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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叶昙

    不过现在闵幼姝怀里孩子,他也不敢惹毛她,这女人本就疯狂,不疯狂也不能这么情-欲旺盛还对他百般勾引,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先把她哄了再说,只是这孩子?

    “想,怎么不想,心肝儿,你不知道我这晚晚都想着你的滋味可不好受。”项金启道,“只是你身份特殊,我们是不可能明着在一起的,除非,你肯跟我私奔?只是你知道西夏苦寒,在王府的追杀下,怕是没几天好日子过的。”

    闵幼姝自小在外祖母家寄人篱下长大,一面受着外祖母的教养宠爱,在富贵的公主府要什么有什么,一面却又是个孤女,暗地里受了不知多少嫌气,她可不是个为了情爱能抛弃富贵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暗地里和昭阳公主的嫡长孙她的表哥勾搭上。

    所以私奔什么的,她怎么可能会去做,除非私奔完能有大富贵,但显然和项金启私奔是不可能有什么前途的,她现在虽然很多时候意志都跟着情-欲跑,但本能的理智还是有的。

    闵幼姝垂下眼帘,半晌不出声,然后灵光一闪,突然幽幽的道:“我们的孩子,也是王府的孩子,项砚说过,就是最亲近的叶嬷嬷,也不知他不能人道一事,若是项砚再说不出话,我们的孩子,可就是项砚的独子,将来必然也是王爷的心头肉了。”

    这话,初听来让人心惊肉跳,可细细一琢磨,当真是令人心动不已。项金启先是惊得呆了呆,旋即就被她话中之意勾住了心神,甚至更往深里想了几层。

    王府子嗣不丰,若是此计得逞,将来再找机会害了项墨,说不得这孩子还有另一番的造化。想到此,项金启身上的血都热上了几分,抓住闵幼姝的手也开始发紧发烫。

    闵幼姝环境使然,自幼就会看人眼色,自是看出项金启动心了。

    闵幼姝一喜,更加放柔了声音道:“启郎,我们这一房在王府里,其实根本就没人管,王妃根本像是看不到我和四公子,世子世子妃住在荔园更是八竿子搭不着边,唯有王爷把四公子放在心坎里,可王爷心粗,说我们那院就跟遗忘的角落也不为过,若是,若是四公子去了,想必我比现在的日子还要自由些。”

    说着身子又贴近了些项金启,轻轻的一摩挲,项金启就是全身一哆嗦,激动的。

    他按了按心里的荡漾,抓了她的手,柔声问道:“你既这样想,可有什么法子?”

    闵幼姝一愣,委屈道:“我,我也只是因为想跟启郎在一起,也不舍得这孩子,才,才想到这个,哪里能有什么法子。启郎?你,你们西府,能不能想想办法?这孩子,可是你的孩子,我们的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下午出去刚回来,更新晚了

    第148章 步步相诱

    项金启也不过就是那么一问,他自不会指望闵幼姝去做这件事,倒不是怕她出事他有多舍不得,而是怕她出事牵连了自己,牵连了西府。

    所以他便忙笑了哄她道:“不过是问问你的意见,你现在有了身子,自不会让你冒这个险,你只好生养着,把我们儿子生下来就好了。”说完便抱了闵幼姝又是好一阵温存,只服侍得闵幼姝魂丢了几番,又哄着她让她这些时日先稍安勿躁,待他想好了法子再通知她。

    项金启回了家,便把此事细细的想了想,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他能轻举妄动的,否则暴露了自己死便罢了,怕是整个西府都得陪葬,更何况西府暗处的人手和势力都掌握在他爹手里,他想要做什么,自然得得到他爹的支持。

    因此项金启反复思量了一番,斟酌了用词,就跑去了跟他爹项伯焘协商。

    项伯焘听说儿子竟然跟项砚的新婚夫人搞上了还搞出了人命,吓得一激灵,手上的茶杯就“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砸得粉碎。夏天穿的少,那滚烫的茶水溅到脚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项伯焘也顾不上那脚上的疼痛,一屁股就跌坐到椅子上,气急败坏的怒斥道:“孽子,孽子,你哪来的胆子?就算那项砚是个看起来不吭声没势力的,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王爷的心头肉?”

