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热情的阿瓷让姜槐有一瞬难以招架,但妹妹的好意她会拒绝吗?当然不会,打死都不能拒绝阿瓷的好意!
姜槐润润喉,云瓷怔怔的望着她,一双眼睛,安安静静的流露出人前没有的情绪——惊喜,慌张,失措、失而复得的不确定。
“阿瓷?”姜槐喃喃道。
“阿兄!”云瓷扑到她怀里,重逢后压抑已久地情绪露出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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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悔不当初,战场凶险,她该提起十二分小心的。不曾受伤,那就不会留在风凉镇养伤。不养伤,就会顺顺利利跟着大军回城。让阿瓷流泪,是她不对。摸着小姑娘柔顺的长发,柔声道:“别哭了,阿兄的衣襟都被你哭湿了。”
云瓷抬起头,安心的窝在她怀里,“不怕,以后阿兄的衣服我来洗。”
姜槐扬起唇角:“衣服你能洗,那我的心被你哭的乱糟糟的,你该如何?”
“阿兄。”
“嗯?”姜槐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想我了?”
“自然是想阿兄的。”小姑娘羞怯地不敢看她眼睛,又舍不得不看。于是亲昵的和她咬耳朵,说完快速地把小脸埋进姜槐脖颈。
清浅的呼吸打在姜槐锁骨,让她有种轻微的颤,忽略掉心头那丝异样,暗暗调整呼吸,“我给你准备了生辰贺礼,想不想看?”
“想看。”小姑娘移开身子,双手揪着姜槐衣领,欲言又止:“我想先看看阿兄身上的伤。”
姜槐心头一凛,“看那做什么?阿瓷,我伤的不重,而且都快好了。”她微微正色,“阿瓷,你长大了,要乖。”
云瓷失落的从她怀里离开,“哦。”
“哦是几个意思?”
“哦就是不开心的意思,阿兄身上有伤,故意瞒着我,无非是怕我见了伤心流泪,我答应不哭,那阿兄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有哪里受了伤,心口三寸中了刀伤,其他地方呢?”
见她不看不罢休的架势,姜槐没了脾气,“行行行,看看看,阿瓷说什么是什么,阿兄哪敢让阿瓷不开心。”
语毕她愣在那想了一会,卷起衣袖,“左臂中了箭伤。”
卷起裤腿,“小腿骨折,如今已无大碍。”
“呐,右肩被敌将呼业踹了一脚,好在他人已经被我废了,不算吃亏。”
“还有呢?”云瓷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姜槐长臂一揽将她抱入怀,“没有了,你阿兄我哪有那么好欺负,阿兄流的是血,旁人丢的是命,顾大元帅都说我命硬,你看,受了这么多伤我还不照样回来了?”
云瓷摇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若无那场梦,她或许能放心,但梦里阿兄送了性命,她等了那么久,等到的不是阿兄的怀抱,而是冷冰冰没有半点温度的一捧骨灰。
这怎么能一样呢?
失去阿兄的痛到此时都无法平息。
“好啦,被人看到会笑话的。多大了还赖在我怀里,我的小阿瓷,你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呢。”姜槐贴着她耳畔碎碎念。
云瓷耳尖慢慢染上一抹红,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她不想嫁人,不想离开阿兄。她想霸占阿兄的怀抱。念头闪过,她惊诧自己的贪婪。
“手怎么这么凉?”姜槐不由分说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脖颈,一冷一热相激,眉头都不带动的,再开口语气多了分气恼:“我怎么教你的,三年不见,你忘干净了吗?不好好顾惜身子,心疼的是谁,受累的又是谁?”
这话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落在云瓷心里,想起三年多漫长的等待,她大着胆子学着小时候的样子亲了亲姜槐脸颊,软声哄着:“阿兄不气了好不好?”
冷不防被妹妹偷亲来安慰的姜小将军,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愁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哑口无言。
云瓷柔软的唇瓣从阿兄脸颊擦过,调笑道:“三年零八个月太久了,阿兄以前教的那些我都忘了,不如……阿兄重新教一遍,我这次绝对好好学。好不好?”
