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叶昙
项墨又给姜璃端过了羊乳燕窝炖蛋白,道:“你先每样都试上几口,尝尝味道,看喜不喜欢,哪里需要再改改味道的,就跟丫鬟和嬷嬷她们说,让她们想着法子做到合口味。”
姜璃点头,觉得项墨这副样子对她,好像也关心太过了吧,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想不明白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反感,嗯,还挺喜欢的。
用过膳,项墨叫人撤了饭菜点心,看姜璃精神还不错,就牵了她的手去花厅。
入了花厅,姜璃诧异的发现厅里下方已经立了两个面生的女子,传的是黑色行装,气质和她平日所见皆是有些不同,竟是感觉有点像他父亲那些沉默寡言的侍卫。
两名女子见二人进来,就一齐跪下行礼,道:“见过公子。”
项墨点头,并不唤她们起身,牵着姜璃到主位太师椅上左右坐下,才冲着她们点头道:“见过你们少夫人吧。”
“初九、十六见过少夫人。”两人先后报了名字,然后一齐给姜璃见礼。
姜璃看了眼她们,再看看项墨,心里大概也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是知道他的贴身侍卫,暗卫还有一些心腹将领都是以数字命名的,就是不知道竟然还有女子。
项墨对姜璃安抚的笑了笑,这才唤两人起身。
然后就对姜璃道:“我给你从西夏调了一些人过来,先给你见见这两个贴身的侍女,她们自小习武,以后就留在京都负责贴身保护你。”
初九十六二人乍听此言莫不是心中惊涛骇浪,只是项墨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震惊。不单止是因为公子那从来也没有过的温柔语气,更有那说出来的内容。
项墨跟姜璃稍稍解释了下,就对二人道:“这次我传唤你们过来京都,就是让你们以后都负责保护少夫人,少夫人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需永远以少夫人的安危为第一位,即使是我的任何事情,也不能让你们置她于哪怕丝毫危险的境地。”
二人心中虽是惊涛骇浪,但自幼受特训,面上并不露丝毫异色,皆齐声应诺。
项墨又对姜璃道,“回头你给她们也改改名字,让嬷嬷们教导教导,需得无异于其他丫鬟才好。”
姜璃看这两人听了项墨的这两句话,面色都是白了白,心里知道必是有缘故,便只点了点头,并不立时说什么。
项墨这才命初九十六二人先行退下。
初九和十六是昨晚才到的,半个多月前她们突然收到项墨的急令,便立即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快马加鞭进了京都,却万万没想到急急召她们过来,竟是把她们拨给了这位新婚夫人,让她们以后都负责保护这位夫人。
她们可不是一般的侍卫,她们数字编号的都是王爷和世子命人经过重重筛选,然后从千万个战争遗孤中挑出,经过多年特训,给西夏王府未来继承人的亲卫和暗器。
到了房间,十六突然低声道:“难怪不让十二过来。”
论机敏美貌功夫,几个女侍卫中其实以十二为最。她们收到急令时,她们两个都有要是在身,上面却让她们立时把事情或结了,或转交他人,然而十二当时却是空闲,上面却根本不予置喙。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睡得过了,鞠躬抱歉…都没来得及修改,囧,回头再修…
第64章 娇妍动人
十二对公子的心思其他亲卫可能不知,但十六和十二同批选入特训营,同吃同住七年直至出派任务,两人性格脾性了解甚深,如何不知十二的心思。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分节阅读43
可是自她们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命就都是公子的,有什么其他心思都是多余。
十二平日虽然没什么异样,但公子是什么人,恐怕早就心知肚明,不然这次挑少夫人的护卫,也不会绕过十二,挑了她。
只是她也没想到公子竟然这般看重少夫人。
公子练的是清心绝情的功法,向来冷冽,她们以为他到京都来娶亲,最多也就是个摆设,可是竟然直接调她们过来保护她,还不是暂时的,竟是以她为主的意思,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就是老王爷和世子大人也没有这样做过。
