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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悠然15

    这一字一句一下接一下地敲打在云倾心头,犹如山顶滚落的山石,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令人不敢直视,云倾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震得几乎站立不稳,连退数步后,摇着头自顾自道:“你胡说,你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晋帝的女儿?!怎么可能?!”

    这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却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云倾微微摇晃着身子,走到煜王面前,竭力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煜王闻言,陡然一笑:“证据?还需要证据吗?你不是一直诧异父皇给予你的那些恩宠吗?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那些都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种补偿!”

    云倾闻言暗舒一口气:“这就是你的解释?荒唐!简直荒唐!你只是妒忌皇上宠爱我,所以才臆造出这样的谎话来!你听好了,我、是、燕、皇、的、女、儿!”

    “我荒唐?”煜王冷笑道,“哼……你说你是燕皇的女儿,我父皇灭了燕国,害燕皇驾崩,现在他快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可是,你怎么反而在这里为他鸣不平呢?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很荒唐?不过,我也要告诉你,经过三哥那位神医的救治,父皇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相信很快就能苏醒!其实……我说的话是不是臆造你心中很清楚!你心中早有怀疑,何必故作逞强、故意掩饰?你我心中都明白,一个人是不会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好的!就算我真的要妒忌何必要妒忌你?你的母后不是比你更令人妒忌吗?那才真的是麻雀变凤凰,你不过是沾了你母后的光罢了!有什么值得妒忌的?”煜王起身逼近云倾,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从不思考从不怀疑。你为什么不仔细问问你母后,我父皇为什么要册立她为大晋的皇后?”

    云倾闻言一怔,她望着眼前骇人的煜王,半晌无话。

    “让我来告诉你,你的母后不敢告诉你的真相!”煜王紧紧盯着云倾的双眸,他的目光就像一柄雪亮的宝剑,仿佛随时都能穿透人的灵魂,“这个真相就是,你是她与我父皇**产下的孽种!你的母后本姓‘赫连’,她是我父皇的堂妹,十五年前她与我父皇**相恋,碍于世俗的眼光被迫分离。为了完成我父皇亡燕的计划,你母后甘当奸细潜入燕国,那时她便怀上了我父皇的孩子,也就是你,所以,她成为燕国皇后尚不足八月便生产,让你一出生就带上令人怀疑的印记。最后,在亡燕之战中及时捆绑了燕太子,助我三哥拿下燕国。燕亡后回到晋国时,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何兰君’,用以掩盖众人的耳目,父皇力排众议将她册立为晋国新后,便是对她这十五年来在燕国吃苦受难的奖赏,也是为了将彼此的孽情搬到光明处。所以,从头到尾,你的母后都没有爱过燕皇,她从一开始就在谋划着燕国的江山,最终倾覆燕国江山,说你母后是祸国之后,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如今,你与我三哥相恋,亲兄妹**,真是有样学样!你可知,我三哥,那可是身上和你流着一样的血的人,是你的亲哥哥!你还要与他**相恋吗?如此逆天而行,难道你们都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胡说!”云倾震于煜王口中的“真相”,虽然兰君早就告诉她她不是燕皇的亲生女儿,但是兰君也说得很明白,她的父亲是兰君的表哥,怎么可能变成晋帝。云倾竭力抚平心头的震动,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煜王口中所谓的“真相”,勉力立直身子,迎上煜王的目光,坚定道,“这些都是你瞎编乱造的胡话,你没有任何证据,休想让我相信你!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我母后!”

    “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听谎言,真话却一句都听不进去?”话都说得这样清晰了,没想到面前人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丝丝缕缕的恼怒略过煜王心头,“我到底有没有瞎编乱造,去问问你母后不就全明白了吗?现在你就去问你母后,问她究竟是不是‘赫连兰君’,究竟有没有与我父皇**生下你?”

