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叶昙
接着十月底,景帝就赐婚了明惠郡主和项翊。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分节阅读64
项墨原本还带着西夏王府帮项翊置办的给安王府的聘礼,只不过他骑马快行,那些聘礼大致也要再过个半个月才能到的。
所以此次项墨入京帮项翊办完婚礼,是来不及赶在年前回西夏了,西夏老王爷便让他在京都过了年后,便同时接了姜璃和项翊明惠一起回西夏王府。
昨晚项墨和姜璃久别重逢,思念过甚之下语言都是多余完全就是身体交流,除了情话别的话是总共也没说几句,因此他想过完年后就带她回西夏的想法完全还没有来得及跟姜璃商量,所以这日请安便也没有和岳父岳母提这件事,而只是稍提了提项翊和明惠郡主的事。
因着和明惠郡主的婚事早已过了明路,项翊也不好住在安王府,现在已经搬去了西夏王府在京都的一处宅子。
项翊进京,拜见过了岳父岳母姑祖母项老王妃,一面命人去收拾郡主府,跟岳父岳母打了招呼道是晚上过来接姜璃回郡主府,就去了项翊住的宅子问他婚事的打算。
照着规矩,出嫁了的姜璃原本就不应住在安王府,此时项墨回了京都,自是要一起搬回郡主府住的。
项墨去了项翊的宅子,项翊见到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的项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硬憋着才憋出个笑容来,迎了他进去,行礼道:“二哥稀客,没想到二哥这么快就又回京都来,可是有什么事?祖父身体可好?”
项墨淡淡瞥他一眼,不再跟他装兄弟情深,只道:“祖父一切都好,只是挂念你的很,他老人家听说了你和明惠郡主的事,便特意命我来替你二人完婚,过了新年便接你二人回西夏王府。”
项翊的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早晚要和明惠郡主成亲,只是真到了眼前,还是忍不住气苦,尤其是对着他认为大赢家的项墨,他简直觉得项墨上扯的嘴角都是对他的讥讽。
他为什么要娶明惠郡主?那个女人除了脾气比较大,长得跟他父亲有那么些像之外,完全对他没有丝毫用处!难道他要对着他怀念他那早死的父亲吗?还是娶了她回去让自家的祖父对着那张脸能念及一下他的长子?!
项墨可不理他的心理活动,他接着又道:“听说你和明惠郡主成事的时候,你那表妹韩烟霓也在?虽说她不是你亲妹妹,也是表妹,此事对她闺誉毕竟有碍,你不能娶她,就跟你姨母说说把她赶紧嫁出去吧。”
项翊闻言脸色更是刷白,妹妹烟霓的事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而且这根刺大概永远也拔不出来了,不知道将来手刃了明惠郡主能不能解一点心头的仇恨。
因为韩烟霓怀孕了。
那日明惠给韩烟霓找男人的事项翊是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韩烟霓的身孕所从何来。
前些日子,身在远郊韩府韩烟霓的小日子迟迟未来,因着九月底在安王府的事,她心头害怕却又不敢找大夫,只是孕吐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她不得已只好掩了身份偷偷去外面找了个小大夫,才确认了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她想把孩子打了,可也知道坊间打胎药对身体损伤很大,说不得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此事她更不敢找绯莎公主帮忙,因为她知道若是此事被绯莎公主知道,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被她捏在手里任她摆布了。
不得已,她只能找了自己的哥哥项翊,因为那日的事,项翊是清楚的,她想瞒也瞒不住。
且不说项翊听了韩烟霓有孕后的悲愤自责,他只能捏着鼻子把这苦果噎下去,然后替自己妹妹善后。
项翊先也想找大夫帮妹妹把这孩子打了,结果大夫给韩烟霓把了脉说,韩烟霓体质本就寒弱,又似曾用了虎狼之药,此胎若打了,怕是要伤了根本,以后将再难有孕。
韩烟霓只好哭着求项翊,道是她曾经在韩忱离去之前和韩忱意外有了一晚,能不能把这孩子记在韩忱名下。
妹妹对韩忱的心思项翊是知道的,但也断断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先是恼恨韩忱,继而想到妹妹那日用的药,理智上便也大致知道估计不是韩忱主动的,也怪不了韩忱。但心里不免仍是对韩家起了不满之心,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小妹妹,给了姨母韩夫人养着,如今竟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可是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找了自己常用的大夫,跟他串了词,只说韩烟霓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但韩烟霓年纪小,身子又弱,这才没有显怀。
