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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谋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晴空舞

    东方季白连着被一个人打趴下,心里头的火气更甚,撑着身体站起来,挑衅说道:“她当然不喜欢你,她最喜欢的人是我。”

    “你找死!”君千澜全身狂暴之气瞬间扬起,身体骤然向前,手起刀落间……

    “够了!”叶凌汐大吼一声,一把抓住君千澜的手,瞪着他,“你要是再胡闹,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君千澜手势瞬间收起,看着叶凌汐,抿了抿唇角,俊美的脸上满是委屈,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透着无限落寞,“楚楚不要我了……”这一刻他全身上下被一股孤寂之气围绕着。

    东方季白虚惊一场,此刻看着君千澜这般做派,心里直骂娘,该死的,刚刚凶神恶煞的是谁,现在来伴小可怜,谁吃你这一套。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师兄的不解风情了,以前他每次伴可怜,都是被师兄提起来直接挂树上的。他就等着师兄怎么教训他!

    “这是我师弟,你教训教训就行了,若真是让你在我面前杀了他,这辈子我还真是没办法再理你了。”那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

    东方季白擦了擦眼睛,揉了揉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神色淡然的女子,他没听错吧,师兄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有耐心过?!

    叶凌汐心里也是无语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于眼前的男子,她是真的狠不下心来,不管是为了他的倾心相助,还是因为他多舛的命运。如此灼灼其华的男子,竟然活不过二十岁,想想心里不免唏嘘。

    “师姐师弟一家亲,楚楚还是不要我。”君千澜依旧耷拉着头,不高兴的说道。

    “……”叶凌汐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不过对于师姐这个词却是有几分不满,“谁说我是他师姐,我是他师兄。”

    君千澜俊美的脸上愣了愣,不悦渐渐化为惊喜,因为神情转变的缘故,此刻看上去有几分呆萌的感觉。

    师兄与师弟……对了,他怎么忘记了,楚楚以前是女扮男装的,所以……依照楚楚的性子,绝对不会喜欢师弟什么的。

    这样一想,君千澜心里瞬间圆满了,看向东方季白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师弟。”

    东方季白:“……”

    叶凌汐:“……”

    谁他么是你师弟了,东方季白骤然回过神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前脚差点要了他的命,后脚跟他套亲热。

    “哼,我可高攀不起这位公子。”东方季白冷笑说,这一掌一脚下来,他怕是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这仇他记下来了。

    叶凌汐对于君千澜的自来熟也是颇为无奈,知道东方季白因为刚刚的事情对君千澜颇为有意见,不过说来这也是她的错。

    “好了,都是自己人,一点小事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叶凌汐看了东方季白一眼,要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莽撞解决不了问题。

    被叶凌汐一看,东方季白瞬间明白了她眼底所传达的意思,心里自然是不甘心,师兄什么时候这般有耐心,而且还是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怪物。

    君千澜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自己人。”此刻他看向东方季白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被君千澜一盯,东方季白有些头皮发麻,谁他么的跟你是自己人了。

    叶凌汐不管东方季白的神情如何,而是看着君千澜,“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君千澜看着叶凌汐,咂了咂嘴,“当然是关心楚楚了,楚楚白天不是糟了暗杀吗?”当然还有听阿初说她带回了一个年轻男人,所以他是来抓奸的,恩,对,是抓奸的。不过,这话他不敢对楚楚说,否则,楚楚真可能会不理他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东方季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那架势,分明是来看师兄是不是藏了什么男人吧。很显然,他无辜受到了波及。可是看着他在师兄面前跟小猫一样,他心里又痛快至极。

    叶凌汐白了他一眼,他刚进门的那会说的可不是这个,不过他向来不着调,她也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好了,既然没事,你该走了。”叶凌汐直接下了逐客令,他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也不怕被人看到。

    君千澜面上瞬间浮现一丝不悦,“楚楚,本公子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三更半夜,你可以不睡觉,我得睡了。”叶凌汐不客气的说道。

    君千澜抿了抿唇,看了东方季白一眼,想要说他三更半夜也在楚楚房间呢,可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忍了忍,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楚楚,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改天再说吧。”叶凌汐不用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八成是没有她就睡不着之类的话,干脆直接打断。

    君千澜抿了抿唇,忽然抓住叶凌汐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琥珀色的眸紧盯着她,神色难得正经了一回,眼底满是疼惜,“楚楚,不要难过。”

    叶凌汐本来想要挣扎,可是触及到那双难得深邃认真的眸子,心蓦地一沉,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张了张嘴,“什么?”