    说罢,他一把抓住云倾的手腕,将她拖到屋子的门口,将屋门打开,诡异道:“这里就是紧挨着你原先所住行馆的客栈,从这里去恭王府的路,你之前走了那么多回,想必现在也还记得吧,让三哥带你进宫,好好向你母后问个清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云倾手腕上的手也随之松开。

    云倾望着眼前敞开的屋门,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家客栈,一步也不敢停留。

    第42章 风声鹤唳

    云倾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回恭王府的,过往的人生如戏台上的一幕幕戏,交错闪现,凌乱纷杂,理不出头绪,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脑海中闪现的到底是过去的哪一幕,简直是梦境一般的混乱。

    这混乱的思绪,纠缠着没有目标的视线,模糊着纷乱的现实,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天地似乎都在旋转,一刻也停不下来,最后,云倾觉得自己就快要爆裂了,这躯体上的任何一个部分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好陌生,好陌生。

    “煜王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我绝不会是晋帝的亲生女儿,绝不会!”

    云倾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煜王所说的一切,然而,这种“说服”又那么苍白无力,无边无际的绝望如一个巨大的魔咒将她紧紧罩住,严丝合缝,没有一丝丝可以喘息的空间,一丝也没有。

    另一边,当焦急的曦泽见到失魂落魄的云倾出现在恭王府门口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王宁暄见状连忙带着下人尽皆退了下去。

    今日在宫中收到云倾不见的消息时,曦泽急得连走路都发抖,他顾不得其他,连忙赶回了恭王府,所有可以派出去的奴才全部都派去寻找云倾了,直到现在看到云倾归来,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可是,云倾此时的状态太过吓人,曦泽只得先压下满腹的疑问,缓缓走向云倾,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缓平静,便如平常一般:“公主,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你不要过来!”望着慢慢靠近的曦泽,云倾竟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瑟瑟直抖,惊恐得犹如看见了庞大的怪兽,失声惊呼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曦泽被云倾现在的模样吓得止住了脚步,心内又急又痛,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我就站在这里,绝不再前进。公主,你不要害怕,现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见曦泽止住了脚步,云倾稍稍平静了些,但依然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又抬步向前。

    另一边,曦泽见云倾平静了些,方缓缓问道:“公主,你遇到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与我听,让我来帮你解决,好不好?”

    云倾闻言,眸底立刻泛出泪光。望着眼前心爱之人,云倾不禁心头剧痛,过往与曦泽深情相拥的每一幕不断闪现在云倾的脑海中,沉痛而窒息的哀伤瞬间喷涌而出,如无数细密的针,齐刷刷扎在心口,若他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老天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令人窒息的玩笑,为什么让她深深爱了又告诉她不可以爱,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在这一刻变得扭曲,每一幕都令云倾觉得罪恶。良久,云倾方痛苦道:“我要进宫,我要见我母后,明天就要去见,你赶快想法子带我进宫,我明天一定要见到我母后!”

    见兰君似乎成了逃离痛苦唯一的途径,云倾虽然对煜王的话信了七八分,但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今天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真的真的不愿意相信曦泽是自己的亲哥哥,她爱得那样深,那样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的艰辛,这份爱如此刻骨铭心,叫她如何放得了手?

    曦泽见状,心知此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为了不再刺激到她,只得无奈道:“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带你进宫见皇后!天色已晚,公主,我送你回桃夭院休息好不好!”

    云倾闻言,情绪再次躁动起来,那状态便像是要发疯了一般:“你不要过来,我不必你送!我自己会走!”

    曦泽无奈,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不送,你不要激动,我这就离开。”说完,转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次日,在曦泽的安排下,云倾乔装成内侍,跟在同样乔装成内侍的曦泽身后,如愿以偿的进入晋宫。

    此时晋宫内的气氛果真如曦泽所言,沉闷到了极点,来来往往的宫人的脚步是那样的急切,整个晋宫都笼罩在一片异常紧张的氛围中,当真是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地。这也难怪曦泽要乔装成内侍掩人耳目,虽然现在晋帝有转好的迹象,但毕竟还没有苏醒过来,在这极其关键的敏感时期,在这宫中行走的每一步似乎稍不谨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穿过那些熟悉的长廊,跟着一队内侍从侧门进入承光殿,刚一踏进,云倾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大口大口的鲜血如泉水喷涌一般瞬间铺满兰君整个下颌,猩红的色彩亮得几乎要刺瞎人的双眼,兰君手中的药碗毫无预兆地跌落于地,发出击碎灵魂的声响,在云倾听来那便是震耳欲聋。

