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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生默客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白萧看见狗杂种手中令牌,斜眼低眉地看了一眼,发现有些熟悉,于是从狗杂种手里一把夺来令牌,仔细一瞧,居然是白府羽卫的令牌。

    他摆了摆手,下方那些歌姬乐师退出了长阳阁正殿,随后白萧瞪着一双眼问道“说,你是从哪里得来此块令牌”

    狗杂种抬头说“回禀公子爷,这块令牌是我从李府偷来的。”

    从李府上偷的白萧想起前几日他大哥白书和二哥白画派天策羽卫偷袭李玄的镖队,偷袭失败后,他白书、白画为此还大发一痛甘火。现在想来,这块令牌恐怕就是那晚天策羽卫们仓惶离开之时落下的。

    平日里见白书、白画二人为了下一代族长之位在叔伯长辈面前卖乖讨好,做点小事便邀功请赏,那些叔伯长辈竟然将白府的大小事都交给他们打理,白萧心中怨愤难平,哼,我白萧哪一点不如白书、白画了,这府中的下人平日里对本公子看似尊敬,实则都是他白书、白画的狗腿子,若不是老祖宗疼爱,这白府里那还有我白萧的位置。

    白萧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令牌,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狞笑,白书、白画,你们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妄想执掌族长之位,真是笑话。有了这块令牌,看你们如何向那些老东西交代。




第22章 计谋三族(五)
    狗杂种见白萧一旁出神,于是说道“公子爷…公子爷…”

    “李玄可曾发现这块令牌被你所偷”白萧将令牌揣入怀中,倒了一杯酒细细地品尝着。

    狗杂种笑了笑说“李玄恐怕现在还未发现令牌已丢。”

    白萧忽然意识到这事有蹊跷,如此重要的令牌李玄又怎可能如此大意,让一个小马夫给偷了,他心一沉,莫不是李玄的诡计吧“这块令牌当真是你所偷”

    “确实是小的趁乱偷来的。”狗杂种心生不安,难道白萧已经发现其中的破绽

    白萧厉声呵斥道“混账!你竟敢诓骗于我,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脑袋”

    狗杂种连忙磕头顿首,“公子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哼!你若再不说实话,便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白萧再次呵斥道。

    “爷,这块令牌确实不是小的在李府偷的,不过小的可以保证,这块令牌的确是那晚黑衣人在月牙湖偷袭留下的。李玄手下的张大麻子捡到一块,小的也无意中捡到一块。”狗杂种唯唯诺诺,一副畏惧白萧的模样。

    白萧见狗杂种开始说实话,于是淡淡地说“既然是你所得,为何诓骗我说是从李府偷盗而来”

    “公子爷,小的之所以撒谎,是因为对李玄心有怨气。小的在他李玄手下鞍前马后,那一晚月牙湖小的还救了他一命。小的家中最近发生惨祸,以为那李玄是古道热肠之辈,便去找李玄所要一些银钱度日,谁曾想李玄非但不给,反而冠以罪行,当众殴打污蔑小的。小的气不过这奸诈虚伪的小人哄骗大家,这才……”狗杂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李玄那小子从里到外都是坏水,奸诈虚伪,本公子早就看透了他的心肝脾胃肾。你小子也不是个好种,竟敢妄想借本公子的手为你出气。本该取了你的性命,不过看你这般可怜,便饶了你一条贱命。”白萧想起李玄当众出丑的样子,不禁心情大好,对于狗杂种欺瞒之事也不予追究。

    狗杂种心底一松,忙给白萧倒酒,笑呵呵地说“李玄这等奸佞小人不值一提,不过有件事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有屁快放!”白萧端着酒杯说。

    “那日小的随李玄走镖回来之后,见其神色阴沉地将张大麻子等心腹叫进的屋子商议要事。小的好奇便猫在窗下偷听,这一听不要紧,原来李玄等人商量要联合归海府一举吞并咱白府。”

