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守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最后昭小皇子道:“我今天和哥哥一起去玩,然后明天再做烤羊肉可以吗?”
皇帝笑着对他摇了摇头,道:“不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昭小皇子还是抉择不出来,最后皇帝抱起他,替他选择道:“昭儿今天和父皇母后一起留在宫里烤羊腿吃,父皇允许昭儿今天吃一个大大的羊腿。”
然后昭小皇子也就默认了皇帝的选择。
到了晚上,用过了晚膳之后,林嫤和皇帝坐在榻上喝茶。
今天吃了烤羊肉,大家都有些燥,林嫤便让人做了去火的桑菊饮,然后一人一碗的端着。
林嫤问皇帝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宁玉和她那儿子?”
皇帝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
林嫤一边将桑菊饮喂到昭小皇子的嘴里,一边道:“怎么说她也喊你一声舅舅,皇上也打算手不留情?”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朕的外甥女多了去了,少她一个不少。朕若不重惩她,以后谁都可以帮着别国来背叛大梁了。”
更何况,也不见得宁玉把他当舅舅看。
林嫤没再说什么。
然后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林嫤和皇帝这边就听到了消息,说是杭二郎想托关系,进大理寺的牢房见宁玉,还有南月夫人也想进牢房见宁玉。
宁玉和苗疆王室虽然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房,但是却不归大理寺卿管,而由林英亲自看押。
皇帝听后吩咐林英道:“杭二郎相见宁玉,就让他见一面吧,就当朕这个当舅舅的开恩,让他们兄妹告个别,杭家现在也闹不出什么事来。至于南月,别让她进去。”
宁玉联合苗疆摄政王叔杀了苗疆王,南月是苗疆王的女儿,难免不会想着替父报仇,在牢里将人给杀了。
结果过了几天,宁玉在牢里又闹着要见林嫤。
林嫤听后道:“见我,见我做什么,不见!”
林嫤都能猜到宁玉要见她是做什么。
林英道:“宁玉已经是强弩之末,娘娘的确无须理会她。”
而宁玉见林嫤不肯来,于是在牢里极尽辱骂诅咒之能事,不停的将林嫤以及林嫤生的桓小皇子昭小皇子等人骂了个遍,用尽了最恶毒的语言。
而偏偏这个时候,昭小皇子竟然还真的小病了一场。
不管昭小皇子的病是不是宁玉的诅咒导致的,林嫤都有些生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的小儿子,目光冷冷的站起来,道:“她不是想见本宫吗,本宫倒是想看看她想说什么。”
说完吩咐人照顾好昭小皇子,自己直接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牢房里面虽然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阴森,但宁玉母子住的牢房还算干净,宁玉的儿子滕甘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而宁玉则站在牢房的中央,看着整个大牢里唯一的一个天窗发呆,手上还拿着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小人身上被一根银簪插着。
就不知道她将稻草人当成了谁。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铁锁,林嫤走了进去。
宁玉转过头来,看着林嫤,突然笑了一下。
林嫤这才想起来,宁玉也才二十多岁,比林嫤还要年轻,她身上虽然穿着简单,但是遮不住容貌的美丽。
她极其娇媚的笑了一下,开口道:“我还以为,我这个阶下囚请不动尊贵的皇后娘娘呢。”她说着,拿起手上的稻草人看了看,又语气平缓的说着道:“你知不知道在苗疆,百姓最相信大祭司,大祭司要是做法,他想让人病就让人病,他想让人死就让人死。恰恰好,这几年我跟大祭司学了两手。娘娘的小儿子这时候应该病了,他是不是觉得胸口痛?可见不管什么人,总是疼惜孩子的。”
林嫤眼睛盯着她,开口道:“说吧,你想干什么,别装神弄鬼的。”
宁玉将稻草人上的银簪拔了出来,然后将稻草人扔到了地上,银簪却插回了自己的发髻上,然后才道:“没什么,我想请娘娘帮个忙,我儿子病了,给他找个大夫来。”
林嫤道:“本宫为什么要帮你。”
宁玉恶狠狠的盯着她,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恨道:“因为你欠我的!当年要不是你和皇帝,我不会被迫远嫁苗疆,我今天的下场都是你造成的。”
林嫤听着只觉得可笑,开口道:“当年是你的母亲静安长公主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本宫,后面又想要算计幼玉远嫁苗疆,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不欠你,皇上也不欠你。就算有欠,那也是你母亲造成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战事
宁玉恶狠狠的道:“你还敢替我的母亲,她都是你们害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要报复,你报复她然后害死了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林嫤道:“静安长公主是病死的,与本宫何干。就算是本宫为了报复害死了她,那又如何。只能她还本宫,本宫不能还手。”