姜槐能说什么,心爱的妹妹和你撒娇哄你开心,你还能硬着心肠打她一顿吗?打坏了算谁的!她自认远不至丧心病狂的地步,板起脸:“再亲一下。”
云瓷怯怯的软着脚凑近她,吧唧一声,在阿兄右脸落下一吻。
心满意足的姜小将军心里乐呵呵的,含辛茹苦的养娃,终于体会到把娃养大的乐趣,她笑着抱了抱小姑娘,须臾松开,克制着得瑟找回三分冷静:“那就原谅你了!”
第005章
云瓷喜不自胜,心跳的很快。
以前她也经常亲阿兄,却没有今日这般教人心动。
边关近四年的风吹日晒没能磋磨掉阿兄的傲骨,也没能毁去他如玉的脸庞。
云瓷一直觉得,她的阿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少年郎。
就不知,这样好的阿兄,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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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蓦地一疼,来的快去的更快。
姜槐体贴地为她抚平衣领,簌簌端着桂花羹进门,看到的便是‘兄妹’互整衣襟的画面。
画面温馨地可怕,使得她心里的担忧又浓了一重。
“阿槐,阿瓷,来喝桂花羹。”
阿、槐?
云瓷怔了怔:“谢谢苏姐姐。”
姜槐出于习惯拿了汤勺喂到妹妹嘴边,见阿瓷望着她,不由笑道:“尝尝?簌簌手艺很好,一般人吃不到的。”
一般人吃不到,那阿兄呢?阿兄是苏姐姐什么人?
姜槐吹了吹汤勺,“不烫了,快吃。”
云瓷老老实实被投喂,坐在一旁的苏簌簌心里不大舒服:好个‘兄妹’情深啊。
“好吃吗?”姜槐笑着问。
云瓷道:“好吃。”
“那就再吃点,瞧你瘦的,身上都没几两肉。”
被阿兄嫌弃了的小姑娘警惕地支楞起耳朵,陷入深刻反省,阿兄是嫌她抱起来硌人吗?
那她今天多吃点好了。
大半碗桂花羹投喂下去,姜槐这才放心的去喝自己那碗。
“阿兄,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姜槐头也不抬道。
小姑娘托着下巴眼睛不眨的望着她阿兄,好似不用心看着,下一刻姜槐就会飞走似的。
苏簌簌暗自惆怅,阿槐到底怎么养的妹妹?
可别养歪了啊……
被埋怨的姜槐生不出半点自觉,快速解决一碗桂花羹。
她天生肠胃好,消化快,见阿瓷碗里还剩小半碗,抬手捞过来接着吃。
“簌簌手艺越来越好了,阿瓷,浪吃食是不对的,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
小姑娘语气温柔道:“忘了,阿兄再重新教一遍。”
苏簌簌:“……”
妹妹,你要记住你是妹妹!
她心里巨浪滔天,面上漫不经心道:“阿槐,你还没告诉阿瓷妹妹咱俩的关系呢,总不好这样瞒着她。”
“关系?阿兄和苏姐姐什么关系?”
姜槐放下青花小瓷碗,用帕子压了压唇角,“忘了告诉阿瓷,苏姐姐是你未来阿嫂,所以以后你们无需客气。”
“未来阿嫂?”
“对。再多的不方便说,反正最迟明年我会娶簌簌为妻,阿瓷,多个嫂子照顾你,你不高兴吗?”
“我……自是为阿兄高兴的。”
阿瓷从不在她面前说谎,她说高兴,姜槐没有怀疑。
能以女子之身建功立业走到如今境地,早没了退路可言,她也不想退。
如以男儿身份才能将阿瓷护在羽翼之下,她乐见其成。
元帅向她透漏过风声,她这几年风头正盛为禹国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军功煊赫,莫说那些重臣,就连皇室都有心招她为驸马。
做驸马无异于自求死路,恰是此时,簌簌主动提出假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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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不用迎娶公主,她也不用心应酬那些王公贵族,只需等到合适时机,待簌簌有了心上人,就可以安排一场假死。
金蝉脱壳,两相得。
不过此事阿瓷不同意的话,姜槐也不想伤她的心。
猛地听闻此事,云瓷心头钝痛,陌生的情绪占据她的心,让她分不清此刻是惊喜多一点还是苦涩多一点。
阿兄有了正妻,就有了人照顾,苏姐姐貌美贤惠,阿兄的命都是她救的,有她在,阿兄断无半点不好。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
见她沉默,姜槐紧张道:“有什么不妥吗?”
