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媳有毒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子谢谢
三太太因着踏青时候,自己多嘴,害得宋青山一病不起,心里很是忐忑,但仍然嘴硬道:“绿水的死还没赖他们呢!难道宋家表少爷的病,他们还敢赖咱们不成?”
二太太讪笑道:“瞧三弟妹你说的这话,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我何曾说茹家太太上门是要赖咱们?”
“那宋家表少爷病了,茹家太太到咱国公府来做什么?难道咱们国公府是医馆来着?”
“咱们国公府虽不是医馆,可不住着个神医吗?”
二太太一提醒,三太太方才想起花畹畹来,干干笑道:“安和公主原就和四弟妹交好。这回可是要伸出援手了。”
“生死有命,听说宋家表少爷病得凶险,只怕畹畹去了也是回天乏术……”二太太叹惋。
三太太嗤之以鼻道:“要我说死了才好呢!死了就可以和绿水做一对同命鸳鸯了,要我说宋家表少爷这病就是绿水那丫鬟来索命的……”
二太太不肯附和了。
宋家表少爷突然病倒都是因为冯翠玉多嘴嚼了舌根,她还意思在这里大发阙词。
二太太很看不惯三太太这样的作风,不过她冯翠玉要是敢做敢当的主儿,就不是冯翠玉了。
三太太到底是个小人。
二太太在心里下论断。
国公府的马车抵达宋家。茹家姑姑率着家人前来参见安和公主。
宋青山的父亲早早就离世。留下孤孀和一对儿女。宋青山的妹妹,几年前就嫁了人,而宋青山又因为绿水耽误青春。所以宋家除了几个奴才就没什么人。
如今宋青山又危在旦夕,茹家姑姑的担心可想而知。
一旦宋青山撒手人寰,宋家一脉就绝了后,她成了夫死子亡的不祥人。
所以花畹畹的到来。茹家姑姑寄予了厚望,直想着花畹畹能妙手回春。
茹风雅先是将茹家姑姑请到一边分析利弊。即便畹畹来了,宋青山的病也不是包医的。
茹家姑姑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当即陪了花畹畹前去看望宋青山。
花畹畹到了宋青山病床前,一见宋青山的病势,不免心沉入谷底。
病床上的宋青山已然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气抽一下抽一下……
茹家姑姑紧张地问花畹畹:“怎么样?我家青山还有救吗?”
花畹畹沉重地摇摇头,茹家姑姑立即嚎啕大哭,跪在花畹畹脚边又是乞求又是啼哭:“安和公主。求求你救救我家青山,你连太后娘娘的病都治得了。你就救救我家青山吧!”
茹家姑姑又哭又拜,已经失去了理智。安和公主是她最后一线希望,可是现在连安和公主都宣布儿子无治了,这不就意味着她宋家要绝后了吗?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花畹畹向茹风雅凝眉道:“表少爷时日不多,还是趁早准备后事吧!”
茹风雅心里难过,但知道花畹畹都这样说了,看来表哥的病的确无望,只好转而去劝慰地上嚎啕大哭的茹家姑姑:“姑姑你别这样,事已至此,还是让表哥走得安心些……”
茹家姑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青山他还这么年轻,他才二十来岁,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为宋家传宗接代,他不可以就扔下我这寡母一人……”
花畹畹看向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宋青山,心里堵得慌。
不是每个人都如她这般幸运,死了还能重生。
这宋家表少爷只怕一口气下去就再无法睁眼看天日了……
他有这样的劫数都是因为和一个丫鬟的一段情,想来人与人之间确有孽缘一说。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想来人还是不要那样视情如命的好,否则因情送命找谁申冤?
