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彩霞瞧着夫人终于有了食欲,心下大喜很快的便摆了一桌子的菜。
虽说喊饿,实际上仍因为紧张没有太大的食欲。但吴桑仍强迫自己吃了一碗米饭又吃了许多的菜,最后还让彩霞替自己做些点心来吃。
夫人开了胃口,彩霞怎么能怠慢了,忙着就钻进了灶房。
吴桑确认门外的脚步声消了,查看一下君墨尘送于自己钗与玉坠楚夫人送与自己的药都带在身上便拉开门,左右瞧瞧李谦与王倩立在垂花门处随进等召,烟霞与那三个丫鬟都在灶里忙。
吴桑不敢耽搁,忙小心的关上屋门。然后飞快的转到屋后,在后墙上找到那个角门飞快的进到了御花园里。
怕彩霞们来的快,她将门又紧紧的带上,然后依着李谦描述的路线向着那个陶然亭便跑了上去。
陶然亭所坐落的假山很高,若要上去得走一段长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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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桑吸口气正想上去,亭子里的人已然走了下来。
那人果如师父所言是穿着石青色褙子,额间生着一颗红色额钿的老宫女。
老宫女只看她一眼便欠身行礼道“老身七姑,见过夫人。”
吴桑相着此次离开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君墨尘,心里便有些不舍。
七姑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夫人,时间紧,莫误了时间。你愉快随我来。”
事到如今,已然没有回头的路可以选。吴桑回望一眼倾云宫的方向随着七姑便在御花园里穿棱起来。
想着宫里人口众多就这一个大花园,吴桑便有些担心被人撞见。
可是七姑却走的轻车熟路,带着吴桑在花间左穿右穿,凡是听到人响七姑拉着吴桑随便一转便能绕开。就这样,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七姑带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了来。
门上挂着的铜锁早已是找开的状态,七姑将门拉开,外面候着一辆一马拉就的两轮小马车,车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油布蓬。
七姑让她先上了车,然后自己将门带起,自头上取下一只钗立在门前一阵鼓捣,然后用手推推确定门被关紧,锁死,取下车上的一顶斗笠带在了头上,然后将身长达膝盖的褙子脱了下来。
少了褙子吴桑才看出来七姑身上的穿的是一身细麻的短上衣,收口的灯笼裤,腰上缠着宽宽的腰带,带上斗笠看起来还真像个车把式,
七姑知道吴桑在打量她,将手里的褙子递于她道“夫人请穿上。”然后又指着车内的一个帷帽让她带上。
吴桑知道七姑这是怕自己身上的这身宫装太过打眼了,用这石青的褙子压压,省得别人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瞧着她收拾好了,七姑扬鞭,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两人一路向下直奔城门,现在是正午出入城的行人并不多,只两个守城兵在那里拦查行人。
吴桑远远的瞧见了守城查人的官兵,心便有些提了起来。
七姑收紧缰,让马慢下来,转头望向车内对着她轻声道“夫人莫怕,若是别人问起,您只要装哑便成。”
“知道了。”
吴桑听着七姑笃定的声音,心便也安定了下来。
马来到城门下,两名官兵果真上来拦住了她们。
“撩起车帘,检查。”
士兵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七姑,指了指车帘就要挑起来。
七姑忙哈着腰道“两位官爷,小的奉我家老爷之命送夫人出城探亲还请两位通融融。”
吴桑听着外面苍哑的男声,心里不得不佩服楚夫人替自己寻来的人。
两人士兵将七姑塞过来的银锭颠了颠,足以半两的手感令两人心下大喜,声音便也软了下来“你给你家老爷当差,我俩给官家当差,都是当差的,你也不能让我交不了差不是。去把车帘挑起来,让我们瞧眼。”
“这”七姑为难道“两位官爷,我家夫人口不能言,一直被养于深闺,这见了外男怕是会惊倒。”
官差乙便有些不耐,但看在银子的面上仍压着道“查看过往行人是我们兄弟的职责所在,还望兄台别让我们为难。”
七姑叹了口气,对着车帘内道“夫人,只是例行检查。”说着挑起了车帘。
两官差顺着挑起的车帘向内看,果真到看到一个身穿长长锦缎褙子头顶着帷帽的妇人,待他们探头内看时,那妇从显然是吓着了,团于一角,呜呜的冲着七姑比划。
车内果真是个哑妇人,两个官兵这才放下帘对着七姑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七姑忙对着两人不停的鞠躬“多谢官爷”
然后手脚利索的跳上车辕,扬鞭驾车自城门下疾驰而过。
等两位官差回过味来,觉得这种轻车小轿不应那样大方的出手就是半两银子时,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兵甲望了眼兵乙道“刚刚咱们面前是不是过来一车油蓬小车?”