而且还让她们改名,那就是说,要把她们从公子的亲卫营除名了。
初九瞟了她一眼,道:“公子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服从好好保护少夫人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十六点头,她也是经过长期特训养成的性子,虽不若初九天生稳重沉默寡言,后天的训练也是深入骨髓,刚刚不过是乍听这样的消息,心神激荡,才忍不住多了句嘴。
至于十二,她们这样的身份,有那样的心思本就不应该,只望她能早点死了那份心才好。
此时项墨和姜璃还在花厅中,项墨命众人退下,就跟姜璃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初九和十六的性子和功夫,又道:“这次我还同时请了我在西夏王府的一个管事嬷嬷过来。她姓良,是我出世后,祖母文华公主就赐给我打理我院中琐事的。她也是出身京都,当年陪嫁祖母去了西夏,对京都和西夏的规矩事务都很熟悉,我在西夏院子里的事情也都归她打理。把她调过来,由她教你慢慢熟悉我身边的人和事情,还有西夏那边的关系,我也能放心些。只是她不像初九和十六,可以快马过来,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到。”
项墨十岁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边界军营,很少住西夏王府,所以西夏王府那边的事情并不多,他不在的时候,院子里主要都由两个嬷嬷打理,一个就是良嬷嬷,是文华公主赐给他的管事嬷嬷,另一个是他的乳母解嬷嬷,却是他母亲世子妃姬氏的人。
解嬷嬷虽然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但她更忠于自己的母亲,更和姬氏一族牵扯太深。姬氏又的确一直盼着他能娶了姬家嫡长女他的表妹姬兰丝,所以他是不放心直接让解嬷嬷服侍姜璃的,甚至他让良嬷嬷这么早过来服侍姜璃,未尝不是防着她,防着自己母亲姬氏的心思。
项墨自己少住王府,但西夏王府的水有多深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把姜璃先留在京都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确不单止是为了哄安王和安王妃,他是真不放心现在就把姜璃带回西夏王府。
当年他的父亲那样喜欢侧妃赵敏惜,花了不少心思保护她,最终她还不是香消玉殒,因着赵敏惜的死,和弟弟项砚摔断腿的事情,他父亲到现在还责怪他母亲,这么些年和他母亲姬氏的关系都很一般,说是相敬如冰也差不多。
项墨当年也以为赵侧妃的死还有项砚摔下马的事情有母亲的手笔,可是后来他查到的线索却发现,那些事恐怕和西府还有大房先世子那边都有关系。他隔了这么多年都能查到一些影子,那他父亲也未尝不知道,责怪母亲那不过是迁怒而已。
事情发生了,迁怒有什么用?这一点上,他还真看不上他父亲。
不过,他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发生到他的小姑娘身上,丁点也不允许,所以他才要两年时间,不仅要让姜璃成长到能适应西夏王府,他也要把那边清理得至少在自己控制之下,才能让姜璃过去。原先他是不在意王府内院那边的事情,但现在他却不能不在意。
想到这里,项墨又想到一事,他细看姜璃面上的神情,发现她仍是认真的在听到他说话,并无任何异样,心里也是一松。
因为他想起最初他跟姜璃求她嫁给自己的时候,曾经说过,她可以一直住在京都,然而这次陛下赐婚,连安王府都同意,姜璃两年后却是要跟着自己去西夏的,他还从来没有正式问过姜璃的意思。
这事他也并不着急,只是不免就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西夏,把姜璃一个人放在京都,他心里又委实是万分不舍。
想到这,他忍不住就抱过姜璃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去吻她的脖颈,吓得姜璃一跳,她眼睛扫了一圈花厅,才发现并没有丫鬟侍女在厅中,想起来是之前项墨跟自己说话,已经命她们退下去了,心才算放了下来。
只是躲着项墨的轻吻,嗔道:“还在厅中呢,哪有这样子的?”语声似嗔似喜,余音因项墨的亲吻已带了颤音。
