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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悠然15

    “正是!”云倾并没有否认,“第一次去绿水居确实是被端仪郡主优美的琴声所吸引,但发现煜王却是个意外的收获。”

    闻言,蕊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心头还有疑惑:“公主第一次去绿水居应当不会想到带上火折子借助白猫的小竹屋脱身。那么,公主那次又是如何脱身而没有被发现呢?”

    言及此,云倾窃笑了数声:“哎呀,我说蕊儿啊,你也不过长我数岁,怎么心思如此细密,什么也逃不过你的双眼!”

    蕊儿闻言微觉羞赧。

    云倾见状便不再打趣她,直言道:“其实那天也是我幸运。当时煜王走后,端仪郡主原本是要从后院走进屋里来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换路线去前院召集所有的宫人去了仓库,于是,本公主就趁机溜出来了!”

    云倾说得洋洋得意,蕊儿闻言却倏地变了脸色。

    云倾见状,不禁疑惑:“怎么了?”

    “怎么会如此巧合?”蕊儿蹙起秀眉,“公主,你确定当时端仪郡主没有发现你么?”

    云倾想了想,笃定道:“我确定!”须臾又谨慎道,“蕊儿,你有什么发现或者猜想尽管直言!”

    听了此话,蕊儿凝神思虑了片刻,方道:“其实奴婢也说不上来究竟有什么不妥,奴婢就是觉得公主这两次出入绿水居而没有被发现实在太过顺利,顺利得令人不安!”

    云倾闻言不禁有几分感动。这样的话整个凤仪宫只怕唯有蕊儿与兰君才会对自己说,旁人是不会思虑得这样深的,即便是想到了,大多也是溢美之词,奉承她如何英明聪慧。

    但不得不说蕊儿的确点醒了云倾,仔细想来,确实是太过顺利。

    但是此刻,云倾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她收起思绪,将事先写好的便笺藏于一只白色的小球内,对蕊儿细细嘱咐道:“好啦好啦,这件事以后再慢慢想,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你帮我去办!就是这只小球,你想办法帮我尽快将送到恭王手中,但是不要让旁人知晓是我送的。记住,这件事必须做得十分隐秘,不然你我都会有危险!”

    蕊儿隐隐明白云倾要想恭王传达的乃是今日在绿水居听到的关于侍卫乔允之事,暗涌的担忧漫过心头,想要托辞,却欲言又止。

    云倾自然知晓蕊儿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给蕊儿推脱的机会,她反手将小球扣在蕊儿手中,正色道:“蕊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虽然是在问话,但云倾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起伏,更像是在陈述一件已经确定的事情。

    蕊儿闻言愕然。

    云倾见状握住蕊儿的手又紧了几分,诚恳道:“蕊儿,你虽然是母后赐予我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不便全部说与母后听,不是生有嫌隙,而是不想令母后担忧!晋宫之内,人际复杂,盘根错节,却又息息相关,你原本就是晋宫里的宫女,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我知道这点小事是难不倒你的。我之所以这样信任你,将心事都说与你听,便是看重你是个能对我推心置腹之人,蕊儿,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话至此,推脱之语,蕊儿一句也说不出来,再三思虑,终是将那只白色小球悄悄藏于袖中,恭敬而坚定道:“承蒙公主不弃,委以重任,奴婢必不辱命!”

    第33章 渔翁得利

    尽管云倾做的小心翼翼,此事还是被兰君知晓了。

    这一次兰君没有责怪云倾,她来到了东暖阁,挥退众宫人,叹了口气道:“云倾,你要向恭王传递消息,何必要瞒着母后!既然母后已经选择了助恭王一臂之力,便不会食言,你又何必自己去犯险?”

    云倾闻言心内惊讶不已,但已经被揭穿,便也只得道:“儿臣只是不想给母后增添太多的麻烦!”

    兰君嗔怨地望了云倾一眼:“你呀,还太过年轻,所以才容易因情冲动!”顿了顿,又接着正色道,“今日若不是恭王传进宫来的消息被我拦下了,你还要瞒我到何时?以后向恭王府传递消息的事情你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交予母后便是,母后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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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这才恍然大悟:“既然母后都这样说了,儿臣都听母后的!”转瞬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母后,恭王怎么说?”