然后项翊便带着韩烟霓领了大夫黑了脸去了韩府。
韩烟霓跪在韩夫人面前好一顿哭泣,抽噎着把自己和韩忱的事情说了,又道是已经有了哥哥的孩子。韩夫人的心真是如同被放到油锅里煎熬了一遍又一遍。她是真心疼爱韩烟霓,韩烟霓此时如此境况,她也是心疼不已,但为了复兴家业和项翊的将来,此事却只能掩下去,韩忱和梅菀思的婚事也只能继续下去。
最后韩夫人和项翊商议的结果就是先把韩烟霓送到庄子里养胎,待将来孩子生出来,只说是韩忱的一个通房丫头生的,再把孩子放到梅菀思的名下养着。至于再将来,等韩家家业复兴,韩烟霓身份恢复,想在偏远的和州城弄死个内宅女子,不能太容易,届时便再娶了韩烟霓便是。
事情虽然算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实在是件戳人心肺的事,此时项墨提起韩烟霓,还是紧接着他和明惠郡主的婚事来提,怎能不让项翊心头又恨又痛。
妹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又坚持非韩忱不嫁,现在还把孩子安在了韩忱身上,还如何嫁给别人?
项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勉强笑着道:“那日表妹不过只是去过明惠郡主的院子,哪里有什么干系?不过是郡主误会了而已,哪里能有什么妨碍?”
项墨冷笑了下,他不过是尽责说上一句。他当然早已查清楚了韩烟霓的身份,也一直派人监视着韩家和项翊兄妹的动静,对韩烟霓的所作所为和最近有孕的事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念着韩烟霓也算是他堂妹,虽说没什么好感,但能把她远远嫁了,不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还是愿意放过她的,不过既然他们自己不乐意,便也就罢了。
项墨当晚和姜璃一起在安王府用了晚膳,才接了她回郡主府。
平日里姜璃也多有回郡主府,府里又一直都有人打理,虽然两人几个月未住,也一切宛若项墨离去时一样。
两人沐浴后躺在床上,姜璃窝在项墨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个月京里的事情。项墨其实对大部分事情都一清二楚,仍是静静的听着姜璃说话,偶尔还会插话纠正一下她胡乱的猜测,惹得姜璃只觉自己是不是有点笨,为什么他一听就能明白关键点,而自己却会估错。
姜璃终于说的累了,不再说话,项墨由上之下抚着姜璃的身子,感受着她软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的柔顺触感,心里满满的涨涨的。她停顿了说话片刻后,项墨便听到她的呼吸放缓,知道她是要快睡着了,便低声道:“阿璃,年后我就带你去西夏吧。”
姜璃先是迷迷糊糊的“嗯”了声,继而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蓦地睁开了眼睛看项墨,见他也正低头看着自己,黑眸深黑,目光专注而又认真,带着一点审视,姜璃有些心慌意乱,她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回答他。
他们刚刚相聚,她已经知道他回来会帮项翊操办婚事,年前必然不会离开京都,所以就没有再细思后面的事。现在项墨提出来要带她回西夏,她才想起,他曾经说过他会安排好西夏的事情,尽快过来接她过去。
她是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他,也不想再和他分开,可是如果离开京都的时间就在眼前,心里却又开始慌乱犹豫起来。
而且项墨这次回来,她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才是一天一夜,但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一些不一样,不是对她不好了,而是以前的他给她感觉都是包容,宠溺,可以让她完全的信任和依赖。可是这两天的项墨,却总让她觉得有一点危险和心惊肉跳的感觉,看着她的目光也常常带了些审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这样的项墨让她偶尔忍不住就有一些想退缩,虽然努力克制着,但却已经隐隐约约有一点爬出了头。
第96章 尽兴缠绵
项墨是什么人,姜璃眼神哪怕出现一丝躲闪和犹豫也躲不过他的眼睛去。他看出她的慌乱,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就是一紧。
原先姜璃明明是答应了他跟他回西夏,为什么现在听他提出来,却是这样的神情?难道这期间又发生过什么事?