云瓷摇摇头,轻声慢语藏了十二分的小心:“阿兄有了苏姐姐,还会疼阿瓷吗?”
姜槐轻笑:“阿瓷是我养大的,我不疼你又能疼谁?”
至此,云瓷再没了言语。
簌簌的心落回原地,庆幸小姑娘没大嚷着不要她这个阿嫂。
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姜槐攻城掠地实乃天才,在情字上总归不开窍。
六年前匆匆一瞥,见到长街背着妹妹看花灯的少年,她的心就再难平静。
错眼的功夫,少年淹没在人潮,任凭她怎么寻都寻不到。她不愿让人知道姜槐的存在,于是悄悄把这份心动藏起来。
及至三年前,她作为花魁娘子受楼里差遣前往边关,为将士赠送衣物,姜槐单薄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进她视线。
而后,一眼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喜欢姜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把人从战场救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她要和姜槐在一起,哪怕她是女子,这心意也作数。
一日日的接触,她被姜槐迷了心,夺了魄,一心一意想嫁给她。
天不负人愿,终于被她等到了时机。
她告诉姜槐,她愿意嫁给她,替她做身前盾牌为她遮掩女儿身。她们以友人身份相处,往后以夫妻的名分走在人前,及至双方其中一个有了所爱再分开。
簌簌觉得这样很好。哪怕姜槐不明白她心意,也庆幸姜槐不明白,否则,又如何能骗她娶妻?
直到见到云瓷,她知道,她赌对了——姜槐对云瓷的好,好的让她无奈,让她嫉妒,让她遍体生寒。
簌簌笑得温文尔雅:“阿瓷,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云瓷极有教养地站起身,礼节挑不出半点错,可见姜槐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功夫没白,她柔声道:“有劳苏姐姐了。”
看着她们走出门,姜槐惬意地伸了懒腰,乍然想到:人都走了,谁帮她换药?
念儿守在小姐身边默默摘下一片叶子,“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嘛,总这么闷着怎么行?”
云瓷仰起头,看着天边刺眼的光,忍了忍,逼退那些让人脆弱的泪意,淡淡道:“没什么。”
这像没什么的样子?念儿不信。
“不如小姐去找公子玩吧,公子最会哄小姐开心了。”
云瓷再次叹口气,白皙的脸庞带着清冷意味,她听到自己以一种平稳如常的语气道:“阿兄已经有苏姐姐了,苏姐姐忙着给阿兄换药,我去了,不好。”
不能打扰阿兄和未来阿嫂相处,没有哪个兄长喜欢爱坏事的妹妹。
她不想被阿兄讨厌。
窝在房间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最后当意识到睁眼阿兄闭眼阿兄,满脑子想的全是阿兄时,云瓷隐约崩溃!
“怎么办,我是不是太依赖阿兄了,我明明知道不该去打扰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还是想让阿兄陪,念儿,我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没有啊。”念儿安慰她:“小姐久不见公子,会想念那是人之常情。便是在一起时患得患失那也正常,毕竟害怕失去。”
“公子不在的时候小姐日夜想着念着,如今公子回来了,身边多了个人,小姐吃醋也是正常。怕苏小姐抢了公子嘛,念儿能理解的。”
“吃醋?”云瓷抓住这关键字眼,清澈的眼睛闪过一抹犹豫:“我…这是在吃醋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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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让公子多哄哄就好了。”
云瓷微惊地看着她,想明白后毫不犹豫地整衣出门,走得从容且快。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去?”
“去找阿兄,让他哄哄我。”
“……”
念儿目光追随着那道背影,心道:这么直接的吗?