    兰君叹了口气,道:“恭王说他们已经找到乔允,由于怀疑这个乔允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便请了很多人来分辨!但是无论怎么分辨,都没办法证明他们找到的这个‘乔允’是易容而成的!而且,这个‘乔允’一口咬定是王守星指使他向昌王放箭,一切皆与昌王无关!如今乔允与许源的供词南辕北辙,事情变得棘手得多了!”

    云倾闻言又惊又气:“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乔允’是易容而成的?恭王可有请神医来查看?神医那么厉害,一定能破解易容术的!”

    兰君轻轻摇了摇头:“神医这次亦是束手无策!”

    云倾闻言大失所望,不禁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真正的乔允已经被煜王杀了,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消息,绝不会有误的!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兰君敏锐地捕捉到云倾话中的重要信息,转眸定定盯着云倾,庄重道:“你说什么?消息是你亲耳听到的,并不是宫人传递与你的?那么,你又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

    云倾被兰君盯得有些战栗,良久才道:“是……是在绿水居!”

    “绿水居?”兰君且惊且疑,“端仪郡主的居所?你怎么会找到那里去?还不快说!”

    云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自己两次出入绿水居的经过和盘托出。

    兰君听完,急气交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如此莽撞、一意孤行,你可知,自己已经深陷险境,随时都会大难临头?那端仪郡主与煜王可是一路人,他们的谈话如此机密,怎么可能让偷听之人随意出入绿水居?必定早就瞧见了你,可人家的心思比你深得多,不揭穿你便是为了利用你这个傻瓜来混淆视听,从而麻痹我们,他们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什么易容术,都是他们编出来骗你的!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他们便会随时对你下手?你真的是气死我了!”

    云倾被兰君训得面色紫涨,虽然心有不服,却不敢多言。

    兰君见状更是气闷:“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去绿水居!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腿!从今儿起,你给我好好待在东暖阁,哪也不许去!”

    说罢,兰君便拂袖而去。

    是夜,兰君将一方型的盒子交给传信的内侍,细细嘱咐道:“将此物秘密亲手交予恭王,事关重大,记住,一定不能走漏消息!”

    翌日,曦泽紧紧握着昨夜兰君传给他的盒子,来到太极殿欲觐见晋帝。他仔细翻看了那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将赵王之事栽赃给昌王所伪造的证据,曦泽掂量着盒子里的东西的分量,暗暗佩服兰君的手段。

    待曦泽走进太极殿,却见煜王也在。

    晋帝今日的心情仿佛大好,不知是有什么喜事。

    曦泽暗暗压下涌动的心思,如常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帝含笑叫起,温和道:“曦泽你来得正好,朕正要命人去寻你!”他望了望煜王,视线再次转移到曦泽身上,和颜悦色道,“今日朕路过校场,见曦俊正在校场中练习骑射,朕走近一看,发现这段时日曦俊的箭术进益了不少,竟也能与你一较高下,朕心甚慰啊!不过,惊喜还在后头,曦俊不仅在骑射上有大的进步,他还连夜写了整治江浙一带水患的奏疏,朕观之,有条不紊,字字珠玑,甚好,甚好!曦泽,你也看看!”

    曦泽冷静地听完晋帝的话,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伸手接过晋帝递过来的奏疏,略一扫去,洋洋洒洒上千字,得体又精辟,果真是有一鸣惊人的效果!

    曦泽合上奏疏,转身望向煜王,含笑道:“没想到十二皇弟在政事上竟有如此建树,真是令为兄刮目相看!看来,不日为兄便要登门向十二皇弟请教一二了!”

    煜王闻言,连忙拱手道:“三哥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不过是略略翻阅古人留下的治理水患的典籍,稍稍写下自己的见解罢了,哪里谈得上建树不建树的,三哥实在是太过抬举了!和三哥赫赫战功比起来,我这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哪里还敢造次,该是我好好向三哥讨教才是!”

    “哈哈……”晋帝闻言大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谦虚了!依朕看,曦俊在政事上亦是可造之才,只是之前他自己不愿在政事上多多上心罢了,如今肯在政事上多下些功夫,为朕分忧,朕心甚慰!说起来,去年江浙水患赈灾之事曦俊你就做得不错,那时朕便有意栽培你,怎耐你不肯在政事上用心,朕也未曾勉强,眼看着今年夏天就要来了,江浙一带年年水患,令朕头疼不已,今年若是再出现水患,朕便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到时只要你能做出些成绩来,朕必当重重有赏!这样吧,曦俊啊,从今儿起,你就跟在你三哥身边,好好向你三哥学习政事,不可偷懒懈怠!”

