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养大的阿瓷会勇敢的站到她面前,浅笑嫣然:【阿兄不懂情为何物,我来教你啊……】在我的字典里,姜槐二字,是酝酿心田藏于唇齿不肯轻言的缠绵情话。我喊‘姜槐’,姜槐并不知我在说爱她。——云瓷注:主角间无任何血缘关系人格分裂天才将军攻/温柔腹黑天仙妹妹受11,暗恋向,彼此救赎,年龄差三岁…
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
《大将军与娇养妻》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文案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
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养大的阿瓷会勇敢的站到她面前,浅笑嫣然:【阿兄不懂情为何物,我来教你啊……】
在我的字典里,姜槐二字,是酝酿心田藏于唇齿不肯轻言的缠绵情话。我喊‘姜槐’,姜槐并不知我在说爱她。——云瓷
注:
主角间无任何血缘关系
人格分裂天才将军攻/温柔腹黑天仙妹妹受
1v1,暗恋向,彼此救赎,年龄差三岁
将军前期女扮男装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青梅竹马甜文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配角:我的民国预百合:《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其它:暗恋向
第001章
禹州城。
八月,骤雨。
雨打窗棂,啪啪作响。屋内烛火通明,丫鬟端着药碗走进屋,看着锦被之下掩盖着的妙曼身影,轻声道:“小姐,该喝药了。”
云瓷茫茫然睁开眼,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细腻白皙,难得一见的绝色。
烛光微晃,依稀能看到她眼角斑驳的泪痕,想来是刚哭过,寡淡的神色映着眸底深处隐隐约约泛上来的惊惧,顾不得喝药,便问:“阿兄离家多久了?”
“三年零七个月二十八天。”
丫鬟雀跃道:“再过两天就是小姐生辰,镇北军打了胜仗,归期就在这两日了。运气好,没准能和生辰凑一块儿,小姐,咱们有盼头了,公子就快回来了!”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云瓷手腕一抖,差点把药碗摔碎!
明亮的光自天边快速划过,照亮大半个屋子。
只见她苍白着脸,身子埋在锦被狠狠颤抖,红唇紧咬,几乎要渗出血来。
丫鬟何曾见过她这般失态?当下慌得不行,安慰道:“小姐别怕,公子英明神武,肯定能回来的!”
“我想阿兄……姜槐…姜槐……”
“呀!小姐,你额头怎么这么烫?小姐?小姐!”
头脑发沉,伴着窗外风雨,云瓷做了个梦。
梦里生辰当日,镇北军凯旋,十万大军,上至将帅,下至兵卒,风光一时无两。
禹州城从没像那日如此热闹过。
有人抱着亲人哭,有人脸上露出笑,大军回城,逼出人间百态,连同最压抑的情也被挥发地淋漓尽致。
她混在人群等了许久,逢人便问:“忠武将军回来没?”
阿兄文武双全,瘸腿的小兵都能从战场归来,那么厉害的阿兄怎么不见影子?他人呢?他说过要回来的!
她等了三年零八个月,他说过回来要为她庆生。阿兄肯定会回来的,或早或晚,他绝不会让自己苦等。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强撑着病弱身子,在风雨里站成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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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当朝元帅顾秋年亲自将骨灰坛子送到她手,语气歉然,带着深深地惋惜:“云小姐,阿槐他……”
那句“没了”梗在喉咙,小姑娘陡然锐利通红的眼让他闭了嘴。
云瓷稳住心神,以往温柔和善的眸,冷漠至极:“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云小姐,这是阿槐留给你的。”
那是一道血书。
云瓷微怔。
强忍着,悲痛摧毁她本就单薄的身躯,死死攥着那封信,咽下喉咙里翻涌出的血腥,她问:“阿兄,怎么…没的?”
