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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生默客

    “这事你看着办吧,要人要钱明天你拿此令牌去调度便可。”白萧扔给狗杂种一块玉牌,便搂着那两名妖媚女子进来里间儿的卧室。

    狗杂种看着三人的背影笑了笑,随后便离开了李府。

    伴着月色,狗杂种回到西城大街,叩开了李府的院子的后门。

    狗杂种亮出了信物,在李府下人的带领下见到了李玄。见到李玄时,他正在盘坐在榻上打坐,李玄睁开双眼,见来者是狗杂种,于是收了功,起身下榻。

    “这么晚过来,是有要是禀告”

    狗杂种给李玄倒了一杯水,说道:“小的已经取得白萧的信任,白萧现在已经从他两位哥哥手里夺回天策羽卫的控制权,现在春风正盛。”

    “哦这么轻易就取得信任了”李玄有些许惊讶,不过才短短一日的时间,狗杂种究竟是用了何种办法取得了白萧的信任,白萧能够夺回天策羽卫控制权,想必也是由狗杂种从中谋划。他究竟用了何种手段,难道我还真看轻了他不成,竟然有如此能力,

    狗杂种将事情经过真假参半的说了出来,李玄一旁点点头,“嗯,倒是会借巧力,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归海府已经有些许动静了,所以白府与李府联手一事需尽快促成。”

    “遵命。白家现非常忌惮咱李家与归海家联手,因此采纳了小的计策,正欲主动与归海家和咱李家修好,再寻时机以图归海家。明日金兰赏花会上,白萧便会示好,现主动权在咱们手中,小李爷可以先吊一吊白萧的胃口。”狗杂种说。

    “嗯,此话在理。明日之事,你觉得我该如何处之”李玄盯着狗杂种,眼中饱含深意,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计较,如今想再试一试狗杂种究竟是有些小聪明,还是真有诡谲之才。

    “小的斗胆认为,小李爷明日前去掺合一脚,把水搅浑便可。不必与归海一策、白萧在第三赏的环节上起正面冲突,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同时又能趁机卖了双方的面子,既能坐实咱李家与归海家联合的事实,同事又给了白萧缓和的余地。”

    李玄的两道目光如同两把刀子悬在狗杂种的脖颈之上,让他有些不安,他心知李玄是在试探自己,甚至对自己已经动了杀意,但是此刻他不能再韬光养晦,避其针芒。

    李玄哈哈大笑,“不错,甚得我心。”

    “小李爷才智过人,小的班门弄斧了。明日金兰赏花会还请小李爷配合小的演场戏,这是明日金兰赏花会的考题,请小李爷过目。”狗杂种将揣在怀里的考题递给了李玄。

    “既有考题,我自会差人准备,今日事毕,你且回去吧。”李玄说。

    “遵命。”狗杂种稽首离开,李玄忽然说道:“慢着,狗杂种,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本公子不需要讲得太明白。人贵有自知之明,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自以为是,一仆不可侍二主,你可明白”

    “小李爷放心,小的绝不会三心二意。”狗杂种带着李玄的警告离开了屋子。

    李玄手捧着考题,神色不定,眼中凶光转瞬即逝。狗杂种心思缜密,阴诡智长,所谋之远,恐难深测。日后不能为我所用,终为一害。眼下之事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暂且留他一命。




第27章 才定逍遥楼(一)
    甜水巷,逍遥楼。

    漠烟镇最出名的青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暖玉生香,轻纱披肩,女子婀娜妖娆,妙音缠缠,奢靡穷逸。

    只瞧那楼内云顶香檀为梁,宝顶龙凤戏珠,那宝珠熠熠生光,竟是沧海明珠,似明月夺萃,含蓄而轻奢。四周琉璃玉璧,挂耳作灯,玛瑙珍珠卷帘,青纱绸带随风轻摆。四周的香炉里升腾起阵阵青烟,香气浓郁经久不散,与轻纱绸带相互辉映,风起绡动,好似山床云海,如梦亦如幻。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神匠雕花,莲花栩栩如生,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脚踏足,温润之感从脚底袅袅升起,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大合“步步生莲”之意。

