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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白希云扶着齐妙的手,颤巍巍的虚弱起身行了礼:“请老太君恕罪。”

    他那个病的仿佛随时都要双眼一翻死过去的模样,让老太君就算想计较都没法子,万一传开来被人指责她苛待病弱的孙子呢?气的翻了个白眼,捂着胸口道:“恕,我当然恕你的罪,只是我如今也不舒坦,你还年轻,身边也有几个婢女伺候,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呢,你身边原就是不缺人的,这会子就将齐氏留下服侍我,你回去吧。”

    齐妙心里一跳,这老虔婆,笑面弥勒佛似的,开口说的话叫晚辈都无从推辞,可却明摆着是不安好心的。她若留下,这位还不知道想出什么花招来呢。

    可是孝字当头,她没有说不的权力,包括白希云,也没有这个权力。

    刚要回答,白希云却在她开口前道:“我与齐氏夫妻一心,她若留下服侍老太君,我自然也要留下,虽我不会服侍人,可在一旁瞧着您安好,只看着也是满足的。”

    老太君闻言便挑眉。

    他那模样,哪里像是满足,分明是在告诉她:就不信你敢留个病弱的人在一旁侍奉,也不怕传开来叫人嘲笑。难道偌大一个侯府里还连个下人都没有了?

    老太君咬牙切齿。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回话:“老太君,侯爷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门帘一挑,白永春穿了一身宝蓝色福寿纹的锦缎道袍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俏生生立在白希云身旁的齐妙。

    回想温泉山庄里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齐妙,在看面前这个娇花照水一般的娇滴滴的人,不论是哪一种,都美的让人恨不能将她抓来狠狠掠夺。

    只是身子现在不行!

    白永春给老太君行了礼,一把抓住白希云:“昭哥儿你跟为父的出来!”

    白希云无可拒绝,就被赢拉了出去。

    第六十章 翻脸

    这会子白希云只恨不能自己会功夫,不必如管钧焱那样武功江湖上排的上,只需要打得过白永春这样一个常年纵欲掏空身子的老淫棍便能满足。

    只可惜他身子虽然渐渐好起来,依旧没有白永春的力气大,应是被他拉扯着沿着抄手游廊到了院门前的一口井旁边。

    白希云是来给齐妙撑腰的,这会子却被突然带离开屋里,那还何谈撑腰?

    对方一松手,白希云冷着脸转身就走。

    白永春却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别走,我问你,齐氏为什么会扎针?她到底在我身上做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爹若要问这个,我还想问问为何我新婚妻子会如此对您?”

    “放肆!”白永春老脸挂不住。上次他觉得齐妙讲野外破庙的事与白希云说了,现在看着仿佛白希云又不知道了。如今白永春也有点迷糊,他不知道那件事是否已经曝光。

    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愤然道:“你别忘了,我是你老子!老子现在要与你说话,你不跪下来听训还敢要走?”

    “父亲,您有话请问吧。我只是担心老太君对妙儿不利。”

    “不利?”白永春抱臂冷笑:“是该不利,她还得我伤了根本,难道你祖母还要感激他不成?”

    白希云冷笑:“我也是纳闷,为何她要下那等狠手呢?平日里妙儿可是善良的连朵花儿都舍不得从枝头折下的人,为何偏对爹能下的去手?好歹您也是她的公爹呢,上次妙儿还说什么拉尿的事儿,父亲,您能回答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白永春闻言,咬牙切齿。白希云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子还敢故意让他来说一遍。根本就是在他伤口撒盐。

    这样的混蛋干脆掐死算了!

    白永春瞪着白希云目露杀意。

    白希云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自嘲笑道:“怎么,父亲觊觎亲儿媳,担心儿子将事情张扬开来你脸上无光,就想趁机会杀人灭口吗?”

    “你放屁!”白永春终于忍无可忍的抬手殴向白希云的脸。

    毕竟是男人之间,巴掌的力气是不小的,白希云身子弱,躲不开,更禁不得打。

    白永春只想这一下干脆将这混账打死算了,力气也用了十成。

    然而他的巴掌并没挨上白希云的脸颊,就被管钧焱一把抓住了,握住了不放手。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永春用力想抽挥手,可是这红衣护卫手仿若铁钳,将他牢牢地攥住。根本拔不出分毫!

    管钧焱笑道:“在下是二皇子的幕僚,也是暗卫,若是在什么位置保护主人都叫人给看了去,我干脆也不要混了。”手依旧抓着白永春的手腕,既不用力也不放松。伤不到他的手腕,却能刺激他的自尊心。

    管钧焱素来就是骄傲的人,对待这样的混蛋他也是极有兴趣狠狠虐的。

    白希云道:“父亲要打死儿子,儿子无话可说。既然你对儿子这般,往后儿子也不会傻到还要继续对一个觊觎儿媳,恨不能宰了儿子的人尽孝。您还有想问的吗?若没有,我这就回去了。”虽是问句,白希云已经转身走想向正屋。

    “哎,你!”白永春急的跳脚:“你让齐氏想法子治好我啊!”

