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哆啦A梦一米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放
刀蓝踩着高跟整整高出团长一个头来,下车之后,她冲车里摆了摆手,示意许正快开走。
团长一见,跟着车后面就骂:“嘿,这小子怎么走了?混蛋,他这助理怎么当得?你要比赛了,他不得前后跟着啊?”
“团长,不是还有你么?”刀蓝昂着头。把手抬了起来。
“什,什么意思?”
“带路啊。不是演出要开始了么?”她趾高气昂。
“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团长立刻上前领着刀蓝,“我来,我来亲自给我们的蓝儿当助理。”
兰庭舞蹈团的哪个不得哄着这小姑奶奶高兴啊?她能给舞蹈团挣钱她就是爷。
刀蓝的孔雀舞被国际媒体称为“浪漫主义名族舞”。算是在劲歌热舞的当下,为民族舞打开了一扇天窗。她的舞姿很有自身性格的特色,看过的人都能在舞步里找到当代年轻人桀骜不驯的风骨。
二十年前,中国倒是也出过一位孔雀王后,名叫刀佳人。也是傣家的姑娘。“刀”是傣族的特有的姓,辨识度很高。
刀佳人的舞也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越南,缅甸这些东南亚的地区,被奉为了东南亚孔雀王后。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由,突然退出了舞坛。这件事至今都是一些名族舞爱好者的人生憾事。
而兰庭舞蹈团此前也提出过,用“小刀佳人”这个昵称来包装她,打怀旧抒情的包袱,应该会很有话题性。
被刀蓝一口拒绝了。财神爷不高兴了,此后自然没人敢再多提一句。
只是,今儿演出结束之后,团长磨磨唧唧在她周围转了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别挡着我卸妆。”刀蓝瞥了他一眼。
“蓝啊,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
“就是……就是……”
刀蓝瞪了他一眼。
“就是有投资商愿意高价帮我们舞蹈团,承包办巡回演出。”
“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可是,他们有一个要求……”
刀蓝闭着一只眼睛,对着镜子在摘假睫毛:“说来听听吧,你都跟我在这儿磨蹭半天了。”
“哎,好嘞,我就知道还是我们蓝儿懂事儿……”团长握着掌心搓了搓,鼓足了勇气把投资商的要求说了出来。
舞蹈团的其他演员,见不得团长那低三下四的样子,背后瞪了刀蓝一眼,就是看不惯她那妖艳/贱/货的德行。半年了,这也是常事儿,团里没一个人愿意和刀蓝说话。她也落得清闲,反正那些人她没一个看的上的。
也没有哪一个人能治得了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拒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凭着心情在胡闹。
“不是,蓝儿,投资人是刀佳人的老粉丝了,她只是想请你在巡演的时候,跳一支《凤凰孔雀》而已啊”
《凤凰孔雀》是当年的刀佳人成名的一段舞,也是她自己编舞影响力最广的一段舞蹈。
“我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我的舞柔中待刚,而刀佳人的编舞至温至柔。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刀蓝撇过头去,像是不想承认,“她的编舞我跳不来,也不想跳。”
说完,她妆也卸完了,拎起包就准备往外面走。拦也拦不住。
团长急了:“什么柔中带刚?都是你们傣族的孔雀舞,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
这么一吼,走到门口的刀蓝当真停了下来。
她吐口气。
“不是,蓝儿,我这是急了,不是故意……”
刀蓝转身走到他的身边:“这样的话,我要是再听见第二遍,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团长…大人。”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尤其戏谑。她勾起嘴角,笑得颠倒众生。
团长咽了口唾沫愣是没敢再说话。
……
刀蓝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特意绕去酒庄拿了两瓶拉菲回来。
一进门儿就脱了鞋,光脚、拿了红酒杯往床上爬。傣族姑娘好像都有这样的怪毛病,不喜穿鞋。
她房间朝南的一面和顶面全部是透光的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视野很好,有夜空和星光。
每当刀蓝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靠在床上喝酒,不开灯喝一宿再睡一宿。
她闭着眼。脑海里的很多事情像老式电影放映机一样,一遍一遍,交叠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刀蓝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微弱的气流扑了过来,夹杂着……男人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什么,倏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声音磁性深沉,以客观的思维和冷静的口吻陈述,并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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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你离我远一点啊!”刀蓝想起今天在墓地第一次见他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而那么一个男人现在就她的面前。她现在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气味。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外面月黑风高的……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欧七看了看手套上的微型传感器,没有异常。说明这个女人身上至少没有枪/支/弹/械。他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刀蓝正要伸手去开灯,房间突然一下子亮了。她疑惑,跟个刚出洞的小仓鼠一样,四处张望,才发现光源来自头顶的一个蓝色的珠子。而且……好像是……悬浮的?