凶险一触即发,身为元帅亲兵,初入战场的姜槐表现不俗,仅以三年时间就从小兵升至四品忠武将军,备受顾秋年青睐。
然天有不测风云,再倔强的傲骨也有被压垮的时候。
战争到了最关键的节点,顾秋年冒险行军,打得西凉大军措手不及,直至双方打红了眼,敌军奋力反击,宁肯牺牲数万大军也要把顾秋年人头留下。
姜槐为元帅挡了致命一刀。
刀上淬毒。
无解。
云瓷自幼被兄长养大,一手好字皆学了兄长,她仰起头,任由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垂眸往那血书看一眼。
恐一眼,心神便要崩碎。
阴阳相隔,任她穷尽一世努力都拼不出的人月两圆。
顾秋年眼里布满血丝,沉痛道:“阿槐死前把你交给老夫,从今天起,你便是老夫义女,阿瓷,想哭的话,你就痛痛快快哭出来吧。”
所有人耐心等她崩溃,然云瓷无奈地笑了笑,没理会顾元帅好意,径自抱了骨灰坛子,接过守将递来的包袱。
包袱里装的是阿兄遗物,云瓷目力极佳,匆匆一瞥就能看到那抹亮眼的青色。
那是阿兄临上战场前,她连夜赶制出的锦衣。
阿兄笑着承诺,会穿着这身新衣意气风发的回到她身旁。
心头刺痛,失去对外界的反应。
在人前,她始终自矜自持不让泪落下。阿兄盼她做世间最美好的女孩子,女孩子哪能在外人面前哭?
她都记得,记得阿兄说过的每句话:
女孩子要活得致,要矜持有礼,优雅从容,哪怕天崩地裂,也要学会从容不迫,坦然赴死。
拒了元帅好心,抱着‘阿兄’回家。家还在,阿兄不在了……
屏退下人,上好门栓,云瓷趴在床上,哭得差点断气。
泪眼模糊,颤着手打开血书:“阿瓷,很抱歉,不能再陪你看三月春花了……”
一句话,泪水决堤。
隐忍薄情的云瓷抱着骨灰坛悲怮大哭:“阿兄!”
“阿瓷,记得要笑啊,要好好活下去,阿兄在天上看着你,看着我的阿瓷嫁夫生子,美满一生。”
“阿兄……阿兄!你不要丢下我……姜槐!!”
云瓷自软榻睁开眼,眸子通红。
大雨瓢泼,隔着窗子也能闻见那股从泥土地里泛出的清香。
烛光摇曳的小屋,丫鬟蹭地站起身:“小姐?小姐你可算醒了!”
“小姐魇着了,不要怕,不管梦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要不要沐浴?我提前备好水了。”
云瓷摸着满脸泪水,喉咙微哑,问她:“这是梦?”
丫鬟心疼道:“是梦,小姐梦里一直念叨公子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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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镇北军后日回城,阿兄会没事的,对吗?”
她状态委实不好,丫鬟斩钉截铁道:“对!后日咱们就能见到公子了!”
“后日……”云瓷口中喃喃。
丫鬟摇着头自去打水,也不知小姐梦到了什么,半条命快吓没了。不过,能牵动小姐心弦的,除了公子还能有谁呢?
小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三年多的担惊受怕一瞬爆发出来,光听着她句句哭腔喊‘阿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
大军眼看要回城,小姐却频发噩梦……
唉。
丫鬟一声长叹。
小姐和公子,一个姓云,一个姓姜,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整条卿临巷的人都知道——云小姐是姜小将军半路捡来的。
两人以兄妹相称,到这会见了出落的极为水灵的云瓷,巷子的老人还会笑着打趣两句。
毕竟当年瘦巴巴的姜槐背着弱小的妹妹,从东街走到西街,大摇大摆,得意的,尾巴都能翘上天。
很多人担心这孩子养不活——姜槐本身就是个孩子,再养个比他小三岁的女娃,日子可怎么过?