    “那你得想法子让妙儿觉得那物件不是祸根才行。”白希云不看白永春的脸色,就上了丹墀。

    管钧焱一把甩开他,将白永春甩的趔趄几步跌坐在地。

    “你往后最好仔细点,下次再敢对世子爷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宰了你!”说罢,管钧焱便负手跟上。

    而白希云站在廊下,正听见里头传来一声碎瓷声,随即是气急败坏的呵斥。

    “……小骚狐媚子,迷惑的你公爹晕头转向玩腻了你就害人,你是当上头没有人能管制得住了吗?识相的就将嫁妆交出来,我请大夫去治好人了平息此事,否则我立即将你送去官府,治你的罪!”

    白希云就要进屋。

    管钧焱却是拦着他,冲着他使了颜色,意思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而廊下其余锦绣园的婢女根本无一人敢说话,直要看到白希云阴冷凶恶的锐利眼神就都已经吓得蔫儿了。

    屋内传来齐妙绵软温柔的声音:“您可真好意思开口。嫁妆张口就能要了?莫说我陪嫁的有限,不能给你,就是真的有,我说不给也不给。世子爷又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在府里受你们苛待,不留下点陪嫁傍身,难道要我们两口子吃西北风去?他身子不好,你们偏就不寻个好大夫来给他治疗,这会子跟孙媳妇张口要钱倒是如此理直气壮,我倒是请问老太君,您那里来的脸皮,真的能长的开口?”

    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话,说的温温柔柔,还含着笑意,根本就没有与人吵架的意思,可却直将老太君气的翻了白眼。

    “反了,反了!”碎瓷声再度传来,还有姚妈妈捋着老太君的前胸后背劝说着不要动怒的声音。

    “你这毒妇,不肯孝顺长辈,还害你公爹受伤,我要开祠堂休了你!”

    门外的白希云和管钧焱早就已经被齐妙如此霸气镇住了,第一次觉得那样一个柔弱娇软的外表之下,竟然也蕴含着如此大的力量。

    白希云内心是被触碰的。他对她的深爱源自于两生的记忆,因为爱与愧疚、悔恨、疼惜等等情绪融合在一起,是以恨不能将一切自己所能得到的都堆砌在她脚下随她喜欢。

    可是他于齐妙只不过是个病弱不堪没什么前途的新婚丈夫,若是说感情也不是很深。

    她却这样维护他。不惜与整个侯府地位最高的女性长辈翻脸。

    白希云心内的幸福感是饱胀的。

    他推门而入,冷声问:“老太君要休了谁?”

    管钧焱随后进来,抱臂站在墙角。

    老太君想不到人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方才对齐妙说的那些话,若是被孙子听了去怕是不太好。

    可是转念一想,理亏的又不是她。

    拿着翡翠念珠的手一指齐妙:“这样泼妇,着实配不上你,我做主开祠堂休了她。往后在给你配一良缘。”

    “不必,我对齐氏喜欢的很,而且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你!信不信我让你去跪祠堂!”老太君拍案而起。

    “您仔细手疼。跪祠堂也是不打紧的,只是我身子弱,好容易成婚后有了一些好转,您却不疼惜,反而还让我罚跪逼着我休妻,这可真是整个大周朝都前所未闻的奇葩事儿。”

    老太君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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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白希云每一句说的戳中她的痛点。老太君是要面子的。

    万一真将一个已经好转了的世子弄死了,传开来,对侯府可不好。

    老太太皱着眉转念珠。

    白希云则拉着齐妙:“若无吩咐,祖母就早些安歇吧,我与妙儿也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改日,也就是说这个混账为了护着一个狐媚子,晨昏定省都不打算让她出来了!

    老太君怒极,大吼道:“白子衿,你敢带她走半步,我就将你赶出家门!”

    白希云回头,锐利的眼神扫过老太太的眉眼,直将她看的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赶出家门?您凭什么?”白希云握着齐妙的手,将她遮挡在自己高瘦的身躯之后,淡淡道:“我的世子封号是皇上给的,我是将来的安陆侯,您赶走我,难道传开来就不怕皇上追问?”

    老太君被问的无言以对。

    白希云又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我心知肚明,安陆侯做出那样龌龊的事,不过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惩罚而已,说不定那一处安静了,还少一些良家妇女受苦呢。老太君只会一味的疼宠,将个儿子教导成一个品性不端的色魔,从年轻时就一直在女色上犯错。到现在您收拾的烂摊子都不计其数了,依旧还当他是个宝贝一样,您怎么不说说您教出的儿子有多龌龊!”