她低下头正要问眼前的男人上面是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就又……
冷色系光线下衬得小麦色肌肤/魅/惑/诱/人。高鼻梁长睫毛,浓郁的眉毛现在因心情蹙着,眉心拧在一起。身上的线条肌肉在黑色风衣下依旧若隐若现。整体比例堪称完美。可最致命的还是腮帮到下巴处那青扎的胡茬。
刀蓝对留胡子的大叔没有任何抵抗力。
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她见过留胡子之中最……让她喜欢的,又man,又有那种漫不经心的颓而不废。
“看什么?”欧七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心怀不轨。谨慎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刀蓝否认,确定自己恢复清醒之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向他解释:“没什么。我今天下午在墓园捡到你……”
“捡到?”欧七脸上有怒意,眼前这个奶/娃娃才几岁啊?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昂是因为我,你现在才活了下来,你得感谢我。”她很拽。
欧七无视:“现在哪一年。这里地理坐标。你姓甚名谁。”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啊?”
“和谁?”
“鼎鼎大名的舞蹈家刀……”刀蓝正要开口,突然醒悟过来,这么一来,不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他了么。她哼一声,“说出来吓死你!”
……
那边寂静了片刻之后,秃噜出来两个字,冷冷的,带着杀/气:“求死。”
刀蓝……
第三章 对峙
欧七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瞥眼看了看窗外。他刚才检查过了自带的时间定位系统,没有任何反应。讯通系统也都是杂波干扰。按照之前设定好的程序,他的降落定位应该是2017年的2月1日。很可能……失败了。
迫不得已他再次转头问了一遍:“现在是哪一年?”
“你是不是有病?”刀蓝晃着红酒杯光脚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可惜的样子,难得找到一个她看的上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是不想好好回答。”他用的陈述语,而不是疑问语。但凡有其他任何一种更加安全不会泄露自己的方式得到情报,欧七绝对不愿意在这里,跟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的斗嘴。
也没给刀蓝开口的机会。
他抓住刀蓝的手腕,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一招擒拿手,刷刷两下,就把她给反帮了起来。丢在床边。
“你混蛋,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这样对我?啊?”她正破口大骂,却意外神经敏感地留意到了一件事情,用来绑她的是类似攀岩专用那么粗的麻绳。携带起来应该不便捷吧,都没看见他从哪里拿出来的,“你哪来的……绳…子…啊……”
正想开口这么质问她的时候,眼前却正在发生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刀蓝方才握在手中的红酒杯没有摔在地上碎掉,而是……正45度倾斜地悬浮在空中,沉红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荡了两下,最终归于平静。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把酒杯扶正,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冷冷地看着她:“现在是哪一年?”
“二,二零一六年……”她是真被吓着了,一来是因为眼前的发生的这一幕。二来,是眼前这个男人看她时的眼神。完全像是刑/侦/审讯一般。要么给他他想要的答案,要么,死。
欧七放下酒杯,往前走了一步蹲在她的面前,两手搭在膝盖上,死死地盯着她。
“地理位置。”
“陵市,中央路。”刀蓝咽了口唾沫。
“在哪里发现我的。”
“陵市,郊区的墓园。”
“你带我回来的目的。”
……
“……我要是说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会相信我么?”
