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小娘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染流离
杜家村全村出动拔水白菜沤粪,自然周边的村子也知道了。一时间各村开始全村大动员,家家户户忙着拔水白菜积粪。
南岭某小县城,喜乐大师正忽悠着小县令言听计从的让百姓们拔水白菜的时候。突然发现百姓们未卜先知已经自己积极踊跃的干好了。
等着听说是徒弟忽悠着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沤粪,喜乐大师瞬间抑郁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师的心灵受到严重打击。
各村各户如火如荼的忙着挖水白菜沤大粪。看着河面上越来越少的水白菜杜小喜也松了口气。
若是年年如此,想来水白菜就是想闹灾都闹不成了!
处理了水白菜的事情。杜小喜心里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去看过几次发奋的未婚夫,新的一年也到了!
过了年,杜小喜十八了。
突然有了要嫁人的觉悟。
春天到了,不待杜小喜泛着粉红泡泡去找柳垚,沉寂一冬天的水白菜竟然发作了。
短短的两个月里,那些没被人收拾的水白菜,迅速生长很快占领了不少河段。特别是军镇这些不需要积肥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水葫芦纠结在水面上使得船只根本无法通行。
水白菜成灾了!
南北大运走不通了!
变故来的太突然,好似猫了一个冬,大河小河就变成了水白菜的天下。
杜小喜跟着唉声叹气的时候乞求着柳垚一路平安。
运河走不了,原本几日就到的府城遥遥无期,柳二爷把儿子往车上一扔,便紧赶慢赶乘着马车朝青州府城跑去。
虽然猜测因为水白菜的事情府试殿试可能会推迟,可柳二爷不敢赌,当即带着儿子走了。
杜小喜担心柳垚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的时候。因为水白菜泛滥一事造成的危害正在慢慢扩大。
南北货运不通,大商的经济命脉竟然断了,嘉元帝都快气疯了!
皇帝很生气,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司农和水监的人。
去年喜乐大师巴巴的跑到皇宫让他重视水白菜,处理水白菜的时候,是这两派的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水白菜很好,不会出问题。结果半年时间还没到就出了大师,嘉元帝怎么可能不生气。若是但是他们不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听取了喜乐大师的话,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发作了大司农和水监的人,嘉元帝的矛头又对准了农派的僧人们。
当初万佛法、会就是农派的人积极引进的水白菜,是不是他们和其他国家的僧人勾结想削弱大商!
收拾了不少人,嘉元帝依旧很生气,却只能下旨到各地让官员全力拔除水白菜。
山水县。
因着沤粪积肥的事情,山水县各村周边的水白菜剩下的不多,倒是运河附近这些公共水域几乎遍布水白菜。
山水县今年的劳役任务都变成消灭水白菜。
在百姓们以为水白菜只会长的快影响同行的时候,结果不少人人家在塘子里养着的鱼翻了肚皮,莲藕也被密密麻麻的水白菜侵占了生存空间活不成了。
杜家村情况好些,并且不少人发现村里小河里的鱼多了起来,到最后的事情甚至站在河边都能看到不少大雨张着嘴冒出水面。
杜小喜猜测可能是其他地方水白菜太多,水下缺氧,鱼群为了活命没办法,只能到附近相对安逸的地方。
不少村子大鱼成片成片的死亡,杜家村和不少积极积肥的村子却是河里突然冒出来老些鱼。不少人是乐疯了!天天撑着渔网等着河边准备捞大鱼。
杜家村亦是突然冒出来不少鱼,家家户户天天逮鱼吃,杜小喜也跟着吃了好几日全鱼宴。
各家各户抽人拔掉水白菜的时候,山水县和多数运河城市一样危机也渐渐到来。
无论是开铺子的店主,还是扛大包的汉子,山水县县城里几乎半数百姓是靠着运河过日子。
如今突然没了船通过,他们是一文钱也挣不到。富贵一点的人家还好,上几个月不是问题,贫穷百姓家就靠着那点收入过日子,不少人家很快断了顿。
没吃没喝自然促使不少人挺而冒险,这些时日县城里已经发生了几起命案。
县令无法,最后只能扩更多的人去拔水白菜!
如今突然没了船通过,他们是一文钱也挣不到。富贵一点的人家还好,上几个月不是问题,贫穷百姓家就靠着那点收入过日子,不少人家很快断了顿。
没吃没喝自然促使不少人挺而冒险,这些时日县城里已经发生了几起命案。
县令无法,最后只能扩更多的人去拔水白菜!