    西夏王项琮现在深居简出,处理政事也只简单利落,西夏大部分事务都已经慢慢转到世子项墨手里,由项墨做主。所以年轻一辈对项琮的威慑力感触并不深,可是项伯焘是和项琮一起长大的,他是很清楚项琮隐藏在现在冷漠背后的暴戾性格了。这事如果被项琮知道了,不活寡了项金启才怪。

    项金启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荒诞,所以跪着一声也不吭,等他爹骂完他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些,他才道:“父亲,此事儿子已经知错了,这事,儿子还请父亲拿主意,要如何处理才好。”

    项伯焘冷道:“如何处理?自是想法子让那女人把孩子落了,以后再也不要和她来往。这样的淫-娃-荡-妇,也亏得你跟她能上得了床。”他倒是忘记了他口中的淫-娃-荡-妇身上还流着他西府项家的血,是项皇后派来给他的同盟军。

    项金启忙解释道:“父亲,此事起初还真不怪闵氏,当初我和妹妹设计那程家小姐和梁家小姐,结果您知道梁家小姐那日未来,而那程家小姐马术颇佳,竟然制住了那马,而偏又凑巧闵氏的马却给惊了,结果我误把她当成了程家小姐轻薄,才以致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

    又细细把项砚不能人道一事跟自己父亲解释了,这才又道:“父亲,我看此事若简单让闵氏把孩子落了,又和她断了来往,我怕后患无穷,您知道一个毫无希望又有些姿色的深闺女人可不能小觑。”

    项伯焘冷冷看着他,并不出声,刚刚他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之话,这种事如何能这般处理?首尾不抹干净,将来真真是后患无穷!

    项金启见父亲看着自己,便继续道:“我看此事只有两法,第一个方法是想法子直接除了那闵氏,永绝后患。另一个法子……”

    他看了眼父亲,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道,“父亲,我知道您一直以来的心思,就是想取代王府,让我们西府坐上那个位置。可是西府势力日微,姑祖母又病重,看形势指望那边怕是不可能了,我们西府若想靠明的或军力□□怕是不可能的了。”

    说到这里,项金启感觉到了父亲的目光陡然变厉,顶着压力继续道,“父亲,闵氏肚中的孩子可是我的种,您也知道王府子嗣不丰,二房项珂那边血统不纯是不可能肖想那个位置的,三房除了项砚,就只有世子一位,若是世子……世子没了,项砚可就是王府正正当当的继承人。”

    项伯焘听到这里,心里已然翻江倒海,面上却是冷“哼”一声,道:“说的好听,可是你不是才说了,那项砚不能人道吗?你如何把那孩子赖到项砚头上?”

    项金启道:“父亲,项砚活着,自然不能把孩子赖到他头上,若是他死了呢?”

    项伯焘蓦地睁大了眼,死死瞪着项金启,他万万想不到,他的儿子如此大胆。

    项金启在父亲目光压力下,额上有冷汗冒出,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得说了。他继续道:“父亲,您也说了,项砚是王爷的心头肉,只要他死了,那闵氏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王爷最宠爱的孙子了吗?”

    “说的轻巧,王爷的爱子,你是想弄死就弄死的吗?你知不知道,但凡有一点差错,我们西府就是满门覆灭!”项伯焘咬牙切齿道。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项金启自不会再继续劝下去,也自知再劝也无用,他本也没有打算一次就劝成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在他心里点上一点火,至于怎么烧,就只能等了。

    其实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两种法子,哪个更合适,保险和利益得失,如何衡量,他也没法做决定,说给自己父亲听,也是让他做决定的意思。

    且说闵幼姝见过项金启之后,几日都未收到项金启进一步的消息,而那小日子仍是没有来,反是传说中的早孕反应倒是开始在身上日益明显。

    闵幼姝的身体变化自是瞒不过和她日日有亲密接触的大丫鬟怡红。说起来,闵幼姝虽然和项金启有私情,也只是隔上一段日子才能幽会一次,而她身边的这个大丫鬟,却是日日各种服侍她,要论亲密,比那项金启还要更甚上几分。