然姜槐走到哪儿就会把妹妹带到哪儿,丝毫不担心一不留神就把妹妹养死了。
穷人家的孩子吃饱饭尚且不易,姜小将军倒好,自个穷的叮当响,也不知怎的,竟能把妹妹养的和千金大小姐似的。
云瓷没辜负他这番养,孱弱的身骨一天天好了起来。
姜槐从军前,特意花了重金买下念儿,安排好一切才走。
意味分明,哪怕不在眼皮子底下守着,也要让妹妹过的称心如意。
当时,就这事儿,街坊四邻嘲笑许久,说他傻的出奇,又不是养媳妇,至于花这么大手笔么?
不过嘛,也有人说,口头上喊着妹妹妹妹,没准人家就是当童养媳来养呢。
那些人说话不好听,姜槐也不恼。
念儿愣在那,回忆起公子从军前嘱咐她的场景,恍若经年……
“小丫头,记住了,好好伺候阿瓷,她身娇体贵,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不容有失。等我哪日凯旋,她若有丁点不好,小心我扣你工钱。”
明明是个不大的少年,说起话来自有威严。
眼睛明亮地过分,笑起来更是动人,窄肩瘦腰,个子比同龄人高上大半个头,模样一顶一的好。
初听他要从军,念儿还为此担心两天,万一人哪天没了,她就没了雇主。
所幸公子是个有本事的,到了战场如鱼得水,频频立下战功。
从边关寄回家的银子越来越多,衣裳,摆件,各种在禹州城见不到的稀罕玩意儿,如流水般,都给小姐送了过来。
拳拳之心,只要有眼都能看到。
有这么一位好兄长,纵是再薄情的人也知道珍惜吧?
念儿绞了帕子上前两步,细心为小姐擦拭脸上的泪痕,语气满了心疼:“怎么哭成这般?过两天公子回来,见小姐眼睛肿着,岂不要心疼死?”
“不准说死。”云瓷轻描淡写看她一眼,目光如剑。
念儿惊骇,懂她的顾虑,当即改口:“小姐放心,公子定会毫发无伤回来。”
隐在锦被的手死死握着,想到梦里逼真清晰的情景,想到顾元帅怜悯哀痛的眼神,云瓷痛彻心扉,却不好表现出来。
老人常说,梦都是相反的,她不能被吓到,也不能慌。
大雨下了两天。从最初的惊悸恢复过来,随着时日渐近,云瓷看起来神色越发清冷,以至于念儿无事都不敢打扰她。
便是说话,也绝不敢提公子。
她算看出来了,小姐在怕。怕什么,想想就知道。
念儿垂下头,心道,谁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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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军班师回朝的当晚,云瓷彻夜难眠,房间烛火燃了一夜。
天明,她早早梳妆打扮,换了身格外喜庆的金边红纹长裙,袖口绣着青竹,服了两天药病好的七七八八,神焕“念儿,咱们去城门口等着吧。”
“哎?小姐,早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等阿兄回来一起吃!”
一大早跑到城门口候着的人不止云瓷,还有许许多多普通百姓。
活着,才是人们最朴素无华的期望,不指望建功立业,不指望做什么护卫山河的大英雄,活着就好。
细心看,每个人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光里裹着黯淡,有希望,也有对未知的惊惧惶然。在一切水落石出前,被小心掩藏。
于是人们见到的,尽是一张张笑脸。
“这位姑娘,你也来城门口等人啊?”
卖菜的老伯把盛放新鲜蔬菜的竹筐放到一边,占了个靠前的好位置。
云瓷笑道:“是啊,老伯,你也在等人吗?”
“对,我家孙子今年上的战场,才十四呢。我没事干,想着镇北军回城,顺道接他回家!”提到回家,老伯眼里满了笑意。
云瓷看了眼竹筐里的新鲜菜蔬,心道,哪里是没事干,又哪里是顺道来接?
看破不说破,她点点头,破天荒的心里生出倾诉的念头:“我也要接我阿兄回家,我已经三年零八个月没见过他了,不知他是瘦了还是高了。”
“我早早来这等着,今天特意打扮过,为的就是让他抬头能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我。”
“哎呀哎呀,小姑娘青春貌美,不用打扮令兄也能一眼看到。”
老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和这么仙气的小姑娘聊几句,搓搓手,忽然顿悟:小姑娘,大概是在紧张?