    曦泽闻言全身神经一廪,正欲婉拒,却见煜王倏地一下跪地道:“父皇,实不相瞒,这封奏疏,儿臣废了好些时日才写成,已经穷尽了儿臣在政事上的所有本事,怕是以后难有超越,白白浪费了三哥的时间,而且……”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用了些心思!”晋帝只当是煜王谦虚,又怕煜王不肯在政事上上心,连忙打断他的话道,“第一次就能做得这样好,以后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朕意已决,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谁知煜王闻言竟急出一头大汗来,他已是顾不得其他,直言道:“儿臣不肖,其实儿臣今日进献奏疏并不是为了什么钦差大臣之职,而是……而是来替二哥求情的!”他抬头偷偷觑了觑晋帝的脸色,须臾,又硬着头皮道,“父皇,自二哥被送进大理寺至今日已有不少时日,儿臣日日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儿臣知道已经有许多人来向父皇求情,可父皇您却一概不见,儿臣也知道现在的形势于二哥十分不利,但是现在事情又还没有查清楚,儿臣只好用这封奏疏来博父皇一笑,愿父皇看在父子亲情上,至少……至少将二哥放出大理寺!二哥贵为天潢贵胄,哪里经得起这样久的牢狱生活,哪怕是禁足也好过现在啊!儿臣相信,二哥与三哥之间绝不会存在什么算计,定是有奸诈小人在从中作梗,才会造成如今的误会,请父皇明鉴,将二哥放出监牢吧!”

    晋帝闻言默然,他定定望着煜王,良久方道:“曦俊,难得你一片心意,想方设法地来为你二哥求情!正好你三哥在此,这事是你三哥负责的,便听他说说事情都底查得怎么样了吧!”

    曦泽冷眼旁观这许久,心底早已冷笑不止,煜王的戏真是演得到位,只可惜,“万事如意”向来只是一句空洞而苍白的祝福语。煜王想要挽救昌王,好让昌王继续制衡他,以便从中渔利,这心思他如何看不透,只可惜,煜王还是晚了一步。

    曦泽拱手答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来,要说的并不是萧国之战之事,而是六弟(赵王)的事情!六弟之事在刑部悬了这么久,几成悬案,如今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也算是对得住六弟在天之灵!只是,希望父皇得知实情后,切莫太过哀伤!”

    晋帝闻言一廪,沉声道:“你查出来是谁,尽管道来!”

    “是!”曦泽将手中的盒子呈上,正色道,“真凶是……是二哥!是二哥杀害了六弟!物证在此,请父皇过目!”

    晋帝闻言脸色遽变,他的目光在接触到那个盒子的刹那便倏地移开,像是被沸水烫着了一般。须臾,晋帝略一扫四周,见此刻太极殿唯有他们父子三人,方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又一把夺过曦泽手上的盒子,他甚至没有将盒子打开来看看,便大声将总管太监四喜唤了进来,将那盒子递给四喜,声色俱厉道:“四喜,你快将这盒子拿出去秘密烧掉,切不可令盒子里的东西外泄,事关重大,这事你立刻亲自去办,不得有误!若有一丝办不好,朕立刻摘了你的脑袋!”

    四喜领命,迅速拿着盒子出了太极殿。

    晋帝望着四喜的背景消失在大门口后,方对曦泽与煜王道:“听着,曦卓(赵王)是被匪寇所害,完全是个意外,与皇室毫无干系,如今匪寇已灭,任何人不得再议论!这是朕的旨意!你们都下去吧!”

    曦泽闻言目瞪口呆,直至走出太极殿的大门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身旁的煜王则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已经牵制住了曦泽,没想到,此路不通,曦泽便用栽赃来对付昌王,他可不相信那盒子里装的是多么真实的证据,若是曦泽真能查出是昌王杀害了赵王,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揭穿?

    然而,更气人的是,这栽赃竟然歪打正着!

    牢狱那夜昌王的戏实在是演得太好了,把他耍得团团转!

    哼……所有人都以为,赵王是被曦泽杀害了的,有谁会想到,原来一直以来贼喊捉贼的人,是昌王!

    仔细一想,也难怪一向坐山观虎斗的昌王要骤然请缨前往沧州、设下死局对付曦泽,哼……昌王为他的对手做了一件如此完美的嫁衣,叫他心头如何能不恨?!