    “什么!此事当真”白萧吃惊道,以他对各家的了解,归海氏自诩漠烟镇第一大势利,南潇青霄府潇湘雨后代,平日里眼比天高,最瞧不上李氏一门,又怎么会与其联手呢不过,凡事又怎能说得准,这年头都是利益当先,难保两家不会狼狈为奸。

    “确为属实。”狗杂种郑重其事地说,“公子爷如若不信,逍遥楼金兰赏花会可作一观,李玄肯定会找准机会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归海一策。”

    白萧面目狰狞,恼怒难遏,归海一策争抢绿绮姑娘,已让他头疼不已。如今再来一个李玄,那么自己的胜算又少了几分。

    狗杂种见白萧愤懑,于是说“公子爷不必气恼,凭公子爷丰神俊秀的外表气度,即便多一个李玄,那归海一策也只能空手而归。”

    “不错!他李玄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争!”白萧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说“狗杂种,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以后就跟着本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小爷哪日高兴,传你几招修炼法门。”

    “哎呦,那就多谢公子爷厚爱了。”狗杂种高兴地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你先下去吧。”白萧急着将李氏与归海氏联手一事老祖宗禀报,让老祖宗出面向那些老东西讨个说法,他不相信,即便白书和白画再巧舌如簧,还能拥有有今日在府中的地位。

    ——

    云州,陈国国都。

    天启城皇宫,无极殿。

    一名青年男子身高八尺,着五爪金龙常服,如利剑般双眉甚是威严,一双若灿星的眸子熠熠生光。说不上玉树临风,却也丰神威武得很。只见他从龙案一侧走了下来,举手投足间那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跃然于身,此人正是大行皇帝陈留无二。

    此时,殿里正跪着一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壮如猛牛,他是西贺牛州平西王裕达。“微臣裕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陈留扶起平西王裕达,对着身边的传唤司礼太监三宝说“三宝,给平西王赐座。”

    “陛下,请治臣无诏入京之罪,臣实在是太过思念陛下了。”裕达跪地叩首请罪。

    “裕达,朕恕你无罪,快起来说话。”

    “臣知道,陛下定然不会怪罪。”裕达憨笑两声,起身落座,大行皇帝笑了笑,颇有些感触,“说实话,朕对你们这些老弟兄们也是甚为挂念啊。”

    “陛下,微臣此次进京从同州一路北上,途径湘州、靖州直至云州,沿途风光真是美不胜收啊。在陛下的治理下,天下可谓是安定祥和,一片繁荣昌盛之景。”

    平西王裕达手执一柄宣花斧随大行皇帝平蛮夷、驱除胡虏,大军一路西下所过之处,敌寇无不闻风丧胆,乃陈国风云十二将之一,功记春秋,入威武忠贤楼。他与皇帝陈留虽为君臣,实为兄弟,因此相隔十余年再次见面,不甚欢喜。

    “裕达素来刚正不阿,从不阿谀奉承,今日怎如此不吝溢美之词”大行皇帝陈留笑了笑,能够亲耳从裕达口中听到天下安定之景,心中宽慰甚多。

    自从建立陈国,定国都,广开圣听,任用贤臣,在他的励精图治之下,四海归心。陈留皇帝文治武功天下共服,然他仍然记得授业恩师玄天宗掌门莫离的教导。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字字在心,如雷贯耳,陈留皇帝从不敢懈怠,夙兴夜寐,只求天下太平,昌盛安定。

    “嗨…陛下,不是我老裕奉承,所说之言确为事实。若陛下不信,可微服私访,一探民情。”裕达人如其名,为人豁达,豪气干云,他拍着胸脯向陈留皇帝保证所言非虚。

    “现在不比以前喽。如今朕为一国之主,岂能随意出行。”陈留皇帝叹了一口气,算着日子,在这深宫内苑已经住了两百年,这天下大好河山究竟是何般模样他已记不清,往日那些一起征战四方的兄弟如今一一镇守九州各地,难有见面之日,孤家寡人果真不是白叫的。