    楼内中央不知是谁鬼斧神工,竟凭得凡间俗物造就明华夜池,池中水波荡漾,青莲害羞,几条锦鲤在碧叶之下,时而探出脑袋,打量着那些往来于两进两出的红漆楼梯上的风流俗士,时而收回脑袋掩于水波之下,仿佛对那些男女颠鸾倒凤之事而感到羞愤。

    更令人诧异的事,忽然宝顶之上金龙抬首,口里吐出一条水柱直落于明华夜池之内,仿佛游龙戏水一般,那明华夜池里的青莲不妖而独立,锦鲤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瀑流吓得在池子里急窜。

    此时,二楼廊间站满了身姿曼妙、细腰如水蛇般的女子,只见她们手执一把美人扇,微遮玉面,或是浓妆淡抹、或是不施粉黛,巧笑倩兮,一瞬间竟有如置身于花丛之感。这些女子胸前别着一块莲花形状的玉牌,上面用鎏金卯成序号编排,仿佛南国之红豆,任君采撷。

    台下众多宴客早已落座,环顾着四周美景,低耳轻语,不时发出一阵阵轻薄笑声,做出轻佻戏谑之举,惹得二楼回廊上的姑娘们不时传来银铃般**的娇笑,让台下那些男子口干舌燥,邪火上窜,不停地喝着茶水。

    倏地,二楼走下来一名女子,年纪约摸着在二十四五岁上下,体态丰腴。身穿一袭粉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腰带,一头秀发用一个小巧紫色玉簪盘上,虽然淡妆素雅,却透着一股出尘的味道,尤其是她那头上的玉簪,灵气萦绕,一见便非俗品。更为惹人注目的是她那烈火般的红唇,一张一合间,媚态妖娆。

    女子莲花步起,身随腰带而动,肩膀松弛,双手并于腹间,面目含笑,来到左右楼梯间的梯台之上,微微施礼,红唇轻启。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今日是我逍遥楼相隔十年,又一次举行金兰赏花会。诸位大驾光临,让逍遥楼蓬荜生辉。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育人。养大一名姑娘容易,教得一身才艺绝活难。”

    站在台上绘声绘色的女子乃是逍遥楼楼主,人称胭脂芙蓉赛西施。

    “赛老板,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进入正题的吧,我们可是在此枯等许久。”

    “就是,这茶水一壶一壶的上,再不开始,恐怕逍遥楼的茅房都要挤爆了。”

    “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呐,真是毛躁。”

    “……”

    “胭脂芙蓉赛西施果真是名不虚传,明艳动人、媚眼如丝,真教人垂涎三尺啊!”

    “阿弥陀佛,赛西施,你若愿做洒家地想好,老衲这就还俗。”

    台下的宾客纷纷起哄,笑声不断。

    “承蒙各位赏面,让诸位久等,赛西施深感惭愧。奴家这就开门见山吧,今日这金兰赏花会共分为四赏,一赏银知意,二赏对知性,三赏诗知情,这第四赏嘛……”赛西施故意卖了关子,转身扫了一眼二楼回廊上的姑娘们,随后笑着说:“这第四赏就是夜赏金兰,不知楼上的姑娘们是否都有福气能够与在座各位共度**一刻了。”

    “这赛西施,讲话还文绉绉的。”台下有一个虬髯大汉哈哈大笑。

    “赛妈妈,这一届金兰赏花似乎与往届不同啊。”一名手执折扇的儒雅男子起身施礼问道。

    “原来是金公子,幸会。今年的金兰赏花会确与往届不同,这往届的赏花会说得难听点,就是一锅烩的竞拍,价高者优得。这一届我们改了制度,不能再以黄白论高低。若是以黄白论高低,恐怕今日楼上的这些姑娘们还不都被归海公子、李玄公子和白三公子等世家大族们的公子爷给包了个圆场。”赛西施嘻笑吟吟,对着归海一策、李玄和白萧微微施以打趣之礼。

    “听起来倒是照顾我们这些粗野汉子,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论出个高低”那虬髯大汉挑动着现场宾客的情绪,不停地煽风点火,惹得众人不停起哄。

