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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先生追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小六

    要走,也是要慢慢来的,这么着急,反倒会引起怀疑。

    “阿奶收拾好啦?”阿妞道,“我们准备带斑斑出门散步,阿奶要不要一起?”

    闻沅冷静下来,方觉得刚才走路太急,整条腿都酸软地不行。她摸索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接过阿妞手中的画端详。

    画上用笨拙的线条画了一个圆圈,上面撒着黑点,像是一个大饼。

    “这是大饼?”闻沅道。

    阿妞的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瞄了一眼颜玉玉,忙道,“阿奶!你没有带眼镜,根本就看不清楚嘛,这个哪里是什么大饼,这是个传世玉佩。”她停顿了一会,大概是在想怎么解释什么是传世玉佩,支吾了一会,“就是个很好看,很厉害的石头!”

    颜玉玉在旁边秀声秀气道,“传世玉佩是名贵的国宝,是用玉做的,上面有很多小孔,很好看的。”

    闻沅实在没有办法把大饼看成很好看很厉害还很名贵的玉佩,还是传世的。她干笑了一声,“刚才是我眼神不好,”她举高了一些,“现在看清楚了,真的很像呢。”

    阿妞又偷偷瞄颜玉玉的表情,心道不妙,连忙道,“阿奶,那我们走了,你慢慢收拾啊。”

    闻沅也不想再爬上爬下的,她刚刚心力交瘁,需要休养生息,于是便笑眯眯道,“那阿妞和玉玉要照顾好斑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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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阿妞和颜玉玉点头,两人又跑出去了。

    闻沅又坐了一会,廖清才打电话过来,口气急促,“怎么了?突然要搬家?”

    闻沅犹豫了一会,问道,“你工作能走得开?”

    “今天早上经理收到她老公送的花,一天都是笑眯眯的,让我们提早收工了。我在回去的路上。”廖清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直接改个名字套用。

    闻沅却深信不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那位经理的老公说不定是补偿心理。”她犹豫了一会,道,“我这没什么事了,等你回来再说。”

    “好。”廖清挂了电话,却越发不放心起来。闻沅能发那样的短信给她,基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追债了,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债务已经还清。这个pass。二便是因为盛译嘉。

    廖清满心复杂地猜测,难道盛译嘉认出了闻沅?

    她怀踹着这样的想法,心神不宁地往家里赶,却还是街口被人拦了下来。

    廖清几乎是在见到来人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闻沅叫她速归搬家的原因。

    闻江河。

    此时此刻江河站在她面前,开口道,“廖小姐,能和你谈谈吗?”

    一切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廖清镇定下来,她说道,“闻江河先生,我也想和你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上来发现有话说居然没有发上去。今天突然多了很多个小天使,我内心惶恐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某位小天使在替我推文吗?(????w????)特别特别感谢啊~

    突然冒出来的小天使太多~我一一点名的话估计又能憋个几百字了。只能在这里表示感谢!谢谢你们的厚爱,谢谢新的id,还有那些熟悉的id的评论~

    其实我写文又慢又卡,写一章要从晚上8点坐到12点,人又是懒癌晚期,如果不是娜娜一直在催着我码字~或许又要坑……但我尽量尽量给阿沅和盛先生一个美好的结局,因为是我把阿沅变成个老太太的~

    尤其是看完w两个世界,感觉作者这个职业很高危啊。

    周末一般是完美的码字时间,不过三次元的我,周六周日都要值班,就看能不能摸点鱼了。然后这个文可能这几天v,也要憋个大招,比如好几万字更(并不可能……),更新速度会慢点~各位小天使不要放弃我……

    没有你们,阿沅可就不美满了啊,责任重大啊亲们!(? ??_??)?

    最后,爱你们。

    ☆、第二十一章 廖知文(一)

    江河和廖清来到了谷也街唯一的一家咖啡馆。

    这边属于老城区,几乎所有的建筑都上了年纪,屋里上陈旧斑驳的青苔和被粉刷一新的白墙相互映耀,如同垂暮的美人抹了过多的胭脂一样,显得有几分可笑。

    两人还没坐下,服务生便迎了上来,“两位想喝点什么,我们这儿新推出的情侣套餐很优惠。”

    “来一杯白开水。”江河道,转过去问廖清,“你要喝什么?”

    “柠檬水,谢谢。”廖清回答,兀自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服务生有些不悦,但还是微笑道,“好的,两位请稍等。”

    江河在廖清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和阿沅是什么关系?”

