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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俏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沃

    421:杀局

    张白骑没有回张家的意思,很少开车的他其实开车技巧并不娴熟,一路行驶都慢吞吞的,这就导致了车屁股后面堵了不少车疯狂的按着喇叭,但是张白骑却仍然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始终保持着这种不急不缓的节奏,车子开出了市区然后豁然开朗,他的车慢吞吞的朝着人烟稀少的大桥方向看去

    因为晚上的关系桥边上也没多少人。他下车,然后站在了大桥的扶手边上,拿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抽着。

    大概一分钟后,一辆悍马急速来到。

    面对着这个大半夜不回家反而来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自寻死路的老家伙男人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没有任何的交流也没有任何犹豫,拉开车窗伸出手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张白骑应声倒下,两条腿岔开血液顺着额头流淌。

    男人开车返回,早就在北洪门时期他就是陈家忠心耿耿的拥护者,哪怕是到了海外洪门,他忠诚的仍然是陈家的人,陈青帝死了,那么就是陈笑林,这就是他的人生。

    他的名字叫严白虎。

    昔日这个跟白景腾动过手的北洪门双花红棍此刻走在返程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要展开一段亡命生涯了,其实严白虎并不在乎这个,保护陈笑林就是他最大的目标,除此之外贫穷或是富贵都不需要他考虑,更何况陈笑林可不缺钱,世界这么大随便找个角落躲着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想来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他的脸色很难看,不是因为惧怕也不是因为对未来的担忧,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白骑临死之前没有任何的惊慌反倒是在那里等着一样,还有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怎么看都有一股得偿所愿的味道。

    为什么他会笑?

    私人会所中,裴彩面对着陈笑林。

    重新看着这个给了她最大伤害的负心男人,裴彩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愤怒之色,她只是双手低垂,眼里头没有一丝的感**彩。

    陈笑林倒着一杯红酒,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众多女人里头,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映像深刻的女人。没错,陈笑林的女人很多,以他的身份,再加上不错的长相。自然有一大票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美女是谁都喜欢的,陈笑林都忘记了自己碰过多少女人,像是裴彩这种昏了头一门心思想要以身相许的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当初接纳她一方面也是因为裴彩的确长得不赖,送上门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关楚楚是我的女人。这就让他多少有了些兴趣了。曾经甚至还荒谬的想过若是母女一起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随着前往海外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将裴彩抛在脑后了,如今再见面,陈笑林发现自己竟然很难保持心绪的平静。

    他不爱这个女人,这是他可以肯定的,事实上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自己。

    可是他仍然有些愤怒,愤怒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跟他决裂,事实上他早已习惯女人先是如胶似漆后来又形同陌路的样子,他真正在乎的是裴彩找了新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我。

    事实上我跟裴彩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以己度人。一个大美女朝夕相处,如果不吃到嘴里谁信?这就跟当初我跟关楚楚没有任何亲密的联系但是外界还都以为我早就已经把关大美人给玩腻了一样,陈笑林端着酒杯过去:“你觉得我跟叶缘相比谁更厉害?”

    “你说的是哪方面?”裴彩微微仰着脖子,已经洗心革面的她其实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邻家少女的感觉,她就像是每个男人所梦想的校园女神那样的形象,爱学习,也温和,当然。这建立在他们并不清楚裴彩那不堪回首的过去的前提下。裴彩没必要把自己的崭新变化在陈笑林面前表现出来,她不介意再恢复当初的刁蛮性格,因为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聪明的她很清楚陈笑林想问什么,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无聊一般说道:“算了,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你厉害的多。”

    陈笑林的眼神微变。裴彩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一样,其实他真的不喜欢动怒,从来都温文尔雅的他更喜欢完美的掩饰内心的情绪,只是可惜现在的他内心已经完全失衡了。连续遭受打击的他现在脆弱而又敏感,而当男人敏感的时候,最容易被别人的嘲讽所左右情绪,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他望着裴彩的眼神阴冷:“在床上呢?”

    裴彩轻笑一声:“比你强太多啦!”