欧七愣神定了片刻。应该是答案太出乎意料了。随后看了她两眼,慢慢勾起嘴角,舌尖沾了沾上唇。低头哼声笑了出来。
刀蓝应和着他,也嘿嘿地笑。
“你们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无知啊?”他站起来。两手插着腰,舌尖挑了挑后槽牙,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随随便便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光着脚,披着发,喝着红酒,躺在床上……
欧七不想再和这疯丫头说话了。
他走到窗前,一眼看了下去。陌生的味道。这就是一百年前。这里就是那个被教科书誉为的:最美好的时代。
从落后的腐朽中走了出来,也还没被高速的科技/欲/望流吞没。刚刚好的时代。
欧七脑袋里飞快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处境。通讯的轨道是按照时间定位设置好的,只有在2017年的2月1日之后的时空里,他才能联系到时空文物局和其他几个特使。现在时间定位错了,必然找不到正确的轨道。音频声频肯定也无法传输。
很棘手。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手段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
而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也是最愚蠢的途径,就是等着。一是等到2017年的2月1日。或者等到文物局发现他定位不准,重新设置通讯轨道。后者的比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么想着,欧七凝眉从怀里掏出了那半张牛皮纸。拇指轻轻拂过上面密密麻麻的乱符。这次的任务似乎比想象中要一波三折。
“你也是傣家人?”
他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把牛皮纸塞进了怀里。转过身去:“什么意思。”
“我看你拿着我们傣家人的文字啊!”刀蓝抬抬下巴指了指他的怀里。
欧七露出不悦的神色,瞥了眼透明的玻璃墙,应该是他拿在手上的时候玻璃反光,被着丫头看见了。智商情商都不高,眼睛倒是不错。
“傣家人?是什么意思?”欧七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傣族啊,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啊!你手上现在拿的就是我们……”刀蓝还振振有词在向他解释。
突然窗户前面的人慌忙的跑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中国多少个民族?”
“五,五十六个啊?怎,怎么了?”刀蓝又被吓了一跳,他冷眼严肃看人的时候,真的挺吓人的。
欧七听完之后,先是震惊,后露出了些许犹疑。把怀里的牛皮纸掏了出来,平铺在刀蓝的面前:“你认识这些字?”
刀蓝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认识一些,名词,类似土,土司,孔雀舞,泼水节……之类的,我,我……”
欧七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孩子被他吓得不轻。自己整天和时空盗贼打交道,不自觉对这孩子太过认真了些。
他伸手揉了揉刀蓝的头发,微笑着:“别害怕……”他好像不太会哄人。
这时,刀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欧七也确认了她没有危险,顺势就把她的绳子解开给放了出来。
“喂?”她躲着欧七,退到五米开外。
打电话来的是另一个妖/艳/贱/货。也是刀蓝最好的姐妹。正所谓,臭味相投,可能形容的就是她们两的友谊了。
“你今天又来我酒庄拿了两瓶拉菲没给钱?”
“记账上。这老规矩了,还用说。”
“可是我的酒庄从开了到现在,就没见你结过一次账啊?”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白眼翻上天了。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挂了啊!”刀蓝还以为这么晚打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每次只要于尔凡一说到这个话题,下面接的一定是拿这个威胁,陪她shopping,美甲,或者相亲。
欧七找了个沙发坐下,先是好奇看了看一百年前的通讯工具,然后上下打量了刀蓝两眼。别说年龄小,长得是标志。
这边在接电话的人,察觉到欧七的目光之后,立刻慌张的把手中的电话给挂了,然后故作镇定且骄傲地抬头:“你走吧,就当我没见过你。”
那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右手搭着沙发沿,左手摸摸下巴边青扎的胡茬:“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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