    廖清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江河有些烦躁,但还是耐了性子,“请说。”

    廖清斟酌些词句,“请问闻先生,你找到闻沅了吗?”

    江河听着她这样试探的问法,冷笑了一声,“阿沅不是被你拐跑了吗?”

    廖清怔了怔,“那就是都知道了?”

    江河往后靠在椅子上,“我们知道什么,那就要看廖小姐告诉我们什么了……阿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为什么她会和你在一起……谢这些事情,你不是更清楚吗?”

    廖清忽略他暗藏敌意的话语,继续问道,“那么盛译嘉,应该也是知道的了?”

    “师兄……是盛译嘉告诉我的。”

    廖清轻叹了一声,微微出神,“原来他也知道了啊。盛译嘉果然就是盛译嘉啊。”那个人,还是那么认真地对待着闻沅,闻沅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江河彻底失去耐心,“廖小姐,请问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廖清像是松了口气,“阿沅一直害怕你们知道了会难过,让我瞒着。现在总算是不用了。闻先生,我可以回答你,我和阿沅的关系,就是两个手足无措的人相依为命而已。”

    “相依为命。”江河重复了这次词语,似乎在嘴边玩味了一会,继续道,“廖小姐,请你有话直说。”

    廖清望向窗外,窗外的人来来往往的,或许不曾有人注意过这里坐着两个谈话的男女。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还是陌生人,甚至是亲人?没有人关心,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碌。

    廖清收回目光,注视着江河,缓声道:“这个要从我的姑姑廖知文病重开始说起。”

    在廖清的眼里,姑姑廖知文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独居一座小庭院,从不主动跟家族的人联系,就连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从不人情来往,但偏偏无论是廖清的父母,还是其他的族人,都对她尊敬有加,但那种尊敬又似乎掺加了一些东西,人们提起她来,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廖清自青春期就开始叛逆,自然不会与她有任何联系,一直到她某天突然病重。

    当时廖清刚刚被劝退,父母的婚姻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在财产分配上他们毫无异议,但对于这个女儿,却是十分头疼。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但最后谁都表示了赞同,廖清被当成拖油瓶的扔到了廖知文的小院子里,名曰“照顾”病重的姑姑。

    廖清自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如果不去,她便没有生活费,与其去投奔那些不靠谱的男朋友,还不如去看着一个老婆子,反正估计也就是煮上几顿饭的事。

    廖清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道,“我当时第一次见到她,被吓了一跳。她比我想象得要年轻很多很多,真的,王淑芳,哦,就是我妈告诉我她已经50岁了,但她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不过是真的病得很重,脸色白得吓人,说一句话就要喘很久,坐都坐不起来。”

    江河皱了皱眉,用指节扣了扣桌面,“五十多岁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

    廖清道,“是的,后来我去问了王……我妈,我妈说她从嫁进廖家以来,看到的姑姑,都是一个模样,从没有变老过,所以每次看到她时,都觉得心里发毛。”

    但少女的廖清并不这么觉得。相反的是,她饶有兴趣地问廖知文,“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这么年轻,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长生不老啊,教教我呗。”

    廖知文当时已经很虚弱,只笑了笑道,“如果真的是长生不老那就不会躺在这了。”

    廖清想想也是,就没有再问。

    说是来照顾她,但其实除了三餐之外,廖知文便是一个人待在房子里看书写字,她虽然虚弱不堪,但基本的生活却不喜廖清帮忙,都是强撑着自己去解决的。

    廖清也乐得清闲,每天守在电话机旁边,跟新交的男朋友煲电话粥。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廖知文有一天突然好了,能走能行,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原本她就颜色惊人,现在病好了之后,外人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少女的模样。廖清心想,自己若是和她一起出门,指不定别人还会说她是廖知文的姐姐。

    “她的病好了之后,我还是跟她一起住,因为我无处可去。”廖清道,“但她开始拘着我,找很多书让我看,甚至教我,一个女孩子应该如何说话,如何走路。”

    但廖清原本就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哪里会理会这些,她越是教,廖清越是烦,最后稀里糊涂和何答闪婚,搬离了小院子。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

    廖清与何答离婚后的那一天,她原本开着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在岔路口时瞥见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子,突然心血来潮,便想着去看一眼廖知文。

    小院子依然如旧,安静祥和,但里面却不再只是廖知文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小女孩,很小很软,眼睛黑亮,会看着她笑,她的小拳头还会紧紧地握住廖清的拇指。