    “母后……”云倾不禁失声惊呼。

    然而,这惊呼很快便淹没在众人鬼哭狼嚎地惊叫声中,那是因为除了兰君满口鲜血外,晋帝同样口吐鲜血。一时之间,众宫人都被吓傻了,只知跪地哭喊着“皇上”,一波接着一波,不绝于耳。

    曦泽三步并作两步,风一般奔至晋帝床前,不可置信地望着晋帝,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晋帝本就处在昏迷状态,如今中毒已然仙逝。

    而另一边,云倾也快速奔到晋帝床边一把抱住兰君,泪流满面道:“母后,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的兰君心知这一面将是她们母女的永别,她强自镇定望向云倾,缓缓抬起手试图抓住云倾慌乱的手,哽咽道:“我儿,母后……母后再也不能陪伴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云倾连忙握住兰君的手,泣不成声道:“母后,你告诉我是谁要害你?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这样?母后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兰君极力忍受着胸腔内刻骨的疼痛,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嘱咐云倾道:“母后也不知是谁下的毒……但是我儿……你……你千万要……保重自身……莫要心急报仇……”

    云倾抱着兰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仔细聆听着她最后的嘱咐。就在这时,兰君又抬起另一只手,伸向曦泽:“还有……恭王殿下……我儿就拜托你了!”

    曦泽满目沉痛地望着兰君,强忍着双眸中的眼泪,一把抓住兰君的手,诚恳道:“皇后请放心,曦泽万死不辞,此生一定护公主周全!”

    然而,云倾却在此时猝不及防地问道:“母后,我究竟是不是晋帝的亲生女儿?”

    兰君一怔,随即使劲摇了摇头,道:“不是……母后为了……让你……安……安心留在晋国……骗了你,也骗了皇上……其实……你是燕皇的亲……生……女……儿……”

    说完这一句,兰君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疲惫地“睡”着了。

    云倾来不及庆幸这迟到的真相,便被母亲的骤然离去急得大哭不止,她拼命呼喊着兰君,然而,兰君再也无法回应云倾了。

    而四周的宫人们望着接连仙逝的帝后,灵魂仿佛纷纷出窍了一般,呆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有一人大叫起来:“皇上驾崩了……皇后薨了……”

    这声大叫仿佛将众宫人出窍的灵魂尽皆拉来了回来,宫人们纷纷惊呼起来:“皇上驾崩了……皇后薨了……”

    就在这时,承光殿的正门外忽有人狠狠地撞门,企图从外面将门撞开。云倾和曦泽都被吓了一跳,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电光火石间曦泽一把抓起震惊中的云倾,将她塞进床底下,并顺脚将伏在床边地上的四喜一并踢进床底下。四喜立刻会意,捂住云倾的双唇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喘。

    大门很快就被撞开了,曦泽迎光望去,竟是煜王带着大批京畿守卫军闯了进来。再看身后,承光殿的侧门也被守卫军堵死了。

    而另一边,煜王冲进承光殿后,虽然没有看见云倾,但望着已然驾崩的晋帝,他迫使自己镇定道:“三哥,你可藏得真够好的,这段时日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可让弟弟我好找!如今,筹谋了这么久,总算是逮着你了,这次得好好感谢一下你的心上人!”接着,又转头手下厉声吩咐道,“来人,恭王犯上作乱,毒杀帝后,快快将恭王拿下!”