    “裕达,朕今日甚是高兴,随朕去痛饮三天三夜。”

    常言道,孤家寡人,无情天子。裕达在家中时,王妃常出言提醒,往昔兄弟,今日君臣,需恪守礼节,忠君之事,是为臣道。如今见陈留没有摆皇帝架子,对自己亦无半点生分,心中也是高兴的紧。

    “陛下,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何事,但说无妨。”

    “极西之地,边陲小镇,现不太安生。”裕达郑重其事地说。

    “哦当年之事已了,给那两家留点血脉吧。只要行事不过格,便随他们去吧。”陈留顿了一下,当年对两家族人屠杀一事心有愧疚,只愿青霄府和天策府后人能够安分守己一些吧。

    “陛下宽厚仁慈。哈哈,我老裕留了一手,漠烟镇有我的情报据点,若是他们做出对我大陈不利之事,定教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西牛贺洲有裕达在,朕甚为宽心,不过裕达,还是要多加注意妖魔二族的动向,陈国不可再发生靖云之乱了。”陈留一脸感伤,回想起当年的靖云之乱,无比痛心。

    裕达亦是不甚伤感,长吁嗟叹,“东胜王赢川定会明白陛下的苦心,陛下还需以国家社稷为念,保重龙体。”

    陈留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拉着裕达的手“不说扫兴的事,随朕吃酒去。”



第23章 计谋三族(六)
    推门进入屋子,一座烟翠碧水的玉石屏风赫然立于眼前,一阵阵清新脱俗的幽香黯然袭来,青纱罗帐,玛瑙珠帘,大小金银铜器摆件置于屋中点缀,古朴典雅,相得益彰。

    里屋的榻上端坐着一位老妇人,虽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但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老妇人正端着一碗翡翠白玉汤,小口的吃着珍珠白玉丸。

    白萧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老妇人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爱孙,脸上露出了慈祥可亲的笑容,“萧儿,今天怎么有空看望祖奶奶我来,快坐下,让祖奶奶瞧瞧。”

    白萧恭敬地坐到老妇人面前,老妇人拉着白萧的手,慈眉善目的看着白萧说“哎呦,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那些下人又怠慢了你,快告诉祖奶奶,我替你出气。”

    “祖奶奶,孙儿很好,让您挂心了。”白萧拉着祖奶奶地手,撒着娇。

    “你这孩子,在外面又犯了什么事”白萧的祖奶奶乐呵呵地问。

    “祖奶奶您把孙儿看成什么人了,孙儿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早就懂事了。再说了,孙儿没事就不能来看望您嘛。”

    “懂事好,我的乖孙儿长大了,再过两年让你爹给你说门亲事,你在外面野够了,也该收收心了,日后白家的担子还要你来担。”老妇人笑着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有我大哥和二哥在,我爹哪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庶出的儿子,平日府中大小事都不让我参与,孙儿我也乐得清闲,有时间还能陪一陪祖奶奶您。”白萧一扭身子,满腔抱怨。

    “你这孩子,都是我白家的种,你爹还能不认你他要是敢不认,看祖奶奶不打断他的腿。”老妇人对一旁的丫鬟说,“去,给三少爷端一碗翡翠白玉汤。”

    没过一会儿,一碗翠绿晶透白玉珍珠呈了上来,白萧一边吃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老妇人拿起令牌端详了片刻,随后问道“萧儿,你要去天策羽卫我跟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老妇人误以为白萧在家中受排挤,便想在天策羽卫里混个差事,远离这个家。她知道天策羽卫是做什么的,刀头舔血,生死无常。

    “祖奶奶,你误会了,这是一个下人呈上来的。前些日子,据说大哥和二哥安排天策羽卫刺杀李玄失败,天策羽卫现场遗留下来的。”

    “你大哥、二哥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如此重要之物怎能随身携带,竟然还遗留在现场,真是愚蠢至极。若是让李家抓住把柄,看你爹他们如何收场!”