    “我当时见到姑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比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还要害怕。”廖清又抿了口柠檬水,继续说道,“我不过才一年没有见到她,她就已经老得不成样,第一眼看到她,我完完全全不确定那个是不是她,因为她看上去,起码有80岁。”

    “变老了?跟阿沅一样?”江河坐直了身体,惊问道。

    廖清点了点头,“是的。就跟闻沅变老了一模一样。后来我想了想,我当时在岔路口无意间瞥到的人,似乎就是阿沅。”

    命运的安排总是这样,看似不经意,其实已经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江河面色严峻,语气缓和了一些,“廖小姐,请继续说下去。”

    廖清笑了一声,继续道,“我问姑姑,那个孩子是不是她的,她没有回答我。”

    当时廖知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是她在看着怀中的孩子时,眼中却流露出极大的爱意。

    然后她抬起头,也一样爱怜地看着廖清,“你还没有吃饭吧,坐一坐,姑姑给你做点吃的。”

    那个眼神,一直让廖清恋恋不忘。在她的生活里,父母之爱淡薄而荒唐,从没有人关注过她有没有穿秋衣秋裤,也从没有人在她归家的时候准备上一口热饭,甚至没有人问过她,孩子,你吃饭了吗?

    廖知文是第一个。

    因为这句话,后来廖知文莫名让她带着阿妞走,她就毫不犹豫地带着她走了。

    “等等,廖小姐,你姑姑她为什么要让你带孩子走?”江河道。

    廖清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吃过饭后没有走,当晚睡的客房,姑姑半夜的时候,突然进来,让我带阿妞走。”

    江河怀疑道,“你没有问为什么吗?”

    廖清又是摇头,“没有,我没有问为什么。”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后来我也觉得奇怪,但她当时……怎么说呢,她将我叫醒,看上去就像是叫我吃早餐一样,把阿妞放在了我的怀里,然后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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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是怎么叫你走的?原话?”

    “阿清,你和阿妞走吧,现在就走,不要回来了。”廖清重复了一遍,沉吟一阵,确认道,“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

    江河不太相信,“就这样你就走了?”

    “是的。我带着阿妞,不知道去哪里,便到处乱跑,一开始越想越害怕,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一直都没有……三年后,我听说她要死了,就回了那边,就在那里,见到了闻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这两天摸鱼的成果……一直就没回去睡过……感觉写得不满意,可能会改。

    对啦对啦~后天入v,明天停更一天。亲爱的小天使们,你们会抛弃我吗?(?_?)求安慰~

    改了一下错别字

    ☆、第22章 廖知文(二)

    闻沅当年是去参加廖知文的葬礼的。

    “闻先生,如果你认真调查过,就应该知道,其实你还可以叫我一声表妹的。”廖清道,“你一定还记得,你的母亲,以前是被过继的吧?”

    江河其实对他们家自己的族谱很不熟悉,他自幼成长在父母的身边,算得上是无忧无虑。闻家的谱系直观而单纯,三代单传,一直到闻沅的出生,才算是打破了这个传统。母亲似乎和娘家那边的亲属关系淡淡,但她和父亲幸福美满,恩爱非常,江河也就从不曾关系过这个问题,毕竟他需要关心得太多了,最新的球赛要不要熬夜看,刚刚上交的论文结题会不会被打回,甚至连自家妹妹和最敬爱的师兄的恋情都会让他烦上好一阵子。

    那为什么,阿沅她,会莫名跑去参加廖知文的葬礼?

    江河脑海里转过许多想法,他开口道,“我母亲确实是被过继的,据说是我外公外婆的远亲。”

    廖清道,“我们家的那一系,就是你口中的远亲。”

    江河已经预想了这个答案,并不吃惊,“所以,我母亲具体是你的哪一位亲属?”

    廖清微微蹙眉,“令堂按辈分,应该是我姑姑的妹妹。”

    江河注意到她的措辞不同,追问道,“你姑姑的妹妹?”

    廖清叹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无奈,“这个说起来很狗血但也简单,我爷爷本来就是二婚,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的那个爸,后来姑姑出生了,奶奶又遇到了一些事,生了个女儿。”

    而遇到的某些事,而是人们都不愿意提起的伤口,而作为那个伤口存在的证据,那个女儿,也必然是那个家哽在胸口的一根刺,索性后来过继给了别人,才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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