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媚嫡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海明珠
皇上便觉得按耐不住想要起身,却又贪恋着此刻的美好,不愿打断。他已经是从横花丛的老手,自然知道美丽的女子该如何在她最美最动人的时候拥有。
嗯,此时还不到。皇上不知第多少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是最情深意浓的时候,皇上只觉得自己宛如梦里,心里有无限的美好涌上来,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又回到了当年初临天下意气风发的时候。然而眼前妙曼的身影忽然一顿,手中的龙吟剑光一敛,在皇上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容悦便‘嘡啷’一声丢下手里的剑,一头栽倒在地上。
“悦儿?!”皇上大惊而起,疾步上前去把容悦从地上抱了起来。
旁边的绿云,绯衣以及张万寿等人也匆匆上前,收剑的收剑,帮着皇上给容悦顺腿顺手,绿云却已经哭了起来:“娘娘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夜里也总是睡不着。今儿皇上来了她是特别高兴才强打着精神起来的。这会儿怕是累的狠了……”
“怎么不早说?!”皇上怒火中烧,这回是真的心疼狠了。
绿云吓得一个哆嗦往后缩了缩肩膀,低声说道:“娘娘不叫奴婢们说,怕是坏了陛下的兴致。”
皇上重重一叹,手上用力把容悦抱起来送到榻上,一边吩咐张万寿:“快去把太医叫来给娘娘诊脉!”
“哎呦,陛下,这大过年的……”张万寿似乎是有意火上浇油,低声反驳了一句。
“什么过年过节的?什么事情比得上悦妃的身子重要?!”皇上怒声呵斥。
“是,奴才是糊涂了,奴才这就去。”张万寿一边答应着,转身一路小跑出去传太医去了。
绿云跟绯衣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招呼宫女们进来把残羹剩酒收拾下去,又把屋子里重新换了熏香,把一股酒气给冲淡了去。
太医迟迟不来,皇上一连催了好几遍,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张万寿方带着一个太医气喘吁吁地赶来。
“混账东西!怎么来这么慢?!”皇上一看见太医跑的帽子都歪了,更加火大。
“臣……臣以为这大过年的,娘娘肯定要安静修养,所以就没敢打扰……”
“娘娘安静修养你们就可以放羊了?!就你这一身酒气是不是吃酒赌钱去了?!悦妃娘娘自从住进行宫,身子一直不见好转都是你这群废物给耽误了!”皇上怒声大骂。
太医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臣该死,臣该死……求皇上饶命……”
旁边的张万寿见皇上脸色铁青,悦妃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斗着胆子插了一句嘴:“陛下,娘娘还昏迷着呢,还是先叫太医给娘娘诊了脉,在发落他也不迟。”
“诊脉?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这副鬼样子还能诊脉吗?!身为太医,玩忽职守,不但没照顾好娘娘的身子,还吃酒取乐!把自己喝成这样还敢往朕的面前来,真把朕当成瞎子了?!”皇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越骂越来气,干脆起身上前踹了那太医一脚,吩咐张万寿:“你去!把这行宫里当值的太医都给朕关起来!朕要好好地惩治一下这些废物!”
“是,奴才遵旨。”张万寿赶紧的躬身领命,又朝着门口一挥手,叫了两个太监来把已经瘫软如泥的太医给拖出去之后,方又转身向皇上献殷勤道:“陛下,要不老奴差人连夜回上京城叫两个可靠的太医来照顾娘娘的身子?奴才斗胆多一句嘴,娘娘身体虚弱,这一路上受尽风寒惊吓,须得好好调养的。若不好好调养,等过了正月十五进了皇宫,只怕也无法承受君恩。”
毒媚嫡公子分节阅读44
皇上一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肚子里的火气也消了三分,瞪了一眼张万寿,低声啐道:“就你这老东西还知道朕的几分心思,快去办吧。”
张万寿一听这话心里着实有几分小得意,忙躬身应了一声:“奴才遵旨。”便急匆匆出去办差去了。
屋子里经过一番暴风雨又归了平静,皇上坐在榻前看着昏睡中容悦苍白的容颜,无奈的叹道:“难道张天师的话竟如此灵验?可若是朕不来,又怎么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这么苦?”
旁边的绿云又跟绯衣交换了一个眼色,绯衣轻声叹道:“其实娘娘最苦的事情就是见不到陛下。我们娘娘从小在草原上长大,一向身强体壮的。这次先病后伤,身体虽然伤了些元气,但到底是底子好,不会有事的。陛下还请放心并保重龙体,不然娘娘醒来知道陛下如此担心,定然也是过意不去的。”
皇上听了这话,心里果然畅快了许多,又回头看了一眼绯衣,问道:“你也是悦妃娘娘的陪嫁宫女?”