一个说自家小孙子小时候多么多么淘气,一个说自家阿兄幼时多么多么体贴,说的不是一个人、一件事,气氛莫名和谐。
连云瓷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和陌生人一口气说这么久。
念儿守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暗暗祈祷公子定要平安归来。
慢慢的,空中飘着的零星小雨也没了,雨水洗刷过的禹州城每片叶子看起来都那么新鲜。
倏尔,人群爆发热烈欢呼:“镇北军回来了!镇北军回来了!!”
第002章
人群一阵骚动,守城军用心维护城内秩序。
长街两旁的百姓自发安静下来,屏着呼吸等待那早在心里盘旋多年的身影。
浩浩荡荡十万大军,神抖擞地以胜利者姿态回到禹州城。
云瓷攥着手心帕子,心慌的喘不过气来。
阿兄作为四品忠武将军,若归来,必定陪在顾元帅身边。那样显眼的位置,她一眼就能看到!
一片呼声中,她看到了身披铠甲的顾大元帅,看到了策马立在两侧的大将……阿兄呢?阿兄在哪里?
记忆穿山越岭而来,少年时的阿兄剑眉星目,意气风发……
“阿瓷,以后我要做了将军,茫茫人海里,绝不让你苦等,我要让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好啊,阿瓷也会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等着阿兄。”
等了又等终不见那道人影,身子摇摇欲坠,身边有人哭,有人笑,笔直的朱雀街洒落着点点悲欢。
和她交谈许久的老伯抱着亲孙子号啕大哭,云瓷呆滞地闻声去看,被他抱着的小兵,不过十四岁,没了一只胳膊,但唇角扬起,有着少年人征战沙场独有的骄傲自豪。
曾几何时,这种自豪她也在阿兄眼里见过。
只是……阿兄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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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忍不住要哭:“小姐……”
“不准哭。”
清冷淡漠的嗓音,听得念儿强忍住泪意。
“再等等,不要急,不能急,阿兄肯定会回来的。”云瓷喃喃自语,视线不断地从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掠过。
然后,她看到了威武霸气的顾元帅,下意识去看他的双手,下意识心安。
他手里没有捧着骨灰坛子,马上也没有那个让人想起就心碎的包袱。
所以说……梦境和现实到底不同吗?是她患得患失过于紧张才会做噩梦吗?
回朝的大军会在禹州城的朱雀街停留半刻钟,顾秋年沉吟下马,待看到人群里柔弱的小美人后,朝着她在的方向走去。
云瓷身子微僵,咬牙等着。她就是要看一看,阿兄会不会让她失望,梦里痛彻心扉不够,还要再来一遭吗?
她轻扯唇角,露出勉强的笑。
阿兄最知她心,更舍不得教她难过,她等了三年零八个月,阿兄说过会回来的,他从不骗她。
云瓷五指拢,眼神慢慢有了从容坚定。她相信阿兄,阿兄不会让她白等,眨眼,从最初的溃败惊慌中挣扎着站稳。
顾秋年来到她面前:“是云小姐吧?”
“我是。”
轻微的颤音极力克制着的冷静,顾元帅挑了挑眉,“别怕,这是阿槐托我转交于你的。”
顺着视线看去,那是一枚莹白玉佩。
好在不是什么吓人的骨灰坛子。云瓷心弦一松,问:“阿兄呢?”
“他……”
“他怎么样?”
见此,顾元帅不忍再逗弄,臭小子要知他这般吓唬他捧在心尖的妹妹,少不得要和他闹翻天。
想着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一次次和死亡擦肩,顾秋年神色敛,感慨万千:“他无事,只是受了伤没法随大军一起回城。”
“受了伤……”云瓷耳朵嗡嗡的,脑子也嗡嗡的,她紧紧攥着那枚暖玉,血液在身体里躁动狂欢。
“阿槐此次立下大功,本元帅自会为他请功,英雄出少年,想他年仅十九就已经……”
“阿兄在哪里?他伤情如何?”脱口而出的话让云瓷微微发愣。
她当即歉然道:“无意打断元帅,奈何三年不见阿兄,心里着实惦记,烦请元帅告知,我家阿兄……他在何处养伤?伤得重不重?”