项墨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那在哪里可以?要在房里吗?”说完就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头滑过了她的耳根。
姜璃就是一颤,发出了一声娇吟,脸上迅速红了起来,她抱了他的脖子,有些羞恼自己的反应,低低道:“这,这可是白日,哪里,哪里都不可以吧。”
项墨看她脸色酡红,似饮了三月的桃花醉,大大的眼睛弯起,平日清澈明亮的眸子已蒙上一层迷蒙之色,红唇柔嫩欲滴,显然已是有些情动,就不由得想起昨晚上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吟不已的样子。
原本他还想着带她转转园子,此时却哪里还有心思,便抱起了她,往后房去了,一边往后房走,一边在她耳边道:“我们现在可是新婚第一日,你想我们有什么其他可以做?”不在西夏成婚,没有那一堆的人打扰,不能太好。
后房并不是他们的新房,而是项墨布置了专门给姜璃平日小憩用的,房间整个用绢素围屏隔成了两间,里间只有月白色云纹飘纱帷帐围起的雕花床榻,正对着窗户外面的荷塘景色,屏风外则就是简单的檀木桌椅,桌子上插了几朵含苞欲放的莲花,简单素雅。
姜璃见他真是将自己抱去了后房,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紧张,想嗔他,却又有些无力,她羞耻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丝欢喜和甜蜜,其实她也发现,她现在也恨不得时时黏在他的身边,和他缠绵。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在好像也是已经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了。
这当然也是因为经过了昨晚,姜璃知道无论怎么样,项墨也不会真的逼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的原因,让她现在连最后一丝的担心和恐惧都去了,心里对他只是全然的信任和她自己都没深刻意识到的依赖。
他抱了她到床榻上坐下,抽走了她的发簪,见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前,显然还是害羞。便不勉强她,只轻柔的吻着她的侧脸后颈,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却慢慢褪去了她的外裳。
他看到她脖子上昨晚留下的红印,便低哑着声音对她道:“阿璃,让我看看昨天的伤痕好不好,我再给你上药。”
姜璃身子敏-感,早已被他吻得情动,听他这样说,想到那些伤痕的位置,仍是羞得不可自抑,闭了眼睛只不作答,项墨又亲着她的脸颊道,“乖,我只是看看,再帮你上药,今天也不会做什么,放心,我也怕再伤着你。”
姜璃这才把小脸蹭在他的脖子边,细细的嗯了声。
他放下姜璃,去了围屏外取了药,回来就看见姜璃着着中衣滚进了被子里,趴在把脸埋在枕间。
他褪下自己的外衣,上了床,把她抱到自己怀中,就拿手指蘸了药膏给她涂药,从脖颈开始涂起。
姜璃刚刚把自己扪在枕边,热得要死,此时清清凉凉的药膏涂上,煞是舒服,况且项墨手上力气适中,加了小小的力气给她按摩,她便也稍稍去了羞涩紧张的情绪,闭上眼睛专心享受他的按摩起来,偶尔还会说上一句“轻点,轻点,有点疼呢。”声音又娇憨又柔媚。
项墨见她这样,真是又欢喜又无奈,眼眸却渐渐深了起来。他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却已经在不经意间抽走了她的中衣衣带,衣领便散了开来,手便顺势滑了下来。
姜璃感觉到衣裳褪去,肌肤接触空气的感觉让她很是不适,心里紧张就忍不住抱了项墨的脖子往他怀里缩。
项墨看她紧张,便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的情绪,低声在她耳边哄着她唤着宝贝,只叫她别怕。
此时尚是午后,阳光穿过窗户透过飘纱帷帐浅浅的照射进来,姜璃的肌肤因着情动而染上泛着珠光的淡淡粉色,昨夜留下的痕迹如同串串桃花在清晨盛开,花瓣水嫩饱满,晶莹欲滴,极清新动人中又透着极致的诱惑。