忽见宋青山双唇蠕动,似要说些什么,花畹畹忙去提醒茹风雅:“四婶,你看表少爷……”
茹风雅抬头见宋青山微微向她的方向抬起手,茹风雅忙拉了茹家姑姑起身:“姑姑,表哥好像有话对你说……”
茹家姑姑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前,一把握住宋青山的手:“青山,别怕别怕,娘在这里。”
宋青山从喉咙口发出一声低沉的:“母亲……”
“青山,你想同母亲说什么?你说,母亲听着呢!”茹家姑姑泪如雨下。
宋青山断断续续,气若游丝道:“母亲,儿子不孝……”
茹家姑姑泣不成声,抱住宋青山哭得嗓子嘶哑:“我不要听你说这样的话,我只要你活着,你活着,母亲什么都答应你……”
事到如今,茹家姑姑不能不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只要儿子能有命活着,管他喜欢谁?喜欢丫头就丫头吧!她只要他活着就好,她再也不反对不干涉了。
茹家姑姑真是悔不当初。
“青山,母亲错了,只要你的病能好起来,母亲再也不反对你和绿水了,你想娶她你就娶吧!大红花轿,三媒六证,母亲一定给你们办风风光光的婚礼……”
“母亲,绿水已经死了……”宋青山眼角流下绝望的万念俱灰的泪水。
他的绿水已经死了。
宋青山的泪如绝堤的洪:“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宋青山汇聚全身力气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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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在哪里
养媳有毒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21
宋青山眼里忽然闪出雪亮的光来。
茹家姑姑却只是摇头哭道:“我不听!我不听!”
茹家姑姑已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是在交代临终遗言。
她害怕她听他说完拜托的事他就闭眼咽气,她害怕他说出的话会成为他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茹家姑姑头摇成了拨浪鼓,茹风雅劝慰她道:“姑姑,你就让表哥说吧!难道你要表哥心怀怨恨地……”
茹风雅把“死”“走”这样的字眼都吞了,她不能在茹家姑姑跟前说出这样残忍的字眼。
茹家姑姑泪眼婆娑间望见宋青山眼里的确含了许多恨许多怨,她这才道:“儿子,你要同母亲说些什么?母亲都听着呢!”
宋青山半晌方才说道:“儿子死后请母亲不要伤心难过……”
茹家姑姑点头又摇头,这是废话,他是她的心肝宝贝心头肉,他死了是要她的命,怎能不伤心难过?只怕他一闭眼她就要随他去了。
“青山,你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娘不允许你有事!”
宋青山摇头:“我要离开母亲去陪绿水了,我陪了母亲二十几年,是时候该离开母亲去找绿水了……我和绿水分开太久,我再也不要和她分开,和她分开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可是我不敢将心里的苦告诉母亲……”
诚然,茹家姑姑是个****的家长。
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除了把所有心思放在儿女身上还能怎样?
爱之深容易责之切,所以物极必反。
茹家姑姑扑在宋青山身上痛哭流涕:“母亲错了,母亲错了,只求你,不要抛下母亲。从今往后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母亲都依你……”
“太迟了,我的绿水……”宋青山神色激动,头使劲昂起,手伸向空中。
“母亲,”宋青山放柔了声音,“我死后。求母亲将儿子和绿水葬在一起……”
“不!”茹家姑娘凄厉地喊。
宋青山的口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溅出老高,落下时盖住了整张脸,却盖不住宋青山睁得大大的含恨的眼睛。
屋子里哭声震天。茹家姑姑和丫鬟们争相喊着宋青山,少爷……
只怕宋青山再也听不到了。
茹风雅见宋青山死不瞑目不免也痛哭起来。
花畹畹退出了屋子,一路扶着灵芝的手心情沉重脚步虚软地走出去。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最知道一个人不甘心死去是什么滋味。
她因为看不见蓟允秀和安念熙的报应而心有不甘。那宋青山呢?
他苦等绿水十余年,等来的却是绿水的死讯。没有洞房花烛,没有诺言兑现,他和她痴心一场却终是痴心妄想,哪怕死。亦不能保证他们夙愿得偿。
生不能同床,但求死能同穴,茹家姑姑最后会完成儿子的心愿吗?
灵芝见花畹畹神色沉重。宽慰道:“少奶奶,生死有命。宋家表少爷气数如此,四太太原也说过治不好不怪您,您心里不要有负担。”
花畹畹点点头,心情却无法开朗,只是望着漫天阴雨愁眉不展。
茹风雅从里头走了出来,唤她:“畹畹……”
花畹畹回头,但见茹风雅面上泪痕犹湿。
“四婶,节哀顺变。”
茹风雅一边用帕子抹泪,一边道:“早知表哥病势如此严重,就不叫你白走这一趟了。”
“没帮上四婶的忙,畹畹很遗憾,还有什么需要畹畹做的吗?”
