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暗影望着前面的路口道“我追出来,她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前面的路口夜影也觉得头大,但他很快便道“咱们离开都城时王爷便说过,夫人一定会回天云山。即然路口这么多不知追到哪,那咱们干脆直上天云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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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觉得夜影说有道理,忙拿出王爷亲手绘的地图查看起来。
就在暗影与夜影还在研究地图上哪条路更近些时吴桑已然走进了天云山。
她自幼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块石都很熟悉。
看着那曾印在血液里的影像,她真想停下来好好看看,摸摸。可是现在她得赶在别人之前找到娘亲阻止她将真相说出来。
圣女的住处在天云山的最深处,平日里出一回山需要三天的时间,可是吴桑硬是在每二天中午的时候回到自己曾经的家。
远远的看着那几间房子,吴桑便觉得手脚开始冷了起来,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那个被自己称为娘亲的人。
可是想着远在都城的君墨尘,她终于鼓起勇气直奔娘的药庐。
药庐的门上竟然挂着锁。
吴桑当时就手脚冰冷,可是她仍提醒自己要冷净。
她将住处寻了个遍,果然每间屋子都上了锁,连自己的屋子也不例外。
身形晃晃,她就要下山去追,可是看着自己的曾经的房间,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上前打开了门锁。
屋内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桌上放着一瓶兰色的盈兰香。
那是自己最爱的花。
放了一年竟然看起来还是鲜活的。
鲜活,两字入脑她猛然觉得不对劲。
她抖着手将花拔了出来,浅兰色的花茎上粘着晶莹的水珠。
以她的经验,这花应是在瓶中放了没有几天。
看清了花中的情形,她觉得心跳的慌慌的忍不住四下打量起屋子,床上走时还零乱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桌上只有极薄,若是不反光根本就看不出来的一层浮尘。
娘子将屋子打扫了。
吴桑没有想到,一向清清冷冷对自己疏离的娘竟然会费心将自己的屋子打理的同自己在时没有两样。
原本好容易在心外面镀上的一层冰开始渐渐的裂开。
不等那冰真的裂开,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冲到外面打开了娘的药庐。
药庐里的丹炉终于熄了火,娘亲常年不离手的医书也都摆在桌上,显然她走的很忽忙,书并没有整理好,放的有些乱。
她走过去在书间翻找,还真在一本书下发现一封已然折开的信。
她抖着手打开是皇后写来的。
从内容上看应是她宫变失败,君墨尘还未接替帝位之时写的信,上面让娘亲快些到都城,将自己的身份公开。
自己终于还是晚了一步,吴桑突然觉得两腿失了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上放着药撵子,将她硌的生痛,也硌醒了她。
皇后为了抓紧时间,定是用了最快的马来送信,所以这信应该自己少比自己早一个月到天云山,可是瞧着自己屋内兰盈香的情形,娘亲最多才走了几天的样。
难道她也在纠结,她也有不舍。
吴桑她突然又有了信心,自己一定可以说服娘亲。
心里有了光明的念头,她转身要走,却不小心将案边一本极厚的关开药草的书给碰到了地上。
那书很沉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在药庐里听着极响。
吴桑知道这是娘亲最珍视的一本书,通常她不炼药时便用手抚摸着这本书的封皮。
她忙蹲身想要将书拾起来,书太沉太厚,她拿时手一抖那书页便散开来,有三两封信便自书间掉了下去。
瞧着信的封皮有些老,上面用转花小楷写着“莫芸蓉亲启”
都是写给自己娘亲的。
吴桑忙将书放于一边,将信打开来看,三封信都来自药王谷景容,都在询问一个叫做灵儿女孩的下落,并且措词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灵儿?