“回陛下,奴婢原本是娘娘粗使的婢女,但因绿云姐姐在飞云涧扮作娘娘的样子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虽然如今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我们娘娘却舍不得她太过操劳,便把奴婢调拨到跟前服侍了。娘娘这阵子忧思劳神,也是奴婢服侍的不好,还请陛下降罪。”绯衣说着,果然撩起裙角跪在了地上。
皇上看了一眼绿云,又看了一眼绯衣,叹道:“你们两个人,一个忠心救主,一个细致体贴,都是极好的。即日起,便升为悦妃身边的二品女官吧。以后悦妃娘娘身边的事情,你们两个要多多留意上心,还有这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有哪个偷奸耍滑甚至欺上瞒下不能忠心事主的,你们两个就先发落了。悦妃娘娘性子爽朗不拘小节,这些琐事也只有你们紧身服侍的人能担起来了。”
绿云和绯衣忙叩头谢恩,齐声道:“奴婢谢陛下恩典。奴婢必全心全意服侍皇上和娘娘。”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抬手挥了挥。
“是。时候不早了,陛下也该早些歇息。”绿云又劝道。
“朕知道。”皇上嘴上虽然如是说,却头也不抬的看着容悦,目不转睛。
绿云和绯衣福了福身,悄然退出去把帐幔放下,在往外走一间屋子把房门关上,至门外廊檐下看看左右无人,绯衣方拍着胸口低声叹道:“哎呦我的娘唉!可吓死我了。”
“怎么,我看你刚才在里面还是很镇定的嘛。”绿云挽着绯衣的手臂,两个人沿着长廊进了偏殿,把厚重的殿门关上。
“我那是装的!若不是公子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胜败在此一举,我,我……我早就吓得瘫倒地上去了。”绯衣此时依然心有余悸,小脸吓得惨白。
“陛下发起火来是挺吓人的。”绿云倒是真的镇定,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看什么都不再那么重要,遂伸手倒了一杯热茶给绯衣,又笑道:“不过,咱们三公子辛辛苦苦的排演了这一场,可不就是要陛下震怒吗?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狡猾难对付,咱们若不用着一点子心机,早就被他们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才刚刚开始呢!还没进皇宫就这样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能怎么过?如履薄冰呗。你得好好练练你这胆子,以后有的是在皇上跟前说话的时候,总这么着可不行,会坏了公子的大事的。”
“这个倒是好说,我主要是担心给咱们姑娘喝的那酒……”绯衣一脸担心的看着绿云,把声音压到极低,“那酒不会有事吧?”
绿云便啐道:“行了,你闭嘴吧!真是吓傻了吗?什么都说。我们公子做事是那么没分寸的吗?”
“也是,也是!”绯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说张万寿奉了皇上的旨意急匆匆回京,累的跟狗一样,大气儿没敢喘就跑去了太医院院正专门负责皇上脉息的一品御医章之喜家。把章之喜揪出来塞进马车后他自己也钻进来,打了个哈欠吩咐护卫赶路。
章之喜吓得不轻,还以为皇上在外面怎么着了呢,狠命的推了张万寿一把,问:“张公公,你这急急火火的把我揪出来,可是陛下……”
“闭上你的乌鸦嘴,陛下好着呢。”张万寿不耐烦的侧了个身,继续打盹儿。
“噢。”章之喜一听说不是皇上有事儿,一颗心就放下了大半儿,但还是觉得奇怪,于是又推了一把张万寿,问:“张公公,既然皇上没事儿,你这兴师动众的是为了谁啊?”
“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嘿!我说章太医,您老行行好吧让我眯一会儿成吗?我这赶路干的一双眼都成了黑瞎子了!”张万寿指着自己的双眼气呼呼的说。
“哦,好,好,你睡,你睡吧。”章之喜明白了,现如今能称得上皇上心尖儿上的那个人除了冀州行宫里的悦妃娘娘再无第二个呀!得了,自己也崩瞎操心了,也睡一会儿吧。
章之喜安心的睡了,却有人沉不住气了。
贤妃的父亲公孙铨乃是当朝一品宰相,耳目遍布各处。这边章之喜一大早的被张万寿从家里拽出来带走,公孙铨便得到了消息,不过半个时辰,菁华宫里也自然知道了此事。
“废物!”正在晨妆的贤妃抬手把胭脂盒子掼到地上,怒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饭不做事的废物!”
前前后后的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一个个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说!张万寿把章之喜带到哪里去了?!”贤妃怒问来报信的太监。
为了隐蔽,公孙铨在宫里安排的人都是单项传递信息,很多事情并不敢详说,这传话的太监知道的极其有限,但娘娘问话他也不敢不说,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据说是奔着西城门的方向去了,想必是陛下在福佑寺有什么不妥?”
“放屁!皇上好好地,怎么会有什么不妥?!掌嘴!”贤妃喝道。
旁边菁华宫的总管太监李庆芳便上前去掌那传话小太监的嘴,殿内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贤妃终于听得烦了,便一挥手喝道:“拖下去!”
李庆芳忙朝着门口的人摆摆手,有两个太监进来把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小太监给拖了出去。
贤妃心里知道张万寿把章之喜弄去了冀州行宫是为了容悦,她心里藏着事却找不到人商量,一时心里烦躁的很,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越发火大,便挥挥手说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众人闻言忙叩头恭敬地退出,为由李庆芳看着最后退出的宫女关上殿门,方凑到近前来讨好的问:“娘娘,这个时辰肃王殿下也该进来给您请安了,要不奴才去迎一迎咱们殿下?”