兵乙摇摇头道“有油蓬马车吗,刚刚明明是顶小轿。”
“哦对,是顶小轿,看来兄弟有些眼花。”
两人达成一致,便心安理得了拿了那半两银子。
出了都城,七姑催马驾车沿着官路一路飞驰直到天色渐晚马车来到一处镇子才勒紧马缰,让马信步由缰的穿过镇子,在镇外一座小院前停了下来。
“吁”
七姑勒马停车,然后自车辕上跳到地上,抬手挑起车帘对着吴桑恭敬的说道“夫人,到了。”
一路的颠波弄的吴桑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瞧着七姑向着自己伸出手,便扶着了下车。
因为车厢太小,她基本上是蜷一路的脚这猛然着地,两条腿便麻了起来。
七姑见了忙撑住她,道“夫人。可还能成?”
吴桑听出她话里的关切,忙道“不碍事,只是腿蜷久了有些麻。活动开了就好了。”
“即然这样,便让七姑扶夫人进去吧。”
吴桑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便扶亲着七姑扶着走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独门小院,院中长着一棵挺大的树,树后一连三间的正房,东西两侧又各有两间配房。
看着小院的格局,吴桑便不由得想起了秦王府的望云轩。
那里也是中间一棵顶盖如伞的大树,后面三间正房,边侧有配房。
想到望云轩,便想到了君墨尘。便有些涩涩然的感觉在吴桑心头升起。
七姑瞧见吴桑神情有些落寂,也没有说话,扶着她走到正房前,取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上面的锁,将吴桑扶了进去。
屋子的地中放着一张桌子,七姑扶着吴桑会到登上,然后问道“夫人感觉怎么样了?”
吴桑动了动脚,麻痛的感觉已经快消了便道“已然没事了。”
七姑听了面上的神情松了,对着吴桑道“夫人,这院子没有外人知道,您想长住或短住都可以。在里屋,换洗衣物,还有银两都放在了箱子里。若是呆会饿了灶上还有些吃食你可以自己热一下。”
交待完七姑冲着吴桑一拱走道“七姑就此同夫人别过了。”
说完不等吴桑挽留便将钥匙放在桌上,而她自己出了院子,驾上马车,掉头向着来时的大镇奔了过去。
☆、250二百五十消失
说完七姑不等吴桑挽留便将钥匙放在桌上,而她自己出了院子,驾上马车,掉头向着来时的大镇奔了过去。
吴桑经过一路的颠波。此时已然乏极。此刻只想着舒服倒在床上舒展筋骨,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
她望了眼桌上的水壶,突然有些口渴撄。
实在是累死渴极,她也顾不得这水是冷是热了,取过一只倒扣的杯子便倒满了水。
水竟还是温热的偿。
她觉得很奇怪,即然这水是七姑走之前备好的也应凉了啊。
这院子还有别人?