    “大漠虬髯,刀断西岭,虬髯客秦刀果然是豪爽之人。赛西施就再占用些许时间与大家讲讲今年的规则。第一赏,赏银之意。每人需向鄙楼缴纳一千两银子作为会费,大家也知道我的这些姑娘们培养起来不容易,所花开销远不止这个数,但若各位想与姑娘们共度**,自然就得拿出些诚意,大家说是不是。”

    秦刀呲之以鼻地说:“切,还不是得谈钱,依我看你就直接说抱个姑娘走要多少钱,有钱者上,没钱者滚蛋不就结了。”

    “秦兄弟说得不错,大家都爽快点,何必耗费这么多时间,我们在座的哪位不是千里迢迢而来,早点洗洗风尘,喝点小酒,窃玉偷香岂不是快活,大家说是不是!”坐在秦岭隔壁一桌的汉子楚韦附和道。

    “你们这帮莽汉蠢夫,就知道咋咋呼呼,要比钱能比得过小爷”归海一策把玩着那长长的手指甲,一脸鄙夷,“真是聒噪!”

    “归海一策,你他娘的……”楚韦还未说完,之间归海一策拂袖一挥,一道红色真气形如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名楚韦。

    楚韦连打出数掌,真气奔走迎向归海一策,然而楚韦的那数掌真气刚一触碰红色利剑,便被击碎,楚韦吃痛倒飞了出去。

    赛西施连忙打圆场,“归海公子、楚爷,大家今日过来是寻开心的,不妨看在我赛西施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如何”



第29章 才定逍遥楼(二)
    归海一策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把玩着手指甲,楚韦则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运功疗伤。

    赛西施见风波平息,于是继续说道“第二赏,赏对知性。绿绮姑娘出了几幅对子,诸位若有雅兴,大可尽展才学,对出个下联来。当然,这一局不论胜负,不分优劣,姑娘们会通根据自己的脾性选出最为偏爱的下联,所以,对出下联者可进入下一局。想必在座的都想一睹绿绮姑娘真容吧只有通过前三个环节,方才有机会一见。”

    经过刚才一事,现场的宾客们不再起哄,老老实实的听着赛西施讲解赏花会的规则。

    “第三赏,赏诗知情。这一次相反,是由大家现场即兴作诗一首,由姑娘们自由品评,获胜者可进入最后一轮,夜赏金兰。”

    赛西施顿了顿,继续说“诸位可以看一下面前的几样物什,笔墨纸砚、木牌都已齐备。”众人检查了一下桌子上的物品,发现并无问题,于是又抬头看向赛西施。

    “大家应该早就注意到楼上的姑娘们胸前都有一个编排号码,诸位可将自己喜欢的女子号数写在木牌之上,当然一块木牌只能写一位姑娘的牌号。每结束一个环节,姑娘们可将胸前的玉牌差人送给心仪的人。”

    赛西施稍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不管大家是否最终胜出,都可以在已经获得的玉牌中选择一位姑娘,或者全部的姑娘,每一位姑娘都是明码标价,只要付了钱,就可以带着姑娘们去潇洒风流了。当然……”

    赛西施卖了卖关子,“若是心有灵犀的话,诸位手中木牌所写的编号与姑娘们送来的玉牌编号相对应,那么今晚逍遥楼将会免除客官一定的开销。打个比方说,如果这位客观今晚选择了三位姑娘侍寝,每位姑娘都是一千两银子一晚,其中有一名姑娘正好是这位客官木牌上所写的心仪女子,那么只需交付两千两银子,便可抱得三位美人。不知大家对新的规则可以异议”

    秦岭大声问道“赛西施,这种规则就意味着我们在座的各位朋友和楼上的姑娘们都有可能落选,那这些落选之人,又该如何”

    赛西施笑着说“只要你情我愿,自然可以付钱去快活。如果有哪位公子、大爷对现场的姑娘们不满意,可随龟公去挑选不在今日赏花名单之内的姑娘。”

