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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黄氏牵着她,趁熊伯牵着马车去旁边客栈,黄氏简单介绍下南山寺的地形,温声道,“时辰还早着,咱慢慢走,累了就休息会儿,如何?”

    看她满脸殷切,宁樱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南山寺香火鼎盛,路上遇着不少上山上香的夫人小姐以及打扫石阶的僧侣,黄氏和宁静芸一一颔首施礼,宁樱站在一侧,算不上失礼,却也绝不是虔诚,上山的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路过一处清泉池时,宁樱忍不住转头望了过去,池子里的水清凉见底,隐射着淡淡的黄光,盛传是佛祖修行时的征兆,清泉水能治百病,路过的人都会过来饮一口以求无病无灾。

    “樱娘,那边叫平安池,咱过去休息会儿,顺便掬一捧泉水喝。”黄氏细声向宁樱解释,而宁静芸已经走了过去,留下个清冷孤傲的背影,黄氏眼眸一转,面色难受,强颜欢笑的拉起宁樱的手,柔声道,“静芸,你也喝些,有佛祖保佑你们姐妹平平安安,娘心里就踏实了。”

    宁静芸默不吱声,到了池子边,掀开帷帽,前倾着身子,手顺着石缝中流出的水流向下,平摊开手掌,鞠了一捧凑近嘴边,抿了一小口就松开了手,紧接着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巾子擦拭了下嘴角,又将帷帐放下,举手投足高贵典雅,宁樱想,宁静芸的气质,她一辈子都模仿不来。

    喝了泉水,三人休息会儿继续往上,到山顶已是晌午了,山里雾气重,山间更冷,南山寺大门金碧辉煌,金灿灿的,然而后门处却静悄悄的,毫不起眼,已经有管事的打过招呼,有位僧侣站在门口候着,宁静芸记得他,圆成,南山寺的守后门的,平常,有夫人小姐上山居住,皆是他招待的,性子古怪,他眼中没有达官贵人,没有百姓,皆一视同仁。

    宁静芸取下头顶的帷帽,中规中矩的双手在胸前合十道,“家母与我们姐妹二人会在这南山寺住几日,一切有劳圆成师傅了。”

    “施主客气,里边请。”

    入了南山寺后门是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绿竹萦绕,五步一景,十步一庭,煞是幽雅别致,往里是二门,二门左侧有间屋子,里边是横竖几排的柜子,里边叠放着被子褥子,自己去屋里取,再往里,就是独立的拱门和小院子,宁静芸回眸看着宁樱,“你和母亲稍等,我与柔兰去屋里拿换洗的枕头被子。”南山寺僧侣多,而这处管理的只有圆成一人,平日有自恃身份的人大吵大闹,为了住处相持不下,结果被南山寺执法主持逐出南山寺,且一辈子不得上山,那次事情后,大家不敢仗着这处只有圆成一人为所欲为,来的人都恪守寺规,安分守己。

    圆成坐在一门边的莲花凳子上,盘腿而坐,像是在打坐,宁樱好笑,慢悠悠走了过去,戳了戳圆成耳朵,小声道,“你打鼾了。”

    话完,便看一双深沉的眼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宁樱盈盈一笑,重复道,“我听着你的鼾声了。”圆成的脾气出了名的古怪,性子阴晴不定,有人说圆成是因为在南山寺人缘不好才被派来这边守门招待后宅妇人的,宁樱明白,不过是外人对圆成的偏见罢了,捕风捉影的次数多了,加之大家以讹传讹,假的也成了真的。

    “老僧坐着打坐,施主为何污蔑老僧?”

    “我说的不是这会儿,而是方才开门的时候,我自小耳目过人,不会听错的。”宁樱信誓旦旦,俏皮一笑。

    圆成抬起头,多看她两眼,满意的笑了起来,“来寺里上香祈福之人生怕穿得太过艳丽惹得佛祖不快,你倒是个反其道而行的,一身红色衣衫,不怕得罪了佛祖?”

    “佛祖不是小气之人,且莲下荷花朵朵娇艳欲滴,说不准佛祖也是喜欢亮色的。”和圆成说话,宁樱身子放松下来,语气自然不少,“其实你睡觉也没什么的,佛祖也常常睡觉,所有很多时候都听不到大家的祈求,年年都有干旱,水患,雪灾,疫情……”

    所以,佛祖才没听到上辈子她许下的那些愿望。

    圆成来了兴趣,松开腿,站了起来,眼里含着促狭,“听你一番话,我无言以对……”圆成挑了挑眉,宁樱无所谓的耸耸肩,举目望去,青山绿水皆笼罩在薄薄云雾中,如梦如幻,“圆成,山里景致一年四季没什么变化,你会不会看累了?”