宁玉咬牙切齿的道:“林嫤,你不得好死。”
林嫤道:“本宫能不能好死,你都看不到了。你要只是为了跟本宫说这些话,本宫看你还是留点力气来照顾你儿子。”
林嫤说完,便打算出去。
宁玉在后面又冷哼了一声,道:“林嫤,你就不怕你的大儿子也像你的小儿子一样心口痛,然后生病,最后甚至死了了吗?”说着顿了下,又道:“我可以死,找个太医来给我儿子看病,还有保下我的儿子。”
林嫤转过头来,目光尖锐凌厉的盯着她,声音冰寒的道:“那么,你的儿子和你会死得更快。你不是说你会做法吗,死人总是不会做法的吧。”她的态度就是明明确确的告诉她,她没有资格跟她谈条件。
林嫤说完之后又走过来,然后走到床边。六岁的孩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甚至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都感觉到害怕,所以身体总是时不时的打冷颤,好像是在做噩梦。
林嫤自己做了母亲,对别的孩子难免有几分怜惜之心。他的父母虽然可恨,但是孩子却是无辜。
林嫤看了一会,又呵了一声道:“你这个儿子长得倒是一点不像苗疆王,本宫猜,应该是像死去的苗疆摄政王叔吧。”
宁玉没有说话。
林嫤说完,转身也就走了。
身后牢房的铁锁重新被关上,林嫤一边往牢房外面走一边吩咐身边的叶公公道:“去找个大夫,帮她儿子医治一下。”
叶公公听着道:“反正都是要杀头的,娘娘何必还找人来医治。”
林嫤道:“杀头是杀头,病死是病死。”
叶公公一听,马上奉承道:“娘娘果然英明神武,善慈贤明,比之长孙文德皇后亦不逊色,堪为古往今来贤后之典范,为天下女子……”
林嫤听着看了他一眼,叶公公连忙打住,然后弯腰低头,道:“是,奴才马上去办。”
林嫤又想到刚才那根插在稻草人身上的银簪,实在让她恶心得很,也刺心得很。
林嫤又跟狱卒道:“去将她身上所有的首饰金银都搜走,还有她牢房里放着的稻草,也全部清出去,不许留一根。”
狱卒道了声是,然后道:“属下这就去办。”
林嫤回到长坤宫之后,先换了一身衣裳去除晦气,然后才进了昭小皇子的屋子。
昭小皇子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上由着桓小皇子喂他喝粥。
桓小皇子对这个弟弟还是很疼爱的,小的时候连他的吃喝拉撒都要过问,桓小皇子一边喂他一边碎碎念的唠叨道:“你怎么这么容易生病啊,等你病好了,你跟着我一起练武吧,这样就不会总生病了。”
昭小皇子见到从外面进来的林嫤,笑着喊了一声:“母后。”
林嫤走过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好些了吗?”
昭小皇子点了点头,道:“母后,我没事了,胸口也不疼了。”
林嫤从来不信鬼神,但是对这些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林嫤对他笑了笑,又道:“吃完了粥就再休息一下吧,等一下母后再让太医来给你看一下。”
继后守则分节阅读346
宁玉和其子滕甘最终死在了八月初,死得算得上轰轰烈烈,让整个京城都讨论了好一阵。
皇帝原本并没有打算这么快要她的命的,但因为发生昭小皇子的事,让皇帝最终决定速战速决,下了圣旨赐死。
她的后事却办得十分低调,杭家无人肯认她这个女儿,也无人愿意出头为她收尸。最后是一向与她亲近的杭二郎,趁着天黑的时候找人将她是尸首运了出来,买了两副棺材,找了个地方将她和她儿子埋在了一起,连碑都不敢立。
皇帝未曾牵连杭家的人,只是将当年的静安长公主的封爵汤沐邑和赏赐收回,将死了的静安长公主从皇家除籍。
自此之后,杭家越发低调了,极少出现在人前。不消几年之后,杭家彻底从权贵之中消失,只偶尔还能被人闲谈中提起。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刚十月京城就下起了大雪。
西北边疆频频传来胡人扰境,关外几个部落的匈奴和胡人结盟,一起进犯大梁西北。
而在夏天的时候,从江南和京城通过南北直道源源不断送往西北的军饷、战马和兵器,这个时候就起了作用。
皇帝命林承升和林承刚领陕西都司、陕西行都司和甘肃都司三处都司兵马,其他都司兵马由林承升因时制宜进行调配,出兵抗击匈奴和胡人。
从此开始了大梁接连几年对西北胡人和匈奴的用兵,将疆域扩大到了天山以南的地带。
林英在长坤宫里闲聊的时候跟林嫤谈道:“皇上早就想对西北用兵,一直等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的确是一个好时机。从开埠至今十年,百姓休养生息,国库不断充裕,国富民安。而前年的肃腐使得内政平稳,肃腐所得的财富又可以补充了军饷消耗。大梁十几年的准备,如今可以支撑得起一场大战。”
林嫤叹口气,道:“女儿只是有些担心四哥和承升。”
林承刚和林承升虽然在西北呆了多年,也时常带兵,但平日都只是小战,未经历过这样的大战。这样的大战,胜则已,功名利禄唾手可得,若有失手,战败则会落罪下狱,到时皇帝为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恐怕不会容情。到时不仅会带累林家百年的门楣,就连在宫里的太子和她也会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
林英对林嫤笑了笑,道:“娘娘别小看了您的两个兄弟,他们都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特别是承升,娘娘要相信他们能担任得起这份责任。”
说着心里又叹道,倘若承升和承刚能从这一战中出头,林家的兵权也算平稳的交到了承升和承刚的手中,到时候无论是他还是二哥,都可以从朝堂中退下来了。太子和女儿,将由承升这一辈来护佑。
林嫤又问:“蕴娘还在西北吗?要不要让人去将蕴娘和小侄儿接回京城来?”