    陈笑林深吸一口气,将就被砸了出去,一肚子的郁闷情绪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点,他出离了愤怒,这个时候的他需要发泄,他猛地扑了过去,在裴彩叫骂和反抗下将她重重的丢在沙发上。

    很多时候女人都是化解郁闷的良药,阴阳调和这种东西存在就是合理,陈笑林感觉自己越来越欲罢不能,本来只是为了发泄,但逐渐的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半小时过后。不知疲倦的陈笑林已经开始翻白眼,嘴角也有白沫出来,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喃喃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彩看着他,冷冷说道:“叶缘去了一趟非洲,从那边得到了一种奇怪的植物,可以让男人在房事方面更加勇猛,应该也算是一种药吧,本身没有副作用,但是这种药却不能多用。张白骑找人研究了这种神秘的东西,据说,这里头有一种神秘的成分,能够让人兴奋,激发**。张白骑提炼出来了一瓶药汁交给了我,然后逼着我将这些药汁倒入下体。在之后,我就被打晕了,我本来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但现在,我好像是知道了,这种药汁的副作用就是一旦用的多了,就会让人变成你现在这样,像是一个只知道放纵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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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笑林像是一个被抽干了力气的癞蛤蟆一般猛地倒了过去,四仰八叉的躺着,下面的小兄弟像是一条死蛇一般缩着,还有血迹不断的渗透出来,他看着裴彩。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救我,救我,我会娶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裴彩虚弱的做起来。然后一件件的穿着衣服,她的身子颤抖,经过陈笑林的折磨之后她现在站立都是问题,她捡起陈笑林之前丢下的酒杯。然后在墙壁上砸碎,拿着一片玻璃,朝着陈笑林慢吞吞的走去,在后者难以置信的惊慌眼神中,裴彩缓缓说道:“张白骑是个王八蛋,我恨他,是他把我送来了这里再次见了你,原来在他眼里头,我就是一个工具。但我不得不佩服他,他真的很懂人的心理,先让你心态彻底失衡,然后再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再然后你就会做出一个男人本能想做的事情,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告诉我要发生什么,所以我也就无从露出破绽。叶缘以前跟我说过,男人啊,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然后得到过的被别人得到了心里头又会觉得不爽,没想到你也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已。”

    陈笑林胸口剧烈起伏。

    裴彩蹲下来,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流淌出来,陈笑林能够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失,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眼里的光彩逐渐的消散。

    裴彩缓缓的来到了窗口,看着三楼底下的街面,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陈笑林的人就在外边,一旦他们发现不对,自己必死无疑。

    可以说,张白骑这个连环的杀局,是以牺牲两个人为代价杀一个人,这其中死的一个人,正是他自己。

    裴彩不想死,她喃喃念叨着:“死多容易,活着才是真他妈的难!”

    她拉开窗子,纵身跃下。

    422:扶棺

    我的心情很不好,

    倒不是说因为张白骑的死亡而感到遗憾或者是什么,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那么好的程度,我只是觉得不甘心到了最后还是被他算计了一回,

    看着张白骑的遗体我点了根烟,老家伙死了,身上那股子阴险气质才散了个干净,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笑容有很多种解读,在严白虎看来或许是嘲讽,在寻常人看来是解脱,而在我看来,则像是得偿所愿了,平静下的波澜,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笑容吧,

    “其实我一直都挺纳闷的,命这个东西,你说真就有所谓的定数吗,从出生到死亡,老天爷也没规定谁就能发财谁就注定一辈子贫穷,还不是看个人的努力,咱们中国人信命,但更信人定胜天,这是我的看法,但不可否认,总有那么一群人,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看的很重,说是封建迷信可能有些严重,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能算得上权威吧,我就说嘛,像是你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信,怎么会信虚无缥缈的命呢,”

    看着张白骑的脸庞,我弹了弹烟灰说道:“你的那些古巴雪茄味道挺好的,其实我抽不惯雪茄,觉得味道太浓,还不如五块钱的红河来的有感觉,但是你的雪茄不一样,抽着的时候就吸毒似得,抽的时候停不下来,抽完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我那会儿在你的卧室找了下,最后一根雪茄也被你挥霍干净了,你走的还真是心机满满,最好的享受压根没想过要给我留下,最让人纳闷的是你连个买货的地址都不给我,这辈子要是没得抽,那肯定得惦记一辈子,也得对你不爽一辈子,要我说,你得癌症这事,就是活该,真心的,你这种害人的家伙,无论是出于那个角度,你都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走了对你可能也真是个解脱,只不过人真要是有轮回,我觉得你在下面肯定活的不是很爽快,生前结仇太多啦,指不定多少被你谋财害命的苦主等着报复呢,”