    很快,曦泽便陷入了与面前八名守卫军的厮杀之中。出人意料的是,这八名守卫军个个伸手不凡,招招直冲要害,显然事先受过严格的训练。

    曦泽不料对手如此精悍,奋力与之搏斗周旋,起初还能占上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力不从心,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最后被这八名精悍的守卫军的头领傅井川大儿子傅东捆了起来。

    为防殿内潜伏有曦泽的部下,煜王立命守卫军将殿内其他人员统统杀掉,并将曦泽押到殿外。顿时屋内哭喊声连成一片,来不及逃出去的宫人很快便倒在守卫军的刀下,血溅三尺,流淌成河。望着这满目令人作呕的猩红,曦泽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反应迅速,有了明黄的床单遮挡守卫军的视线,云倾和四喜惊险地逃过一劫。

    很快,曦泽就被守卫军头领傅东拖到殿外。只见整个承光殿外布满了煜王的人,黑压压一大片,个个手持弓箭,森然可怖,令人望而胆寒。

    煜王高翘着嘴角阴森森地盯着曦泽,不屑道:“三哥,没想到吧,你扳倒了九哥和二哥,今儿却落在我手里!这瓮中之鳖的滋味是不是很新鲜?”

    第43章 鹿死谁手

    曦泽没有回答煜王的问题,他望向煜王,喘着粗气道:“十二,你今天就带来这么些兵力?!你觉得够吗?”

    煜王闻言不由得一怔,但很快便恼羞成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这殿外全是我的人,另外,我还有整整两万士兵在顺天门外待命,你就是插翅也难逃。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立刻送你上西天,赫连曦泽,我奉劝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曦泽怒极反笑:“你三哥我命硬,这一点你是一向就知道的,燕太子的十万大军都困不死我,区区数千的守卫军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即便现在被你绑起来,也不见得会怎么样!”

    “燕太子的十万大军困不死你,那是他太蠢!”煜王虽有些不耐,但依然自信满满道,“可是今天,你却是在劫难逃!”

    “哦,是吗?要不你试下!”

    曦泽满是挑衅的语气彻底激怒了煜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傅东,本王命令你立即摘了恭王的脑袋,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曦泽左边的傅东得令,立刻拔出随身的宝剑,直直向下劈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然而倒下的竟是站在曦泽右边的守卫军。随后,傅东割开捆绑在曦泽身上的麻绳,恭敬地对曦泽道:“王爷恕罪,刚才属下得罪了!如今探得煜王不过带了数千守卫军进来,成不了大事,火候已到,请王爷下令!”

    煜王不可置信地望着傅东,已经与他秘密结盟的傅氏家族,怎么可能瞬间站到恭王阵列?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时承光殿的左侧忽然冒出一大批御林军,他们在王守星的带领下纷纷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他,右侧则有一大批沧州军在沐丞姜首席心腹钟振通的带领下将曦泽团团围住以遁甲保护起来。




谋尽帝王宠分节阅读24
    煜王望着眼前如洪水一般涌现的军队,立时傻了眼:“你竟这么快就将沧州的军队调进了帝京?!”他的脸色开始越来越白,但他依然不放弃,垂死挣扎道:“给我杀!”

    守卫军得令纷纷拔刀冲向御林军与沧州军,然而这御林军与沧州军像是杀不尽一般,杀了一批又来一批,煜王望着那些踩着尸体源源不断冲进来的御林军与沧州军,脸色惨白得几乎透明。但他依然奋力拼杀,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顺天门外的两万大军上。按照计划,若一直没有得到传令,巳时一过,他们便会杀进来接应。而此时,巳时分明已过,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杀到承光殿外。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涌进来的士兵除了御林军便是沧州军,哪有守卫军的半点影子。身侧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间,煜王手中的胜算终于一点一点流逝殆尽,但他仍然不死心,竭尽全力地拼杀,直至除傅东以外的守卫军被全部消灭干净。

    曦泽镇定地望着面如死灰的煜王,认真道:“你不用等了,他们不会来的!”接着又转头对王守星道,“守星,告诉他现在顺天门外的战况!”

    “是!”王守星得令,对着煜王镇定地汇报道,“顺天门外的两万守卫军现余四千人,而这四千人已尽数向夏晚枫投降!”

    煜王闻言惊得连手中的剑都握不稳,他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为什么……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全部计划?到底是谁出卖了本王?!”他的眼神涣散,没有焦点。他无意识地向倒下的守卫军望去,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希冀能寻到答案,可是他们全都死了,除了傅东。可是今日的计划傅东根本不清楚,那又是谁通风报信,他实在想不出答案,不得不望向曦泽,咬牙切齿道:“赫连曦泽,你有种就让我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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