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守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栖桐
嫡女逆袭守则分节阅读43
宋氏和江采芑本来已经有硬撑下去的心思了,时不时的暗示章逑闹腾,可没想到,江帆这么一番话把娘俩个是真吓着了。
宋氏是在乡间长大的,她嫁给江帆的时候也没那么些规矩,前脚说定了,后脚就进了江家的门,再加上农村娶妻多数也没什么准备的,农家姑娘也没多少嫁妆,不过是几床被子几个柜子的事,哪里用费功夫琢磨,多数都是由媒人说定了,寻个好日子就嫁到夫家,所以,宋氏根本不知道那些高门大户的嫁姑娘有多繁琐。
而江采芑前世嫁人也十分草率,再加上她重生回来就一门心思要害江采薇,已经失了平常心,所以也没好生琢磨过这些婚丧嫁娶之事,倒是留下这么一个大漏洞来。
倒是章逑还算镇定。
他已经在心里琢磨过了,反正这事闹到这种地步,甭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把江帆得罪了,倒不如索性闹大一点,闹的狠了,江帆说不定一时忌惮会想大事化小,要真是这样,他还能弄一笔钱远走高飞呢。
因此,章逑一梗脖子大声嚷道:“我记差了,我和表妹是在你们成亲之前又在一起过,反正江采薇就是我闺女,不信咱们滴血验亲。”
他看江帆气的满面通红,怕江帆想杀人灭口又嚷了一句:“我来前已经把这件事情跟我好兄弟说了,我要是回不去,他就嚷的满京城都知道,想来,你江大人不想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戴绿帽子吧,你要是怕,就照我说的做,叫江二姑娘来和我滴血验亲,要不然,我出去就嚷……”
“狗才,狗才。”江帆气的浑身发抖,可这章逑明显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副豁出去的架势倒叫江帆心虚了。
他不由的思量,莫不是陈氏真的不守妇道?
再看章逑梗着脖子,一副笕定的样子,江帆就气馁了,摆摆手:“罢,罢,叫采薇来,叫采薇来……”
宋氏见此,暗暗偷笑,立时出门叫了个婆子:“快,去庄子上把二姑娘和小少爷接回来。”
第三十九章 作戏
今日是江采薇和江书奂正式跟高老学习的日子。
江采薇为表示郑重,一大早就起身忙活,叫小团帮忙她打下手做了几样可口的吃食,又从庄上的人家买了些肉以及干果等等,还给江书奂换好新衣,她自己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带着东西步行去了高老那里。
正好高老才吃过早饭,见江采薇过来挺高兴的。
看到江采薇小小年纪做事严谨,来的时候还依据古礼带了肉食等等,颇为赞赏的点点头:“难为你想的周到。”
高老叫小厮把东西收下,带着江采薇和江书奂进屋。
他先问了江书奂的课业,就开始给他布置功课。
教导江书奂,高老完全按照正规学子的步骤来,叫他读四书五经,学写策论文章等等。
给江书奂布置好功课,高老转过头就教江采薇,江采薇是女子,所求不同,教的方式也不一样,教江采薇,多数都是教她怎么写诗作对。
这一教,高老竟然发现江采薇颇有天赋。
江采薇早先也写过诗,最近事务繁忙,她也没心情写诗,便拿原先写的诗叫高老品评。
高老看了江采薇的诗许久不语,过了一刻来钟才长叹一声:“可惜啊,你投错了胎。”
江采薇的诗词没有闺阁女儿的轻灵梦幻,也没有什么轻愁别怨,反倒是十分大气端方,看起来一丁点都不像出自女子手笔,反倒是很像外头那些行事稳重处事大度的学子的手笔。
过了一会儿,高老又道:“不过,这样也不错,越是与众不同,才会越引人注意。”
随后,高老指点了江采薇几句,教江采薇写了几个对子之后才道:“除去会写诗,书画拿得出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还要想法子引人注意。”
江采薇坐着静听,高老笑道:“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再厉害没人知道也是白瞎,不过,这一点老夫也替你想到了,说起来,老夫能想到这些还要得益于宫中的淑妃娘娘。”
“淑妃?”江采薇一惊,这淑妃可是宋家的人呢。
高老也明白江采薇的顾忌,敲敲桌子道:“你当淑妃一个乡下的女儿如何引得当今注意,又如何得宠于万岁爷的?”