茹风雅想了想道:“姑姑家没有男眷,如今表哥去了,姑姑又伤心欲绝,所以我想留下来帮姑姑料理表哥丧事,你回国公府帮我去禀明老太太……”
花畹畹点头:“好,要不要我去将四叔请来帮四婶的忙?”
茹风雅欣慰道:“我正是这么想的。”
茹风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毕竟宋青山的死是因为绿水的死,而绿水的死和安祥艺精心策划的那一场饭局脱不了干系。
赎罪也好,道歉也好,安祥艺都该在行动上有所表示。
派了宋家的小厮将花畹畹护送回国公府,茹风雅便麻利地在宋家张罗起来。
安老太太听了花畹畹的禀报,同罗妈妈道:“也好,让她先锻炼着,日后处理起自家红白喜事来才不至慌了手脚。”
罗妈妈方知,老太太心里的偏心不是一点点,老太太对四太太是当真疼到了骨子里。
※
芙蓉苑里,大太太母女很是幸灾乐祸,倒不是因为宋青山的死,而是因为花畹畹的医术也有失灵的时候。
“她真以为她几次侥幸,就真成神医了,不过是瞎猫碰死老鼠,走****运而已。”安念熙冷笑。
大太太道:“她好出风头,总有跌倒的时候。”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讽刺了花畹畹一会儿,又说到了安念攘。
“不知道你二妹妹在乡下到底怎么样了。”大太太很是担忧。
安念熙安抚道:“弟弟不是说二妹妹在刘清老家生活得很好吗?”
大太太却总觉心里不安,她这些日子时常梦见念攘哭哭啼啼,她坚信母女连心,安念攘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还是抽个空去乡下去看看你二妹妹才好。”
安念熙对于大太太的提议心生欢喜,这样她又可以顺道去农庄看望方联樗了。
“母亲久病初愈,不宜出门,还是我禀明祖母替母亲去看望二妹妹吧。”
安念熙此次前往农庄去在一月后,时令已是初厦。
安念熙自然没有去看望安念攘,而是直奔农庄。
可是到了农庄,竟然扑了个空,方联樗并不在。
农庄上的仆妇告诉安念熙,方联樗是被一队陌生车马接走的,安念熙不由大发雷霆,既是陌生车马,怎能让他们将方联樗接走?
农庄的下人们不置可否,当初将方联樗暂寄农庄,又没说明方联樗身份,他们也不知方联樗何许人也,既不是安家下人,他们只当他是客人,凭什么留人?
而安念熙因为不见了方联樗,整个人失魂落魄,又不知何处寻他,更是急不可耐,于是便无心往刘清老家去看安念攘,可怜安念攘必须在刘清老家继续受刘香秀的凄凌,不知何时才是头。
安念熙自然听不见妹妹的祈祷,只是着急着:方联樗,你到底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第140章 樗栎庸材
马车上,方联樗看着对面坐的花畹畹,马车有些颠簸,花畹畹却是岿然不动的神色。
发现方联樗正盯着自己,花畹畹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方联樗有些慌乱地折开视线,眼前女孩子的笑容是如此美,哪怕惊鸿一瞥都叫他惊为天人: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纤纤,裙下金莲窄窄,淡雅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
哪怕是当年所见宫闱女子,亦输她十分春色。
她的声音更是如黄鹂悦耳:“你有话问我,为何又不问了?”
方联樗这才腼腆回过头来,目光依旧不敢正视花畹畹,局促道:“少奶奶如果能说,自然会说得。”
“好,我就和你明说了吧。”花畹畹道。
“你是已故的七皇子的蓟允樗,方联樗的身份总不能一直这么用下去,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
方联樗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花畹畹道:“很抱歉,这件事我没有同你商量就私自替你做了决定。”
方联樗无声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听花畹畹的。
“不知道少奶奶给阿樗安排的新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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