    我一根烟抽完怔怔出神,张白骑死了,我不悲伤,真的,我觉得我心态挺好,如他这般祸害走了,才是大快人心吧,多少良善之家日日盼着这老王八蛋没命呢,但我心里头很不好受,这种不好受来源于一丝郁闷,一丝惆怅,还有一丝落寞,

    从京城把徐灵犀接回来,对我来说是喜事,她是我的人,是将来要陪我走完这辈子的女人,

    但同样也跟齐树分道扬镳,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那种如胶似漆的程度,有点刚萌芽,就被双方掐断,说不甘吧,也未必,只是暗地里嘲笑自己太贪心,运气好的捡了几个大白菜,就天真的以为全世界的大白菜就是自己的了,男男女女的分合说来都是儿女情长,但都是合久的都分了,没几个分久的合,错过就是错过,人生这东西就是这样,但人是感情动物,齐树是这样,张白骑亦然,在我获得了成功平步青云的大喜时刻,才发现自己好像比以前孤单了很多,

    时光很短,喜悲都是人生,有的人憎恶无比,但时光路上若是少了这种人,又会觉得无味,张白骑就这么走了,给我留下的是一种萧索,我有预感,可能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离开,

    我点了第二根烟,说道:“如今呢也算是局势扭转,等于说是换了乾坤吧,我,还有很多人,敌人,亲人,死了的,活着的,其实都一样,都满腔热血的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是人都有私心,有私心就会有争端,其实陈笑林这种人,我不恨他,有的人一见面就相互看不顺眼,我跟他不一样,我们俩看对方都挺顺眼的,但是立场决定了我们彼此的对立,你临死了拉着他一起走,说实话我挺感谢你,真让陈笑林跑了,我后半辈子都要提心吊胆,您这给我的又是大恩大德,一辈子都铭记于心,但你这行事方式,真让人不敢苟同,把自己搭进去不说了,毕竟你也是快死的人了,死了做点贡献无所谓,可是这跟裴彩有一毛钱的关系,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从三楼跳下来摔成了重伤,?子都差点给摔扁了,人是没事,但毁容了,医院让做个植皮手术,人姑娘自己还不答应,为啥,因为觉得自己这一副漂亮的皮囊讨厌,你看看,又是你,老而不死是为贼,你死了也还是个贼,拖着个已经改过自新的姑娘和你一起死,”

    我没跟裴彩说话,关楚楚守着,因为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适合去见她,根据关楚楚的反馈的消息,人是挺好的,心态也比较正常,就是好像看破了红尘一样,突然间变得有些厌恶自己,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就开始不知死活的学习,我估摸着以后这姑娘悬了,堕落不可怕,可怕的是执念太深,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容颜都不在乎了,你说还有什么能击败她呢,

    我敲了敲张白骑的棺材,说道:“这玩意可以啊,是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的,从地下室拖出来的时候我挺震惊的,听人说,十年前,你就在自己准备了,据说是自己拿着锯子,亲手制作出来的棺材,您老人家倒是潮流,自己给自己打一口棺材,多凄凉多个性,还好这世界上没太多人这么干,不然棺材铺不是都倒闭了,你说说,你算计无辜的人,算计我也就罢了,你还算计这些卖棺材的,啊,张公公,你死了我也敢就这么叫你了,你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让我喊你声爹么,不就是想让我亲自扶着你的棺材把你埋掉么,为了这么点破事,你说你至于这么机关算尽,”