吴桑一愣,她自认没有听娘亲提起过这人。可是,冥冥之中她觉得这人似乎对自己很重要。
她突然间想去药王谷景容那里问问关于灵儿的事。
致于自己的娘亲,吴桑突然明白了皇后的心思的歹毒,只有当自己与君墨尘面揭开真相才够残忍。才令天下信服。
所以如果自己没有到场的话,那种效果达不到的话,也就没有人会揭开真相。
即然心里有了决断便等不得,不过为了让暗影他们多在天云山浪费两在时间她将屋上所有的锁都撒掉,甚至还在灶房里生火做了饭。然后药庐里的火也点了起来,在离开时弄成刚刚熄灭的样。
至于那些信她全部收了起了,带在身上然后才离了天云山。
山下到一半时她实在体力不支便寻了个山洞睡觉休息,却听了异常,她才隐好踪迹便瞧着暗影与夜影消失在上山的路上。
☆、252二百五十一相认
山下到一半时她实在体力不支便寻了个山洞睡觉休息,却听了异常,她才隐好踪迹便瞧着暗影与夜影消失在上山的路上。
虽说吴桑已经尽力的将药庐弄成有人在住的样子。可是,她知道暗影与夜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暗卫,自己的那点小计量对于他们的迷惑也只能是暂时的,若等他们反应过来,反而更能确定自己回去过。
吴桑突然后知知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件此地无银的蠢事。现在想要回去把药庐还原成娘亲离去时的样子抹去自己出现过痕迹已然不现实,她只得打起精实,争取先于暗影他们反回天云镇然后买匹快马赶去药王谷撄。
得意于对天云山的熟悉,吴桑下山比上山还要快了半天的时间,太阳才刚刚有了西坠的势头她就已赶回了天云镇偿。
望着镇中天客来的大牌匾,她突然犯了难。整个天云镇除了一家天客来便只有伍家老爷设的仁义馆可以吃住。
不说可能会在天客来再次遇到暗影他们,就是小林子后来的反应也让吴桑心里有些悚意,她总觉得小林子快要认出自己了。
她现在还没有同人相认的心思。
可是,去伍家的仁义馆,单一个伍清的存在就足以说明一切。
正站在镇口犹豫的空,她突然觉得肩上一沉,随后一个惊喜的声音道"芸姑娘你可回来了”
赵清虎的手拍的她肩一痛,声音更是令她一惊,手压帽沿,忙低头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
“你不是芸姑娘?”赵清虎显然又发蒙了,绕着吴桑便打量起来。吴桑不敢同赵虎来硬的只得压着帽沿低着头,躲着他的打量。
赵清虎看来看去,看不到吴桑的脸,显然有些急了抬手就要去摘她的笠帽,口里还嚷道“即然不是,为什么不让俺看看你脸。”
吴桑眼见着赵清虎的手已经扯上了自己的帽沿,心下也慌急起来。
这赵清虎看似不灵光,可是手底下的功夫不弱,若是他真的犯起混来,自己的帽子怕是保不住了。
她忙道“这位兄台,在下面容不雅,难于见人,还请兄台海涵。”
面容不雅。
赵清虎一听吴桑的脸面有问题立马急了“芸姑娘,是不是那个混蛋王爷发现你扮男装,对你下狠手了,,只要你说出来俺就去都城帮你打他去。”
他气愤的语气夹着浓浓的关切,吴桑只是心里一暧的空,头上的帽子便被赵虎一扯而下。
头顶一空,吴桑情急之下顺势抬手打向苙帽,令其冲着赵清虎的脸便罩了过去,而后自己转身奔逃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脚力在天云镇五兄弟面前什么也不是,瞄准一个小巷便钻了进去。
“芸儿”
一声低沉如喃的声音迎面而来,吴桑被惊的心下踉跄,将将止步才没有撞上不知何时立于自己面前的青衫男子的身上。
伍清。
她心里不由的唤了声男子的名字。下意的抬头,对上那双幽然的眼眸时才惊觉不妥。忙垂头,冲着他拱手作揖,哑声道“在下无尘,并非什么芸儿,还请兄台让开道路”
“呵”她垂头等候良久,不见伍清动做,却听得他苦笑一声,然后声意有些落然问道“芸儿,你终是不肯认我伍清了?”
他声音沉寂而苍然全无当初的清朗无暇,吴桑强忍着询问他近况的冲动道“在下不知兄台在说什么,更不认识什么芸。”
“罢,罢,即然你不认识芸儿,你来我们天云镇,走进这死胡同有何企图?”
死胡同!
吴桑认命的叹了口气。这天云镇内道路勾错交连,只有一条路是半路塔截断,半截路后便是伍清,也就是伍老爷家的院墙。
伍老爷即然办得起仁义堂,家资是不容置疑的丰厚,所以不随承认自己是芸儿,便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对伍家图谋不轨?