江采薇摇头表示不知,高老就笑着给她解释:“这淑妃啊,也是个妙人,说起来,宋家恐怕早就打着献女求媚的主意呢,早早的买诗备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得到还是鲁王的陛下的行踪,在陛下微服私巡的时候叫淑妃在路上吟了那首诗,一下子就引起陛下的注意来,再加上淑妃长的的确不错,陛下又是个风流多情的,自然就上勾了。”
呃?
江采薇皱皱眉头,这件事情她可是从来不知道的。
她知道淑妃跟了陛下之后宋家才发达的,至于淑妃是怎么跟了陛下的她不太清楚,一直以为是地方官员献上去的,不想,竟是宋家暗地里筹谋良久的。
高老笑着吟了淑妃和正通帝初次碰面所吟的那首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写的真是不错,只这一首诗就勾了陛下的心魂,只是,后头老夫查了淑妃的来历与多年的行迹才知,这诗可不是她写的,想她一介农女,先头因家穷连字都不识几个,后头又常做商人勾当,浑身都是铜臭味,如何能写出这等好诗来,恐怕是从那些落魄学子那里买来的。”
江采薇点头:“这诗写的是真好,不过,确实不像淑妃的手笔。”
“后头淑妃又写出许多好诗来,当真是风格多变,或豪迈,或清丽,然,那等样的诗没经历的人如何写得出来?淑妃破绽实在太多了,如今她得宠还好说,哪一****落魄了,这些可都是她的小辫子。”高老点评了淑妃一番,又告诫江采薇:“咱们行事可用诸多手段,然却不能昧良心,可狡诈,却不能下作,淑妃的手段就有些下作了。”
江采薇赶紧站起来乖乖听训,听高老说完,她才笑道:“我记下了,您这话早先我外公也与我说过,我最是清楚不过的。”
高老笑了:“也是,老陈头教出来的小娃,我又如何不放心。”
江采薇见高老有些疲累,赶紧过去给他捶肩膀,又叫他去歇歇。
等高老进了里屋,江采薇就寻了些诗书来看,才看了没两页,就看到小团匆匆忙忙跑来,拉着江采薇便走:“采薇姑娘,你快些,你家里,你家里派人来接你和奂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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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心中惊惧,也顾不得收拾笔墨,高声和伺侯高老的小厮说了几句就带着江书奂回了冯家。
到了冯家门口,小团小声跟江采薇道:“来的婆子在嬷嬷那里,你和奂儿赶紧回屋换身衣裳。”
江采薇这才醒起,今天她因着去高老那里和江书奂都换了好衣裳,穿着这身衣裳去见宋氏的婆子,那实在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她谢过小团,拉着江书奂轻手轻脚进了厢房,两个人麻溜的换上破旧的衣服,这才进正房去见过冯嬷嬷。
一进正房门槛,冯嬷嬷就对江采薇道:“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吧,省的你家中父母挂心。”
江采薇看冯嬷嬷面色凝重,就知道里头有事,口里答应着,心下却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她也没收拾东西,就带着江书奂两个人空着手跟着宋氏身边的秦婆子爬上马车。
上了马车,车子摇摇晃晃的走起来,江采薇才打量秦婆子,只见这秦婆子看她的时候又是鄙夷,又是洋洋自得之色,心下越发的惊惧谨慎起来。
乾清宫
摄政王摆手,叫人把两只碗拿下去。
他对着正通帝笑了一声,这一声,吓的正通帝心肝都有些发颤。