    我从边上拿出来一塑料袋的录影带,丢在这棺材边上,叹息说道:“以前我就在琢磨,这白景腾是咋回事,怎么越来越变得没以前的那股子随性了,反而变得像是鹰犬一样,不出意外,就是你这个老王八蛋做的手脚,好家伙,你自己要金盆洗手,那些见不得人的残忍事情都让白景腾去干,那双手沾满的血腥啊,啧啧啧,就是我这种人,看了二十秒,我就没再看了,白景腾这人我了解,他心里头不是不装事,只是不愿意装,所以才什么都无所谓,人一旦肚子里有了事儿,那就有了破绽,所以你就让他做这些事情,让他在梦中惊醒,让他憎恶自己的罪恶,也让他有把柄握在你的手中,我知道你这也算是个好心,枭雄嘛,谁都不信,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手底下有无法掌控的人,可是我他妈的就不是个枭雄啊,这需要你来多管闲事,白景腾变成现在这样,那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兄弟吗,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说我可能不需要啥兄弟,孤家寡人的才是最好的生活,但我他妈的不愿意啊,那样的日子是不是也忒无聊了点,我算一算,临死之前,你毁了多少人,陈笑林一个,裴彩一个,白景腾一个,还有你自己,”

    我拿出打火机,把录像带点燃:“我不管这些东西会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但是我驾驭人,不需要用这种手段,要什么把柄,对谁都拿把柄,迟早得混成你这样,”

    我站起来,把棺材盖给他扣上,拍了拍手,说道:“成,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再不入土我担心你都臭了,临了了,我满足你愿望,你给这么大恩情,我还是得感激你,你看得准,我这人不跟死人计较,就当是做善事,”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爹,要是有下辈子,你做个好人吧,做九千岁太累,看到的东西也太黑暗,以后多看看社会的另一面,老百姓是不是能住上房了,吃上饭了,会不会受了欺负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不是活着比死了还遭罪,要真遇到这种的,能帮的帮一帮,帮不了的,就琢磨琢磨,自己是不是问心无愧,真要是能做到这些,也算是赎罪了,担保你能生个亲儿子出来,”

    423:后院

    红白事一般都比较麻烦,尤其是稍微有一点地位的,活着要风光,死了也要风光,张白骑低调了一辈子,到死了却不愿意低调,怎么铺张怎么来,他死之前留下个遗嘱,上面就交代了一件事情,就是丧礼的规模,从最开始的追悼,再到抬棺,封棺,上路,哭坟……设计的井井有条,天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琢磨这事情的,具体的人员自己都已经联系好了,礼堂召开所谓的追悼会,一群女人冲进来哭的稀里哗啦,我还当是张白骑生前留下的遗孀还有情分在,靠近才嗅到这群人身上浓浓的洋葱味,敢情都是这老家伙花钱请的人,

    好嘛,我才知道这规模浩大的葬礼原来是这种名堂,可能张白骑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真心实意,他在乎的就是自己能走的风风光光,我亲自扶着棺材,倒也没哭,下葬的时候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拿起铁锹铲了第一产下葬的黄土,

    当整个坟包隆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神复杂,张白骑怎么也算是个人物了,临了了不也是落得个这种下场,不过或许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正如他生前所说,一定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爹,最终我还是张了这个嘴,不是因为可怜,而是因为我真的欠了他不少,

    自己在张家别墅里头抽了一下午的烟,心里头挺不舒服的,这阴气森森的张家,没了张白骑好像一下子阴气都散了,忽然变得敞亮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我不太愿意待在这种地方了,

    这个时候徐灵犀走过来,缓缓坐在我怀里头说道:“怎么,还伤心呢,”

    我的手很自然的就从她上衣的缝隙滑了进去,说道:“老家伙死了我不觉得伤心,就是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徐灵犀挺了挺胸,搂着我的脖子说道:“那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我没正形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啥消息,”

    徐灵犀的伸出柔嫩的手指把玩着我的耳朵,说道:“刚才徐老四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关于你的事情已经落实下来了,另外,尉迟无德那边也松了口,江城新区给你划出来一块地,只要资金到位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待,组织上呢已经对洪门展开了调查,其他字头那些对社会有危害的老大肯定得退下来,洪门大哥的这个位置,肯定也得腾出来,但这需要时间,你暂时别冒头,等着就可以,”

    闻言我轻笑了一声:“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啥也不用我操心,自己在家坐着,好事就自己上门了,”

    徐灵犀抓住我在她衣服丽游走的手掌,说道:“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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