吴桑觉得头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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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吴桑的关怀而起的希望,在吴桑清明坚定的目光下再次瓦解偿。
伍清终于明白一个事实,芸儿的心里确是有他,她对他也有情。
只是那情是朋友之情,是兄妹之情。
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与失落。
但,伍清毕竟是心思清明之人,即然当兄妹便可免去芸儿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逃离,那做兄妹吧。
他望着吴桑,看着她发根处隐隐露出的白芒忍着将她呵在身前心情,笑道“即然芸儿不愿哥哥帮你去做,哥哥便也落得轻闲了。只是你要记得若是自己做不来了,随时可以回来找哥哥,我这做哥的决不能做视不理。”
望着伍清温和的笑容,听着他仗义间带着微宠的话语。吴桑惊觉只在转头之间,伍清便变了,他的转变令吴桑的心下也轻松起来。挑眉望着他道“那可说定啦,别等哪天芸儿碰到个大魔头,哥哥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吴桑的一声“哥哥”叫得伍清心下发涩,道“只要芸儿还认我这个哥哥,我就敢把那个魔头给揍哭了,趴地上给芸儿认错。”
伍清是个清风明月样的人说出这翻话来,竟然也是气势实足。
吴桑心上感动可是还来不及表达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望了伍清。
伍清忙道“灶上早就备好饭了,哥哥这就去取来。”
说完伍清转身外出,却差点同人撞上“四哥你怎么来了?”
赵清虎手里拿着一个荷叶包道“俺估摸着芸儿也该醒了,过来看看。”
伍清知道赵清虎性子虎便提醒他道“四哥,芸儿刚醒,你声音轻些。”
“知道了,你去忙吧。”
赵清虎翁声翁气应,便越过了伍清奔着吴桑走了过去。
伍清听着他闷钟样的声音只得无耐的摇了摇头,大跨步的去取吃食。
吴桑瞧着赵清虎向她献宝样的打开荷叶包,拿出一串烤的有些发黑的小鱼串时,眼便有些泛酸。
为了不让赵清虎看到,她忙低头咬了口上面的鱼肉。
赵清虎看吴桑吃的极慢,以为是自己鱼串烤的有问题,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俺怕芸儿醒来就走,烤的急了,若是不好吃,等下次俺在给你烤。”
吴桑听了忙道“好吃,好吃”并大口的吃起起来,赵清虎却发现不对了,一把抢过咬了口然后皱着眉头道“盐放多了,你别吃了。”
吴桑舍不得赵清虎替自己烤的串,伸手去取,却被赵清虎发现她眼里的泪水了。
赵清虎慌了,他虽虎却也懂得男女大防,搓了下手猛然想起什么,自腰里取出一块兰色的帕子递给吴桑“芸儿,你自己擦。”
吴桑瞧着那兰帕子没接,用袖子随便荡了下眼角,然后问道“赵四哥,兰儿姐姐怎么样了?”
见吴桑问起,赵清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道“她原想着过来看你的,可是她吐的厉害无法过来。”
瞧着赵清虎眼里泛起的即为人父的喜悦光茫,吴桑也替他高兴,想寻个东西送给他即将出世的孩子,却发现手边什么也没有。
提着吃食篮刚迈进屋门的伍清瞧着吴桑又是摸袖子又是摸头的,便将手里食盒放在桌上对着她道“芸儿,你的东西哥哥都帮你收柜子里了。”
说完他将赵清虎招出屋并将屋门带了起来。
他的贴心令吴桑感动,吸了吸鼻子自床上起身,打开了柜子。
柜里子放了几身新衣服,衣服上压着她的小包袱。
包袱里的衣服放着她的衣服,与银子等特,她想了想自柜子里取了套鹅黄搭水绿的团花襦裙替自己换上。。
想着从师傅算起周边的人一个个待自己都如此的贴心周倒,她的鼻子便有些酸,用力的吸了吸气才将眼里的雾气压了下去,然后挺了挺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屋外除了伍清,赵清虎又多了三张吴桑熟到不能再熟的面孔。
“屠大哥,赵二哥,袁三哥,你们怎也都过来了?”
惊喜的喊着她侧身将众人让进屋。
满脸横肉的屠老大一坐到桌边,望着吴桑就皱起了眉头“芸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那个混蛋王爷欺负你了?”
老大发了话赵老二跟赵清虎都应和道“就是,跟我们说,我们打进都城把他们两兄弟都揍一通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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