也有交集。
这样看来,他身后的水,也挺深的……
“这……”
众人纷纷请令,赫连云沼略有犹豫,望向旁侧的拓拔卿道,“卿俊王,意下如何?”
拓拔卿已在圣京待了半月有余,潘王滞京的情况。自然也是清楚,他虽是来讲和的,但西祁若是内乱了,我猜,他自然会更高兴。
所以他当即颔首一礼,“久闻陛下宫中御林军英武,今日若能见其风采,也是一大幸事。”
赫连云沼点点头,“既然卿俊王未觉不妥,那咱们就看看演武吧。来人……”
“奴才在……”旁侧宦司赶紧上前。
“去看看,今日御林军何人当值,让他准备一番,列队操练。”
“诺。”宦司应,当即碎步离开。
不大一会儿回来复命道,“回陛下,今日当班的是吕飞吕统领。不过……”
赫连云沼略一凝眉,“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说。”
宦司忙道,“回陛下,御林军每逢三个月,便会有一次大型的练兵,这个月初本就是三月之期了。但正逢大庆,这练兵便就耽误了。今日丑时,吕统领便将人引去了城外列队操练。就是唤回来,最快也得四个时辰赶回来。”
赫连云沼脸色略是一沉,“宫中,就无多余人马么!“
“回陛下,除当班守城各司其职的兵军外,余下下七万御林军,尽数都去了城外,除了……”宦司顿了一下,一咬牙道,“除了宫中二百火头兵!”
呵……
话音一落,也不知是谁笑先出声来。
使臣在,潘王在,想要看个演练,宫中却只剩下火头军,这脸,当真是被自己打的啪啪做响……
赫连云沼脸色一沉,众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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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火头军也是御林军,不如就让他们出来演练一番也好啊。”
话音一落,赫连云沼脸色更是不好。
火头军练兵?这不是闹着玩一样吗……
脸如冰封一般。他眉头差点是拧出了褶来,太后脸色百好,几个前坐亲王更是一脸纠结。
偏偏那几个潘王看热闹不怕事大,那短须潘王当即应声道,“说的即是啊!火头军,不也是御林军么,能入到御林军中,自然都是有些本事的,不如就让他们出来操练一番吧。”
“是啊是啊,都是御林军,就拉出来练练吧,咱们西祁二郎,个个都是好样的。”
“就是!”其他几王也是附和,面色如常,眼中却尽是呲笑。
那拓拔卿也是微微点头,似乎是很乐意看人出丑。”
一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执起烧蓝杯,浅浅的又饮一口米露。
如今这情况,不练,惹人笑柄,练,他们更是会笑……
赫连云沼深邃的眸色似又深了一些。终究是点头道,“也罢,就让他们出来。展演一下最基本的对击骑射吧。”
“诺!”宦司领命,这又碎步离开。不大一会儿,远处擂起行军鼓,有两对人马急速的奔跑过来,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皆都穿着印有火字的兵装。
礼后,一名穿着束甲的领头军上前单膝跪拜,“报!御林军偏八组二百兵卫。请陛下阅。”
赫连云沼一挥手,众兵卫皆都起身,跑步取了兵器,又自动列成四队。
那眼神炯炯的,身板也是直直的,虽是穿着低等衣装,但周身那股精气神,并未因身上衣装而减退。
“杀!”
为首手甲兵卫一挥手手中小旗子。众兵卫当即马步亮招,齐刷刷的一喝。
那喊声洪亮异常,随风一荡,震的人耳膜都疼。
“杀!”
旗子又一挥,兵卫换招,回兵器往前猛的挑刺,那模样,好似身在杀场,威风飒飒!
呼的一阵微风吹过,兵卫再次换招……
挑,刺,后转,出脚,大喝……
一连串的动作,娴熟又肃杀,一个个的招式,连贯又霸气。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潘王,不说话了。
拓拔卿的面色也是沉了不少。
周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场中几百火头军,面上在无轻视之意。
表演过对击,接下来就是表演骑射了。
早有人在场中竖好了旗子,众兵报数随意选出二十人,踏马夺旗……
这轮演练过后,便就是射箭了。
二百兵卫分成两组,一组拉弓,一组执红心蒲靶站在百步外。
小旗子一落,就听“唰唰唰……”一阵破风之声,弓弦嗡响,竹箭只只正中靶心!
“唰唰唰……”箭羽又出,再次正中靶心……
风吹过,遮阳的蓬幔微微飘动。
几位潘王脸色越来越是凝重,那拓拔卿更是皱起了眉。
我微微一勾唇角,与赫连云沼略是一望。各自执起杯子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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