项墨抱着她,全身早已火热,姜璃的身子在他手下微微颤抖,他发现她很怕悬空的感觉,这个时候总喜欢攀着他,让他紧紧的抱着,似乎这样才会更安心一些,这样小小的习惯却都是满满的依赖,总是让他喜欢的发紧。
第65章 如饮罂汁
他一只手抱了她,强忍住低头吻她的冲动,另一只手蘸了药膏继续给她抹药,可是手指滑过的时候,却忍不住爱抚起她来。
指尖捻过,姜璃全身都是一颤,她娇吟出声,手紧紧抓了他的胳膊,带着哭音唤他。
他亲了亲她,拨开她的头发,看她面上已蒙上粉晕,眼角眉梢都是娇媚之色,娇唇粉嫩水润。
她感觉到他凝视着她,难掩羞意,贝齿咬住了红唇,想掩住口中的娇吟声,大眼睛里就有水光滑过。
项墨心疼,低头含住了她的红唇,吮了吮,撬开她的贝齿,才一路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乖,没事的,宝贝,你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我只恨不得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姜璃的手抓着他,娇喘息息。
他也早已情动不已,却再不舍用力咬她,只一路吮吸着吻着,吻到那里,姜璃难耐,低泣出声,只抽气道“项二哥,哥哥不要。”声音断续无力,软糯娇喘,蚀魂入骨,他舌头抵进去,姜璃早已不行,她拽了他,指甲嵌进他的肉里,又无力的痉挛松开。
项墨退了出来,看她额上鬓角都沁出细细的汗珠,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脸上的媚意又是重了几分,眼角的泪珠添加了几分羸弱,低低的唤着“哥哥,哥哥。”项墨听了,喘息着抱了她,只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他抱了她在自己身上,细细的吻掉了她额前两鬓的汗珠,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渴求,爱怜的哄着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了她的手按下去。
姜璃趴在他身上,早就觉察到他的动情,只不过经过昨晚,她也不像初始那样怕,此时项墨按了她的手下去,她看项墨忍得辛苦,又是那样百般照顾怜惜自己,并不忍拒绝他,迟疑着握了上去,心都跳了出来。
窗外的荷花迎风摆动,带起阵阵清香,穿过层层帷帐的,也不知是外面的清香更引人驻足,还是帷帐内的幽香更引人沉迷。
两人这一缠绵,又是一下午。项墨体力太好,又因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抱着心上人厮磨,每每有饮鸩止渴,越饮越渴的感觉,或者像那罂-粟花,只能吃那片片汁液,虽然感觉十分之美妙,却是一次比一次觉得不够。
夜色已经降临,六月十九的月亮还是又大又圆,淡淡的光晕挥洒开来,笼罩着整个荷塘,幽静而又神秘。
项墨抱着在自己怀中沉沉睡过去的姜璃,眼睛看着窗外,可以看到荷塘中倒映出的圆月,和水上水下的荷叶含苞粉花相映,分外的宁静甜美。
他看着窗外,手轻轻抚着胸前小姑娘的柔发削肩,心里半是爱恋半是沉重。
其实初九十六过来的同时,他的亲信也带了他父亲的口讯,只是昨日大婚,今日才告诉他。
他父亲西夏王世子让他尽快回西夏,因为西夏的边界,西边的几个西域小国,北边的北辽都有异动,而他祖父西夏老王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他父亲不能一身处几地,让他务必尽快回去稳住局面。
他必须尽快回去,可是他不是很放心就这样把姜璃放在这边,所以他需得布置好才行。
可是就算布置得再好,把姜璃放在京都两年,他的心里就不是一般的不舍难受,而且他和姜璃的婚事仓促,姜璃近乎是在他半哄半骗又形势特殊的情况下嫁给了他。姜璃还小,万一,万一这两年中她看上其他人,爱上其他人,那他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性,这比剜了他的心还要痛,他不能承受哪怕一丁点这种可能性。
姜璃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眼就看到了项墨,此时他坐在帷帐外床头的地上,身子靠着床,背对着姜璃擦着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