云瓷去的时候,簌簌刚好端着盆水从屋里出来。
两人见礼后,说了几句话。
人走没了影,她方回过神,垂眸看了眼平整秀美的衣裳,放心地迈进门。
姜槐躺在榻上,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见此,云瓷的心微微一疼,掏出锦帕为他擦拭额头细汗,动作温柔细致。
当了十九年的‘糙汉子’,陡然间姜槐生出一种她也是弱女子的幻觉,从没有被这么悉心的捧在手上,乍一感觉,还挺好。
她呲了呲牙:“别心疼,无事,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阿兄又在贫嘴。”云瓷嗔他一眼,白皙的指握着锦帕,柔声问道:“阿兄喜欢苏姐姐吗?”
“喜欢啊。”
云瓷心口一堵,“刚才在门口遇见苏姐姐,她不爱与我客套,让我提前喊她句阿嫂,我没喊出来……阿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傻姑娘。”姜槐撑着手臂坐起身,云瓷在他后背放好靠枕,嘱咐道:“阿兄,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都说没事了。”
姜槐坐稳后顺手摸着她细腻柔软的长发道:“你苏姐姐不是小气人,你这会喊不出纯属正常,就连我有时候也不敢相信,簌簌会答应嫁我为妻。”
她轻轻活动着手腕,笑:“感觉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刚好砸在我头上。簌簌那么好的女子,嫁给我,委屈她了。”
云瓷不解:“嫁给阿兄怎么会委屈?”
一时之间,姜槐没法和她说清那些弯弯道道,感叹道:“反正以后会多个人来照顾你,阿瓷,慢慢来,不必勉强。”
“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不在小院休息,跑这里做什么?”
云瓷垂眸轻咬唇瓣,支支吾吾莫名生出两分羞耻:“我…我今日吃醋了,想让阿兄哄哄我。”
天晓得她何其艰难地吐出这句话,说到最后,声细如蚊。
姜槐一身武艺,耳聪目明,饶是如此也了些功夫才听清她说什么。当时心软地一塌糊涂,她喜欢阿瓷浸在骨子里的依赖,喜欢阿瓷牢牢将她捧在手心的感觉。
年轻的将军扬了扬唇:“吃醋?是怕你苏姐姐把我抢去了吗?”
她低头取笑,眼里漫着细碎的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阿兄当作宝吗。阿瓷,你没必要吃醋,若你不喜,或者实在无法适应,我不娶妻都行,你说呢?”
第006章
“那怎么行?!”云瓷迅速从醋劲里挣脱出来,“阿兄不必为我委屈至此。”
“算不得委屈啊。”姜槐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阿瓷,我娶妻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的。明白吗?”
阿兄温柔的声线听得她耳朵一阵酥麻,她软软道:“阿兄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小口饮着清茶,这事便揭过去了。
云瓷脸颊红红,那红晕中仿佛蕴藏着秘密,想当然的让姜槐忆起三年前挂在天边的晚霞,晚霞似火,能灼烧一切黑暗……
她十六岁启程前往边关,出落得越发水灵的阿瓷抱着一坛子腌菜跑过来,细长的胳膊带着给她准备好的行李,包袱里面装着彻夜为她赶制的衣裳。
她推说不用,小姑娘不依不饶,哭着求着让她下,哪怕贴身穿着也好。
那些年她的贴身衣物都是阿瓷在做,她清楚自己的尺码,又或者什么时候该穿多大的衣服,提前估算好将长的身量,做出来的衣物,极好得熨帖了她的心。
往后三年不见的日日夜夜,她坐在营帐翻看着阿瓷为她做的锦衣,舍不得穿,更舍不得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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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
“嗯?”小姑娘小声回应着。
姜槐觉得好笑,问:“你那年送我衣物也就罢了,怎么突发奇想送我一坛子腌菜,你怎么想的?”
“唔,腌菜啊……”云瓷小姑娘害羞的几乎要把头低到尘埃的劲儿,在姜槐的注视下慢吞吞道:“我听人说,刚进军营的新兵蛋子常常会被欺负。咸菜好保存,不容易坏,我想着阿兄去到军营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大家吃吃喝喝凑在一块儿最能培养感情。且边关物资匮乏,吃食粗糙,我也想不到其他易保存的调味菜了。”
姜槐听得心疼,“你那时候才多大就这么多鬼心思,谁教你的?”