贤妃一听这话立刻松了一口气,忙道:“速去!见着肃王让他快下来见本宫。”
“奴才遵命。”李庆芳躬身领命,颠颠儿的去了。
------题外话------
亲爱滴们,欢迎跟进!
多余的话不说了,一切都在努力的码字和更新中!
你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么么哒!
☆、第七十八回,上门搜人,取血疗毒
肃王赵润这几天每天一早都会进宫来给贤妃请安,知道皇上没在宫中,他更是来的频繁。初六一大早内宫的宫门开了没多会儿他就来了,还没走到菁华宫门口便遇到急匆匆跑出来的李庆芳,看着老货的脸色便知道有事儿,因问:“李公公,可是母妃有事找本王?”
李庆芳拉着赵润如此这般把事情一说,赵润便愣住了:“张万寿这般举措,除了父皇有事还能……”
“嘘——我的肃王殿下嗳!”李庆芳把赵润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道:“几位娘娘都知道陛下说是去福佑寺上香实际上是去了冀州行宫,这张万寿昨晚连夜赶回来一道早的把章之喜给掳了去西城门的方向,除了是给那位新娘娘看病还能有别的缘故吗?”
“啊!”赵润恍然大悟,因道:“这可不好。”
“说的正是呢!”李庆芳也跺脚,“娘娘一早儿起来听见这话便气得摔了东西呢!王爷还是得想个对策。”“是得像个对策。”赵润低声嘟囔着原地转了个圈儿,抬头看见赵湄从甬道那边走过来,看样子是急匆匆的要出宫。
“咦?大皇兄,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吹冷风?”赵湄奇怪的打量着赵润。
“正要去跟母妃请安。妹妹这么早就急着出宫?是谨嫔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可需要大哥帮忙?”赵润热情的问。
“母后听说三皇兄的病又加重了,昨晚上一夜没睡好,叫我一早起来去睿王府瞧瞧。哎呀,大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赵湄说着,便急着往外走。
“唉,你……”赵润还想说什么,赵湄已然走远。于是他皱眉问李庆芳:“这安平什么时候对老三的事儿那么上心了?竟还打着皇后娘娘的幌子。”
“这安平公主喜欢靖西候容世子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了。听说前儿皇后娘娘还把容世子叫到凤阳宫里问了几句话,奴才恍惚听那边的人说皇后是不满意容世子的。”
“姐姐封悦妃,兄弟娶公主……这个靖西候!想的倒是美!”赵润心里越发的烦躁,转身往宫外的方向走。
“唉,王爷,您这就回了?”李庆芳纳闷的问。
“你回去替我跟母妃说忽然有点急事去找平南王叔商议,我晚上再来请安。”肃王朝着背后摆摆手,又加快了脚步。
“奴才知道了。”李庆芳朝着肃王的背影欠了欠身,看着他走远了方才回去。
赵湄出了皇宫直奔睿王府,说是去瞧睿王的病,实际上是听说容昭出宫后便跟霍云走了,定然是去了睿王府,她就是奔着容昭去的。然而容昭却没再睿王府,睿王府的宋嬷嬷把赵湄给挡在了门外:“公主请回,王爷刚服了药正在歇息,这会儿不便见人。”宋嬷嬷客客气气的躬身着身子,就是不松口。
“你不叫本宫见三皇兄也可以,把容昭叫出来!”赵湄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大有不见人就不走的意思。
“公主这可是为难老奴了。容公子就不在府中,老奴去哪儿给您叫人呢。”宋嬷嬷苦笑道。
“胡说!他分明就在这睿王府。”赵湄生气的指着宋嬷嬷说道,“你别以为你是三皇兄的奶娘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奴才不敢。”宋嬷嬷忙道。
“那你还在这里废什么话?快把人叫出来!”安平公主气得拍桌子。
“容公子真的不在府中。”
安平公主气得跳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鎏金痰盂,指着宋嬷嬷吼道:“本宫不信!宫听说他那天出了皇宫就上了霍云的马车!你把霍云叫来,本宫跟霍云要人!”
“前天晚上霍云是把容公子接来了府中,但容公子也只是探望了一下王爷的病情,当晚就离开了。”
“你这狗奴才分明胡说!容昭在京城中哪有什么亲戚?他大年除夕不就在睿王府过的吗?你是觉得本宫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来人!来人——”安平公主跳着脚的朝门外叫。
“奴才在。”跟着出门的老太监应声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给本本宫打这个老刁奴!”安平公主指着宋嬷嬷喊道。
老太监看了一眼宋嬷嬷,为难的说道:“公主,宋嬷嬷是德妃娘娘的干妹妹,您看在德妃娘娘的面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然,睿王爷的面上也过不去是不是?”
“你……好,你不敢,本宫自己来!”安平公主说着,卷卷袖子就要亲自上前去禅宋嬷嬷耳光。
宋嬷嬷往后退了两步,平静的说道:“公主若是不信老奴,可叫人在王府里搜。若是能找到容公子,老奴即刻就死在公主面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赵湄演了这半天终于等来这句话,便有些急不可耐了,“来人!给我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