思极到此,她惊的马上正坐上立了起来,还没有离座看到了桌上的七姑留下的钥匙,她当着自己的面开的锁,这屋内不可能有别人。
吴桑终于静下心来,拿过壶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她便顺手敲击了一下壶壁,竟是空鸣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书上的双层保温瓷壶,还真的存在。
坐在那一边研究的双层保温瓷壶的接口在哪,一边喝着里面倒出来的水,一时倒是忘了乏累,她专注于事时便没有注意时间,当太阳突然掉下去时,屋里便暗了下来。
七姑走时忘了交等灯台与火折放在哪里。
不过,好在吴桑为了离开都城,离开君墨尘做了些准备,她自腰里措出一个小火折子打开,照着亮找到了灯台的所在,将其点燃,屋内终于恢复了一片光明。
望着跳动的晕黄灯苗,吴桑突然觉得眼皮开始沉了起来,不觉打了个哈欠,以手执着油灯走到了内屋。
屋内果真如七姑所言有一樟木大箱,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
吴桑将灯放在桌上,也没有脱衣便向着床上扑了过去。
这床果真如看起来一般舒适。
吴桑原本只想趴,着伸伸手脚。却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连梦都没有做。也睡的很长,直到睡到日上三竿。
听着肚中肠鸣,她睁开眼,猛然望着素净的床头,她一愣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等转头看到桌已然烧烬的油灯与地上的樟木箱才恍然想起,昨儿自己在一个叫做七姑的老宫女的帮助下离开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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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自己呆的地方就是七姑替自己寻的安身所在。
她记得七姑说过,灶房里还有吃的。只是,不知这大热的天气下放了一夜的东西还没有没可能就将吃口。
越想到吃的越饿,肚子里的饥饿感终于让她猛然自床上跳起,离了屋子,向着那个看起来像灶房的屋子走了过去。
拉开无锁的屋门,里面便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屋内打扫的很干净,屋子的墙角放着两个大坛子,看起来是放米面的。
屋中的案子上放着菜刀,案子的后面是一排墙柜,上面盘,碗,勺筷,放调料的小陶罐一应俱全。
在案子不远处是一个大大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竹篾菜罩,想来里面放的就是七姑所说的吃食。
想到吃的,步子自然就快了,吴桑大步上前打开一竹篾菜罩。
菜罩下面果真放着两只盘子,一只盘子里是馒头,一只里面是包子。
吴桑心怀侥幸的拿起一只包子小心的掰开,放到鼻端闻闻到是没有什么大的怪味,便试着尝了口。
“呸呸”
吴桑还真没有吃过馊包子皮,那味道太难吃。她连忙吐了几口。对于另一盘的馒头也没有什么期望了。
可是不吃饭饿啊,无法她只得琢磨着自己做。
她走到墙边将坛子打开,一个装着满满一坛子的白米,一个装着满满一坛子的面粉。
她决定随便对付口,便去在灶房里收罗起来,调料,油盐都有,还找到两捆有睦蔫的青菜,一小坛的鸡蛋,还有一坛咸菜。
吴桑感叹师父替自己准备的周全,洗手替自己弄了碗面疙瘩汤。
坐到桌边连着吃了两大碗疙瘩汤,吴桑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心里有事不可能在这里长住下。要回天云山可能得在路上耽去许多的时间,所以她便细起着需要的东西,这一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光急着离开都城离开宫里时除了记得将君墨尘送自己木钗,玉坠和楚夫人并给自己的药带出来,其余的一概没带。
没带换洗的衣服不说,连值钱的细软,银子都没带。
衣服倒是好说可以随便将就,可这没有银子基本上寸步难行,她抬手摸了下自己头上的钗,自己不喜带所以头上只有只虽说值钱,若去当可能不够自己吃几天馒头的。
懊恼着,吴桑记起七姑走前说内屋的箱内有换洗衣物与银两,忙快步进屋,蹲在了樟木箱子的面前。
箱子上没有锁,她小心的掀起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两摞衣服。
她将衣抱出来,有个沉甸甸的布袋掉在了地上。
她弯身将其拿起,听着里面金属碰撞的声音便知道这里面放的定然是银子。
两样必须的东西都解决了,她松了口气,将东西抱到了床上。
衣服都是簇新,有女子衫裙也有男子锦袍,她比量了一下,同自己的身量差不多,看样子应是现从成衣铺买的。
至于那个装银子的布袋,她直接的倒着拿起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上。
里面的东西很杂,有两颗十两重的银锭,还有几块碎银,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十来颗小金豆,还有一大串的铜钱。
吴桑一看如此周倒便知是师父的手笔,想着今生可能都无法再见面了,心下发酸,便转起泪来。
不过吴桑还记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抬手将泪抹净,起身去樟木箱里取出一块叠好的包袱皮,选出三四件颜色素些的衣衫,男女皆有。然后将两个大块的银子同衣服一起包好。又给自己换了身湖兰色的男袍,将银票,金豆子贴身放好。又将余下的碎银子放在便于拿取的地方背起包袱便要走。
回头望着床上自己摆出来的衣衫觉得不妥,便又过去准备将其收进樟木箱。
就在她弯腰想要将衣服放进去时,发现原来放包袱皮的地方有封信,她拿起看着上面的徙儿亲启,便想也没有想的打开了。
里面的纸抽出来时却是一张地图,上面将都城与天云山,还有所途经的各大城镇,甚至各地的势力都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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