    第34章 父子对话

    是夜,晋帝秘密传召了昌王。

    彼时,夜沉如水,承光殿内晋帝屏退众宫人,望着跪在底下的昌王,眸底沉如深潭。

    整齐而单调的铜壶滴漏声幽幽传来,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嘀嗒声看似简单乏味,此刻却仿佛藏有穿透人心魂的苍凉,晋帝苍老而哀伤的话语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响起了:“朕这一生也算是兢兢业业,不曾荒废朝政,不曾昏庸无为,如今到了暮年,也不谈什么一统天下了,那都是空话,朕哪里还走得动?朕只愿儿孙满堂,享些天伦之乐!可惜啊……可惜!是不是朕这一生南征北战,杀生之孽造得太多,所以,老天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亦不愿成全朕!”晋帝的神色十分落寞,他略微顿了顿,又接着缓缓道:“自古夺嫡之争何其残酷,朕不是不知!朕早年立有太子,最后太子心急篡位,给帝京带来巨大的震动,几乎就要动摇大晋的根基!如今,朕废了太子,虚悬东宫,底下就没有一个安分的!篡位之事虽然没有再发生,但是比篡位还令朕伤心的事却发生了。你没有走到朕这个年纪,如何能明白老来丧子是何滋味?若是你能体会一二,又怎么下得去手?”

    昌王闻言会意,抬首惊呼道:“父皇,曦卓(赵王)的事不是儿臣所为,是……”

    晋帝抬手打断昌王:“到现在,你还要跟朕说是曦泽害了曦卓吗?”

    “除了他,还有谁?”昌王紫涨着脸,辩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曦卓是被人杀死的,如果不是曦泽下的手,那他怎么知道曦卓其实是被毒死的?又怎么会在曦卓下葬之日硬要开棺一见呢?开棺之后,他刚好借曦卓之死重掌权力,整个事件中,曦泽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当然就是杀害曦卓的凶手啊!”

    晋帝失望地摇了摇头:“没错,表面上看,曦泽是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可是,曦卓已然失势,根本威胁不到曦泽,曦泽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他有一千一万种手段再次崛起,对曦卓动手却是这其中最冒险最愚蠢的一种,他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那时他不是正每日都躺在床上吗?”

    “他那是装死,并非真的命悬一线!”昌王仍不服气,垂死挣扎般最后一搏。

    晋帝闻言失望到了极点,恨声斥道:“对,他被曦宴(原齐王)逼得没办法,不得不装,也正因为他要装死,处处有人盯着,所以他的消息要比你们都闭塞,哪有那样多的时间来布这个天衣无缝的局!最重要的是,曦泽根本没有理由动曦卓!所以,任凭是谁到朕面前来说是曦泽害了曦卓,朕都不会相信!”晋帝缓了口气,痛心叹道,“朕有意纵容曦泽坐大,你们便一个个都容不得他,最后竟将无辜的曦卓也牵扯进来,说到底,也是朕之过啊!”

    至此,昌王再也无言以对。他垂下头,默然无语。

    晋帝深深望着昌王,仿佛要将他的灵魂躯体都看穿,时间静得令人发慌,晋帝苍老的声音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似乎失去了躁动与激愤,又变得落寞不堪:“曦卓素来不智,他老实,你们觉得他不得朕心,所以都欺负他,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朕的亲骨肉啊,朕再不待见他,也不愿看见他有个三长两短。朕去恭王府那日,曦卓给曦泽献药,那时朕并不知道曦泽是装的,只觉得曦卓老实忠厚,到底还有一份赤子之心,比你们都好,即便被查出药中藏有毒药,朕也不相信是曦卓动的手!曦卓再蠢,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当天子的命,为什么要给他人做踏脚石、下药害曦泽?你以为自己做得十分隐秘么?朕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你动的手脚!那时你就对曦泽起了杀心,还企图嫁祸给曦卓!朕就明白手足之情你是不会顾的!后来刑部传来消息,说狱中的侍卫供出的骑射一案的主使就是曦卓,朕佯装发火,打了曦卓一个耳光,不是因为真的信了这消息,而是不希望曦卓在激动时说出不该说的话,只要他不把你的那些丑事说漏嘴,你就还肯保他!接着,朕借册立新后的由头,大赦天下,本是想让曦卓远离帝京这个是非之地,保他一生安稳无虞,可是没想到朕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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