    “那是你爹!”

    “若爹不像爹,我宁可不认!”

    “你放肆!”

    “放肆的还在后头!”白希云一举齐妙的手:“齐氏是我发妻,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们休想再打她的注意,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有法子让你侯府天翻地覆!”

    “来人,逆子,逆子啊,将着一对逆子妖孽打出去!”老太太气的面红耳赤拍着桌子唤人。

    姚妈妈是去叫了人,可近来的人却不敢动作。

    白希云莞尔:“不劳动手,我们自己会走。若是没什么事儿,也别去找我们。咱们虽然在一个侯府里,但就当做是两家人吧。我也不追究安陆侯所作所为了,毕竟也是要给白加留下一些体面的,如此咱们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反而是好。”

    说着礼数周全的了一番,就拉着齐妙出了门。

    老太君被气的胸口疼,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姚妈妈吓的大叫。正好齐妙安排来的李大夫来了,给老太太看过之后只说怒火攻心,开了一剂方子让老太君服用。还听齐妙的吩咐多加了一些黄连,直将老太君苦的想骂娘。

    而其妙与白希云这厢刚回了沁园,着实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二人还没起身,不速之客就带着一众人找上了沁园的门。

    第六十一章 醒悟

    张氏人未到声先至:“好个昭哥儿,也算是我看走了眼,瞎了眼觉得你是个正经人!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拎不清是非轻重只重女色的蠢物!”

    将手中的百蝶穿花团扇一丢,反手叉腰横眉怒目便高声呵骂起来:“你为了齐氏这个小娼妇敢去与亲祖母吵起来,老人家过了六十八大寿还好好的,从前是多硬朗的一个人,这会子竟叫你们给气的脸色煞白直说胡话。你们也是做晚辈儿女的,将来也有年迈老去的一日,就不怕你儿女有样儿学样儿?!”

    张氏倒豆子一般叉腰堵门的骂,齐妙和白希云却都未给予太多关注。

    齐妙是在服侍白希云试她新裁的淡蓝色锦缎直裰。料子尚未完全缝合,只是大约试试尺寸。

    白希云微张双臂,背对着门前,以身子挡住张氏站在门口瞪向齐妙的视线。齐妙则也也真的是厌烦了张氏,不愿意与她吵嚷跌了自己的身份。

    张氏质问的如此之凶,却不见他们二人有反应,竟是将自己冰在了一边不理会,当即气的七窍生烟,三两步到了近前一把扯开了白希云,抬手就去推搡齐妙。

    “做婆母的与你说话呢,你是聋了?!”

    白希云紧忙去阻拦,堪堪推开了张氏的手:“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全心全意就扑在这个狐媚子身上了,她伤了你爹你不管,顶撞你祖母你不理会,我看你是被迷晕了心窍,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张氏指着白希云的鼻尖,恨不能直接戳瞎了他眼睛:“自小到大我也没少培养你,虽然你不争气,身体不好,又没什么建树,只知道靠着家里吃白饭,可我嫌弃过你什么?还不是照样养着你?!如今给你娶了媳妇,你反倒叫个妖精迷走了,你就不怕传开来叫天下人笑话!”

    齐妙被张氏一番话气的面红耳赤。

    白永春和张氏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奇葩,她从前怎么就没见过世上还有这种母亲!

    白希云刚要说话,齐妙就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步。

    既然张氏要吵,她何必躲在男人身后?男人吵架太难看,而且未必吵的赢这泼妇。

    “安陆侯夫人这话说的有趣,我倒是要问问了。怎么,这些年阿昭是怎么白吃白住吃白饭了?你养的庶长子,嫡次子,还有两个闺女,加上那不成器的丈夫和婆婆,难道你全家的银子都是花在我家阿昭身上了?”

    张氏想不到齐妙竟然敢当面顶撞,怒火翻腾之下,倒是希望能吵的再厉一些,借机休了她,就算不能也要将她的陪嫁弄到手。

    “你就是这么与婆母说话的,还反了你了!”

    “婆母是夫婿的母亲。你既然都不配为人母,我为何还要认你做婆母?阿昭生来病弱,难道她身上只有病?你做母亲的这些年可曾认真请大夫来好好医治他?”

    齐妙并未直接说穿白希云身上的毒。可是如此一说,已是叫张氏面色大变。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这件事阿昭不想揭开来,只是彼此存体面罢了。毕竟生父母毒害自己的孩子,当真是泯灭良心天理不容的丑事,原本安陆侯就已经不是个省油的灯,在闹出这一桩,怕是大周朝里都难有你们容身之处。你们罪有应得,可是大哥、三弟和我两个小姑无辜,传出丑闻来她们还怎么谈亲议嫁?我们隐忍不是怕了你们,而是还尚存一些仁慈,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的我不给你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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