但实际上这段期间姜璃身上或身边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项墨都是清楚的。其实他理智上也明明知道姜璃的犹豫慌乱应该是正常的表现。若是在往常,他必不会多心,只会耐心的哄着她直到她答应,但是现在的他对着她哪怕一丝一毫的退缩心里都常涌出一些非理智的情绪反应。
他心里叹息,压了压心底不舒服的感觉,抱了她低声哄道:“阿璃,西夏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知道,我不舍得留你在这边,只想将你带在我身边。将来你若想念京都,我会尽量抽时间常陪你回来看看的。阿璃,我没有办法忍受将你留在京中,自己离开的。”
姜璃听他这样说,心里的那一丝退缩和异样便烟消云散,她趴在他怀里,闷声道:“我也不想你不在我身边,这些天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很难受。只是你突然提起来让我离开京都,我就有些不舍得,毕竟这里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去到西夏,我可能就再难见到父王母妃了,那里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我,我有些害怕。”
项墨闻言心底的阴影才退散了些,抱紧了她,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阿璃,你只要好好在我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只要相信我,好好待在我身边,好好爱我就可以了。”
我,也不会让自己伤害你。他心里又加上了这一句。他其实也害怕自己的暴戾情绪失控,会伤害到姜璃,然后把她推远。他想,能让他的阿璃用那样疏离的眼神看他,一定是他先把她推远,她才会再喜欢上别人吧。
姜璃听了他的话,把头闷在他怀里,嗯了声,手却拽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无意识的摁来摁去,显是还有些心慌。
他怕她闷坏,微微提了她出来,果见她鼻尖脸颊都被闷的红红的,额上两鬓的细发弯弯的散乱着,眼睛瞅着他的样子却微微带了丝委屈。
项墨的心霎时又软了几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道:“乖,我说了会带你回来看看,就一定会带你回来的。你想要从京都带些什么走,只要能带走的,都给你带过去。你用惯的侍女嬷嬷,我会帮你想办法把她们都带过去。我已经帮你收拾了以前祖母文华公主住的荔园,那都是照着京都建的园子,将来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贴身伺候的全部都用你从京都带过去的人,你必不会不习惯的。”
姜璃听言果然起了些兴致,有这段日子良嬷嬷的教导,她自是知道荔园是什么地方,于是便揪住项墨问他些有关荔园的问题。
可此时两人靠得如此近,姜璃又一直蹭来蹭去,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在项墨的脖颈渗入,唇瓣偶尔还会软软的扫过项墨的下巴。项墨听了姜璃的话便知道姜璃算是同意了年后一起去西夏,心定了下来,便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姜璃还在说话,他却已经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试了试口感,自然是好得很,只觉一口不够,还想要更多的。于是姜璃说了一半的话便在轻叫声中结束了。
他翻转了她在下面,先还只是浅咬轻啄,随着越来越深入,便越来越有些重,姜璃吃痛,抽着气推着他叫疼。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但项墨特别喜欢咬她,有时只是用舌头抵着用牙齿轻轻的噬咬,有时就直接像是要把她吞下去,她喜欢他的爱抚,他咬她的时候她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意而心里满是甜蜜娇软,可是太重了还是会疼的。
项墨听了她轻叫的声音愈发激动,但还是停止了咬她的动作,抬头看她已经疼得眼泪弯弯,不禁好笑,他的小姑娘也实在是太娇气了些,其实他都是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控制了力道的,要是失控也不知道她会哭成怎样,但他自然是不舍得她痛得厉害的。
他抱了她到自己身上,改成轻吻安慰她,待她软软的娇吟起来,便伸手剥去了她身上早已松散开的衣物。他伸手试探着下面,那里早已湿滑一片,便按了她在自己身上,试探着让她适应。