大商最不缺的就是人,山水县的百姓们也想着让运河快点修通他们也能恢复原来的日子,是以不少人跑到了码头帮着拔水白菜。
半个月过去,除了个别塘子里剩下的少量水白菜,运河边上能看的全被百姓们斩草除根。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探花郎
南北大运河再次通航已是两个月后。
两个月的时间水路行不通,不说多少靠着运河过日子的人家艰难度日,朝廷之中亦是震动极大。
朝堂上的老老少少怎么也想不到一种柔柔弱弱乖乖被人吃的植物竟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想到到处劝鉴他们清理水白菜如今却不知道去了哪儿里的喜乐大师不少人心思沉沉。
运河通航后山水县渐渐回归到原本平静的生活。
柳家也接到了迟来的惊喜,柳垚中举了!
府试成绩早已出来,不过因着水路不通,陆路太慢,等着柳家接到消息柳二爷已经带着柳垚直奔京都准备接下来的殿试了。
二十岁的举人在山水县是头一份了!
消息传来柳老夫人是高兴的天天磕头烧香拜谢佛祖保佑,让铺子里连续施粥半个月行善积德,希望乖孙能够一鼓作气拿个进士回来。
收到信的第二日,柳老夫人便颠颠使了人去喊杜小喜,她老人家要上京去!
柳二爷来信不仅说了柳垚中举一事,还在信中微微提到上面露了意思柳垚殿试一定能过。
柳垚这次府试的成绩在中游,考秀才的时候是头名都没考上举人,这次考了中游柳二爷也没指望儿子变成进士,只想着重在参与,等儿子多积累些经验三年后再来战!
这种情况到了京都后完全变了。
喜乐大师不见了!
预言了水白菜会泛滥成灾的喜乐大师不见了!
去年喜乐大师撵着多少人说水白菜的事情,当时除了觉得无稽之谈的嘲笑了两声,真正响应的少之又少。毕竟只不过是一种植物,真要出了事情烧了、拔了怎么不行。谁能想到竟然能同气连枝到烧不死、烧不光、拔不掉、拔不完的地步。
劝说无果之后喜乐大师直接带着一帮子徒弟去了南岭,自行寻找解决水白菜的办法。
喜乐大师啥时候走的?干什么去了?
还真没人知道。
结果等到水白菜的事情爆发出来。人们再想起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喜乐大师,匆匆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闭门谢客几个月的喜乐寺除了守门的和尚,其他人竟然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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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大师去哪里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听劝,喜乐大师愤而带着弟子们离开跑去哪个山旮旯隐居了?
想到这种可能皇帝和大臣们坐不住了,明里暗里开始寻找喜乐大师。结果找了许久除了隐隐约约的消息竟然没抓到人。
嘉元帝可不舍得喜乐大师就此消失,不说以往功绩不少,就是能够说出水白菜将会成灾都不能忽视。最终嘉元帝决定还是要把喜乐大师钓出来。
喜乐大师牵挂极少。能够有牵扯的也就三个俗家弟子,其他的弟子都已经跟着大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收徒三人,九皇子已经在边关历练多年。茗岚郡主因当年弟弟远走边关更是把自己封闭在家中谁也不见。最终只能把注意打到了最后一个徒弟杜至喜身上。
生在乡野,长在乡野,没有正当的理由怎么能把人拐到京都,吸引着喜乐大师来找徒弟。
这时有人发现殿试的名单上有柳垚的名字。便想着这娃年纪轻轻能过了府试学问肯定不错,正好可以把大师的功劳施恩在他身上。反正皇帝这些年一直在抑制佛寺发展,就是喜乐大师回来也不会给什么实质的奖励,还不如让大师的徒婿升官发财借以安抚大师。说不得大师一高兴就忘记前些日子苦口婆心劝说却没人相信的不高兴呢!
总而言之,这次殿试柳垚一定取得不错的成绩。虽然这个成绩是拖了喜乐大师的福。
柳老夫人不懂这些,但她知道乖孙就要考上进士了。儿子信中提了一句要不要上京来看看,想到乖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柳老夫人是犯了倔劲儿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出门就要老死家中了,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孙子打马游街。
至于杜小喜当然是附赠品。虽然老夫人不知道儿子干嘛让她把这丫头也带上。
杜小喜很快被打包上了船。
站在船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杜小喜突然悟了,为什么每次她都要被带着跑来跑去!