    圆成眼里闪过诧异,随即释然,“施主这就说错了,春日万物复苏,山里万紫嫣红鸟语花香,冬日树林成荫舒适宜人,秋日青黄相间不见萧瑟,冬日冰天雪地白雪皑皑,四季分明,每一天的景致皆不相同,施主只是没发现山里四季的不同,怎么认为没什么变化呢?”

    宁樱思忖半晌,顿道,“四季在你心里,看天知天,日子久了,再复杂多变的景致在心里也是一样的了。”

    听了这话,圆成许久没有说话,宁樱失笑道,“别想多了,我胡诌的,看你一个人守着,总觉得是寂寞的,其实有四季景色为伴,你并不寂寞。”

    圆成依旧没有吭声,宁樱转过身,微微扬起了嘴角,朝着南山寺敲钟的方向望去,听身后圆成念了句什么,她没有听真切。

    上辈子,圆成开导了她许多,她记着他的好,能开导别人的人,必然有过类似的经历,宁樱没有问过圆成在上南山寺前身上发生过什么,前尘往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在当下,珍惜当下的亲人。

    她们进了最左侧的门,里有四间屋子,黄氏一间,她和宁静芸一间屋,剩下的两间府里的丫鬟,屋子紧凑。

    来南山寺烧香礼佛的人多,院子时常有人住着,桌椅墙壁打扫得干干净净,趁着丫鬟们整理被子的空隙,宁樱向黄氏开口说想要出门转转。

    “山里地形复杂,你不识得路,坐会儿喝杯茶,待会我陪你在周围转转。”黄氏推开窗户,侧身看向院子里含苞待放的金菊,和检查桌椅是否干净的宁静芸道,“园中盆栽精致,还未撤下,怕是刚有人搬走,是干净的,你用不着检查。”

    宁静芸的举动让黄氏想到了宁静芸小时候,也是个极为爱干净的,这么爱干净的小姑娘,可惜她没有亲眼看着她长大成人。

    “母亲和妹妹坐着吧,我随意瞧瞧。”宁静芸我行我素,确认桌椅上没有灰尘又去了另一间,不一会儿走了回来,这时候,拱门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芸姐姐,你们都收拾好了?我们在山下见着宁府标志的马车了,一问才知是你来了。”

    一身月牙白服饰的程婉嫣走了进来,脸上漾着天真明媚的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宁静芸的。

    宁静芸掉头走了回去,声音一如既往的端庄,解释道,“祖母身子不适,母亲来南山寺为祖母祈福,我一并来了,怎么不见婉清妹妹人影,是没来?”

    宁静芸的目光盯着程婉嫣身后,并没程家其他人的影子,程婉嫣捂着嘴笑了起来,“我随祖母一起来的,我姐姐那人你清楚,平日最大的兴趣就是看书,出门对她来说是浪费时间,哪愿意过来,我祖母近日心神不宁,特来上香拜拜佛。”想到什么,程婉嫣凑到宁静芸耳朵边说了句,宁樱瞧着宁静芸脸颊泛红,又嗔又羞的瞪着程婉嫣一眼,宁静芸和清宁侯府的亲事定在明年,能让宁静芸脸红心跳的也就只有清宁侯府的世子了。

    不过,此处是女子休息的地儿,男子不得入内,哪怕是清宁侯府世子也进不来,除非想让整个清宁侯府的人被南山寺撵出去,一辈子都不的上山,清宁侯府老夫人是个注重颜面的,这种事万万做不出来。

    黄氏也瞧着程婉嫣了,温声招手示意程婉嫣上前,“程家小姐也来了,可是和程夫人一起来的?”

    宁静芸脸上闪过不自在,程婉嫣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矮了矮身子,行了半礼,如实道,“晚辈随祖母一块来的,我们住在最右侧,三太太得空了可来那边找我祖母说说话。”

    说完,朝宁樱眨了眨眼,扑闪的大眼睛煞是可爱,宁樱莞尔一笑,笑着点了点头。

    往后清宁侯府和宁府时亲家,清宁侯府的老夫人来了,黄氏身为晚辈,不过去请安传出去不好听,收拾好院子就叫宁静芸和宁樱到跟前,沉思道,“清宁侯府的老夫人来了,我们过去请个安再回来。”

    第019章收拾丫鬟

    宁静芸脸上闪过不自然的娇羞,程老夫人住的院子有一条长长的木板铺成的小道,右侧是院墙,有枝干伸入墙内,为泛黄的白色墙壁增添了少许生气,宁静芸叮嘱宁樱道,“清宁侯府的老夫人生得和蔼可亲,妹妹到了跟前不可无力,丢了我宁府的脸面。”