    人的感情总是很奇怪的,闵幼姝最初始自是不信怡红的,但自她知道怡红也并不是本来就在王府,而原是青楼长大后来项砚为了应付自己这位夫人特意寻来的之后,便对她就放心了许多,再之后,怡红家人出事,闵幼姝各种帮忙,两人的信任度更加增加,闵幼姝渐渐就把怡红当成自己人了。

    闵幼姝的忧虑惊怕怡红看在眼里,这晚怡红服侍过闵幼姝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怡红就劝道:“少夫人,事已至此,担忧也是无用,您还是要好好保重身子。”

    闵幼姝听得此言,眼泪就飚了下来,她可能有了身子一事,说不定怡红比她知道的还要早些,她与项金启的私情,她相信怡红不知道八成也至少知道个五成的,所以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不可以信怡红的呢?她若想害她,她早就万劫不复。

    人在夜晚的黑暗中,总是最为脆弱,更何况这些时日早已被焦虑折磨得心力交瘁的闵幼姝?听了怡红温柔关切的劝慰声,她终于忍不住哭道:“怡红,现在,现在这个样子可怎生是好?”

    怡红伸手抱住了她,先任她在自己肩窝里哭了一阵,这才道:“少夫人,这孩子留不下啊,或者奴婢帮你配个药,把孩子落了?”

    闵幼姝一抖,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哭声又“呜呜”起来,半晌才抽噎着道:“不,不,怡红,这孩子,这孩子,我想留下来。我,我不能一辈子没有孩子,将来可要怎么活?”

    怡红手一抖,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决定了?这,这事可不容易。”

    闵幼姝道:“我知道,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本来就是被曾外祖母强嫁入王府的,唯一在乎公子的王爷都不喜我,如果曾外祖母再仙去,没有孩子,我还怎么在王府立足?”

    怡红叹一口气,道:“我如何不知道,我自小被卖入青楼服侍红牌姑娘们,那些姑娘们哪个生来不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谁又天生就是卖笑的不成?不过都是环境迫人而已。”

    这将闵幼姝比成了青楼妓子,其实是为大不敬,可是此时的闵幼姝哪里还在乎这个?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分节阅读114
    他们此去怕是有性命危险,程安安却道了声“小心”而没有阻止他们。

    杨家大夫人也是吓得面目惨白,若是,若是梁家小姐因着她出了事,那世子妃还不得迁怒她,迁怒杨家?

    杨家大夫人颤抖着嘴唇带着侥幸问道:“会不会,会不会梁小姐她,她先出来了,或者回去了?”

    程安安却连答都不肯答她,只四处在人群里找着,看能不能看到梁萱。梁萱连出来时都一定要先去找她们,怎么可能自己先回去了?

    很快就有官兵到来救火,封锁了现场,只是一直到火熄灭,清点死伤人数,也没有找到梁萱,倒是梁萱的两个丫鬟和两个侍卫的尸体都找到了,而且他们虽然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但仵作还是查出他们身上有其他利器击过的痕迹。

    姜璃听说事情后心里莫名不安,亲自跟着项墨去了现场,然后带回了一直不肯离开的程安安和姬兰甯。

    几人等着官兵清查的结果,为了等消息全都留在了荔园的大厅熬了整晚没睡,一听这个结果,程安安终于是熬不住气急攻心当场晕倒。

    倒是姬兰甯听说后先也是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然后惨白着脸看着项墨和姜璃问道:“世子爷,世子妃娘娘,是不是根本就是有人针对萱妹妹,把她劫走了?那就是说,萱妹妹是不是应该还没事,只是被人劫走了?”

    姜璃的脸色现在也不比姬兰甯的脸色好多少,如果梁萱在她这里出事,她怕是一辈子都要愧疚不安了。

    项墨点头,却没有回答姬兰甯的话,而是对着姜璃抚慰道:“姬姑娘说的没错,此事应该是针对梁表妹而来,而且他们还在废墟中找到西域常用的武器,怕此次应是西域人所为。最近有西域小国蠢蠢欲动,可能是为了劫持梁表妹威胁梁同知也不定,既然是有目的,就不会伤害她。”

    “你们且不要太过担心,我已经封锁了全城,也已经派出暗卫和军队出城搜查,梁表妹必会无事的。”