    白萧的祖奶奶并非是个未见世面的老妇人,想当年“赤练长虹”燕赤练在极西大漠那也是威名赫赫,燕赤练凭借一身洞玄后期修为,手执一剑长虹力战十余名真悟中期的修士,连斗三天三夜,最终悉数将那十余名真悟期修士斩于大漠。

    白府在漠烟镇能有如此势力,燕赤练居功至伟,如今白家修为在太虚境修士有两人,燕赤练便是其中一位,另一位则是白萧三叔公白严宽。

    “大哥和二哥这一次失利,恐怕将成为我白氏的千古罪人。据我的手下禀报,李玄也得了一枚令牌,现正在谋划联合归海氏吞并我白氏一族。”白萧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李家要与归海家联手对付我白氏萧儿,此事可开不得玩笑,你的消息可属实”燕赤练审慎地问。

    “起初我刚听到这消息,以为是下人诓骗于我。在我厉声询问下,终于问清楚了其中原委。李氏和归海氏对我白氏一直虎视眈眈,如今大哥和二哥所行之事败露,李氏先发制人亦可理解。只是让归海氏和李氏联手,恐怕我怕白氏危在旦夕啊。”白萧观眉说眼,用余光偷瞄着燕赤练的面色,见其正颜厉色,心中窃喜。

    “此事非同小可,萧儿,随我去见你爹。”白萧见目的达到,满面春风,扶着燕赤练离开了屋子。

    白府中院,议事厅。

    白萧的父亲白定山、大伯白定河、二伯白定江、四叔白定川与大哥白书、二哥白画正在厅里商议要事。

    忽闻脚步声,白定山一见是自己的奶奶燕赤练和白萧走了进来,于是忙上前迎道“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燕赤练边走边问“嗯,定山你们在商议何事”

    “回老祖宗,我们正在商议开辟新的商路以增加白府的收入。”白定山恭敬地答复。

    “此事先放一放。”燕赤练在白萧搀扶在正座落座,她将令牌递给白顶山,“定山,这块令牌你可认得”

    白定山接过令牌后看了一眼,觉得并无特别,不过是天策羽卫的腰牌而已,他不解燕赤练是何用意,于是问道“老祖宗,这块令牌有何特别”

    燕赤练没有理会白定山,而是看向白书和白画,问道“书儿、画儿,前些日子,你们是否派天策羽卫刺杀李府小子李玄”

    白书和白画见老祖宗问及月牙湖事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萧,随后忐忑地说“回老祖宗的话,确有此事。”

    “可成功否”燕赤练淡淡地问。

    白书和白画心中叫苦,老祖宗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是刺杀成功,李玄哪还能在漠烟镇里走动。他们又看了一眼白萧,暗骂三弟手段卑劣,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向老祖宗告状,老祖宗不知为何偏偏宠溺这个庶出的三弟,当真是无计可施。

    作为老大,白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可留下贻人口实的把柄”燕赤练问。

    白书又是一阵苦笑,当初虽然摸清了李玄走镖的路线和回归的时辰,并且提前做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李玄镖队的修为实力。

    刺杀失败,天策羽卫铩羽而归后,才知道有几名新进的羽卫由于经验不足,行事之时腰牌未摘。其中有两名新进羽卫死于月牙湖,百密而一梳,为此白书、白画兄弟二人大发雷霆,将负伤回来的几名新进护卫全部给杀了。

    他们一直担心李玄会发现刺客的真正底细,他们生怕父亲和长辈们知道此事之后会责备自己,因此隐瞒不报。没想到今日还是被白萧给捅了出来,二人心中害怕极了。




第24章 计谋三族(七)
    白书和白画倏地跪在地上,打着哆嗦,说话时舌头直打结,“有……有两名羽卫的腰牌遗失……遗失在月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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