    “我不敢给姐姐丢脸,你放心吧。”宁静芸心里极为看重这门亲事,否则不会为了这门亲事和黄氏闹僵,母女感情关系彻底破裂,宁樱自不会让宁静芸难堪。

    小道尽头的小院子里栽满了菊花,或高或低,错落有致,甚是好看。

    程婉嫣站在走廊上,裹着件披风,不时朝吩咐屋里的丫鬟小心别弄坏了东西,宁静芸轻轻晃了晃程婉嫣手臂,吓得程婉嫣原地跳了起来,认清楚是宁静芸后,脸上的表情由怒转喜,“芸姐姐那边收拾好了?我正叮嘱她们呢。”

    “我两说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不在屋里?”

    “在呢,在屋里坐着呢,丫鬟们还在收拾,屋里有些乱了,还请你见谅。”程婉嫣挽着宁静芸手臂,眉开眼笑进了屋,“祖母,您瞧瞧谁来了,前两日您没见着芸姐姐不是念叨吗,这会可要好生瞧瞧,芸姐姐是高了矮了,胖了还是瘦了。”

    宁静芸站在门口,并未随程婉嫣进屋,而是掉转头,等黄氏和宁樱走近了,才抬脚走了进去,清宁侯府的老夫人是个厉害人,否则,也不会极力促成宁静芸和世子的这门亲事,虽说双方各有所需,却都是被两府的老夫人管着。

    “晚辈宁黄氏带静芸和樱娘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屋里的摆设和左侧的布置大不相同,屋里的家具更富丽,老夫人眯着眼,两腮的肉挤得唇角往中堵着,“快起来吧,刚回来,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阵子?”




重生之原配悍妻分节阅读12
    黄氏直起身子,微笑道,“大病初愈回京,过来拜拜心里踏实。”外人眼中,她是恶疾缠身才去庄子上休养的,不管老夫人知不知道其中内情,明面上过得去就好。

    闻言,老夫人果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问起了其他,黄氏进退有度,不得不说,十年的光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宁樱待在黄氏身边,听吴妈妈秋水说了些黄氏年轻时候的事情,换做以前,黄氏可没心思和老夫人寒暄,黄氏性子直,不喜欢客套话,偏偏,后宅中的人惯会弄些算计钻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为此,黄氏吃了不少的亏,日子久了,黄氏已懂得如何收敛锋芒,和人打交道了。

    几番话下来,床铺收拾干净了,老夫人一大把年纪,走上来实属不易,黄氏不好打扰她休息,领着宁静芸和宁樱回了,出了院子,指着右侧的角门道,“这处门进去就是寺里的花房了,里边栽种了各式各样的植株,有些娘都叫不出名字呢,樱娘若感兴趣,可以去里边转转,别走远了。”

    宁樱随意朝里边瞅了眼,却露出惊喜来,“娘,里边有樱花树呢,也不知谁种的。”庄子里好几株樱花树,每年,黄氏最爱制作樱花香胰,庄子里日子清闲,每年摘樱桃那几日算得上宁樱最开心的时候了,鸟雀多,树离了人一小会儿便有鸟雀啄樱桃,宁樱便吩咐人搬来梯子,和秋水一人守在两边的树上,有鸟来就晃一晃树枝,靠这个,能打发一天的时间。

    可惜,京里的人喜欢吃樱桃却不喜欢种樱花树,难得见有樱花树,宁樱不由自主的往里边走,最里边的角落里,圆成正给树苗施肥,鼻尖有股淡淡的臭味,宁樱大步上前,眼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脸也因此生动起来,“圆成,你种樱花树了?山里来的树苗吗?”

    圆成并未抬眉,小勺小勺的施着肥,外边,宁静芸担心圆成不喜,正准备开口为宁樱说两句圆场的话,却听圆成道,“有施主请我种的,说是明年准备送人,念是故交,拒绝不得,我便应下了。”

    宁樱一脸失落,“是帮别人种的呀……”即使樱花树的叶子全部掉光了她也一眼认了出来,或许和她名字里带樱字有关。

    圆成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眉扫过宁樱光洁的额头,抿唇笑道,“小姐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匀出一株来送你,我那位朋友要求严苛,不见得所有的都能入他的眼,他不要的我可以送给小姐。”

    宁樱面露喜悦,真心实意道,“圆成,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是看小姐合眼缘罢了。”说完这句,圆成转过头,继续做手里的事情,宁樱站在一侧,朝黄氏和宁静芸招手,“娘,你和姐姐先回吧,我在这儿待着。”