姜璃已经受过他两次,第一次疼得厉害,他便停下了,昨晚上是第二次,虽然经了这半年的方子养着好了许多却也还是胀胀的疼,她知道他也是完全只顾着她的感受并未尽兴。此时察觉到他的试探,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仍闭了眼睛抱了他回应她。
项墨见她柔顺,身体却仍有些紧绷,便并不急着进入,只一边引着她让她放松,一边轻咬着她耳后的敏感之处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抱着她,她的全身早已尽是粉色,长长得睫毛因先前的泪水还湿润着,此时闭着眼微微颤动着,他本就已情动不已,此时看她的样子,更是爱到心坎里,他想,谁敢肖想他的小姑娘一根毫毛,他都要让他万劫不复,大概,她若不爱他了,他也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此,他却是再也忍不住,推了进去。可能是因有着昨日的一次适应,也或者是今日的前戏够足,今日的进入比昨日容易了许多,虽然仍是辛苦,但两人都好受了许多。项墨一直抚着姜璃的身子让她放松,待得她适应了,他便试探着更深的进去,可是再深入,姜璃却有些承受不了了,抓着他,低低的哭出声来,他抱了她,让她咬着自己,身体放松下来。
他安抚着她,领着她慢慢适应他的动作,渐次姜璃也不再那么辛苦,反是慢慢陷入情动之中,两人才越发的痴缠起来,进入的动作也越来越深。
这一晚至后面,项墨才算自新婚以来第一次尽兴,他是习武之人,体力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及至第二次,姜璃已经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昏昏睡去。他叫人备了水,亲自抱了姜璃帮她清洗了身子,又拿了药膏细细给她抹上,姜璃虽然被他的动作时有弄醒过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顷刻便又睡过去。他抱了她在怀中,吻着她汗湿的软发,只又爱又怜,心里都被填得慢慢的。
他想,他已经爱她爱到不能再多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在乎,爱就爱了,想要就想要,他不会往后退,也不允许她往后退,更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第二日姜璃醒来浑身都是酸痛,想到昨晚的缠绵承欢,心里又是害羞又是甜蜜。
项墨早已起身,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知道项墨的习惯,每日凌晨便会起身去院子里练剑,新婚时她对每日醒来只剩自己便早已习惯。
她刚忍了酸痛想起了身来,项墨却已经掀了帷帐进来。姜璃看他进来,脸上又是一红,想到身上未着一缕,便又滑回了被子。
项墨已经练完剑,沐浴后重新换了衣裳进来,所以身上并不带外面的寒气。他见姜璃害羞的样子心里就喜欢得发痒,再见她雪白的肩脖露在外面,上面还尽是点点红印,眸色便更是深了深。
不过他却没有再吃她的意思,只俯下了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啄了啄她的唇瓣,道:“时间还早,你不必起身,我让人给你拿了衣裳,你披了用点羊乳羹再继续睡会儿。”
姜璃嗯了声,先还害羞,见项墨说完就要撤的样子却忍不住伸了手搂了他的脖子撒娇,可是她身上并没穿衣服,这样的动作不亚于邀请。项墨昨夜食髓知味,本就不满足,不过是顾虑着姜璃的身子,不舍得她太辛苦才克制着,此时被她光溜溜柔若无骨的胳膊搂了,哪里还能挪得动脚步。
于是这一早上项墨练完剑后便又压着姜璃进行了新一轮的运动。姜璃本只是本能的蹭着项墨喜爱撒娇,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以后怕是不能随便撒娇了,完全是点火嘛。
所以这日姜璃一直睡到了下午才懒懒的起身吃了点东西,其他时间根本是动都不想动。
项墨却是精力旺盛,跟姜璃的缠绵怕是更让他精神焕发,他抚着姜璃只恨不得把她身体养得再好一些,他才敢更加尽兴,只是他又喜爱极了她这样娇娇软软的样子,实在是矛盾得很。
当然项墨很忙,事后哄着姜璃沉沉睡了便起了身忙着接见暗探,处理各种事情。
他不过离开京都才几个月,这京城的事情就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还真是人多是非也多。
景帝最近赐的这两庄婚事,二皇子和户部侍郎之女柳阡阡,永毅侯府世子庄培洵和绯莎公主,恐怕高兴的可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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