“孤听说滴血验亲的事情,就想到宫中流传的一些密法,在水中用些无色无味的密药,就能叫两个不相干的人的血融在一起,若是用另一种密药,更能叫血脉亲人的血无法相融,再有那等好药,就是人和畜牲的血都能融在一起,当真是毁人的不二良方。”
先头的话正通帝没有多想,到后头时,他心中更是一哆嗦,不由想到前朝那件传至天下的宫中奇闻,前朝武宗皇帝一直无肆,而他十分宠爱田妃,后头田妃怀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下一个怪胎来。
因田妃先头实在太过狂妄,得罪了宫中上至皇后,下至一些小贵人在内的几乎所有的嫔妃,后宫女人联手毁她,说田妃性淫,和武宗养的牲口都有一腿,且还弄了那滴血验亲的事情来证明,果然,田妃所生的怪胎和一只狗的血液相融。
武宗因此事大受打击,叫人将田妃活剐了,后头,武宗对于女色十分抗拒,竟是终身无肆,死后叫旁枝子弟坐了江山。
当时这件事情传的天下皆知,后头本朝太祖打江山之时,还以此事来污蔑前朝的历代君王。
如今想来,这事情恐怕就是那些女人构陷田妃的手段,可惜了武宗被女人所愚,落到一丝血脉都没留下的地步。
正通帝越想越是心惊,抹了汗水看向摄政王,他想摄政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猛不丁的跑来弄个滴血验亲的戏码,里头肯定有大事,便小心翼翼的问:“老祖宗提及这事做甚?是不是……”
摄政王眼风扫向门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得要问问你那位宠妃宋氏了,你自己好生查查吧。”
摄政王的话音才落,便听见赵和在门外喊道:“陛下,淑妃娘娘求见。”
第四十章 口风
“她来的倒是时候。”
摄政王冷笑一声,对正通帝一摆手:“孤先回了。”
正通帝也顾不上淑妃,就要先送摄政王出门。
摄政王把脸一板:“胡闹,孤辈份虽大于你,可如今你是一国之君,即为君,就该有做为君王的威仪,如此送来送去成什么样子。”
“是,是。”正通帝答应一声,果然不再送摄政王。
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摄政王的样子,再听他那些虽然不太中听,可却有回护之意的话,正通帝明白,摄政王已经认可了他,他这皇位总算是坐稳当了。
摄政王从乾清宫出来,就看到丹陛之上,屋檐下站着的淑妃宋玉秀。
只是一眼飘过,摄政王也没往心里去,直接带人便走。
宋玉秀咬着唇目送摄政王离开,打点精神进了乾清宫,一进去,宋玉秀便给正通帝请安问好,又笑问:“刚才出去的可是老祖宗?”
正通帝虽不甚明白摄政王为何冷不丁的弄个滴血验亲的戏码,而且还带累出宋玉秀来,可他这会儿对宋玉秀实在没什么好心情,冷着脸哼了一声:“老祖宗也是你叫的?你该称呼摄政王殿下。”
宋玉秀心中一惊,却还是端着笑脸答应一声,随后从宫女手中接过一碗汤来:“妾身见陛下这些日子忙于国政,怕陛下累着,特意熬了些汤给陛下补补身子。”
正通帝听了这话,脸上和缓了一些,接过汤来尝了两口,味道很是鲜美,正巧他也饿了,便一口气把汤喝完。
喝完汤,正通帝又想到摄政王临走时留下来的话,再看宋玉秀一眼,心中琢磨一时,就把宋玉秀叫到近前开口问了一句:“朕听说如今民间好些人弄那什么滴血验亲,简直就是胡闹,只不过一滴血就能验出血脉亲缘来?再者说,好些药物都能叫血液融合或者分开,这个什么滴血验亲作不得准的,然不管是宫廷还是民间,为此闹出多少人命事来。”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玉秀皱皱眉头,心中暗自思量。
“什么意思?”正通帝忽然想到宋玉秀娘家早先可是乡下泥腿子出身,后头到了京城到底如何他也没打问过,摄政王过来暗示,是不是和宋家有关系?