    君千澜看着她眼底的彷徨,叹息一声,“易秋子大师去世了,就在昨日。”

    第161章 最不可能害阿凌的是你

    御澜山,山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新坟,泥土还泛着清香,周遭的小草发着嫩芽,即便被翻腾而起,依旧用一片青翠昭示着她的生命力。

    这里是整个御澜山视线最好的地方,却是唯一一处能将西边景色尽收眼底的地方。

    孤坟上立了一块碑,不知是被人忘记了,还是怎么,碑上无字。

    来祭拜的人几乎没有,坟上干干净净的。

    一个脚步声不知何时出现,身影移动阴影投映到坟上,弯腰,然后一束鲜艳多姿的桃花被放到了坟前,焚香祭拜,是最寻常的礼仪,只是这动作轻柔极了,是虔诚,是尊敬。

    “我以为你不会来。”身后一个淡漠的女声传来,透着几分嘲讽,“这个时候,你该撇清关系才是。若被旁人知道了,指不定会以为你也是乱臣贼子。”

    坟前那漆黑的背影僵了僵,透着几分冷硬,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身后走上前来的女子,眸中深邃极了,“是你将先生葬在这里的吗?”他的声音中略有波澜,“先生是什么时候去的?”

    傅明瑜走上前,看了地上的桃花一眼,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冷嘲,“没想到你还记得易先生最喜欢的花。”她目光逼视着身侧面容冷峻的男子,“若不是你,先生会这么早去吗?你现在来这里假惺惺做什么?!秦景渊,你是最没有资格来祭拜先生的人。”




重生嫡女谋天下分节阅读69
    秦景渊看着面前疾言厉色的女子,刚毅的脸上紧绷着,目光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他忽的一哂,“那最有资格祭拜他的人在什么地方?”他看着坟前的无字碑,眼底晦暗一片,“现在活在这世上的人是我。”不是她,那么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也包括,祭拜。

    傅明瑜没料到秦景渊会露出这样嘲讽的表情,他这是在炫耀他现在功成名就,而阿凌已经是一抔黄土?!心底的火气瞬间翻腾而忽的拿起地上的桃花一把砸到了秦景渊的脸上。

    “滚,先生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傅明瑜瞪着面前的男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凭什么在害死了阿凌,害死了楚伯父,害死了大家之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到这里来惺惺作态,“秦景渊,你这样的逆徒,来这里是想让先生死不瞑目吗?!”

    一缕桃花沾染在衣襟上,头发上,甚至是脸上,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秦景渊抬手将那冰凉的物体取下,依旧是娇艳的颜色,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

    “先生,如今春日正好,为何要带我们来赏桃花?!这桃花未免太普通了些吧。”桃花林中,俊秀的少年摘下一朵桃花拿在手里赏玩了一番,忽然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人,眼底带着几分促狭之色,“该不会是先生是打算回去的时候折几枝送给师母吧?我瞧着牡丹芍药的,师母会更喜欢才是,要不我让人送一些到先生府上吧。”说着不以为然的将手中的花丢弃,径自往前走。

    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人皆是瞪着那走在前面不羁的少年,连易秋子先生也敢取笑,也就只有他了吧。

    后面,五十多岁的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阿凌以为桃花易得,那不如今次我给你的考题便是栽种一株桃花,如何?”

    走在前面的少年扬了扬眉,“那又何难,先生等着,我定然种出最美的桃花来送与先生。”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跟在最后那一身玄衣的少年,哼,反正他是不会输给他的。这次父亲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夸奖了那死木头,他哪里比不上那死木头了,父亲竟然还说他比自己沉稳,他怎么没看出来了。

    迟早他要弄死他,报上次的落水之仇。

    “我说,你们确定这玩意能长出桃树来?”少年看着花盆里面的一盆土,皱眉。前不久,他在这花盆里面放了一个桃核,等着它发芽。

    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了,这桃核还是不发芽。

    跟在身旁的兄弟们也是探头探脑的看着这花盆,现在楚少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这花盆,连跟他们一起出去次数都减少了。

    “我看,八成是先生是故意为难你。”身旁有人说道,“诗词歌赋,你哪样不行,偏偏让你种花。”

    “是啊,就这玩意还能长出桃树苗?你八成是被易先生给骗了,谁让你上次讲人易先生家里的小兔子都逮着烤的吃了。”又有人说道。

    “种不出来就不要种了。”一个冷硬的声音忽然传来。

    少年听到这话,眉目瞬间一横,扫了最后面的黑衣少年一眼,冷笑,“本公子要是种不出来,就不姓楚了,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要是种出桃花,有你好看!”说着,他直接推了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意思,开始日日守在这花盆前。

    连日的阴霾终于在桃树苗破土而出的时候烟消云散,他细心呵护着那幼小的树苗,因为想要怕它夭折,他特意找了花匠去了解如何栽种桃花。纨绔公子有一天突然转了性,让人匪夷所思极了。

    可是没有人敢打扰他,因为转了性的楚三少也会因为别人打扰他种花而大发雷霆,大打出手,而且是毫不留情。

    之后,捉虫,剪黄叶,御寒,一年过去了,春天刚来的时候,这树苗已经长的有大半个人高了,上面粉红色的花儿开满了所有枝桠,粉嫩的一片,看起来惹人极了。

    待楚凌拿着桃花去找易秋子邀功的时候,易秋子看都没有看那花儿一眼,只问了他一句,“这花什么时候结果?”