林英道:“让她们留在西北吧,将门媳妇,本就不能是娇儿。况这种时候,徐氏恐也不会愿意回来。让她在西北她能更安心。”
林嫤听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落水的水狗
惠王妃坐在马车里,眯着眼睛养神。
过了一会,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外面陆陆续续有华盖朱轮的马车往一个方向而去,显得这条路比往常要热闹。
惠王妃突然问身边的麽麽道:“这些府上的人都是往哪里去的?”
麽麽正在给她斟茶,闻言放下茶碗,微微有些不自在的笑着回答她道:“老奴猜着,大概是往武国公府去的吧。听说国丈爷要给自家那对双生孙子过周岁,其他府上自然不敢怠慢。”
惠王妃听着冷呵了一声,道:“他们林家如今到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整个大梁,除了皇家,也就他林家最鲜花锦簇了吧。”
麽麽心道,可不是鲜花锦簇。一朝里供出了两个皇后,又是太子外家,手握重权,如今的林家,除了皇上,就是延王恒王这些亲王,在林家人面前也得客气两分。加之两位国舅爷在外领兵打仗,捷报频频传来,皇上龙心大悦,对林家的赏赐更是不断,满朝文武百官,林家可真的算是一枝独秀了。
但麽麽并不敢将这些话跟惠王妃说,垂下头并不敢回答惠王妃的话…
惠王妃有些心烦气躁,自从她娘家落罪以来,她的日子就一天过得不如一天。
皇帝虽然没有牵连于她,惠王也并没有休了她,但是她在惠王府的日子过得却连普通的侍妾都不如。
惠王夺走了她手里的后宅权利和长赢,交给了杜侧妃和海侧妃管理和抚育,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忽视。就连从前她瞧不起的那些侍妾,如今也可以给她脸色瞧了。
多年夫妻,等她娘家一朝失势,落得的也不过一个被冷落被人欺凌的下场。便是惠王妃早知道惠王的心性,此时也仍是忍不住生起不甘和怨愤。
惠王至今还留着她惠王妃的位置,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是圣旨赐婚的亲王妃,甘家虽然被抄家,但皇帝都没有问罪于她,他便急匆匆的要休了她这个王妃,看在文人朝臣眼里,难免要说三道四,且惠王还拿不准皇帝的态度,并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这样下去,她迟早都会死在惠王府里。不肖惠王亲自动手,府里的杜氏和海氏,还有那些被她刻薄过的侍妾们,就能一口一口的咬死她。
惠王妃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自己的眼角时,才发现那里似乎已经有了细纹。
惠王妃又问麽麽道:“麽麽,还有多久就到王府了?”
麽麽回答她到道:“殿下,早走一刻钟就到了。”
惠王妃听着点了点头,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麽麽看着惠王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一会之后,明知道惠王妃可能会不高兴,但还是忍不住劝道:“殿下,您这次回去就不要在和侧妃们怄气了。您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甘家没了,您在王府也就没有了依仗。您低低头,对王爷多恭敬些,对侧妃和侍妾们多礼让些,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惠王妃有些发怒的睁开了眼睛,满是杀气的盯着麽麽。
麽麽连忙垂下头去,跪在地上,求饶道:“殿下,老奴多嘴,请您恕罪。”说着就往自己的嘴巴上甩了两巴掌。
惠王妃怒道:“什么时候,我堂堂一个亲王妃沦落到了连侍妾的脸色都要看了?”说完垂下眼来,又顿了好一会,声音里才带了点无可奈何的道:“你又以为,我伏低做小,王爷的那些小贱人们就会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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