    黄氏无奈,只得和宁静芸先走了,难得找着话和宁静芸说,“我和樱娘到了庄子,看樱花开得正艳,便为她取了这个名字,不成想,她与樱花真是有缘,有人喜欢红似火的海棠,高洁的兰花,寒冬飘香的梅花,喜欢樱花的,除了樱娘还真没听说过有其他人。”

    “各人有各人的爱好,樱花有樱花的好,我看妹妹能结交上圆成师傅这号人,对她以后来说也是种帮衬。”南山寺地势高,一路上来都有住处,然而,这一处是最靠近南山寺大堂的,皇上皇后驾临住的也是这处,圆成为人洒脱恣意,在皇上跟前都不肯奉承两句,可见其性子之刚硬。

    黄氏垂下眼,眼神复杂难辨,跟在老夫人身边久了,宁静芸为人处世难免学了老夫人做派,“她和谁结交我不在意,对方没有恶意就好,身份地位不过是暂时的,以心换心比什么都重要。”

    宁静芸脸色一沉,四下无人,含沙射影道,“母亲用不着讽刺挖苦我,我做人便是这样,不管什么人和事,对自己有利就好,以心换心?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亲生父母尚且能抛弃自己孩儿,何况是别人,母亲说说世上是有什么值得人信任的?”

    黄氏一怔,明白宁静芸误会了她的意思,张口想解释,而宁静芸已走了出去,黄氏苦涩一笑,吩咐身侧的秋水追上,“你跟上看看,山里人少,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

    边上的柔兰也抬脚欲追上去,被黄氏喝住了,“你留下,有秋水再不会出事的,我屋里床下结了蜘蛛网,你去打扫了。”

    柔兰面露迟疑,黄氏沉眉,冷斥道,“我使唤不动你是不是?”

    “奴婢不敢,可奴婢自小陪在小姐身边,她这会儿又在气头上,奴婢不跟上去,心里放心不下。”柔兰面上焦急,若非清楚老夫人的为人,黄氏说不准真以为她是个忠心护主的了,敏锐的听出柔兰话里的意思,黄氏脸色愈发阴沉,“你从小陪在静芸身侧?”

    黄氏冷笑声,老夫人使的好手段,离京时,她留了身边的陪嫁服侍宁静芸,又提拔了两个信任的丫鬟,结果,老夫人早几年就打发了她的人,自己在宁静芸身边安插了人,一时之间,黄氏没了耐性,冷目冰言道,“你胆敢追上去,回到府里我就有法子打发你,看看是我厉害还是老夫人厉害。”

    她原本想等打听清楚清宁侯世子秉性后再与老夫人算账,这会儿,她忍不住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朝拱门走,柔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踟蹰片刻,终究退了回去,低眉顺耳的给黄氏打扫屋子去了。

    花房离得不远,圆成和宁樱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圆成忍不住打量宁樱两眼,看她面色冷静,水润的眸子波光潋滟,并未被外边的对话影响好心情,不由得好奇,“外边起了争执,施主一点都不担心?”

    宁静芸的性子就是不知悔改,对她再好都是枉然,而柔兰,黄氏迟早要收拾她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圆成,我娘的丫鬟出门了,我要出门瞧瞧。”

    “血浓于水,关心就是关心,何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施主去吧,老僧还能笑话你不成?”

    宁樱并非是担心宁静芸,是怕秋水出事,上辈子秋水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这辈子定要把人看牢了,尤其,清宁侯世子也在,那位的名声可是拿钱砸出来的,真实的性子如何,了解的人少之又少。

    偏偏,她就是这少之又少中的一位。

    出了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条路,宁樱想,依着宁静芸的性子铁定不会往山下走的,便选择了左侧一条路,沿着青石砖慢慢往下,她速度不快,左拐入了一片楠竹林,听前边传来说话声,她侧着耳朵,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朝前边走。

    躲在树丛后,但看宁静芸一脸娇羞的低着头,而她身侧的秋茹则面色难堪,对面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直缀金丝镶边长袍,腰间束了一条白色腰带,上系着吉祥如意玉佩,文质彬彬,相貌堂堂,此刻正晃着手里的折扇,丹凤眼里散着浓浓情意,一双眼放在宁静芸身上再难挪开,宁樱定睛一瞧,不是清宁侯世子又是谁?

    “世子怎么到这处了?”宁静芸脸上已经没了和黄氏争执的气恼,被满满的娇羞所取代,而旁边的秋水,不满清宁侯世子盯着宁静芸直勾勾看的目光,善意提醒道,“男女有别,还请世子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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