“阿兄教我的啊。”云瓷理直气壮道:“阿兄说过,无论去了何处,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你有一点错了。”
“嗯?”小姑娘没了羞涩,仰头耐心听着。
姜槐不放过任何能教导妹妹的机会,她轻声道:“你那法子用在别处好使,在军营不行。军营那地方,靠的是拳头,谁拳头硬谁说话。的确有人不开眼欺负我,不过嘛,被你阿兄我凶巴巴的欺负回去了。”
云瓷跟着笑,想着阿兄欺负人的画面忍不住弯了眉眼,她问:“那咸菜阿兄吃了吗?没放坏吧?”
“唔。”
“阿兄说嘛。”小姑娘摇晃她的手臂。
姜槐被她娇柔的嗓音喊得没法继续装傻,头疼道:“我就吃了两口。”
“咦?难道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当然不是。你可知道我那罐子腌菜被谁抢了?”姜槐愤愤道:“是顾大元帅!你说他三军元帅,也好意思抢新兵蛋子咸菜吃?”
云瓷躺在她怀里笑弯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浅浅的湿气浸在眼角,“那阿兄肯定很生气,而且因为抢吃食的是顾元帅,所以只能吃哑巴亏。阿兄,你可真可爱!”
姜槐赌气似的用手蹂/躏她头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早知道不告诉你。”
那年边关战事吃紧,粮草供应不及,军营里缺米少盐,她抱着一罐子腌菜傻乎乎就着干粮吃,正好撞上前来巡查后厨的顾元帅。
不巧,当时她就蹲在后厨外的墙角吃独食。
结果可想而知,顾大元帅盯着她的腌菜坛子眼睛都冒绿光了!毫不留情的抢了她的下饭菜,气的她做梦都想骂人。不过顾元帅还算讲义气,第二天喊了她去主营帐谈话,两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而后,姜槐一跃成为元帅亲兵。
忆及往事,总不了唏嘘。姜槐用指腹抹去小姑娘眼角泪痕,“笑吧笑吧,别笑岔气了就好。”
“不、不笑了。”云瓷憋着笑,眼里藏着坏。
“还吃醋吗?”姜槐问。
“我若说不吃醋了,阿兄是不是就不哄我了?”
“你这鬼灵,好吧,你让阿兄怎么哄你?”姜槐懒洋洋的枕着胳膊,长腿在榻上伸展开,然后翘着二郎腿侧眼看她家的小姑娘,结果小姑娘愣在那犯起傻来。
“我…我也不知道让阿兄怎么哄,阿兄摸摸我的头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姜槐哭笑不得,灵机一动,问道:“你舟车劳顿,肩膀累不累?阿兄我三年来学了不少本事,要不要试试?”
云瓷点头:“好啊。”全然信赖的姿态。
她答应的痛快,姜槐倒不好下手了,她从没给人按摩过,往常都是看别人上手,元帅脊椎时不时犯痛,三年来她学到的只有理论,这第一次实践就拿阿瓷练手,万一手劲控制不住,把她家阿瓷肩膀捏碎了怎么办?
阿瓷等了一会儿,“阿兄,你不是说要试试吗?”
“傻姑娘,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这么上赶着过来,会吃亏的懂吗?”
“没关系啊,吃阿兄的亏,我觉得能忍。”
“……”姜槐躺在那走了会神,心道,这哪里是她在哄阿瓷,分明是阿瓷妹妹在哄她嘛。姜槐啊姜槐,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让妹妹来哄了?
“好,那就试试!”她突然坐起身,小姑娘倒也不惊慌,依旧稳稳坐在那看着她,眼里充满眷恋。
“转过身去。”
“哦哦。”云瓷见她动作,问道:“阿兄是要为我按摩肩膀吗?”
“答对了!”
“那阿兄尽管试,我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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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轻哼,“骗谁呢,你是我养大的,你怕不怕疼我能不知?”
云瓷笑着闭了嘴,静静感受阿兄手指在她肩膀的力道,那力道太轻了,轻的她微微蹙眉。
“阿兄,重点,痒。”
“哦哦!”姜槐闹了个大红脸,“捏疼了记得说啊,别忍着,我,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按摩,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捏坏了不包赔的。”
云瓷抿嘴笑,“阿兄,你怎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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