顾秋年欣慰地笑了笑,“不妨事,那小子,命硬着呢。”
抬眸见小姑娘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他道:“阿槐没白疼你。”
云瓷浅笑。
一念惆怅,一念欢喜,隐秘地要将天光划破。
“姜槐就在三十里外的风凉镇,伤在心口三寸,不便移动,再者那刀口淬毒,虽无性命之忧,到底伤了元气。不过嘛,补一补,养个三五月就好了。”
说到这,顾秋年对上小姑娘探寻的眸,耐心道:“医治及时,没什么大问题,之所以留在风凉镇没回来,也是阿槐的意思。”
“这是为何?”
顾元帅不正经大笑:“许是风凉镇美人多吧!”
气氛一滞,一股森凉之意悄无声息蔓延。
小姑娘漂亮的眸子清清凉凉的,看似在笑,却总有种她手上提了刀的错觉,唇瓣微扬:“殊不知,阿兄喜欢上了哪个美人?”
啧啧啧。
顾秋年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想着臭小子把他家妹妹宠上了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出来的会是个多娇弱的姑娘。
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
娇他看出来了,这弱嘛……
谁敢说她弱,顾大元帅敢把脑袋摘下来送人踢。
有意思,臭小子养得当真是妹妹?
抱着幸灾乐祸的恶趣味,顾元帅意有所指:“多了去了,你家阿兄,风流不羁,男儿本性嘛。”
“男儿本性……”云瓷神色寂寂,若有所思。
同顾元帅告辞行礼,转身带着丫鬟离开。
禹州城一家面馆,云瓷带着念儿坐下,温声道:“小二,来两碗鸡丝面。”
“小姐,咱们不回去吃吗?”
“不了,吃过面后,咱们启程去风凉镇。”
“三十里外的风凉镇?!”
与此同时,躲在风凉镇吃瓜的姜槐后背蓦地一凉,生出不好的预感。扔了瓜皮,浅笑着招呼小厮:
“桂花糕,红枣糕,别问了,每样都给我来一份,疆北那贫瘠无趣的地方,都给本将军饿瘦了,还晒黑了。就这样子,我怎么见我家阿瓷妹妹?”
作为伤患,半日光景,小将军打了五个喷嚏,俊俏的小脸布满忧愁,揉揉鼻子,到底生出两分担忧:
“簌簌,你说,阿瓷要知道我故意不回城,会不会生气啊?我以前虽胡闹却也没让她担心,这次没跟大军一同回去,会不会吓到她?”
簌簌是个美人,确切的说,是摆驾风凉镇的绝色花魁,洞庭湖边上四景楼的活字招牌,当今都赞过她的美貌和风骨。
虽为花魁,出淤泥而不染,才华横溢,备受文人敬重。
“这可不好说。”簌簌笑意吟吟望向他:“若你家妹妹是个胆小且爱胡思乱想的,见你不归,保不齐会把自个吓成什么样。”
“你与她三年八个月不见,她想你念你纯属正常,忧你思你也合乎常理。倒是你,避而不见,有些不正常。”
她眼神戏谑,看得姜槐浑身不自在。
“我特意拜托元帅和她解释清楚,元帅总不会坑我吧?况且你看我现在这般,哪还有半分俊秀?”
“病怏怏耍大刀都喘,这样子见了她,她胆子小,八成会愁的寝食难安。左右我人没事,备好生辰贺礼巴巴往她跟前一送,阿瓷温温柔柔的性子,不会和我计较的。”
“你心里有成算,还来问我作甚?”
簌簌动作优雅的沏茶,半晌忍不住一笑:“不过据我所知,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你家妹妹性子再纯善,估计也会恼的。”
姜槐被她说得心虚,扶额:“那该如何是好?”
“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