等着柳老夫人说完她们要去看乖孙一生中最耀眼最风光最意气风发的时刻,杜小喜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科举很难吗?柳垚才二十岁就能中举人进士,这太难以置信了!绝对有黑幕!
两人乘船匆匆赶往京都,柳垚也在积极备战。
因着运河被水白菜中断一事,很多边远府地的学子在府试过后根本赶不上殿试,嘉元帝便下令此次殿试后延两个月,原定于四月举行的殿试改成了六月。
杜小喜和柳老夫人赶到的时候,距离殿试开始只剩下两天。还不待两人叙旧,柳垚便进了贡院。
殿试分两部分,各地赶来的学子先在贡院考上一场,逐出一甲二甲三甲和同进士等共计三百人。第二场则是真正的殿试,地点位于皇宫,由皇帝即兴出题,考生当场作答。若是答的好,说不定能直接从三甲变成了二甲。
柳垚手软脚软的从贡院出来,不待好好歇息几日便布了榜宣召取得进士功名的学子准备入皇宫参加皇帝监考的‘天子门生’之试。
偌大的广场上三百张桌子依次排列,参加殿试的学子们浑身颤抖的书写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篇章。
柳垚坐在人群中,紧绷着脸一道道认真答题。
六月的北地凉风中夹杂着燥热,柳垚时不时擦一擦脸上的汗水,生怕滴到纸上毁了一辈子。
嘉元帝坐在上首看着埋头答题的学子们,时不时和坐在身旁的太子说说话。
“平阳侯家的孩子不错,听说自小苦读如今凭着真本事成了进士也算光宗耀祖。”
太子商承颔首。“确实难能可贵。”权贵之家多恩荫,能够凭自己本事走出来的少之又少。
“赵家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着朕的面都能塞进人来,可真是良苦用心。”
赵家是继后的娘家,和元后生的太子是天生的敌人,太子自然不好评价。
嘉元帝把名单上的名字过了一遍,对着太子笑道:“朕看这里有不少青年才俊。玉儿她们也不小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帮她们留意着点。”
商承看了眼依旧在奋斗的学子们,笑着回道:“若是她们知道父皇这么关心她们,肯定高兴的跳起来。”接着又道:“父皇帮我参考一下。看看我看人准不准。”
两人指着名单上圈起来的几个名字嘀咕了好一阵,最终圈定几个家世人品信的过的准备考察一番。
殿试渐渐接近尾声,嘉元帝对着站在身后的考官问道:“户部柳主事的侄子是哪一个?”
“回圣上,左侧第五排第四个。穿月白袍的即是柳主事的侄子柳垚。”
嘉元帝拿起桌上紫檀木盒子里的眼镜戴上后抬首看向那个脊背挺直的少年。
嘉元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殿试的题目要比正式考试简略许多。叩谢皇恩后学子们便被禁军护卫着出了皇宫。
两日之后会昭告他们最终的成绩,也决定着他们有没有资格参加天下学子人人向往的琼林宴。
时间很快过去,柳家众人已经从柳家大伯那里得了准信便不是那么紧张。
拾级而上,步入朝堂。三呼万岁后众学子敬仰的看着龙椅上的嘉元帝。
嘉元帝威严异常的看向一群人,沉声道:“此次科举取仕朕心甚慰,望你们勿忘初心。居庙堂之高亦或江湖之远皆能为国为民。”
嘉元帝话落,学子中殿试第一场取得头名的青年忙带领众学子跪拜道:“吾等着必将不忘初心。为国为民!”
嘉元帝接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示意身旁的宦官宣昭这次科举的最终结果。
“一甲第一名:沈世言”
“一甲第二名:郑继伟”
“一甲第三名:柳垚”
“二甲第一名:宋正文”
“……”
长长的排名念完,呆愣的柳垚才终于回过神来,呆呆的跟着身旁的人一起行礼叩谢皇恩。
在场的学子们脸上或是成竹在胸,或是欣喜异常,或是失落叹息,很快便平复下来。
一朝闻天子,打马过京都。
大商有新科学子打马游街的传统,嘉元帝勉励了几句激动不已的人群便让礼部的官员安排他们‘游街示众’了。
宫花红锦绸,高头白骏马,御赐掌金鞭,少年得意时。
换上宫中准备的红色立领紧身长袍,头戴东珠簪花帽,骑着高头大马,挥一挥御赐金鞭,人生最得意的也莫过于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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