    楚凌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易秋子会问这个问题,可是题目明明是种花,她已经达到了。

    “先生,我们讨论的是种花,不是结果。”楚凌皱眉,“先生应该看看我的花种的好不好。”

    易秋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悟,“是的,看来是老夫老糊涂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放着的大花盆,走了过去,伸出手,作势准备折下一枝。

    忽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先生,你做什么?”

    “当然是折一枝送与夫人,去年的时候,阿凌不是这样与老夫说的吗?”易秋子看着楚凌。

    楚凌一愣,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好像是吧,可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花要被人折去,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若是折去一枝,这盆花肯定就不漂亮了。

    “看来阿凌是舍不得你的花了。”易秋子忽然开口。

    楚凌骤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握着易秋子的手,意识到这样是不敬,连忙抽开手,“先生,这花楚凌既然说送与您,便不会反悔,但是还请先生好好珍惜,折花之事,还请恕楚凌妄言。花如此之美,若是有了残缺就不好了。”

    “看来楚少帅已经悟了。”易秋子微微一笑,不顾眼前少年的呆愣,走到花盆前,感叹一声,“这桃枝能长的如此茂盛,可见栽种之人是用了心的,老夫若是夺人所好就不好了。连桃树这样的因为折了一枝就不美,那么同出一脉的人呢?老夫精心培育多年的桃树,若是有朝一日遭遇到与今日险些折去一枝的事情,老夫定然是痛心万分。”

    楚凌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处,眼底晦暗难明。

    第二日在营中训练,当那个黑衣少年累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再如从前不小心踩到某人、不小心将水壶砸到某人头上了。

    黑衣少年在事后找到了先生,那个时候先生说:“阿凌性子冲动好胜,但是胜在头脑聪明,而你性子太过刚硬,所谓过刚易折。你二人从哪个方面看,都难以相合,可是你们就像是那桃树上的桃枝一般,竞相吸取着养分,彼此最是了解彼此的实力,你们同出一脉,终有一天你们会是最好的搭档。阿凌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无论是楚家的光环,还是他莅阳城第一人的称号,但是……将来若是有一日阿凌遇上什么危险,能救他的人也只有你了。他这样的人一般不会遇上危险,若是遇上了便是生死大劫。”

    若遇上危险,便是生死大劫,那个时候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秦景渊细细摩挲着手中的桃花,所以在那件事之后,她最喜欢桃花了,他忽的捏紧手中的花瓣,墨玉般的眸中骤然流淌出一丝暗涌,“父皇已经打算在大臣之子中给你挑选一个郡马,你自己好自为之。”他看了一眼坟前的墓碑,忽的转过身,直接朝着山下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阿凌。”傅明瑜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你知道易先生临终前说的是什么吗?”

    前方玄色的身影骤然停了下来,傅明瑜见状向前走了一步,冷声说道:“易先生说,你是最不可能会害阿凌的人,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怎么对得起他的信任。”

    那玄色的身影忽然向前,刚毅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第162章 楚凌往事

    御澜山上,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宁静,地上散落的桃花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桃花瓣和着泥土,娇艳的红与泥土的清新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凄凉孤单。

    一身深色华服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上来,看着老友的坟墓,叹息一声,他这一生输在固执之上,当今世上谁人不敬其才学德行,可是他这一生也赢在了固执之上,哪怕那个给他带来无尽荣耀的人,让他名声晓欲天下的人最后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可是他知道,他从来不后悔。

    所以后来宁愿被放逐,功名皆可抛,只因为那个飞扬炫目的少年是他一生的骄傲。

    将手中的桃花整理好,老者准备将之重新放到墓碑前,忽然一抹娇红快他一步放下,他看着坟前的桃花,深色微微一怔,偏过头,看着身侧的人,眼底的诧异更甚。

    可是那淡紫色的身影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身旁打量的目光似的,她直接跪在了坟前磕头,虔诚恭敬至极,那一双清冽的眸子抬起,里面浸染了悲伤。

    若是一早知道他身体不好,她说什么也会看看他的,她只是怕故人相见,徒惹伤心。谁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飞扬骄傲的少年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就是她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他。

    “公主认识易秋子?”身旁的老者忽然开口说道,对于叶凌汐的身份他是知晓的,不单是因为她的长相,还有前不久他收到过她的信,所以特意让人查了一下。

    岂止是认识!叶凌汐仰起头,看了看天,收敛住眼底的悲伤,淡然说道:“幼时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主要是我与易先生的一位故人熟识。倒是多谢余先生来祭拜了,这山路可不好走呢。”说着,她直接拜谢。

    故人!余正看着面前从容淡然、恭敬有加的女子动作,不知道为何,脑海中忽然晃过那温润谦和的少年的容颜,谁不知楚家少年飞扬跋扈的很,可是到了易秋子面前却极尽的恭敬温和,那个时候莅阳城的人都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楚三少唯一怕的是学堂的夫子,八成是学业不过关,那个时候京中这流言可传了一段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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