    “嗯,那到有点意思,看来我老秦没白来一场。”秦岭哈哈大笑说。

    “赛妈妈,如果未能获得心仪女子的的玉牌,又该如何这木牌是否只限一人一块。”金公子把玩着折扇说。

    “金公子果然聪明绝顶!如果诸位客观觉得,仅凭一块木牌很难获得心仪姑娘的玉牌,那么可以交付一定银子,向逍遥楼购买额外的木牌。一块木牌一千两银子,每位客官至多只能购得九块木牌。如果诸位有十足把握,亦可不必购买,不过若是诸位客观未能获得心仪女子的玉牌的话,那么诸位盘中每增加一块玉牌,便要额外再多付一百两银子,正所谓琉璃易得,明珠难求。这般解释,金公子可明白”

    “赛妈妈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小生佩服。”金公子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金公子谬赞。”赛西施合首笑了笑,说道“不耽误大家时间了,现在就进入金兰赏花会第一赏,赏银知意,诸位将准备好的银两交给一会儿前来下人便可,有需要购买木牌的,一手交钱一手交牌。”

    赛西施对着楼梯旁的下人说“你们伺候好各位公子爷。”

    “是。”一群下人有手托木盘的,手执笔墨的,手捧账册的纷纷朝着各桌走去。

    狗杂种和白萧坐在临近明华夜池一桌,逍遥楼的三名下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各位爷受累,请缴纳一百两银子,便可进行后续三赏。”

    白萧悠哉的晃了晃纸扇朝着狗杂种指了指,那人喜相逢迎道“这位小爷,您受累。”

    狗杂种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递给对方,只见对方摆了摆手,“看我这张嘴,没有说清楚,这留在现场的人都得缴纳银子,爷,您看”

    “我等皆为公子的随从,无意竞选赏花也要交银子”狗杂种不解地问。

    “赛老板定下的规矩小的只能照本宣科办事,还劳烦您不要为难小的。”对方面露为难之色。

    狗杂种笑了笑,又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对方说“自然不会为难于你,这些银子够了吧。”

    “够了,够了。”

    对方接过银票,低头哈腰,他还真怕狗杂种仗了白府的势欺负人,白萧白三爷可是逍遥楼的大主顾,他也不敢得罪。若是闹得不愉快,赛老本定会怪罪办事不利。以往白萧身边随从的蛮横司空见惯,今日见狗杂种如此彬彬有礼,倒是让小厮有些意外。

    半烛香过去,原本等候的宾客们几无离开,零零散散有些人在楼外候着,看那些人的穿衣打扮是下人无二。

    此时,赛西施在台上笑着说“多谢诸位慷慨解囊,姑娘们是不是都知道各位爷的心意了”

    “是”二楼的姑娘们笑语颤颤地说。

    “是否都含苞待放,任君采撷”赛西施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晕,台下的众人听到“含苞待放”四字,个个眼中燃起两团烈火,**裸的**。

    反观楼上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掩面娇羞偷笑,颦颦扭捏间,媚态横生,秋波泛滥,真是好不动人。

    “真是闺女外向,如此急不可耐。”赛西施故作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那就直接进入金兰赏花会第二赏,赏对知性吧。”

    “好!”

    台下众人鼓掌叫好,这些人好似发了情的野狼,他们有着华丽的外表,却面目丑陋,如地狱修罗,无情无性,而楼上那些姑娘们仿佛砧板上新鲜肥肉,待价而沽,只是她们还乐此不疲。



第30章 才定逍遥楼(三)
    逍遥楼。

    “第二赏,赏对知性!”

    赛西施的话刚落,楼上悬下几幅红色条幅,条幅上只见出现了一个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金钩铁划。

    **楼几名下人抬着一鼎三尺余高的铜炉搬置两座楼梯中央的位置,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檀香点燃后插于炉中,青烟袅袅升起。

    “以一炷香为限,诸位可尽展才学,若有作弊者则视为自动放弃。”赛西施说完,便迈着莲花步,腰间一扭一扭地上了楼。

    赛西施一离去,台下便热闹了起来,这些人纷纷朝着那些条幅走去,抬头打量着条幅上的对子,忽而双眉紧锁,忽而嘴角上扬,有的无奈摇头,有的摊手叫苦,有的提起狼毫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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