    姜璃点头,她心里也很着急难受,可是她知道此时若是她只顾着着急难过,事情只会更糟糕,便勉强撑住了安抚了姬兰甯一番,道:“世子说的对,既是有目的而来,便必不会伤她性命。兰甯,你且先和安安一起回客院好生歇息,有了萱妹妹的消息,我们便会送来给你。只是记住,此事对外一律先瞒下,不要累了萱妹妹的清誉。”

    姬兰甯听言心里也定了定,只要梁萱性命无碍,清誉又有什么所谓呢?她甚至想,若是梁萱失了清白,必让哥哥姬行焕娶了她,至于她自己和梁轩的婚约,只能是两人有缘无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哦,啦啦啦

    第150章 羞恼至极

    请了大夫看过程安安,又安抚了姬兰甯,送她们回客院,姜璃回到自己房间,眼泪才啪嗒啪嗒往下掉,刚刚她可以忍那么久,安抚众人,安排事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项墨抱了她,也知道此事不是哄哄她就能安抚到她的,只能对她道:“阿璃,你先别担心,我就是翻遍西夏也必会让他们找到梁姑娘的。”这事诸多蛛丝马迹都证明是一起劫人事件,若只是为了杀人,怎么费如此大力?所以梁萱现在必然还无事。

    这事也是他多有疏忽,这些时日他光顾着清理各项势力,却忽略了对程梁二人的保护,才让人钻了空子,只是他先前说可能是西域人动手其实只是为了安抚姬兰甯和姜璃,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反是让人觉得可疑。

    姜璃看项墨面有愧疚之色,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有不少后续事情要处理,项墨也是一直未有休息,便“嗯”了声应了,努力镇定自己,让项墨沐浴休息,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自己担心恐惧就只悲观绝望而放弃。

    项墨封了城,抽出了大量官兵进行地毯式搜查,可是一夜过去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梁萱的确无事,而掳她的人是不是西域派来的不好说,但单从外貌上来看,还真是有西域的血统。

    掳她的人有两人,当时在锦绣阁,戏台崩塌发生火烛时,杨夫人惊惶之中立即就要带她们一起离开,但是她知道表姐程安安的性格,不见到她必然不会放心,所以就让杨夫人带着苏箐先离开了,她的丫鬟不肯先行离开,她便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和侍卫去找程安安和姬兰甯,可是当时走廊已乱,混乱中两个丫鬟被挤开,然后她被一只手拽开,然后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之后就晕过去了。

    当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在野外,她的身上被换了一套粗布衣裳,头上身上戴的那些玉佩钗环也都不见了。

    她看了看四周环境,感觉自己应该是在一个野外的小破庙中,因为她躺着的旁边就供着个土砌的土地公公,很有点不像样子,而庙的中间则做了两个男人,一个那样子竟是西域人的样子,而另一个脸上则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那两个男人正做在庙中间烤着只野鸡,梁萱先试图动了动,发现自己并未被绑什么的,只是手脚却是完全酸软无力,她勉强坐起了身靠在土地公公的塑像上,出声问那两男人道:“你,你们是谁?为何掳了我?”

    然后梁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异样的柔婉娇媚,明明是质问,却好似跟情郎撒娇似的!这,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

    那两人听到了梁萱的声音却是毫无反应,继续做着他们的晚餐,梁萱发现自己声音的异样,自也是不敢再开口,只是暗暗观察着小庙和四周,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估摸出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那只野鸡很快就已经烧的滴油,皮面焦黄,幼脆酥软的样子,那西域男人正待伸手去取了鸡下来,另一个刀疤男脸上却出现了些奇怪的神色,他起身趴在了地上听了听,就对那西域男人用西域语道:“有人过来了。”

    然后那刀疤男转身走到梁萱面前,蹲下对梁萱道:“记住,你是我的情人,却被我发现和我的兄弟私奔,我追到了你们,我的兄弟说都是你勾引她,所以我和我的兄弟暂时握手言欢。”他对梁萱说的是汉话,却也带了些西域的口音。梁萱自幼在西夏边关长大,平日里也接触过西域人,还是听得懂一些西域话的。

    梁萱听这人给自己编造的龌蹉身份简直想破口大骂,却又完全不敢出声,简直气得脸涨得通红。只是她不知道,她这生气的样子,两眼水汪汪,皮肤粉扑扑,端的娇媚动人,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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