“秀儿,你娘家最近如何?你母亲有没有进宫来瞧过你?”正通帝一边想一边问宋玉秀:“老祖宗今天特意来跟朕说什么滴血认亲的事情,会不会是你兄长弄出什么私生子女来?还是你娘家闹出事来叫老祖宗听说了?”
“没有,没有事。”宋玉秀听了这话心中一紧,赶紧摇头否认,后头想到江家那些糟心事,又是一阵心虚。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正通帝大松一口气,伸手搂了宋玉秀轻声轻语道:“老祖宗眼目众多,势力极强,这整个京城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去,他又是那等十分端正苛刻的性子,眼里最揉不得沙子的,如今老祖宗留在京城,咱们都安份些,熬着等他走了,咱们就能松快了。”
“摄政王?”宋玉秀嘴里发苦:“摄政王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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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通帝点头:“是啊,你又哪里知道他的厉害之处,老祖宗是太祖皇帝的幼子,当初太祖皇帝只生了太宗一个子嗣,后头太宗皇帝不到三十就去了,太祖悲痛欲绝,好在太宗皇帝子嗣众多,倒也有承嗣之人,一直到太祖皇帝七十多岁上,才生下摄政王来,也是摄政王生的晚了,当时太祖皇帝已然老迈,等不到摄政王成长就去世了,要是他生的稍微早上那么十来年,如今的皇位,可轮不到朕的头上。”
正通帝慢慢的给宋玉秀讲古,宋玉秀听的十分认真:“摄政王自幼聪慧异常,七个月便能说话,不到一岁就能行走,两三岁上已经能将诗书倒背如流,是那等生而知之的人,后头高宗皇帝继位,为着撤藩之事搞的几地王爷造反,高宗皇帝仁弱有些强压不住,当时摄政王不过*岁的年纪,竟然亲自带兵镇压反叛,把几路反王强的死死的,帮着高宗皇帝坐稳江山,摄政王无意于皇位,然对太祖皇帝留下的江山社稷十分看中,后头虽在各地巡游,可却也十分关注国事政务,他所到之处,不知道多少贪官污逼吏人头落地。”
宋玉秀听了这些话心中暗暗吃惊,原本看着摄政王年纪不大,又是那样冰雪似的通透人物,还当他是个好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厉害又心狠手辣的,原本有些想招惹的心思就这么淡了,只是,想到那位的权势地位,还是有些不甘心。
从乾清宫出来,宋玉秀立刻叫过一个心腹小太监来吩咐一句:“你赶紧出宫去江家瞧瞧,看看我们家那位姑太太是不是又弄出什么事来,若真是出了事,立刻叫她捂住,千万别嚷出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太监谨记在心,领命出宫。
江采薇坐在马车上,一手搂着江书奂,一手扯着破旧的衣角,抬头对秦婆子笑了笑:“秦妈妈,是不是老爷太太想我和奂儿了?”
秦婆子嘴角微勾,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可不是么,老爷太太可是想的紧呢。”
说到这里,她抽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还有一件大喜事呢,早先陈氏的表兄,也是你们的表舅舅今儿来了,要认亲呢。”
“表舅?”江采薇心说别是冒认的亲戚吧,指不定宋氏又憋着什么坏呢:“我娘活着的时候可没说过有什么表舅啊?”
“那能说嘛。”秦婆子又是一笑:“你娘可是和这位表舅不一般呢,那真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背着老爷指不定弄出多少事来,她心虚,自然不会跟你讲了。”
江采薇的小脸立马拉了下来,满脸的厉色,待要呵斥秦婆子几句,然看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看看膀大腰圆的秦婆子,便将这份心思给隐了去。
倒不是她怕挨打挨骂,她是怕江书奂被连累,书奂还小,万一叫秦婆子给打着哪里出了什么事,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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